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遠黛,密林翠柳,薄霧將鳥語花香的山澗籠上白色輕紗,兩道人影緩慢的穿梭在其中,一錦衣華服的男子輕笑著望著眼前的景色,感歎道:“這等山清水秀的地方還真是少見,置身其中便覺心曠神怡,詩意盎然,若讓籬落到這山澗來走走瞧瞧,指不定便能多出幾首令人驚歎傳唱的詩詞!”


    另一素袍男子,卻是蹙了蹙眉頭,望著青蔥秀麗的高樹水流,嘴角勾起一道輕淺的弧度,低聲道:“世子爺所言極是,這等地方得天獨厚,確實值得賦詩一首。”頓了頓,又笑道:“且下官前些日子帶人暗中考察了一番,這等地方水域充足,土地肥沃,雖地處我朝邊境,卻極其適合飼養桑蠶之地。”


    林瀟言聽了此話笑笑,搖擺著手中的折扇,眸若星河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不管何事,墨大人瞧著辦便是了,雖你我一同前來,但欽差大臣的帽子可是扣在你腦袋上的。故此,墨大人不必何事都告知本世子!”


    墨衍城淡笑,溫文爾雅:“世子爺多慮了。”


    “哈哈哈,好了,天色不早了,且回吧!這等地方雖能讓人心曠神怡,卻也不是久居之地,本世子還是喜歡美人美酒多些。”林瀟言哈哈大笑著,抬腳就往山下走。


    墨衍城眼眸閃了閃,隨後跟上。


    他們走後,兩道人影快速落下,一人沉聲道:“他們竟進了屺山,我隨後跟上,你且去稟告少主。”


    另一人眼眸閃了閃,嚴肅的麵容下心思百轉,末了他沉沉的點頭:“你注意安全,記得留記號。”


    “好。”


    兩人對看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保重的含義,兩人同時腳尖一點,向著不同的方向躍去。


    —


    段母和段二嫂用過飯之後,段梓霄跟鄧玉嫻回了房,段母卻是跟段二嫂交代了一番便出門了,至於她是去做了什麽,就無人得知了。


    鄧玉嫻等段二嫂忙完之後,便叫來了段二嫂,將昨日田叔前來之事告知了她,並將她繡品所換的銀錢全都交給了她,段二嫂笑著接過。


    鄧玉嫻見段二嫂眼裏的神色放鬆了許多,這才出聲詢問道:“二嫂,你昨日出去可是瞧見大哥二哥了?他們可還好?”


    “沒有大礙了!”段二嫂眼眸裏閃過一絲心疼,這才抬眸淡笑著望向鄧玉嫻,輕聲道:“他們去縣城的時候,遇上劫匪了,起了衝突受了些傷,現在還在鎮上的醫館裏治傷呢!”


    鄧玉嫻點頭:“那等他們身子舒爽了,便也能回來了。”


    段二嫂扯著嘴角點頭,輕聲道:“相公傷得輕一些,過幾日便也能下床了,大哥昨日還昏迷著,但是醫館裏的大夫說了大哥會好起來的。”


    鄧玉嫻抿唇道:“大哥傷得很嚴重嗎?”


    段二嫂點頭:“胸口開了個大口子,現在還沒醒來,隻是保住命了。”說著,段二嫂又頓了頓,道:“好在,昨日顧郎中也趕著去了,有他在,大哥能快些醒過來!”


    鄧玉嫻垂下了眼簾,若有所思。


    鎮上去縣城的路上,究竟有沒有劫匪她不知曉,但憑著段老大和段老大的手上功夫,能讓他們傷得這般重的,定是絕頂高手了!


    但這個小小的青岩鎮竟能接二連三的出現絕頂高手……


    想想,就覺得詭異。


    回了屋,鄧玉嫻望著正慢條斯理的看著書冊的段梓霄,輕聲問道:“相公,方才我聽二嫂說大哥和二哥受傷了,很是嚴重,可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了嗎?”


    段梓霄抬眸,將手中的孫子兵法放下,眸光熠熠的望著鄧玉嫻,輕聲道:“最近是有些不太平,但是無妨的,娘子切莫擔憂,為夫會將事情處理好的。”


    鄧玉嫻笑笑:“隻要你們都平安無事,我自然不擔憂,雖我不知曉相公以前經曆過什麽,但我能猜到你們近年來隱居於此,想必也隻是權宜之計吧?現在傷了大哥二哥之人,可是衝著相公來的?”


    段梓霄垂下了眼簾,漆黑的眸底黑沉沉的,讓人瞧不清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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