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見我, 你看不見我  但是在這群預備搶捧花的女人裏,誌村新八卻沒有看到自己以為會在其中的姐姐身影,而本來昨天還對這個環節表現出極大興趣的姐姐正站在自己身邊。


    “誒, 姐姐大人。”


    誌村新八驚訝的扶了扶眼鏡。


    “你不去搶捧花嗎?”


    本來還以為可以看到姐姐在搶捧花時英勇的身姿來著。誌村新八看著站在自己身邊微笑著的阿妙,背後陡然升起一股涼氣, 總覺得自己姐姐變得非常的深不可測,比平時生氣的時候還要可怕。


    “啊, 突然沒興趣了呢。”


    阿妙笑著回答,轉頭看著自己依舊年少的弟弟。


    “你覺得現在的工作怎麽樣?開心嗎?”


    “雖然銀桑平時表現的不靠譜,但是過得也算可以, 別看銀桑整天那個樣子, 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可以依賴的。”


    以為是阪田銀時又惹到了阿妙, 所以阿妙想要他換工作的誌村新八連忙為自家老板說好話。


    但是看阿妙接下來的反應卻不像是想要讓他換工作的樣子。


    阿妙隻是笑了笑。


    “這樣啊,隻要新醬開心就好了。”


    雖然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但誌村新八總覺得自家姐姐有什麽話沒有說完。不過因為阿妙不再說起這個話題了, 誌村新八也就沒有多問。


    他並沒有注意到,按照以往的慣例,每次和他說起工作的時候,阿妙本來應該是不斷提起振興家裏道場的事情的,以希望能夠讓他更加努力, 快速強大起來。


    而這一次, 阿妙並沒有提起有關振興道場的任何詞語。


    婚禮結束的時候阪田銀時本來準備打道回府了, 畢竟做個伴郎也是有不少事情要做, 今天一大早就被拉起來幫忙的他現在就想趕緊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隻是在人流散去的大廳之中並沒有看到神樂, 雖然覺得這個彪悍的夜兔姑娘丟不了,也不怕誰欺負她,但是就怕對方惹了什麽事兒,所以阪田銀時還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去找人。


    前廳,通道都沒看到人,就連廁所那邊,阪田銀時都站在門口往裏叫了好幾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最後七繞八繞,越走越偏的阪田銀時來到了酒店的背麵。


    “啊,阪田先生。”


    倚靠著欄杆的藥研對阪田銀時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阪田銀時突然發現之前的違和感了,路未明來的時候帶了許多人,但是大廳裏基本是成年男子的主場,有幾個少年卻沒怎麽露過麵,麵前戴著眼鏡的藥研藤四郎就是其中之一。


    “我找神樂,你看到那個丫頭了嗎?”


    “神樂小姐和主人在前麵玩。”


    藥研坦坦蕩蕩毫不阻攔的姿態讓阪田銀時收起了眼中翻騰的思緒。


    雖然路未明那個丫頭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但是怎麽想應該和神樂那個丫頭牽扯不上什麽關係。


    他往前走,就看到前麵不遠處的空地上,神樂正站在那邊,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那緩緩移動的姿勢就像是個抱著瓜的老太太,十分搞笑。


    雖然不明白神樂在幹嘛,但是卻不影響阪田銀時在一邊十分有想象力的給神樂的動作配上解釋的畫外音。


    “有一個西瓜切成兩半,你一半,我一半……”


    但是神奇的是,神樂並沒有理會阪田銀時的搗亂,自顧自的分完了自己的西瓜。


    “很好,記著我教給你的東西,好好練。”


    路未明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神樂的肩膀,如果不是看到了神樂剛剛的動作,阪田銀時還以為兩個人剛剛完成了什麽重要的傳承一樣。


    應該是在玩過家家吧,小女孩兒都喜歡玩這種遊戲。


    阪田銀時打了個哈欠,叫神樂跟自己回去。


    “要回去了,我想睡覺了,今天起這麽早你竟然不困嗎?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謝謝師父!”


    神樂鄭重其事的對路未明鞠躬,被路未明攔住了。


    “我們有緣,我傳授你一招半式,算不上師徒。”


    “噗!”


    這是被兩個正兒八經在玩過家家(?)的小女孩兒給逗笑了的阪田銀時。


    一直到回去之後,看著神樂每天都要練這套動作,甚至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到後來阪田銀時和誌村新八都因為對方這份對於過家家(?)的堅持嘲笑了神樂好多次。


    那時的單蠢的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對,以至於後來被神樂瘋狂打臉。


    ……


    “這一次出門大家都很開心呢,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一期一振看著客車窗外漸漸遠去的繁華街市,有些感歎。


    “會有的。”


    路未明的聲音突然傳來,一期一振驚訝的望向遠處坐在窗邊的路未明,發現身邊的弟弟們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似乎什麽都沒有聽到。


    幻覺嗎?


    一期一振以為自己幻聽了,就沒有在意。


    看著因為難得的出遊而依舊很興奮的弟弟們,一期一振覺得這一次的出行應該會成為他們美好的回憶之一。


    雖然現如今沒有了對抗時間溯行軍的責任,但是他們畢竟也是應該隱世的付喪神,這一次能夠現世都依靠著路未明的仁善,想來以後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麽機會再此入世了。不然依照現在的時局情況來看,很容易會給路未明帶來麻煩。


    現在本丸裏除了是不是需要下山采買之外,基本上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已經默默決定以後不再離開本丸了。


    不過有路未明在,即使隻能在深山中隱世,他們也依舊可以過得很開心。


    一期一振這樣想著。


    這年頭做沒有良心的壞人成本太高,傷不起啊。


    現在的局麵就是,時政想要把流落出去的本丸再收用回來,本來都計劃好了,先跟靈力者談判,看能不能簽下最長的五年契約。


    畢竟這個靈力者看起來並不像是那個大家族的小姐,在這邊無依無靠的,沒人給她撐腰,話語權自然是在時政這邊的。


    但是沒想到對方是個不滿十八歲的少女,那麽局勢就扭轉了。


    因為年齡的原因,異能界聯合勞動管理局就會成為對方最大的依仗。


    本丸舍不得丟,那麽現任本丸主人的這個少女就必須在時政任職,而少女又不滿十六歲所以近幾年是不可能為時政工作的。所以即使簽下了契約,五年的時間,估計對方才剛剛成年契約就又到期了。


    本來時政是有十年契約,二十年契約,甚至是終身契約的,但是奈何在異能界聯合勞動局成立之後,種花家那邊的修士投訴他們勞動合同的簽訂時間太長,所以後來不得不被迫改革。


    現在能做的是,看可以不以趁著對方還不熟悉情況,年齡又小,為時政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你好,我是來自時政的工作人員。”


    路未明瞥了一眼對方,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發呆,旁邊的付喪神們各幹各的,放任時政的人獨自被尷尬淹沒。


    “之前本丸流落在平行時空,幸好有時空震動,我們這才能發現你們的坐標,把你們帶回來。”


    “時空震動?”


    看路未明終於對自己的話感到了好奇,工作人員連忙解釋。


    “好像是因為平行世界的曆史走向發生了突然的變動,這才引起了時空震動,據監測好像是因為平行時空的舊政·府突然倒台了,而新政權的擁有著也換了人,所以才引起了時空震動。”


    雖說時政是為了守護曆史而存在的,但是也隻是守護本世界的曆史,其他平行世界並沒有時政的存在。而對平行時空的檢測也和時政沒有關係,是隔壁的工作。


    並不知道引起時空震動的罪魁禍首就在麵前的工作人員還傻傻的想要套路對方。


    “因為你是自主和本丸契約的,和時政並沒有簽訂正式的契約,所以我這次來本來是想詢問你有沒有在時政就職的打算,但是看你年齡還達不到時政的要求,所以現在我們打算給你一部分補償金,您和本丸解除契約,我們送你回現世怎麽樣?當然,等你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如果還想來時政工作,那麽時政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他剛剛說完,就感覺到無數道冰冷的目光投在他身上,殺氣將他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盯著付喪神們要殺人的目光,工作人員麵色不改的等著路未明的答複。


    付喪神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路未明這個本丸主人的意見。


    他打算的很好,以所謂的補償金勸路未明和本丸解除契約,然後時政自然就可以收回本丸了。


    “那我要是不要賠償金,不解除契約呢?”


    麵對少女的疑問,沒等他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嚇唬嚇唬麵前的少女的時候,就看少女笑嘻嘻的說。


    “那本丸還是我的本丸,和你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對吧。畢竟就在剛才,沒有我的允許你進都進不來,你猜我如果現在把你扔出去的話,你之後還能不能再進來?”


    冷汗瞬間從工作人員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時政雖然可以將本丸從平行世界裏拉回來,主要是因為本丸本來就不是平行世界裏的存在,隻要定位準確,加上本丸結界和平行世界相排斥,時政又掌握著本丸的運行軌跡,把本丸拉回來並不是什麽很難的操作。


    隻不過之前是路未明疏忽了,但是在被時政拉回來的時候,路未明就直接改變了本丸內部的靈力循環結構,構築了新的結界。


    雖然路未明之前的世界雖然不是純修真類,但是也是玄幻類武俠,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的路未明早就把本丸內部的運行原理搞清楚了。


    想忽悠她,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


    這個時候,時政的工作人員覺得自己非常蠢,這位是不像他們霓虹大家族裏的大小姐,但是就在剛才,對方那笑嘻嘻的樣子,像極了他曾經見到過的一個種花家修士。


    那個修士曾經來過時政這邊考察學習,每天就是這麽笑嗬嗬的,跟誰都聊的特別好。


    後來他回去之後就向異能界聯合勞動管理局投訴了他們時政,列出來的內容足足有幾十頁。


    其中一項就是契約合同的不合理。


    再後來對方就當上了異能界聯合勞動管理局的部長。


    orz


    “請問您是來自哪裏?”


    沉默了一會兒,時政的工作人員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啊,我是種花家人,不是你們霓虹本地的,你們應該不會歧視我吧?”


    路未明笑眯眯的,從這位單蠢的時政人員身上很明顯的看出來了對方對種花家的畏懼,畢竟之前作為初始刀的歌仙兼定又給她科普過這個世界種花家修士的設定。


    而麵對著路未明的笑臉,這位兢兢業業的時政工作人員當場就想給對方跪下。


    種花家的大佬是出了名的愛護幼崽,極其護短。


    本丸他們不要了,你想怎麽樣都行。


    求別告狀!


    以為路未明是種花家哪位修士大佬的後輩,十分清楚種花家修士那些神奇的保護幼崽的手段,給他們時政十個膽子也不敢動路未明。


    最後走出路未明本丸的工作人員終於敢拿出來手帕給自己擦擦頭上的冷汗了。


    就在剛剛,他眼睜睜的看著路未明和自己的上司進行了一段視頻通話。


    最後的最後,他們還是和路未明簽訂了契約,隻不過契約的對象不是她,而是她手下的付喪神們。


    付喪神作為本丸的衍生物,在時政眼裏幾乎是沒有價值的,畢竟付喪神可以再生,而本丸壞了就是真的壞了。


    但是時政還是和路未明的付喪神們簽訂了工作契約,約定每個月的隻要出陣次數和戰勝的次數達到了要求,他們就會按照全刀帳本丸審神者的待遇每月向本丸發放工資和物資給他們。


    一方麵是顧忌著路未明,另一方麵是工作人員發現,路未明本丸的付喪神的質量很高,不提練度,其成長潛力比普通的付喪神要高很多。


    嚴格意義上,時政除了不能把對方控製在手中之外,這筆生意做的並不算虧本。


    自己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害不說,達成目的的同時還照顧到了他們的情緒。時政發現這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手段明顯和那些種花家修士一脈相承。


    (路未明:不給你們找點兒活幹,還得靠我養活。)


    .


    在給自家付喪神們找到了工作之後,路未明就真的過上了什麽都不管的退休生活。


    每天喝喝茶,養養花,燒個陶瓷,日子過得輕鬆自在。


    但路未明是第一位入駐時政本丸的種花家靈力者。


    畢竟一般種花家的靈力者全跑去修真了,時政開的工資待遇再高也沒有人願意去。雖然路未明即使沒有和時政簽下勞動合同,時政也依舊把路未明的事情想異能界聯合勞動管理局匯報了。


    在聽說有靈力者跑到了時政的事情之後,作為局長的種花家修士覺得人各有誌,不必幹涉,而且明顯對方在和時政的交鋒中並沒有吃虧,所以隻提了一個要求,其他的就沒有多說。


    而這個要求就是。


    種花家的孩子必須享受十二年的義務教育待遇。


    也就是說,路未明必須去上學,最起碼要到高中畢業。


    她麵前有兩個選擇。


    一是本丸暫時托管給時政,回種花家完成義務教育,成年之後再接管本丸。


    二是由時政監督,在霓虹讀書讀到高中畢業。


    路未明表示這還用選嗎!


    如果一定要讀書,那我選擇留在霓虹!


    作為一個在高三暑假穿越的種花家妹子,求生欲讓她遠離了祖國。


    “這些資料你都看過了?”


    “對,拿來給您看之前,我和藥研已經將這些學校一一比對過了,本來時政是將全霓虹的中學的資料都送了過來,現在的這些是我和藥研通過綜合比對選出來的。”


    瞥了一眼地上的各個學校的資料,雖然霓虹的中學肯定沒有種花家的多,但全霓虹的中學肯定也不少,而現在擺在路未明麵前的就隻有八所。


    “所以對學生管製最輕鬆,並不強製參加社團活動的是哪一所?”


    路未明表示,她不在乎校園質量,教學質量,學生質量,隻想要最輕鬆地水過這幾年的義務教育。


    “主人,社團活動還是很有意思的,你真的不打算參加一兩個社團嗎?”


    因為自家審神者要去上學,所以本丸裏的付喪神們多多少少都對霓虹的學校進行了一定的了解。


    藥研看著自家整天過著比老頭子還老頭子的生活的時候,不免也會擔心自己審神者是不是缺少了一些少年人的朝氣呢?


    雖然覺得自家審神者哪哪兒都好,還十項全能(這是事實),但是在離開了平行世界之後,沒有了神樂,澄夜的陪伴,他們也怕路未明會沒有說悄悄話的人,畢竟書上說女孩子都需要同性的好朋友,多外出活動,這樣才能健康快樂的成長。


    被時政發了一本《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手冊》,並且互相傳誦過一遍的付喪神們表示,雖然他們也想一直和路未明待在一起,但還是自家審神者的健康成長最重要。


    “除非有特殊理由,基本上所有的學校都需要參加社團,因為要算進學分裏,不然恐怕畢不了業。而且學分低的話也會影響您升學,畢竟您還要上高中,如果考不上高中的話,那就隻能留級了。”


    “哈,這樣啊。”


    並不想留級的路未明問。


    “那最容易升學的是學校呢?”


    “最容易升學的學校一般都是有直升的高等中學的學校,我們選出來的這幾所學校都是有直升的,不過要說最容易升學的學校,那應該是這一所吧。”


    藥研從八所學校的資料中挑出了一所遞到了路未明的手邊。


    “這一所學校,隻要您學分修夠了,就可以百分百直升。”


    路未明看都不看就當即拍板。


    “就去這所了!”


    ……


    清晨,伴隨著微風和鳥鳴,學生們的歡聲笑語打開了一天校園生活的開始。


    從來隻穿過藍白運動服的路未明第一次穿上了襯衫短裙的校服。


    “希望您能認識好朋友。”


    作為今天近侍的一期一振把書包交給路未明,目送路未明從本丸的大門離開。


    推開門,路未明發現自己本丸外是一處街道。


    是時政幫忙給把本丸設置在了東京,為了讓路未明更加方便的體驗正常孩子的生活。


    不過,這設定的位置是不是有點太偏僻了。


    以路未明的眼力,附近最近的鄰居也隔了有好幾千米了吧。這要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走路走到學校要走多久啊!


    幸好陸未明會輕功。


    .


    因為自家的別墅離學校比較遠,而附近又沒有電車地鐵,所以跡部每天上下學都有專車接送。


    這一天,跡部去學校的路上,看到了他家的鄰居建築,一座無人居住,疑似私人博物館的傳統日式庭院的門前掛上了名牌。


    “有鄰居搬過來了?”


    “是的少爺。”


    司機回答道。


    “是遠道從種花家來的,主人據說是一位比您小幾歲的小小姐,好像也在冰帝上學呢。”


    “那看來要找個時間拜訪一下鄰居了。”


    (相隔幾千米的鄰居嗎?)


    過了一會兒,跡部看到了車前麵有一個穿著冰帝校服在路邊走著的少女。


    這麽遠走著過去嗎?


    秉承著同學愛,跡部讓司機開到少女身邊的時候停一下車,詢問一下對方有沒有搭車的需要。


    畢竟跡部是主人,他這麽說,司機也想照做,但是在跡部開口之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對方。


    畢竟五分鍾之前他就發現了對方,然後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五分鍾過去,他還是隻能看著對方的背影。


    雖然他開的不快,但是怎麽也不可能開了五分鍾,兩者之間的距離也完全沒有被拉開吧。


    怎麽看少女都是正常在走路啊!而且一般的女孩子就算跑得再快也不會比車還快吧!


    難道遇見了靈異事件!


    生活在流傳著各式各樣都市傳說的東京,要不是司機先生的心理素質好,這會兒都被嚇暈了。


    悠悠然踩著幻光縹緲步的路未明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後的車貌似是在追自己。


    幻光縹緲步,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個非常酷炫的輕功,事實上也的確是裝逼利器。


    為了不被看出什麽來,所以路未明才用得幻光縹緲步,畢竟從普通人眼裏,她隻是在正常走路而已。


    隻不過是連身後的汽車也追不上的走路而已。


    神樂歡呼著跑到少女身邊。


    “澄夜!”


    “三日月?怎麽了?”


    看著停下腳步的三日月宗近,路未明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在想,主上何時能夠穿上那樣華美的衣服,安然無憂的待在本丸,不用被俗事所困擾,每天無憂無慮的。”


    順著三日月的目光看向澄夜,路未明笑著搖了搖頭,對三日月說。


    “你想太多了,即使穿著這世界上最華美的衣服,享受著世界上最尊貴的待遇,依然會被這樣和那樣的事情所困擾,倒不如一身布衣來得逍遙自在。”


    “你看。”


    路未明轉頭看向和神樂一起笑的開心的澄夜。


    “你覺得她開心嗎?”


    三日月觀察著那位優雅笑著的姑娘,雖然是在笑,何時和旁邊神樂的大笑比起來,就顯少了些活潑。


    “喂,你們也趕快過來啊。”


    神樂揮手叫他們過去,然後對自己的好朋友澄夜介紹。


    “這個是長庚,她旁邊跟著的是她的家臣,名字是……我忘記了,好像都是什麽刀的名字,這不重要啦!”


    麵對神樂的脫線,澄夜看起來已經習慣了,禮貌的和路未明他們打了聲招呼,還沒有正式的介紹,就被神樂拉了過去。


    “澄夜,澄夜,你能幫我個忙嗎?”


    “恩?發生什麽了嗎?”


    “就是銀桑和新吧唧被一個老頭子給抓起來了,如果不在三天之內湊夠一千小判的話,銀桑和新吧唧就要吃一輩子的牢飯了,所以澄夜,你有錢嗎?能借給我一些嗎?”


    “誒!怎麽會這樣,一千個小判,抱歉神樂醬,我現在身上沒有帶那麽多錢,但是你能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澄夜雖然是公主,但是也隻是公主,衣食住行都在將軍府裏,自己平時很少會用到錢,雖然她也每個月有薪俸,但是在她出嫁之前,這些錢她還不能隨意領用,所以一時間讓她拿出一千個小判,也是很為難的。


    在聽過神樂的敘述,知道是因為近兵家家主的畫被意外損壞,需要賠償或者修好,才會放人後,澄夜若有所思的說。


    “近兵家的爺爺我見過,也聽說過他的確很喜歡收藏字畫,而且把字畫看得很寶貝,這下應該是真的很生氣吧。”


    “那怎麽辦?難道銀桑和新吧唧真的要吃一輩子牢飯了嗎?”


    神樂很是崩潰的甩頭。


    “神樂醬,你先冷靜一下。”


    澄夜勸道。


    “其實我聽說過江戶城裏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修複師,據說很多文物古董都被他修複的跟新的一樣,近兵爺爺不是說如果幫他把畫修複好也可以嗎,那你們不如先去找一找那個修複師去試一試。”


    “真的!”


    神樂似乎瞬間燃起了希望,然後拉著澄夜就開始轉圈圈,看起來十分開心。


    不管怎樣,都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了。


    謝過澄夜,他們就出發去找那個修複師去了。


    他們幾個分頭行動,經過多方查探之後,最後來到了修複師的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個非常整潔的屋子,敲門半天之後,有一個非常嚴肅的老頭給陸未明他們開了門。


    “請問您就是那位被稱作擁有修複魔法的修複大師原野勳嗎?”


    原野勳看了一眼有禮貌的信濃,又看了眼其他人,最後還是讓開了門讓他們走了進去。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這件屋子內部裝飾的非常有文藝氣息,各種古董,字畫都有序的整理在一起,進屋之後,原野勳也沒有招呼他們,隻是自顧自的坐到屋子裏的工作台邊上,拿著放大鏡對著一把古琴仔細看。


    “我們想要您幫我們修複一幅畫。”


    博多拿著畫還沒有展開給對方看,就遭到了毫不猶豫的拒絕。


    “我沒空。”


    “為什麽?”


    神樂不解的大喊。


    其實來之前就已經聽別人說過了,這位師傅已經很久沒有幫別人修複過東西了。


    “因為我一直都是修複好一件東西才會去修複另一件,上一件東西我都沒有修複好,怎麽能修複下一件東西呢?”


    說完,原野勳拿著放大鏡繼續看琴。


    “到底是什麽東西啊,這麽難修,不然你把東西交給我們,我們幫你修那個,你幫我們修畫怎麽樣啊?”


    神樂湊過去商量,然後也跟著原野勳一起觀察桌上擺著的,很是陌生的樂器。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這個東西不是看起來好好的嗎?”


    “哼。”


    原野勳放下手中的放大鏡,轉身對著路未明幾個人,然後指著桌上的琴問。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是琴。”


    三日月宗近回答。


    他出生平安京時期,那個時候唐文化盛行,雖然古琴是東渡而來的稀罕物,全日本都不一定有幾個會彈的,但是他也好歹認得出來。


    “哼,你們都知道是琴,是樂器了,那麽你們見過不會發聲的琴嗎?”


    原野勳轉過身去,去撥動琴弦。


    寂靜無聲。


    “我陰差陽錯得到了這把琴,修了它三年,三年來都沒有能讓它發出過一絲聲音。”


    如此,又怎麽能算是修好了呢。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臨近衝田三葉和土方十四郎的婚期了,知道要被主人帶出去度假的付喪神們都很興奮。


    他們從未離開過離開過本丸休假,更不要提和主人一起去休假了。前任的審神者從來都不會顧及到這些東西。


    畢竟在她眼中,付喪神隻是增加靈力的工具而已,又怎麽會費心思在他們身上。


    婚禮當天,一大早大家就都起來了。


    畢竟要趕路,從武洲到江戶的距離雖然算不上遠,但是奈何本丸裏有些付喪神的機動值太低了,所以為了能夠保證這一次可以按時到達會場,他們不得不早點出發。


    “主人,都收拾好了。”


    壓切長穀部向路未明匯報這次出行大家準備的東西。知道是去參加婚宴,所以大家也都準備了一些禮物,準備帶去送給新人。


    除了各自的心意之外,禮節性的禮物也因為有壓切長穀部,藥研,以及燭台切這些對對外交際比較擅長的付喪神準備的十分完備,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對來。


    “昨天清光和安定殿訂好的客車應該也差不多快要到約定好的地方等待著了,咱們可以出發了。”


    “好,那就出發吧。”


    路未明掃了一眼已經到齊的大家,點了點頭,然後就領著浩浩蕩蕩的付喪神們往山下走了。


    到了山腳處,客車司機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昨天清光和安定就提前在武洲車站預定了兩輛四十座的客車,要他們今天一早在山腳下等著。


    本來司機還納了悶,心想山上什麽時候住了這麽多人,可是清光付了定金,所以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還是按照約定等在山腳下的司機們看著一大早的從山裏走出這麽多年輕男人,簡直以為自己是遇見了什麽神異事件。


    雖然這些男人的確不是人。


    但是畢竟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等所有人都坐好了之後,客車司機就發動汽車開往江戶去了。


    .


    穿著婚紗的衝田三葉很美,是她這一生之中最美的時刻之一。


    被邀請來的女客有神樂還有誌村新八的姐姐,兩個人作為伴娘,在新娘等候室裏陪伴著三葉。


    神樂還小,隻是對婚禮很好奇,也覺得婚紗很漂亮,但是誌村妙早就到了適婚的年齡,看著自己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誌趣相投的密友三葉如此幸福的要嫁人了,阿妙一邊祝福著對方,同時也覺得很是羨慕。


    走出門,看到一直守在門外的衝田總悟,看著這個平時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眼角微紅,想起自己的弟弟新八,阿妙的心突然軟了下來。


    “土方先生一定會讓三葉很幸福的。”


    “他如果敢做什麽對不起我姐姐的事情,我一定會直接送他去三途川旅遊的。”


    衝田總悟十分鬼畜的笑著,看起來比剛才有活力多了。


    “阿妙小姐。”


    近藤勳穿著伴郎裝湊過來,一臉難以描述的表情看著阿妙,突然臉紅,也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麽。


    “阿妙小姐穿伴娘服真的是好美啊,和我今天的伴郎服很相配啊,哈哈哈。”


    “喂,你不要亂說話,我還不想和女猩猩湊成一對。”


    穿著一模一樣伴郎裝的阪田銀時從鼻孔裏挖出一坨不明物體,然後隨手彈飛。


    阿妙嘴角抽搐,發覺自己單身也不是沒理由的。誰讓她身邊不是頹廢大叔就是跟·蹤變·態男。


    雖然土方十四郎是個狂熱蛋黃醬愛好者,但是比較下來竟然也算是優質了。


    而現在還算優質的土方十四郎已經和三葉結婚了,衝田總悟太小,她並不想和姐控小狼狗談戀愛,所以如果上天對她好一些,可不可以讓她多遇到些優質的男人呢?


    “啊!!!!!!”


    “好帥!!!我要暈過去了。”


    突然外麵傳來女生們狂熱的喊叫,就算隔著隔音效果強大的房間牆壁,也能聽出來外麵熱鬧的盛況。


    “外麵什麽情況阿魯?”


    神樂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然後幾個人都紛紛外出查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酒店的大門口,新郎土方十四郎正在迎賓。


    而這一次來的賓客不僅重量十足,數量也相當可觀。


    “非常高興您邀請我家主人來參加婚禮,多有打擾,還請見諒。也恭祝您新婚快樂,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一身正裝的男人露出完美式的微笑,說完恭賀的祝詞,身後雖然長相氣質不同,但是都同樣如同精靈一般俊秀的少年們紛紛有序的送上賀禮。


    為首的,穿著粉色小禮裙的少女被個個長相氣質不俗,隨便挑一個都可以拿出來作為某個風格典型男神的男人和少年們簇擁著。


    宛若公主一樣。


    旁邊的人都在紛紛猜測路未明是哪家王公貴族家的姬君,身邊的護衛團的不僅數量多,而且個個質量還好。


    “長穀部,這次參加婚宴不用這麽拘謹的,一會兒讓大家自由活動就好了。”


    “是。”


    路未明看著因為第一次進行‘外交’活動而倍感緊張的壓切長穀部讓對方不要這麽緊張,放鬆一些。


    她的本意是低調一點兒,過來吃頓飯就好了。


    結果壓切長穀部非得給她準備禮服,還約束大家個個正裝打扮,要不是路未明嫌棄麻煩,對方恨不得再單獨給她租一輛加長林肯作為出場的車架了。


    “我去看看新娘子,你們在這裏自由活動吧。”


    說完,路未明就先跑了,留下自己的付喪神們在門口,看花了所有女性生物的眼睛。


    “難道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求?”


    阿妙被麵前數量眾多的優質男人給驚呆了。


    刨去那些看起來年紀太小的短刀,打刀,大太刀。


    成年外形的付喪神裏頭從青年到大叔,從神聖禁·欲到風·流色·氣,各個年齡段,各個風格都有,完美滿足了每個女性的幻想。


    雖然知道路未明是有家臣侍奉的不簡單人物,但是在親眼看到對方的家臣的時候,土方十四郎也是非常不淡定了。


    如果不是確定三葉特別愛自己,不會移情別戀,路未明帶這麽多優質男人過來,他很難不去想對方是不是要來搶親。


    雖然他也是優質帥哥一枚,可是在這麽多自帶背景,自帶聖光,自帶bgm的男神麵前,他這個新郎的存在感幾乎降低為負了啊!


    琴成了之後,這把琴就不再需要路未明花費大量的內力去催動了,尋常的手法亦可彈奏。


    隻是當在彈奏之時灌注進內力,那麽琴音就成了這世上最神奇的武器。


    既可以治療傷痛,又可以化作神兵利器,退敵於十裏之外。


    路未明有過很多琴,焦尾,綠漪,鳳凰,哪一把都是稀世名琴,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滄海龍吟。


    焦尾琴文雅,綠漪琴婉轉,鳳凰琴清傲,而滄海龍吟則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脫。


    雖然到最後,哪一把琴她都沒有帶走,離開的時候全部都送人了。卻沒有想到,到最後自己還是和滄海龍吟有緣份,竟然能夠在再次穿越後又一次遇見了。


    琴成了,事情順利的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帶著琴去給原野勳驗證之後,對方終於鬆口給他們修畫了。


    “這畫壞的有點嚴重啊。”


    拿著畫,原野勳緊皺著眉頭說。


    “難道連你也修不好這幅畫嗎?”


    神樂覺得這下藥丸,而原野勳冷哼了一聲。


    “除了之前的那把琴,我就從沒有遇到過我修不好的東西。”


    對上神樂突然亮起來的眼睛,原野勳咳嗽了一下,又說。


    “隻不過我估計畫的時間應該會有點久,沒有個兩三天是完不成的。”


    “可是距離對方給的時限,現在就隻剩下一天半了啊。”


    信濃很是擔心的看向路未明,覺得時間估計會來不及。


    “我會盡力縮短時間的。”


    原野勳承諾自己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修複這幅畫的。


    在修複畫的期間,信濃後藤博多還有三日月他們幾個留下給原野勳打下手,而路未明則是跟著神樂去見了澄夜,告訴她他們已經在盡力修複畫的好消息。


    也是因為擔心,這兩天都沒怎麽睡過好覺的神樂聊著聊著就躺倒在椅子上,枕著澄夜的大腿睡了過去。


    路未明坐在旁邊仰頭望天,突然聽到了身邊澄夜發出的一聲歎息。


    “有什麽事情在困擾著你嗎?”


    路未明隨口一問,沒想過澄夜會回答自己。


    “我在擔心我的哥哥。”


    路未明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精致美麗的如同人偶一樣的女孩,突然發現對方變了一些。


    澄夜對路未明輕輕一笑。


    她其實從未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擔心。


    將軍府裏的暗潮湧動,明明不想當將軍,卻被硬生生推上位置,去麵對虎視眈眈的各種勢力的哥哥。


    其實她都知道,隻是因為哥哥一直在盡力保護自己,不想讓她接觸這些黑暗,所以她才一直當做什麽都看不出來的樣子。


    這些事情她一直埋在心裏,對誰都沒有說起過,連神樂也一樣,她也很怕神樂這樣單純美好的女孩兒會被卷進政治的漩渦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長庚小姐,她居然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或許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太溫柔強大了吧,有一種她可以成為所有人依靠的感覺。


    澄夜這麽想著。


    “哥哥想要保護我,我知道,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公主,不給哥哥添麻煩。”


    所以即使向往自由,她最多也就隻是隔一段時間來找神樂玩而已。


    她依舊是被禁錮在將軍府裏的。


    “那你就這麽甘願享受著你哥哥的保護嗎?”


    路未明反問澄夜。


    “你不想保護你哥哥嗎?”


    “想,我想保護我身邊所有的人。”


    澄夜激動的對路未明說,但是看著自己柔弱的身體,卻又不得不冷靜下來麵對現實。


    “但是,這樣的我,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麽能保護別人呢?”


    澄夜低下頭,下意識想要努力掩藏住自己的沮喪,畢竟按照她所學的禮儀,她今天已經算是很失態了。


    突然,頭被輕輕拍了兩下。


    抬起頭,她對上了路未明含笑的眼眸。


    “好姑娘,不要小看你自己,你永遠不會知道當你下定決心去做的時候,你會走到怎樣的巔峰。”


    沉默寡言的是司機先生不知道怎麽在這幾秒的時間裏向自家少爺解釋自己發現的不對勁的地方。而且知道自家少爺說一不二的脾氣,所以司機先生隻好照做。


    所以接下來會看到什麽畫麵?


    背影看上去正常的少女會不會一臉血,幽怨的看著他們?


    或者直接就沒有臉?


    死死捏著方向盤,在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各種恐怖畫麵的司機先生全身的弦都緊繃著,準備一會兒看到任何不對的東西就瞬間開車逃跑。


    但是出乎司機意料的,車開到少女身邊的時候,少女轉過身隔著車窗對他輕輕一笑。


    這年頭的鬼怪都這麽可愛的嗎?


    “冰帝的學生?”


    冰帝一共一千六百多位學生,全校六百多個女生,作為學生會長的跡部雖然不能說記住所有的學生,但是也差不多,平常不怎麽有機會見到全部的人,但是因為所有的□□都在冰帝的學生會,就算隻看過照片,跡部也不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今天新轉來的?”


    隻有當天新轉來,資料還沒有上交學生會的學生,跡部才會沒有一點兒印象。


    “對呀。”


    看著身上穿著和自己風格統一的校服的男生,乖乖點頭的路未明看起來格外的乖巧。


    “要搭車嗎?”


    幸運的遇上了願意讓自己搭便車的同學,路未明自然不會拒絕。


    “那就謝謝學長,麻煩司機先生了。”


    不說裏子,光從外表來看,路未明明顯是比跡部小的,叫一聲學長絕對沒錯,而駕駛位的司機先生身體明顯僵硬了。


    少爺,你讓她上車,確定對方不會半路現原形嗎?


    “我是冰帝學院中學部的學生會長,跡部景吾。”


    路未明上車之後,跡部就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來自種花家的路長庚。”


    聽到路未明來自種花家,跡部再結合之前司機給出的信息,就知道麵前這個看起來應該比自己小兩級,應該是冰帝中學一年級的女生大概就是自己新搬來的鄰居了。


    “你就是剛剛搬來的新鄰居?”


    鄰居?路未明以為跟隔壁人家相距幾千米的自家本丸應該沒有鄰居來著。


    “我是剛剛搬到附近。”


    “這裏離學校很遠,不坐車的話要走很久。”


    並不覺得擁有一座坐擁山頭的日式傳統建築群的路未明會沒有車,隻覺得對方可能是不熟悉路,以為走路去學校並不遠。


    但實際上路未明就是沒有車,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連鍋碗瓢盆都買不起的窮精了,但她家裏也沒有可以開車的人啊!


    “我家裏沒有能開車的人。”


    路未明非常實誠的實話實說,跡部略微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


    路未明五官精致秀氣,一雙極為漂亮的丹鳳眼,眸子就像是剛剛被大雨衝洗過的夜空,點點繁星在其中閃耀。


    如同最名貴的黑色真絲一樣的長發讓即使是最顯學生氣的普通齊劉海發型也比那些在美容院做完了一整套最高級的頭發護理的名媛們更加引人注目。


    更何況對方身上有別於當下學生,有種自然流露出來的古色古香的優雅風·流氣質。


    這絕對是個出自有著悠久傳承的大家族的孩子。


    所以現在的家長都這麽不靠譜,連個司機都不給人家請嗎?


    本來在路未明和跡部聊天的時候,司機先生還時時刻刻警惕著,但是隨著時間,毫無異常的路未明讓司機漸漸的放下了戒心,以為自己剛剛隻是眼花了的錯覺。


    說實話如果路未明真的是鬼怪,這個時候變身絕對能達到最佳的驚悚效果。


    但是路未明並不是,所以就這麽一路相安無事的到了冰帝的大門口。


    再次感謝跡部讓她搭順風車,路未明就拎著包走進了接下來三年自己要待得校園之中。


    先去教務處報道,然後再被自己班的輔導老師領走。


    “大家好,我叫路長庚。”


    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以路未明的聽力很清楚的能夠聽到坐在台階下的學生們的竊竊私語。


    “她好像就是今天從跡部學長車上下來的女生誒。”


    看來今天自己搭順風車的對方再校園裏人氣非常的高。


    “路同學是從種花家來的哦,可能對霓虹還不是特別熟悉,大家要好好和陸同學相處。”


    最後老師讓路未明坐在了靠窗的第四排。


    清晨第一節課就是數學,初中生學的數學並不難,雖然路未明早就把那些代數方程式還給老師了,但是並不代表她聽不懂。


    五行八卦,易經推算了解一下。


    當初在最有文化的年紀穿越的路未明靠著自己學了十二年的數學和徐半仙學習易經的時候也是非常酸爽了,如果不是一對一的單人輔導,那可真是揀隻筆的功夫就再也聽不懂了。


    因為過於淺顯易懂的數學課,路未明和眾多種花家上課走神的同學們一樣,拿起筆在課本上塗鴉。


    渡過了讓人犯困的數學課,接下來就是化學課,同學們紛紛拿著課本和筆記本去往實驗教室上課。


    老師在黑板上寫著化學公式和各種反應,路未明瞟了一眼黑板就把這些東西記在了腦子裏,然後接來下就需要做實驗了。


    “今天有一位新來的同學啊,因為班上的同學是單數,那麽老師就來做你的搭檔,不過你要先自己做實驗,有問題的話再舉手,到時候我會去幫你的。”


    因為班級裏之前的人數是複數,而且一年級都快要結束了,大家都已經彼此熟悉找到各自的小夥伴了,自然早就有了自己固定的搭檔,而老師也不好為了找人陪路未明就拆散別人,但是讓路未明自己的話,化學老師也怕對方覺得孤單,所以就說自己來做對方的搭檔。


    長得漂亮,說話溫柔,心思細膩,這樣的老師應該相當受同學們歡迎。


    這樣的老師路未明並不是沒有遇見過,但之前在種花家上學的時候,她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班上發際線十分靠後的化學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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