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見我, 你看不見我


    既可以治療傷痛,又可以化作神兵利器,退敵於十裏之外。


    路未明有過很多琴, 焦尾,綠漪,鳳凰,哪一把都是稀世名琴,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滄海龍吟。


    焦尾琴文雅, 綠漪琴婉轉,鳳凰琴清傲,而滄海龍吟則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脫。


    雖然到最後, 哪一把琴她都沒有帶走, 離開的時候全部都送人了。卻沒有想到,到最後自己還是和滄海龍吟有緣份,竟然能夠在再次穿越後又一次遇見了。


    琴成了,事情順利的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帶著琴去給原野勳驗證之後,對方終於鬆口給他們修畫了。


    “這畫壞的有點嚴重啊。”


    拿著畫, 原野勳緊皺著眉頭說。


    “難道連你也修不好這幅畫嗎?”


    神樂覺得這下藥丸,而原野勳冷哼了一聲。


    “除了之前的那把琴, 我就從沒有遇到過我修不好的東西。”


    對上神樂突然亮起來的眼睛,原野勳咳嗽了一下, 又說。


    “隻不過我估計畫的時間應該會有點久, 沒有個兩三天是完不成的。”


    “可是距離對方給的時限, 現在就隻剩下一天半了啊。”


    信濃很是擔心的看向路未明, 覺得時間估計會來不及。


    “我會盡力縮短時間的。”


    原野勳承諾自己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修複這幅畫的。


    在修複畫的期間,信濃後藤博多還有三日月他們幾個留下給原野勳打下手,而路未明則是跟著神樂去見了澄夜,告訴她他們已經在盡力修複畫的好消息。


    也是因為擔心,這兩天都沒怎麽睡過好覺的神樂聊著聊著就躺倒在椅子上,枕著澄夜的大腿睡了過去。


    路未明坐在旁邊仰頭望天,突然聽到了身邊澄夜發出的一聲歎息。


    “有什麽事情在困擾著你嗎?”


    路未明隨口一問,沒想過澄夜會回答自己。


    “我在擔心我的哥哥。”


    路未明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精致美麗的如同人偶一樣的女孩,突然發現對方變了一些。


    澄夜對路未明輕輕一笑。


    她其實從未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擔心。


    將軍府裏的暗潮湧動,明明不想當將軍,卻被硬生生推上位置,去麵對虎視眈眈的各種勢力的哥哥。


    其實她都知道,隻是因為哥哥一直在盡力保護自己,不想讓她接觸這些黑暗,所以她才一直當做什麽都看不出來的樣子。


    這些事情她一直埋在心裏,對誰都沒有說起過,連神樂也一樣,她也很怕神樂這樣單純美好的女孩兒會被卷進政治的漩渦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長庚小姐,她居然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或許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太溫柔強大了吧,有一種她可以成為所有人依靠的感覺。


    澄夜這麽想著。


    “哥哥想要保護我,我知道,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公主,不給哥哥添麻煩。”


    所以即使向往自由,她最多也就隻是隔一段時間來找神樂玩而已。


    她依舊是被禁錮在將軍府裏的。


    “那你就這麽甘願享受著你哥哥的保護嗎?”


    路未明反問澄夜。


    “你不想保護你哥哥嗎?”


    “想,我想保護我身邊所有的人。”


    澄夜激動的對路未明說,但是看著自己柔弱的身體,卻又不得不冷靜下來麵對現實。


    “但是,這樣的我,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麽能保護別人呢?”


    澄夜低下頭,下意識想要努力掩藏住自己的沮喪,畢竟按照她所學的禮儀,她今天已經算是很失態了。


    突然,頭被輕輕拍了兩下。


    抬起頭,她對上了路未明含笑的眼眸。


    “好姑娘,不要小看你自己,你永遠不會知道當你下定決心去做的時候,你會走到怎樣的巔峰。”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不用學習,不用工作,退休的日子自在悠閑。


    路未明嘴裏含著棒棒糖,手裏拿著花灑去給自己花園裏的花澆水,看院子裏的桃花開的正豔,但有一枝長歪了,別的枝都向上長,偏它非得往地上戳。她伸手把這一枝給折了下來,準備拿回去插在自己剛剛淘到的古董瓷瓶裏頭。


    她剛剛轉身,本來還晴朗著的天氣忽然陰暗了下來。


    狂風大作,燦爛盛開著的桃花被吹得四處飄零,看的路未明十分心疼。然而本來四散的桃花瓣突然匯集在一起,紛紛衝著路未明撲麵而來。


    這些花瓣裹挾著路未明熟悉的時空之力,這股力量與路未明身體裏的內力隻見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來不及抵抗,路未明就撲進了桃花雨之中。


    院子裏瞬間歸於平靜,空中隻有紛紛揚揚的粉色花瓣飄然而落。


    ……


    西曆2205年,一群企圖改變曆史的“曆史修正主義者”發起了對過去的攻擊,時政為了阻止他們,派“審神者”去各個時代阻止這些“曆史修正主義者”。同時喚醒沉睡在刀劍中的付喪神為己所用。建立起了一座又一座本丸。


    隻是日本靈力者本就稀有,絕大部分都被收納進神道以及陰陽道家族中去了,而這些人來擔任審神者,有一部分則是看中了在召喚審神者的過程中,本丸和付喪神反饋的靈力,可以讓靈力者的靈力增強這個好處。


    這種類型的審神者往往任期一到,甚至任期不到就會卸任,留下付喪神守著本丸,等待著時之政府派遣下一任審神者的到來。


    但是可惜的是現成的稀有付喪神固然吸引人,但是也同樣讓人望而卻步,靈力足夠支撐本丸的審神者往往已經有了自己的本丸,而新手審神者的靈力一般並不足以支撐擁有大量付喪神的本丸。


    所以這樣的本丸往往都是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在付喪神靈力耗盡變回刀劍後,被時政的工作人員收回再分散到別的本丸去,然後原來的本丸也會迎來新的主人。


    雖說和原來的夥伴分離了,但是好歹會有新的主人接手他們,隻是有間本丸的退任審神者卻不想讓別人得到自己的東西。


    她離任前將本丸丟進了時空亂流之中,並且殺掉了能和時政聯絡的狐之助。


    幸運的是,本丸裏的付喪神並沒有被時空亂流擊碎。


    不幸的是,他們遇見了大批時間溯行軍。


    就在付喪神們被大批時間溯行軍逼進角落之中,四麵圍困之際,天空中飄落了一場粉色的花雨。


    路未明就在這花雨飄落之際,出現在了刀劍男子們的眼中。


    她捏著一枝桃花,若不是穿著一身連體皮卡丘的睡衣,或許就是場令人驚豔的初見了。


    但是現實是,穿著一身皮卡丘連體睡衣的路未明,在桃花紛落的背景下,將肅殺悲涼的氛圍破壞殆盡。


    估計是路未明身上的皮卡丘睡衣過於鮮豔了,也可能是她好死不死的站在了刀劍男子們的前麵,看起來像是為他們撐腰的人(皮卡丘),所以時間溯行軍就二話不說向路未明砍了過來。


    “小心!”


    刀劍男子們驚恐的話語剛剛落地,就看明黃色的皮卡丘拎著桃花枝,以不符合體型的輕巧一躍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轉,挽了個劍花,然後落地,和他們麵對麵。


    拿著花枝,路未明用和身上衣服畫風非常違和的酷炫狂霸之‘你們這些垃圾’的表情,輕輕地吹了吹手中的桃花枝,吹掉了幾瓣開的正豔的花瓣。


    就在刀劍男子正在疑惑現在是什麽情況的時候,隨著桃花瓣的落地,四周的時間溯行軍瞬間都灰飛煙滅了,隻剩四周不斷落下碎裂的刀劍,一時間叮叮咣咣的聲音不絕於耳。


    正對著路未明的刀劍男子們看著不斷散發著我很不爽氣息的她,不禁握緊了手中的刀。


    察覺到了他們的戒備,路未明不以為意,輕笑一聲,示意他們放鬆,然後故意拖長了尾音說。


    “嗬,要知道……”


    路未明的目光緩緩在他們手中的刀上掃過,一股冷氣從刀劍男子的後背直衝腦門。


    “想要砍我人都死翹翹了哦。”


    說完,路未明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燦爛的笑容和剛才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和你們開個玩笑啦。”


    不!我們知道,你沒在開玩笑。


    刀劍男子們的心聲在那一霎那統一了。


    ……


    和室裏,漂亮的刀劍男子對麵坐著一個肥嘟嘟的皮卡丘。


    癱坐在墊子上,就像是一隻正在曬肚皮的皮卡丘,路未明捧著一杯白水,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怎麽看怎麽萌,想讓人上手捏一捏。


    除非是不要命了吧。


    “啪”的一聲響,在安靜的和室裏非常明顯。


    飛快的壓住自家哥哥的手,膝丸使勁把自己哥哥髭切往外拉。


    哥哥大人,雖然這個蘿莉很可愛,但是更凶殘啊!


    “咳咳。”


    壓切長穀部和藥研默默地擋住了兩兄弟。


    黑發紅衣的少年正襟危坐,妖冶的紅卻襯托出了他濃烈的莊嚴,他朝著路未明行禮,少年音裏卻藏著滄桑的靈魂。


    “請您擔任本丸的審神者吧。”


    小烏丸垂下目光,請求麵前的少女成為這座本丸新的希望。


    “哈?”


    路未明翻了個身直接趴在地板上,手中的茶杯裏的水連絲波紋都沒有。


    她懶洋洋的回答。


    “不要,我才剛剛退休,不想工作。”


    “擔任本丸的審神者可是什麽都不用做的。”


    藥研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的誘拐兒童(?)。


    “隻要您擔任本丸的審神者,本丸裏六十四位刀劍男子,從衣食住行各個方麵負責照顧您,保證讓您過得悠閑舒心。”


    藥研說著,伸出手把探出頭來的髭切按了回去。


    “大哥!你清醒一下啊,看看外麵碎了一地的時間溯行軍啊!”


    在壓切長穀部和藥研的身後,膝丸不斷搖晃著髭切的肩膀,希望讓他清醒過來。


    “腿丸,別晃了,我快吐了。”


    “是膝丸啊!哥哥。”


    無視兩人背後的兄弟小劇場,路未明倒是聽進了藥研的話。


    “這麽好的事?我可不信天上會掉餡餅。”


    麵對路未明的疑問,壓切長穀部直接就是一個土下座。


    “請您擔任本丸的審神者,屆時無論是手刃家臣還是火攻寺廟,我壓切長穀部都將為您完成。”


    “然後呢,我需要付出的代價呢?”


    路未明打了個哈欠,嘟嘟囔囔的話卻讓在場所有的刀劍男子眼睛一亮。


    “您隻需要付出一些靈力就可以了。”


    想起那落了一地的時間溯行軍碎片,藥研一點都不虧心的用一些靈力來代指能夠支撐本丸所有付喪神化形,以及維持本丸運作所需的龐大靈力。


    因為很明顯的,這些靈力對於路未明來說很可能連一些都算不上。


    雖然認路未明為主,他們很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對方一招秒掉,和地上的時間溯行軍碎片相親相愛,但是他們現在沒有選擇,不認麵前的人為主,可能會死的更快。


    為了本丸裏的大家能活久一點,藥研也是不遺餘力在說(hu)服(you)路未明了。


    “真的什麽都不用幹?”


    明顯心動了的路未明正在做垂死掙紮。


    坐在旁邊喝水的,從沒說過話的千年老刀精·三日月宗近伸出手,讓路未明舒舒服服的枕在自己大腿上。


    “唔。”


    象征性蹬著腿掙紮了一下,發現大腿比地板舒服太多的路未明放棄了無謂的掙紮,本來就半闔著的眼睛舒服的眯了起來。見狀,藥研乘勝追擊。


    “洗衣服有歌仙兼定,做飯有燭台切光忠,管理本丸日常活動有我和壓切長穀部,理財有博多藤四郎,如果您想要玩遊戲,本丸有一眾短刀陪您,如果您想要聽音樂,我們有擅長彈琴的鶴丸國永,如果您想要人鋪床暖床,不說別人,就您枕著大腿的這位就是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三日月宗近,保證讓您看著賞心悅目……”


    於是被糖衣炮彈轟炸的路未明答應了做他們本丸的審神者。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就如路未明自己所說,天上自然是不可能掉餡餅的。


    看著空蕩蕩的天守閣,路未明一瞬間麵無表情。


    “好歹也得有一張床吧!床呢!”


    極度想念自己席夢思的路未明已經要控製不住自己的十萬高壓電了。


    “呃,本丸裏都是榻榻米,現在雖然比較空,等一會兒我給您拿被子過來,幫您鋪好床就好了。”


    藥研故作鎮定的扶了扶眼鏡,看著路未明生氣的樣子,想著自己一會兒是會被打成重傷,還是會直接碎刀。


    希望審神者大人給他留口氣。


    “算了。”出乎藥研意料的,路未明並沒有生氣到動手。


    “你去給我拿被子吧。”


    路未明的妥協輕易地讓藥研都不敢置信,但是在他去拿被褥到給路未明鋪好床這段時間裏,路未明都是乖乖的坐在那裏,這讓藥研鬆了好長一口氣。


    隻是驚魂夢未完,接下來他們要麵對則是一個空蕩蕩的,連一粒米都找不到的廚房倉庫。


    不知道審神者在餓到第幾頓的時候會暴起把他們幹掉呢。


    今天是本丸裏刀劍男子們擔心被審神者一招秒掉的第一天。


    但相比坐著等死,有一位審神者坐鎮的本丸好歹是恢複了生機。


    所以大家痛並快樂著。


    滄海龍吟是個特別特別霸氣的名字,原因是它的主人曾經拿著它退卻過千軍萬馬,保衛過家國山河。


    琴成了之後,這把琴就不再需要路未明花費大量的內力去催動了,尋常的手法亦可彈奏。


    隻是當在彈奏之時灌注進內力,那麽琴音就成了這世上最神奇的武器。


    既可以治療傷痛,又可以化作神兵利器,退敵於十裏之外。


    路未明有過很多琴,焦尾,綠漪,鳳凰,哪一把都是稀世名琴,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滄海龍吟。


    焦尾琴文雅,綠漪琴婉轉,鳳凰琴清傲,而滄海龍吟則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脫。


    雖然到最後,哪一把琴她都沒有帶走,離開的時候全部都送人了。卻沒有想到,到最後自己還是和滄海龍吟有緣份,竟然能夠在再次穿越後又一次遇見了。


    琴成了,事情順利的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帶著琴去給原野勳驗證之後,對方終於鬆口給他們修畫了。


    “這畫壞的有點嚴重啊。”


    拿著畫,原野勳緊皺著眉頭說。


    “難道連你也修不好這幅畫嗎?”


    神樂覺得這下藥丸,而原野勳冷哼了一聲。


    “除了之前的那把琴,我就從沒有遇到過我修不好的東西。”


    對上神樂突然亮起來的眼睛,原野勳咳嗽了一下,又說。


    “隻不過我估計畫的時間應該會有點久,沒有個兩三天是完不成的。”


    “可是距離對方給的時限,現在就隻剩下一天半了啊。”


    信濃很是擔心的看向路未明,覺得時間估計會來不及。


    “我會盡力縮短時間的。”


    原野勳承諾自己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修複這幅畫的。


    在修複畫的期間,信濃後藤博多還有三日月他們幾個留下給原野勳打下手,而路未明則是跟著神樂去見了澄夜,告訴她他們已經在盡力修複畫的好消息。


    也是因為擔心,這兩天都沒怎麽睡過好覺的神樂聊著聊著就躺倒在椅子上,枕著澄夜的大腿睡了過去。


    路未明坐在旁邊仰頭望天,突然聽到了身邊澄夜發出的一聲歎息。


    “有什麽事情在困擾著你嗎?”


    路未明隨口一問,沒想過澄夜會回答自己。


    “我在擔心我的哥哥。”


    路未明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精致美麗的如同人偶一樣的女孩,突然發現對方變了一些。


    澄夜對路未明輕輕一笑。


    她其實從未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擔心。


    將軍府裏的暗潮湧動,明明不想當將軍,卻被硬生生推上位置,去麵對虎視眈眈的各種勢力的哥哥。


    其實她都知道,隻是因為哥哥一直在盡力保護自己,不想讓她接觸這些黑暗,所以她才一直當做什麽都看不出來的樣子。


    這些事情她一直埋在心裏,對誰都沒有說起過,連神樂也一樣,她也很怕神樂這樣單純美好的女孩兒會被卷進政治的漩渦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長庚小姐,她居然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或許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太溫柔強大了吧,有一種她可以成為所有人依靠的感覺。


    澄夜這麽想著。


    “哥哥想要保護我,我知道,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公主,不給哥哥添麻煩。”


    所以即使向往自由,她最多也就隻是隔一段時間來找神樂玩而已。


    她依舊是被禁錮在將軍府裏的。


    “那你就這麽甘願享受著你哥哥的保護嗎?”


    路未明反問澄夜。


    “你不想保護你哥哥嗎?”


    “想,我想保護我身邊所有的人。”


    澄夜激動的對路未明說,但是看著自己柔弱的身體,卻又不得不冷靜下來麵對現實。


    “但是,這樣的我,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麽能保護別人呢?”


    澄夜低下頭,下意識想要努力掩藏住自己的沮喪,畢竟按照她所學的禮儀,她今天已經算是很失態了。


    突然,頭被輕輕拍了兩下。


    抬起頭,她對上了路未明含笑的眼眸。


    “好姑娘,不要小看你自己,你永遠不會知道當你下定決心去做的時候,你會走到怎樣的巔峰。”


    路未明暗自勾起嘴角,轉身就對著三葉哭了起來。


    “三葉姐姐,就是他欺負我。”


    “你!”


    本來意圖忽略衝田三葉的土方十四郎被路未明的這一招打破了計劃,沒有辦法的他直接裝作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哪怕衝田三葉的目光在他身上從未轉移過,他也沒有對她說一句話。


    其實隻要有眼睛都能看出異常來,又何必逼著自己演戲呢?


    路未明拍拍身上的土,直接站了起來。


    餘光掃過無奈的近藤勳,憤慨的衝田總悟,在看到衝田三葉的時候,路未明原本鬆散的表情立馬嚴肅了起來。


    衝田三葉表情很悲傷,與此同時原本還算是紅潤的臉蛋迅速蒼白下來。


    都說病來如山倒,而貌似和心上人的見麵成了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在大家心思各異的時候,路未明跑到了衝田三葉身邊,撐住了她突然倒下的身體。


    “三葉姐姐!”


    帶著驚恐的聲音拉回了眾人的關注。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衝田三葉的弟弟,就看他慌張的扶著自己的姐姐,精致的臉龐上都是驚恐。


    想來對於他姐姐的病情,他還是很清楚的吧,不然不會這麽慌張。


    “把她扶回去,我給她施針。”


    來之前,路未明已經特意準備好了能及時續命用的銀針,以及治療衝田三葉的藥物。


    她來救人的計劃有很多,其中一項就是用救治衝田三葉的恩情來換人。


    雖然不清楚衝田三葉在真選組能起到多大的分量,但是看在對方特意給自己報信的份上,路未明覺得隨手救了也沒什麽損失。


    而現在看起來,救一個衝田三葉產生的作用應該比她之前預期的要大。


    “你是醫生嗎?”


    慌亂中有人質疑路未明,路未明回以淡定一笑。


    “點穴截脈,金針續命,我們藥王一脈向來號稱閻王愁。”


    雖然聽不懂,但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真選組的人表示不明覺六。


    當路未明拿出銀針要往衝田三葉身上紮的時候,衝田總悟是不同意的。


    不同意還是比較好的說法,衝田總悟那是要和路未明拚命啊,要不是旁邊近藤勳拉著,估計都要撲上來砍了路未明了。


    “啊!你要對姐姐大人做什麽?”


    路未明嫌棄對方聒噪,走到衝田總悟麵前,一針紮到對方身上,於是這個世界安靜了。


    “安靜一點,多少人想讓我看病我還不給看呢。”


    被靜音了的衝田總悟使勁掙紮,對上近藤勳疑惑的目光,路未明解釋。


    “人的身上其實有很多奇妙的開關,我隻是紮了對方的啞穴,把針拿下來就好了。”


    說著拔下了銀針。


    “你這個女人……”


    路未明又給把針紮了回去,表示自己真的沒說謊。


    “如果不放心,你們可以在旁邊看著。”


    說完,路未明就坐到了昏迷的衝田三葉旁邊。


    銀針出手,迅速拂過,沒有人看清楚路未明到底紮了那裏,針灸就已經結束了。


    把衝田三葉扶起來,路未明運起內力,將運行軌跡切換成洗髓經模式。


    洗髓經,就和名字一樣,洗精伐髓,重喚生機,是治療類型的內力。


    運起內功,貼住衝田三葉的後心,路未明閉上了眼睛。


    旁邊看不懂這架勢到底是在幹什麽的人一動也不敢動,隻是大家都注意到了衝田三葉逐漸紅潤起來的臉色。


    收回手,路未明睜開眼睛的同時衝田三葉也醒了過來。


    “哎呀,我這是怎麽了?”


    衝田三葉醒了過來,隻覺得自己眼睛一閉一睜就舒服了很多,原本沉重的身體舉手抬足之間也變得輕盈許多。


    路未明拔掉衝田總悟身上的銀針。


    “神醫!請你治好我姐姐!”


    出乎大家意料的,從來是以倨傲的抖s形象示人的衝田總悟並沒有暴揍對方一頓,而是對著路未明行了大禮。


    “求您了,無論您有什麽要求,我都會豁出性命做到。”


    姐弟情深也就是這樣了吧。


    而近藤勳也同樣對著路未明鞠躬,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衝田總悟一樣。


    於是旁邊真選組的人也都一一對路未明鞠躬,希望她能把衝田三葉治療好。


    “好啊,我當然會治好三葉姐姐的。”


    路未明點了點頭,然後明人不說暗話的提出了要求。


    “其實我這次跟三葉姐姐來真選組來,是為了救我家的家臣,就是昨天被你們從武洲抓過來的幾個帶刀的男子,他們也不是刻意違反廢刀令,隻是你們也看到了,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他們也是出於保護我的職責,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不然我們也不會隱居在武洲了,所以請你們讓他們跟我回家去。”


    聽了路未明的話,近藤勳的表情突然變得為難了起來。


    “有什麽難處嗎?”


    “其實……”近藤勳剛想說話,就被衝田總悟給一下子按趴在地。


    “沒有什麽,隻要你能治好我姐姐,我們立馬放人。”


    你是當她是傻瓜嗎?瞎子都聽得出來有什麽吧。


    “話說那幾個人昨天不是在攘夷浪人襲擊咱們的時候失蹤了嗎?副長還說他們是一夥的呢。”


    喂,竊竊私語太大聲被聽到了啊。


    “總悟,雖然我們都很想讓神醫救治三葉小姐,但是也不能違背武士的精神說謊。”


    近藤勳非常嚴肅地說了衝田總悟,卻得到了對方不屑的撇嘴。


    “小悟,來姐姐這裏。”


    得到了三葉召喚的衝田總悟眼裏就再也沒有其他,快速走到姐姐身邊,享受著姐姐的摸頭。


    “姐姐知道你想要讓我健康起來的心,但是騙人是不好的事情。”


    “是的,姐姐大人,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忽略掉那邊的姐弟情深,以及在姐姐麵前從哥斯拉突變成小奶狗的衝田總悟,得知付喪神並不在真選組的路未明覺得很是麻煩,不過因為有契約在,能感受到付喪神們還活的好好地,並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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