林瀟言見段梓霄的麵色有了鬆動,連忙又替段梓霄滿上了一杯,笑眯眯的說:“段兄,你且再嚐嚐,此酒可是極其難得的,喝到便是賺到,你可要多喝些!”


    段梓霄:“……”


    酒過三巡,段梓霄又視線開始模糊,有些頭暈了,便連眼前的林瀟言的身影都開始一會兒三個一會兒又變成兩個的了。


    “言兄,你……你怎麽……怎麽突然變多了……”


    話音剛落,段梓霄醉得跌趴在桌上。


    這時,關鴻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林瀟言恭敬的拱拱手:“世子爺,王衝那小子也被灌醉了,您且放心便是。”


    林瀟言點點頭,望著酡紅著臉的段梓霄,他突然邪魅一笑,問關鴻:“你且說說,本世子與他,誰長得更好看一些。”


    “自然是世子你!”關鴻麵露崇拜。


    林瀟言又問:“那你覺得他的功夫較之本世子,又是如何?”


    關鴻想也不想的回答:“自然是世子爺更勝一籌。”


    反正在他眼中,世子爺永遠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林瀟言抿抿唇,一臉沉思,半晌之後他又問道:“那你覺得,若是我與他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麵前,你說那個女人會比較喜歡誰?”


    這個問題……


    關鴻想了想,中肯的回答:“自然是世子爺您了。”


    “為何?”林瀟言蹙眉認真的問。


    “您身份崇高,風流倜儻,將來是要繼承南安王之位的。更何況世子爺您才高八鬥,足智多謀,性格又好,豈能是一個段梓霄能比的?”關鴻嘿嘿一笑,拍著馬屁道:“隻要是個女人,都會選世子爺您的。”


    “這樣嗎?”林瀟言一臉沉思的摸了摸下巴,神色莫測。


    關鴻也摸不著自家主子是何意思,便也不再多言了。


    秋季的夜,透著微涼的氣息。


    段梓霄再次睜眼,是在兩個時辰以後了。


    守在門口的張成和李孟正守在房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誰也沒注意到有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嗖”的一下消失在黑夜裏。


    段梓霄懷中揣著從元武堂那裏悄生聲順來的南安王府的內部的防禦圖和結構圖。


    他按照上次王衝所言,行至一處院子前,隻見院子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院中隱隱有白霧升騰,想必也是府中熱泉所過之處,段梓霄擰眉輕輕一躍便躍上了牆頭。


    他想到鄧玉嫻給他瞧過的東西,眉心緊皺成一圈,剛要再走近一些,便聽見有說話聲傳來。


    是一道低柔的女聲,她殷切切的問:“言兒,今日你可是將他叫到府中來了?”


    這次傳來的是林瀟言的聲音,他的聲音像是被清水洗過一樣,少了幾分張狂和爽朗,竟然柔得讓人難以想象。


    若不是段梓霄與他早些時候才聽過他的聲音,怕是此時也不能判定說話之人便是他。


    段梓霄隻聽見林瀟言聲音輕柔的說:“母妃放心便是,兒子今日將他叫來了,他是個極好的人,比之您那曾定下之人還要好上千百倍,您放心便是了。”


    “言兒……”婦人低泣了一聲,滿懷愧疚的說:“是為娘待她不住,你若是再見到她,可要待她好一些,都是為娘太過軟弱……才會叫她受盡苦楚!”


    林瀟言眼底劃過一絲無奈,抿抿唇,望著眼前美豔嬌弱的女人,輕聲保證道:“母妃放心便是,此事兒子心裏有數的!”


    林瀟言說著,便又輕聲道:“母妃若是無事,便早些歇著吧,時辰不早了,兒子告退!”


    林瀟言說著,轉身便走,這時婦人突然出聲叫住了林瀟言,欲言又止的喃喃出聲道:“此事,莫要讓你父王知曉,不然……他會怪為娘的!”


    “……”身子一愣,林瀟言的眼底閃過一絲什麽,半晌之後他終是輕歎了一聲,點頭道:“兒子知曉,母妃放心便是!”


    語畢,林瀟言一腔心事的離開了院子。


    段梓霄窩在院中的房頂,從他的位置的看下去,隻瞧見坐在院中的婦人正在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口中喃喃道:“孩子,都是為娘對不住你,若有朝一日你見著為娘了,可否不要怪罪為娘……為娘不是故意不要你的,為娘……為娘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說道傷心處,婦人竟哭了起來。


    這時,有侍女拿著披風從一旁走了過來,將披風披在婦人的肩上才出聲提醒道:“王妃娘娘,夜深了,且回屋歇著吧!您身子骨不好,見不得風的!”


    婦人抬起猩紅的眼,瞧著一臉關切的侍女,嘴角蕩起一抹苦澀的笑,低聲呢喃道:“是啊!我身子骨不好,受不得風的,且回吧!”


    說著,她順著侍女的力度站起了身子,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一步一步的向著院中的屋子走去。


    從話語間,段梓霄猜到此人便是南安王妃無疑。


    可是……


    南安王妃何時到的雲州,他竟一無所知。


    還有,方才林瀟言與南安王妃話中之人可是他?


    他自知與南安王妃素不相識,南安王妃為何會想將他留在府中?


    百思不得其解。


    段梓霄又掏出了懷中的手帕瞧了瞧。


    或許……該從這上麵找答案了。


    將手帕揣入懷中之後,段梓霄輕輕一躍跳下了屋頂,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屋內,此時的南安王妃還未入眠。


    段梓霄潛入之時,瞧見她手中轉著一串佛珠念念有詞,似在念著佛經。


    段梓霄武功高強,隻要他不想讓人知曉他的存在,就無人能夠知曉。


    但……凡事都有例外。


    段梓霄腳步剛移了一下,柔弱的婦人便先睜開眼,眼底平靜無波的向著段梓霄藏身的地方望去,眉心緊蹙著,一瞬之後她竟是笑了起來,溫柔的出聲道:“好孩子,且出來吧,別藏著了,你要何物與我好生說說便是,無需如此躲藏!”


    段梓霄:“……”


    眼底閃過震驚,既然被發現了,他也無甚好躲的。


    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他身形修長的行至婦人麵前,禮節周到的拱手道:“段某見過王妃,今日酒喝得多了些,誤打誤撞的就撞入了王妃院落,若有叨嘮之處,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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