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歌最考驗歌手的唱功，因為經典已經擺在那裏了，觀眾有了固有印象，歌手想要唱出自己的特色很難。在幾個參賽者裏麵，就隻有餘笙選了老歌，其餘的都是流行歌曲。
現場的伴奏起來，燈光暗下，隻有一束燈光打在餘笙身上。
她眸子泛光，眼神一刻也未曾離開過言亦琛。
“無求什麽無尋什麽，突破天地但求深夜，奔波以後能望見你……”
言亦琛出國的兩年，每到深夜餘笙都會拿著他的照片看上好一會兒才能睡覺。有時失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小時候追著言亦琛跑的時光，以及那些被言亦琛欺負過的場景。
隻要一想到，她就會氣得更加睡不著覺。
“清早到後能望見你，那已經很好過。”
“當身邊的一切如風，是你讓我找到根蒂，不願離開隻願留低。”
“情是永不枯萎……”
……
一首歌唱完，全場寂靜無聲。餘笙依然保持微笑，彎腰：“謝謝。”她說。長發在燈光下波動，好看的臉龐在燈光的映襯下變得更加立體。
“啪啪啪……”反應過來的閆靜率先鼓掌，隨後回味過來的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她的粉絲們大喊她的名字。尖叫聲鼓掌聲混合在一起，是今晚前所未有的熱烈。
言亦琛站在人群中，嘴角含笑，鼓掌。
餘笙捂著快要蹦出來的心跳下台，下一位上場的選手也難得露出友好的笑容：“餘笙，很棒！繼續加油。”
餘笙對她一笑，眉眼彎彎，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謝謝，你也要加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坐在化妝台麵前時，她看到鏡子裏的人兒一臉笑意，臉頰粉嫩。臉上的妝差不多融了，卻比平時畫了精致妝容的她還要好看。
她捂住發燙的臉，告訴自己：“餘笙，淡定，不就是表白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繼而趴在桌子上，嘟囔一句：“小琛琛明不明白我的心意還是一回事呢。”萬一他以為這首歌隻是餘笙單純用來比賽的歌呢。
外頭的舞台因為有了餘笙剛才的熱場，現在熱鬧不少，不會對比剛才的盛況，這點熱鬧不算什麽。比賽結束，主持人念著參賽者的名字，讓他們一同上場，選出最後的十名選手。
餘笙和剛才的女生走在一起，女生握著她的手，小聲碎碎念：“淡定，淡定，隻是一場比賽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餘笙卻知道，她的手心在冒汗。
兩人的手心都在冒汗。
餘笙卻不是因為比賽，而是迫切地想知道言亦琛到底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這可是最好的台階了，要是不明白，她豈不是又要躲在酒店？
嚶嚶，酒店的飯菜超難吃好不好，言亦琛煮的白開水都比那些好吃。
走神的餘笙忽然被台下的掌聲嚇到，她回過神，發現觀眾席的言亦琛已經不見了，目光掃視好久都沒發現，反倒是看到黑臉的方小凡，以及同樣看向觀眾台後的閆靜對餘笙露出的曖昧微笑。
“恭喜餘笙，成為第一個晉級的選手。”主持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餘笙一怔，迅速反應過來，露出得體的微笑，彎腰致謝。
其餘九位選手也在慘烈的對決中誕生，剛才的女生最後一個晉級。被淘汰的選手或大哭或搶轉微笑，氣氛有些壓抑。餘笙不懂這些人的情緒，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們。
大家不怎麽喜歡餘笙，先是覺得她有後台，後來她第一個晉級所有人心裏不是滋味。所以當淘汰的和晉級的抱在一起姐妹情深的時候，餘笙被晾在一旁，沒人抱她，沒人和她說繼續加油。
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倒是台下的觀眾替她揪心。特別是粉絲，為此在台下喊得越發賣力。
剛才的女生和別人擁抱完，又過來拉餘笙的手：“我們一起加油吧！”
餘笙微微一笑，點頭。
結束錄製的時候餘笙還是沒看見言亦琛，給言亦琛打電話發信息也沒回。她想自己一定是表白失敗了，心情無比低落。
晉級的其餘九個人提議出去吃飯慶祝，禮貌性地叫了餘笙，被她拒絕了。五位嘉賓也在休息室，他們陸陸續續回家。
方小凡經過餘笙身邊時，冷嘲熱諷地說了句：“不得不承認，不管是什麽時候，你的運氣都很好。”
她把餘笙的晉級歸功於運氣，不肯承認餘笙的實力。
餘笙咧嘴一笑，說：“當然，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太差，你沒事也要多笑笑。”
看方小凡被氣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撩了撩頭發，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哦，不行，笑太多容易有魚尾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一臉蛋白質，不管什麽時候看起來都隻有十八。”
方小凡：……
論懟人，她的道行還淺，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可能會被餘笙吊打，方小凡很有自知之明地冷哼一聲走了。
悄咪咪圍觀的閆靜捂著肚子走出來：“艾瑪笑死我了，看不出來你懟人的技能滿分啊。”她是笑到肚子疼。
“看人。”餘笙傲嬌道。
閆靜捏著餘笙圓潤可愛的笑臉：“就你長的這張萌臉，都以為你是軟妹紙，誰想過你戰鬥力這麽強。”她往外扯了扯，繼續說：“說，其實這不是你的真實麵目，你隻是皮了張軟萌的臉皮，實際上是傲嬌冷酷無情的妖女。”
餘笙沒心情跟閆靜開玩笑，一把拍掉她的手：“別鬧，人家心情不好。”
“怎麽不好？”
“還不是小琛琛的事，唱歌的時候他還在，一轉眼就不見了。”她癟嘴，“難道連台階都沒得下了嗎？”好想抱著閆靜痛哭一場。
閆靜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餘笙：“言亦琛不是一直都在嗎？這節目就是他監製的，咱們走了他都還未必下班呢。”
剛才節目組和五位嘉賓說了下期的錄製重點，閆靜就看到了言亦琛，這才知道言亦琛原來是這檔節目的幕後監製。她還以為餘笙知道呢。
“監……監製？”餘笙不相信。“剛才他還在觀眾台呢，監製怎麽能隨便走。”
閆靜翻了個白眼：“不允許人家中場休息嗎？”
難怪言亦琛脖子上掛著工作證，原來他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餘笙覺得自己智商掉線了，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更可氣的是言亦琛居然沒和她說過！
虧她還誇言亦琛有良心，每次她錄完節目他都會來接她，感情他也是剛好下班啊。
餘笙氣得腮幫子鼓。
言亦琛從另一邊的工作室出來，閆靜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今天表現不錯。”言亦琛走過來，熟稔地摟住餘笙的肩膀，“跟我回家，煲些大補湯給你喝，你最近都瘦了。”他皺皺眉，有些不高興。
瘦你妹紙！餘笙氣呼呼地瞪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是。”言亦琛回答的幹脆利落。
餘笙：……
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你說過不會靠家裏的。”半晌，餘笙才說話，對言亦琛在節目組工作很不滿意。
當然不滿意了，這個節目的總負責人和投資商就是言爸爸。當年言亦琛出國前還雄心壯誌，說什麽出國是為了曆練自己，不想當個靠家裏的無能富二代，所以餘笙才舍得讓言亦琛走的。
結果這廝還是走後門進節目組了。
那他出國兩年圖什麽？泡洋妞嗎？！
“言叔叔這次給你的籌碼是什麽，你居然同意了。”餘笙雙手叉腰，憤憤不平。言叔叔是隻老狐狸，她經常就被坑。
言亦琛沉默一小會，眸子裏滿滿都是餘笙的模樣。隨後好看的嘴角勾起，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彎腰與她目光平行，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上。
一字一頓，聲音清晰無比：“你。”
“我什麽我。”餘笙沒好氣的應他。
“你。”言亦琛不厭其煩地重複一次。“我爸說你會來參加比賽，所以我就來了。”
“言叔叔怎麽會知道？”餘笙驚訝，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粉絲幫她報的名，而且也是提前兩天才知道的。
隨即餘笙回味過來：“是不是言叔叔找人幫我報名的！”
言亦琛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不在意這些，隻要餘笙在就行。
餘笙咬牙切齒：“果然是老狐狸，前兩季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脫，沒想到這次還是被坑了。”
“對，實在可惡！”言亦琛和餘笙同仇敵愾，暗地裏卻給餘笙挖坑：“走，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和老狐狸周旋！”
餘笙一鼓作氣，邁開小短腿：“沒錯！我要吃好吃的！”跟著言亦琛往停車場走。言亦琛成功將餘笙拐回家。
老歌最考驗歌手的唱功，因為經典已經擺在那裏了，觀眾有了固有印象，歌手想要唱出自己的特色很難。在幾個參賽者裏麵，就隻有餘笙選了老歌，其餘的都是流行歌曲。
現場的伴奏起來，燈光暗下，隻有一束燈光打在餘笙身上。
她眸子泛光，眼神一刻也未曾離開過言亦琛。
“無求什麽無尋什麽，突破天地但求深夜，奔波以後能望見你……”
言亦琛出國的兩年，每到深夜餘笙都會拿著他的照片看上好一會兒才能睡覺。有時失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小時候追著言亦琛跑的時光，以及那些被言亦琛欺負過的場景。
隻要一想到，她就會氣得更加睡不著覺。
“清早到後能望見你，那已經很好過。”
“當身邊的一切如風，是你讓我找到根蒂，不願離開隻願留低。”
“情是永不枯萎……”
……
一首歌唱完，全場寂靜無聲。餘笙依然保持微笑，彎腰：“謝謝。”她說。長發在燈光下波動，好看的臉龐在燈光的映襯下變得更加立體。
“啪啪啪……”反應過來的閆靜率先鼓掌，隨後回味過來的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她的粉絲們大喊她的名字。尖叫聲鼓掌聲混合在一起，是今晚前所未有的熱烈。
言亦琛站在人群中，嘴角含笑，鼓掌。
餘笙捂著快要蹦出來的心跳下台，下一位上場的選手也難得露出友好的笑容：“餘笙，很棒！繼續加油。”
餘笙對她一笑，眉眼彎彎，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謝謝，你也要加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坐在化妝台麵前時，她看到鏡子裏的人兒一臉笑意，臉頰粉嫩。臉上的妝差不多融了，卻比平時畫了精致妝容的她還要好看。
她捂住發燙的臉，告訴自己：“餘笙，淡定，不就是表白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繼而趴在桌子上，嘟囔一句：“小琛琛明不明白我的心意還是一回事呢。”萬一他以為這首歌隻是餘笙單純用來比賽的歌呢。
外頭的舞台因為有了餘笙剛才的熱場，現在熱鬧不少，不會對比剛才的盛況，這點熱鬧不算什麽。比賽結束，主持人念著參賽者的名字，讓他們一同上場，選出最後的十名選手。
餘笙和剛才的女生走在一起，女生握著她的手，小聲碎碎念：“淡定，淡定，隻是一場比賽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餘笙卻知道，她的手心在冒汗。
兩人的手心都在冒汗。
餘笙卻不是因為比賽，而是迫切地想知道言亦琛到底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這可是最好的台階了，要是不明白，她豈不是又要躲在酒店？
嚶嚶，酒店的飯菜超難吃好不好，言亦琛煮的白開水都比那些好吃。
走神的餘笙忽然被台下的掌聲嚇到，她回過神，發現觀眾席的言亦琛已經不見了，目光掃視好久都沒發現，反倒是看到黑臉的方小凡，以及同樣看向觀眾台後的閆靜對餘笙露出的曖昧微笑。
“恭喜餘笙，成為第一個晉級的選手。”主持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餘笙一怔，迅速反應過來，露出得體的微笑，彎腰致謝。
其餘九位選手也在慘烈的對決中誕生，剛才的女生最後一個晉級。被淘汰的選手或大哭或搶轉微笑，氣氛有些壓抑。餘笙不懂這些人的情緒，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們。
大家不怎麽喜歡餘笙，先是覺得她有後台，後來她第一個晉級所有人心裏不是滋味。所以當淘汰的和晉級的抱在一起姐妹情深的時候，餘笙被晾在一旁，沒人抱她，沒人和她說繼續加油。
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倒是台下的觀眾替她揪心。特別是粉絲，為此在台下喊得越發賣力。
剛才的女生和別人擁抱完，又過來拉餘笙的手：“我們一起加油吧！”
餘笙微微一笑，點頭。
結束錄製的時候餘笙還是沒看見言亦琛，給言亦琛打電話發信息也沒回。她想自己一定是表白失敗了，心情無比低落。
晉級的其餘九個人提議出去吃飯慶祝，禮貌性地叫了餘笙，被她拒絕了。五位嘉賓也在休息室，他們陸陸續續回家。
方小凡經過餘笙身邊時，冷嘲熱諷地說了句：“不得不承認，不管是什麽時候，你的運氣都很好。”
她把餘笙的晉級歸功於運氣，不肯承認餘笙的實力。
餘笙咧嘴一笑，說：“當然，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太差，你沒事也要多笑笑。”
看方小凡被氣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撩了撩頭發，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哦，不行，笑太多容易有魚尾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一臉蛋白質，不管什麽時候看起來都隻有十八。”
方小凡：……
論懟人，她的道行還淺，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可能會被餘笙吊打，方小凡很有自知之明地冷哼一聲走了。
悄咪咪圍觀的閆靜捂著肚子走出來：“艾瑪笑死我了，看不出來你懟人的技能滿分啊。”她是笑到肚子疼。
“看人。”餘笙傲嬌道。
閆靜捏著餘笙圓潤可愛的笑臉：“就你長的這張萌臉，都以為你是軟妹紙，誰想過你戰鬥力這麽強。”她往外扯了扯，繼續說：“說，其實這不是你的真實麵目，你隻是皮了張軟萌的臉皮，實際上是傲嬌冷酷無情的妖女。”
餘笙沒心情跟閆靜開玩笑，一把拍掉她的手：“別鬧，人家心情不好。”
“怎麽不好？”
“還不是小琛琛的事，唱歌的時候他還在，一轉眼就不見了。”她癟嘴，“難道連台階都沒得下了嗎？”好想抱著閆靜痛哭一場。
閆靜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餘笙：“言亦琛不是一直都在嗎？這節目就是他監製的，咱們走了他都還未必下班呢。”
剛才節目組和五位嘉賓說了下期的錄製重點，閆靜就看到了言亦琛，這才知道言亦琛原來是這檔節目的幕後監製。她還以為餘笙知道呢。
“監……監製？”餘笙不相信。“剛才他還在觀眾台呢，監製怎麽能隨便走。”
閆靜翻了個白眼：“不允許人家中場休息嗎？”
難怪言亦琛脖子上掛著工作證，原來他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餘笙覺得自己智商掉線了，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更可氣的是言亦琛居然沒和她說過！
虧她還誇言亦琛有良心，每次她錄完節目他都會來接她，感情他也是剛好下班啊。
餘笙氣得腮幫子鼓。
言亦琛從另一邊的工作室出來，閆靜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今天表現不錯。”言亦琛走過來，熟稔地摟住餘笙的肩膀，“跟我回家，煲些大補湯給你喝，你最近都瘦了。”他皺皺眉，有些不高興。
瘦你妹紙！餘笙氣呼呼地瞪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是。”言亦琛回答的幹脆利落。
餘笙：……
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你說過不會靠家裏的。”半晌，餘笙才說話，對言亦琛在節目組工作很不滿意。
當然不滿意了，這個節目的總負責人和投資商就是言爸爸。當年言亦琛出國前還雄心壯誌，說什麽出國是為了曆練自己，不想當個靠家裏的無能富二代，所以餘笙才舍得讓言亦琛走的。
結果這廝還是走後門進節目組了。
那他出國兩年圖什麽？泡洋妞嗎？！
“言叔叔這次給你的籌碼是什麽，你居然同意了。”餘笙雙手叉腰，憤憤不平。言叔叔是隻老狐狸，她經常就被坑。
言亦琛沉默一小會，眸子裏滿滿都是餘笙的模樣。隨後好看的嘴角勾起，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彎腰與她目光平行，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上。
一字一頓，聲音清晰無比：“你。”
“我什麽我。”餘笙沒好氣的應他。
“你。”言亦琛不厭其煩地重複一次。“我爸說你會來參加比賽，所以我就來了。”
“言叔叔怎麽會知道？”餘笙驚訝，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粉絲幫她報的名，而且也是提前兩天才知道的。
隨即餘笙回味過來：“是不是言叔叔找人幫我報名的！”
言亦琛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不在意這些，隻要餘笙在就行。
餘笙咬牙切齒：“果然是老狐狸，前兩季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脫，沒想到這次還是被坑了。”
“對，實在可惡！”言亦琛和餘笙同仇敵愾，暗地裏卻給餘笙挖坑：“走，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和老狐狸周旋！”
餘笙一鼓作氣，邁開小短腿：“沒錯！我要吃好吃的！”跟著言亦琛往停車場走。言亦琛成功將餘笙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