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馬通帶著丐幫弟子,浩浩蕩蕩前行,去那春宵樓看熱鬧,此時這大門外,圍滿了人群,隻見兩人正抓扯一起,圍觀之人皆捂嘴偷樂,議論紛紛不止。


    “這二位爺,可真是情種啊!為了春宵樓的小翠姑娘,不惜拋下這顏麵,在這風月場所,大大出手,可敬可佩啊!”旁邊有人戲言道。


    牛大蠻碰下馬通的胳膊,笑著言道:“聽見沒有?在說你呢?我的情聖大人,天天朝思暮想的小翠姑娘,看!在那裏呢!”


    馬通順著牛大蠻指引的方向,看著人群之中,果然是小翠站立那裏,輕咬著嘴唇,滿臉憋的通紅,雙手在擰著衣襟的一角。


    牛大蠻再次碰碰馬通的胳膊,妖媚地言道:“馬大哥!奴家可想死你了,你啥時候來看看奴家,給你順順心,聊擺聊擺啊!還不理奴家,哼!”


    馬通被逗的苦笑不得,遂既揮出右手,準備去打那牛大蠻,隻見其做著鬼臉奔逃,一下撞在一人肚腹之上,把他反彈飛了出去。


    牛大蠻站起身來,指著這高大個問道:“你幹嘛的呢?幹嘛擋著我的道?你可知道,咱們丐幫可不是好惹的?”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了,是你撞我身上,現在居然惡人先告狀,看看你能拿我怎麽樣?”隻見這大個子,轉過身來,搖著白色折扇問道。


    這大個子乃是一身白色長袍,頭上紮著白色布巾,腳穿這黑色的布靴,細長臉龐,有點像是冬瓜,鷹鉤鼻子小眼睛,說話間還不停眨個不停。


    馬通遂既拉住牛大蠻,在其耳邊言道:“別胡鬧了!本來就是你撞了別人,我看這位公子,也是個善人,趕緊賠禮道歉,說不定還能混些銀兩。”


    這牛大蠻一臉的不高興,把頭歪向旁邊,氣呼呼言道:“多有得罪,在下給你賠罪了。”


    這大個子公子,遂既搖著折扇,大聲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六,打賞!”


    這少爺背後鑽出一人,家仆模樣打扮,從懷裏掏出銀兩,硬生生的放在牛大蠻手裏,嘴裏滴滴咕咕念叨著:“臭叫花子,撞我們家少爺,還有打賞你銀子,真不知道怎麽想的,哼!拿去買狗屎吃吧!”


    牛大蠻前麵沒有聽清楚,但這狗屎卻聽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遂既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言道:“你說什麽呢?是爺們就給我再說一遍。”


    馬通遂既上得前來,拉開寫這牛大蠻的手,輕聲歎息言道:“我說牛大蠻啊!你今兒個怎麽了?這麽大的臭脾氣,放開手,你趕緊的,還不快謝謝公子,”


    看著這牛大蠻,撅著嘴巴,扭頭走開而去,馬通遂既彎腰抱拳言道:“在下丐幫馬通,多謝這位公子,這兄弟脾氣不好,代其向你表示謝意了。”


    這公子收起這折扇,揮著右手笑道:“沒事,在下乃是程萬鵬,沒事出來溜達,看看熱鬧,你這兄弟,脾氣火爆,以後得多加管教,指不定會捅出什麽簍子。”


    馬通尋思一會,突然眼前一亮,揮著食指言道:“可是那萬朋商號的少東家,久仰久仰,這許久不聞你的消息,今日得以相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豈敢豈敢!在下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是有些時日為曾出門,這一出來,就看到了新鮮事了。”程萬鵬指著這廝打的二人,笑著言道。


    隻見這二人,彼此扯破了衣衫,臉上皆出現了抓痕,轉過身來,馬通認出此人,乃是那皇城禁衛樊寶是也!另外一人,卻是麵生的很,遂既拍拍旁邊的程萬鵬,低聲問道:“那青衫的漢子,程公子可曾認得?”


    程萬鵬輕哼了一聲,打開這折扇輕搖,一絲冷笑劃過臉龐,有些不屑的言道:“那是西城雁回酒樓的少東家,此人姓蘇名章詢,是個地道的小霸王,為人陰狠奸詐,在西城可是出名的狠角色,這樊寶大少爺,估計也是拜倒在小翠姑娘的石榴裙下,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漢,為之傾心啊!”


    這馬通臉龐頓時紅透起來,低下頭去,隻聽見一聲馬鳴,一人從馬背上飛身躍起,揮著雙手,將二人分開而去。


    “胡大少爺,這賊子逛窯子,半天不曾離去,我等候多時,都不見其下樓而來,遂既上去敲門,你猜怎麽著?半天沒有響應,推門而進,看見這家夥躺在小翠姑娘的腿上,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上前與之理論,他竟然出手動粗,”這蘇章詢指著樊寶罵道。


    “胡大少……我……”還未等樊寶言完,胡為揮手止住了他,遂既拍著這蘇章詢的肩膀,安慰言道:“蘇少爺,這窯子是來尋開心的,我這小兄弟,脾氣暴躁,看在我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罷,大家都散了吧!歡迎大家來開心,這春宵樓隨時隨地歡迎各位,”


    眾人見胡為揮手,隻得紛紛散去,有些舍不得離開,又想繼續看熱鬧的,比如丐幫弟子,就蹲在街對麵牆角,看著這些穿紅帶綠的姑娘們,吞噎著口水,盼望有朝一日,搖身一變,也進去快活快活。


    胡為迎著這蘇章詢,在手下的簇擁之下,再次踏進這春宵樓內,老鴇趕緊拉著小翠,交於他的手中,揮著手絹言道:“快去洞房吧!祝二位百子千孫,小翠啊!好好伺候大爺,把大爺給陪舒服了,快去吧!”


    老鴇拍打下小翠的屁股,隻見其眼淚欲滴,望了一眼這門外的樊寶,牽著蘇章詢上樓而去。


    樊寶一拳砸到這門前的木柱之上,咬牙切齒言道:“有朝一日,我定會帶你出這火坑,我發誓,一定一定。”


    背後胡為輕輕拍下他的肩膀,搖著頭言道:“樊寶啊!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呢?這窯姐隻要是給足了銀兩,就會脫衣陪睡,你何必如此呢?來這裏是尋開心,你假戲當真,最後受傷的隻有你自己。”


    胡為再次拍打樊寶的肩膀,轉身進門而去,街對麵的牛大蠻,拍下馬通的肩膀,咬著草根言道:“看見沒有?這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剛才胡大少爺的話,聽見沒有,這窯姐就是陪樂的,不要當真,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馬通有些氣惱,轉身揮著右手,朝著牛大蠻頭上拍去,有些著急言道:“我有說我當真了嗎?你個王八蛋,找打是吧!趕緊閉上烏鴉嘴,別一直念叨個沒完沒了的。”


    兩人鬧騰之際,這馬通突然感覺背後有人,遂既轉身過來,嚇得他差點失聲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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