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嫻瞬間眼眶一紅,像是被嚇到一般,委屈的垂下了腦袋,瞧著活脫脫就一副被鄧大山欺負了的模樣。


    村口時常有人路過,見狀不免頻頻側目,大岩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沒多大會兒,周圍就圍上了七八個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鄧大山見狀,臉火辣辣的燒著,他一個大男人若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鄧玉嫻惹哭了,那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想著,惡狠狠的瞪了鄧玉嫻一眼,確實不敢開口說話了,鄧石頭左右看了一眼,臉也是憋得通紅。


    其實他娘打小對鄧玉嫻就不算好,後來鄧玉嫻大了,他娘就盤算著把鄧玉嫻嫁到鎮上給有錢的老爺當小妾,他雖然沒敢跟他娘鬧,但心裏總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為難鄧玉嫻的事,他也實在不想做得太過。


    就在此時,荷香嬸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笑嗬嗬的搖擺著手中的蒲扇,望著鄧二嬸幸災樂禍的開了口:“喲,這不是鄧家二嫂子嗎?咋臉紅成這樣了,該不會是惹著誰被打臉了吧!”


    待走近些,便麵露驚訝的“呀”了一聲,捂著嘴巴嗬嗬笑:“該不會是被我猜中了吧,你這都一大把年紀還要被抽嘴巴子,真是笑死人了嘞!哈哈哈哈......”


    鄧二嬸臉色一變,憋得通紅,她是想找鄧玉嫻麻煩的,但是讓這麽多人知曉她被鄧玉嫻抽耳光了,她的臉往哪裏擱?


    田荷香跟她素來不對付,兩人前些年為了一塊菜地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架。現在一聽田荷香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瞬間冷笑起來,對著田荷香就酸溜溜的嘲諷道:“咋,你是嫌著前日你家漢子沒把你打死還是咋滴?自己不要臉還敢亂噴糞,我可不像有些人,手那賊,有啥東西都往娘家送,連自己兒子男人的死活都不顧嘞!”


    田荷香一聽這話,臉也綠了,前日她是準備拿點糧食回娘家的,誰知道會被王大春瞧見,拽著她就是一頓揍,還警告她以後再跟往娘家送東西,就揍死她!


    王大春是個悶葫蘆,平日裏不多話,但打起人來那是往死裏打,打一次她就怕一次!


    這些事本就不光彩,現在被鄧二嬸就這般點破了,瞬間就心生難堪。


    荷香嬸獰笑了兩聲,臉紅筋漲就指著鄧二嬸嘲諷道:“哎呦,就你張盼盼是好人嘞,也不知道是誰,整日盤算著賣侄女娶媳婦嘞,良心都給狗吃了,侄女都嫁人了還往上湊,巴不得給人啃下一塊肉!我要是某些人,我都得蒙著臉去跳河嘞!”


    “你放屁!田荷香你別以為老娘不敢揍你,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打歪你的嘴!”鄧二嬸一下子被戳到心思,瞬間炸毛,跳起來恨不得撲著荷香嬸就是一頓揍!


    鄧玉嫻見兩人吵作一團,默默的扯了扯看熱鬧看得興致勃勃的段二嫂,段二嫂回頭瞧了她一眼,立馬心領神會!


    剛準備一起溜,誰知荷香嬸卻突然突然幾步上前,拽住她的手就往鄧二嬸的麵前拖,邊拖還邊激動地嚷嚷道:“張盼盼,有本事當著你侄女的麵兒,你對天發誓,你沒想在人身上刮銀錢?”


    鄧玉嫻的眉頭才一挑,就聽荷香嬸又說了:“咋了,不敢說話了,你這昧著良心做壞事,也不怕被閻王爺收了去!”


    段二嫂見狀,知道鄧玉嫻暫時是安全的,也沒往前湊。


    反而是鄧二嬸越聽荷香嬸的話就躍起,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漲紅著臉指著荷香嬸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鄧石頭和鄧大山兩個大男人,也不能當著這麽多村裏人的麵兒對一個婦人動手,隻是上前一步擋在鄧二嬸的身前,眼神發狠的望著荷香嬸沉聲道:“嬸子,我娘和玉嫻咋地,那是我們家的事,你再說長道短,可就不要怪我們小輩不懂事了!”


    “咋了,自己做了還不讓人說了?”荷香嬸扭了扭了自己肥胖的腰身,臉上的嘲諷毫不掩飾。


    鄧玉嫻見鄧二嬸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自然默不作聲的減少存在感!


    鄧二嬸見村口的人越來越多,氣得牙癢癢,更生氣的是自己的兩個大兒子在這裏杵著,還能讓田荷香那賤人這般將她欺負了去!


    最後牙齒一咬,對著自己兒子怒吼了聲:“還不給老娘滾回家裏去,沒用的東西!”


    鄧石頭臉色一僵,連忙討好的攙扶著鄧二嬸,諂媚道:“娘,來,兒子扶你回家,一會兒爹回來該吃飯了!”


    鄧二嬸氣得甩開他的手,嘴裏罵罵咧咧的往前衝,腳步邁得飛快,鄧石頭也連忙跟上!


    鄧大山則是眼神不善的回頭看了鄧玉嫻一眼,這才跟在鄧石頭和鄧二嬸的身後向著村裏去。


    圍觀的村民見沒有好戲看了,紛紛說說笑笑的散了,還有人時不時的回頭用那種同情又憐憫的目光掃蕩著鄧玉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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