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探子來報, 說前來的一批人應該是火邪教的人,身上都帶著火邪教的標誌。


    封欽倒是不慌, 這個情況他他已經部署好對應的策略了。這火邪教的人倒也不傻, 知道與其在教中坐以待斃,讓他們摸清路, 大舉進攻, 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讓他們沒有萬全部署的機會。


    兩方對上, 兵戈之聲吞噬了夜的安靜,突兀而恐懼。


    封欽提劍而上,與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從打在一起。對方武功不弱, 也是下了死手那種。但封欽根本不俱他,他的劍快,封欽的劍卻沉而有力,愣是把他的“快”也壓成了慢。


    對方人多, 他們的人也不少, 而且除了舒瑉,都是能打了。舒瑉也不傻, 幹脆躲在帳篷裏不出來了,也不需要別人為他操心, 倒是最好的選擇。


    火邪教的弟子就跟沒有痛覺似的, 一個勁往上衝, 很像當初他們與木瓦的戰事。不過他們現在沒有準備, 一時也沒辦法用火燒看看對方是不是種蠱了。


    宋頎那邊已經殺了好幾個了, 也發現了不對戲兒,轉身去拿火把。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裹著黑鬥篷人的衝了出來,掌風直奔宋頎命門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縱山派掌門一把扯走宋頎,伸手迎向對方襲來的一掌。


    兩方內力相撞,迸發出的內力把周圍的人生生震退了數步。


    宋頎立刻認出了那個人,對縱山派掌門道:“師父,那日刺殺我的就是他!”


    “嗬嗬……”對方兜著鬥篷,根本看不到臉,但聽這如同鐵片相互刮拉的聲音,年紀應該很大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縱山派掌門冷笑一聲,“我的徒弟,自然要活著!”說完,就直接揮劍相向。


    封欽這邊也顧不上縱山派掌門那邊,也好在縱山派掌門不是吃素的,倒也不需要他們操心。


    宋頎在旁邊幫師父擋著其他人的幹擾,也是勉強穩住身體,才沒被兩個人的內力震遠。


    許霖一邊廝殺,一邊布置陣形。這與他們征戰時的規模相比,並不算什麽,但這種難度卻不比征戰低。所以他也是一點也不敢馬虎,盯緊了每一個環節。


    江度和亓官涵配合默契,倒也沒人能近身。


    封欽重傷了自己這邊的幾個人,然後過去幫宋頎。


    縱山派掌門和鬥篷老者還打得不可開交。


    封欽一劍捅傷了一個火邪教弟子,然後將他推向鬥篷老人。


    鬥篷老人拉住對方後,毫無猶豫地將人撕成了兩半,一時臉血花四賤。縱山派掌門見此機會,一劍紮向鬥篷老人的腹部,鬥篷老人悶哼了一聲,向後一退,讓劍退出自己的身體,隨後繼續攻向縱山派掌門。


    封欽這邊的武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尤其還有亓官涵在。亓官涵那邊收拾得差不多了,便上去幫縱山派掌門。


    打鬥過程中,揚起一大片紅色粉末,好在封欽他們反應快,及時閉氣,而那邊沒有防備火邪教人已經軟在了地上,他們這邊的士兵也被嗆的直打噴嚏。


    鬥篷老人痛苦地捂住傷口,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移動,慢慢地爬到了手上,使他的手青筋突起,格外可怖。


    縱山派掌門也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向他的門麵攻去。


    最終,鬥篷老人被縱山派掌門一掌拍到了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兜帽也掉了,露出蒼老扭曲的臉。


    這個大麻煩解決完了,剩下的就好辦地。


    把鬥篷老人困了個結實,此時也有不少火邪教弟子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在看到被困住的鬥篷老人後,紛紛繳械投降,口稱教主。


    縱山派掌門看了看鬥篷老人,道:“原來你就是火邪教教主。”


    江湖人隻知道火邪教教主的更替,卻從不知道他們的教主都長什麽樣。現在看火邪教弟子都如同鵪鶉似的,他們也能猜個大概了。


    “哈哈……”火邪教教主笑著笑著咳出一口血沫,“江湖正派果然是越發無能了,想除我們火邪教,居然運用起了朝廷的勢力了。”


    縱山派掌門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們與皇子勾結,朝廷也不會管。”


    “嗬嗬,我火邪教與你們這些卑賤的門派可不同,我們火邪神是真正的神明,是應該被所有百姓敬仰的神明!”


    “醒醒吧?你們自己造出來的神,還指望別人敬仰?做夢去吧!”縱山派掌門也沒客氣。


    “你……咳咳……”火邪教教主似是被氣著了,一直隻咳嗽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怎麽處置?”亓官涵是指火邪教的弟子。


    封欽想了想,道:“都捆了,其他人倒不足為俱,就是這個教主,還得煩請師父親自看管。”


    縱山派掌門自然不會拒絕,這裏有能力與些人一戰的,也就隻有他了。


    縱山派掌門:“放心吧。”


    士兵把死掉的火邪教弟子就地埋了,剩下的被捆好後,帶了三四個明天一起上路,剩下的交到當地大獄關起來,靜後發落。


    前下的這次是解決得很漂亮,但他們並不能這樣回京,還需要去火邪教老巢看看,徹底清了才能放心。


    安排好後,大家各自去休息。


    地帳篷前,封欽問亓官涵他剛才撒的是什麽?


    亓官涵笑說是用紅蓮花磨製的粉末,是舒瑉提議的,他們兩個就每天晚上自己磨一些,原本也是覺得萬一有用呢?但沒想到真的有用。能幫上大忙,他也很高興。


    京中,江翊吃過早飯後,就去了平南將軍府。管家一早已經拿了江恒德的親筆信和令牌,到府衙告狀去了,希望知府能派人緝拿江月薇。


    江月薇什麽時候走的,怎麽走的,家裏人都不知道,所以查起來也有些難度,還得讓知府費心了。


    知府也沒敢馬虎,這謀殺當朝將軍可是重罪,哪怕是親生閨女也要按大晟律法來辦。於是當天中午,衙門就貼出告示,讓城中百姓提供線索,好早日抓獲江月薇。


    郭姨娘雖隻是個姨娘,但因為生了兩個女兒,江家又不低看女兒,所以葬禮還是要辦的。


    隻不過江恒德和江羨芝現在都在調養中,也實在沒精力管這些,而江翊就更不好弄這事了,在大晟,有孕之人是要避開白事的。所以最後也隻是決定在幽禁郭姨娘的院子裏停棺三日,由下人給燒了些紙錢就罷了。


    江月嬋並沒有回來,不知是蒼家不願意,還是自己不想回來,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父親,今日可覺得好些了?”雖然才短短一日,不可能有什麽大的起色,卻也是要問一下的。


    江翊回來,江恒德挺高興的,道:“挺好。我雖年紀大了,但常年習武,身子骨還行。倒是你姑母,估計短時間內是下不了床了。”


    江翊點點頭,“能養回來的都不叫事,等宋頎回來了,我請他來給姑母看看,也許能好的快些。”


    “好。”江恒德道:“你住的院子你姑母一直叫人收拾著,你這兩頭跑的身子也不行,要不就在這小住幾日吧?王爺不是也說你沒事可以回來住一陣嗎?”


    江翊微笑道:“現在這個時候,咱們家不得不低調。家裏出的事,我常來常往是正常的,但若住下,上麵那位怕是會覺得王爺不在府上,我居然就住回來了,怕是有勾結在裏麵,或者沒把皇家放在眼裏,對咱們家和王爺都不好。”


    江翊這也許是過於謹慎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總是沒錯的。


    “那好,你也別太擔心了,注意身體。”江恒德囑咐。


    “兒子知道。”


    “王爺這段時日可有給你寫信?”江恒德問。其實對於孩子的感情,他是不怎麽好意思問的,但江翊沒有母親,他姐姐又病著,沒個人了解一下他也不放心,便厚著臉皮問了。


    江翊笑了笑,道:“三日前來了封信,說是一切都好。他不讓我寫信去,因為行軍不知何處休息,太費勁了,所以隻他寫給我罷了。”


    “也好。王爺牽掛著你,你也是個懂事的,我也就放心了。”


    “是。”


    用了十幾日時間,封欽一行抵達火邪教的所在地後,詳細部署,一舉攻入火邪教,將教眾殺的殺,綁的綁,最後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火邪教的教主被紅蓮花的花粉克製住了,埋入身上的蠱蟲也跟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人也一天天衰老起來,看起來是時日不多了。


    在火邪教附近休息了一段時日,一行人便動身回京。大部分火邪教的弟子都就地找官府關押,押送進京的隻有教主和少數弟子。


    縱山派掌門不放心,也秉著幫人幫到底的態度,護送他們一行回京。


    封欽覺得自己對江翊的想念可算找到了一點出口,也是歸心似箭。


    這一路上尚算平靜。


    在到京城外後,縱山派的人就先回去了。封欽留了沒留住,宋頎也明白自己師父的顧慮,隻說待他日事成,必跟封業回去見師父。


    彼岸宮的人早在半路就回去了,隻有亓官涵跟著到了京中,江度自然願意招待,就不勞旁人費心了。


    進了京,封欽耐著性子跟著許霖進宮回稟。


    等事情全都辦完了,封欽騎著快馬衝回府上,進門就喊:“輕塵,我回來了!”


    然而,來迎他的隻有佑興。


    見王爺回來了,佑興忙上前行禮。


    封欽問:“王妃呢?”


    佑興回道:“回王爺,平南將軍府一個月前出了事,今天太醫去診脈,王妃一早就過去了。”


    封欽一聽,也沒想問是什麽事,立刻騎上馬,直奔平南將軍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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