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瑤最後也沒鬧成, 被薛衍叫人給帶回正院, 對外隻說是是王秀瑤病了。


    之前王秀瑤裝病, 薛衍順水推舟對外聲稱王秀瑤病了,目的就是為了避過甄貴妃的召見。畢竟王秀瑤若是有病在身, 甄貴妃身為嬪妃要侍奉聖人不好與有病氣之人接觸。


    也正是如此,王秀瑤稱病之後甄貴妃也的確沒再召見過她。


    薛衍對外聲稱王秀瑤病了,還有是因為擔心甄貴妃召見, 王秀瑤到甄貴妃那又闖下什麽大禍來。王秀瑤那點腦子在後宅爭鬥還夠用,可到了外麵也隻有被她忽悠的份。王家‘女子無才便是德’教養出來的女兒也就都是這樣。


    王秀瑤被帶走後沒一會,薛氏族人就來賀喜了。


    薛家熱鬧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族人才離開, 這還是因為薛衍承諾會大辦宴席慶祝, 那些族人才甘心離開。


    薛虹中了舉成了舉人老爺,薛家也徹底更換門庭。如今薛家雖還掛著皇商的商號,但卻已經是正經的讀書人家了。大景朝對商人倒沒有別的朝代那麽限製。當然主要是因為薛家家祖上是紫薇舍人的緣故。


    在薛衍擔心因為得罪榮親王遭來榮親王對薛家下手的惶恐不安中,九月初, 聖人終於要禦駕回京。


    直到禦駕回京榮親王都沒有來找薛家麻煩, 並不是榮親王不想找薛家麻煩, 實在是因為榮親王忙得焦頭爛額顧不上來找薛家麻煩。


    因為薑宛茵送給康親王府的那四個黑衣人, 榮親王暗中培養的勢力被人連鍋端了, 榮親王為此憤怒不已。榮親王被人查,不想卻查到聖人那。知道是聖人動的手, 榮親王整個人惶恐不已, 整日驚恐不安, 縮在別院不敢有半點動作,就怕被聖人驚覺連他都給端了。


    榮親王的事薑宛茵是不知道,她更不知道康親王巧妙地用了一招栽贓陷害借刀殺人,將培養死士之事自己栽贓到自己身上,然後借聖人手端了榮親王培養死士的窩。


    至於康親王自己被人栽贓的理由他都想好了,就是因為寶櫻和薛家。


    薛家暗中支持榮親王,可康親王卻因為看上薛家女美貌而納了薛家女為庶妃,因此就惹怒了榮親王;所以榮親王心生怨恨,便栽贓陷害兄長。


    康親王可是使陰謀算計的高手,利用這事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了榮親王,他一番苦肉計還得聖人補償。


    原來待聖人端了榮親王培養死士的窩之後發現培養死士的人不是康親王而是他最寵愛的榮親王,聖人便對被栽贓受了委屈的康親王心有愧疚,對榮親王自然是龍顏大怒。


    聖人龍顏大怒的結果便是榮親王手中的勢力迅速縮水被聖人雷霆手段剪去,直至回京,榮親王都沒緩過來。


    榮親王沒有對薛家下手,薛家便有了喘息的機會,薛衍在禦駕回京後迅速安排調整薛家的產業,整日忙碌得不見人影。


    薑宛茵除了每日關心叮囑一下讓隨從照顧好薛衍的身體,偶爾與薛衍見麵之外其他的倒沒管。


    她雖與薛衍沒有愛情,但還親情在,而且薛衍還是她此生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生父,薑宛茵倒底是不願意讓他出事的。雖然在產業和外麵的事務上她幫不上忙,但是照顧薛衍的身體她還是可以的。


    除了照顧薛衍和三個孩子之外,便就剩下擔心女兒了的事了。


    如此直到兩個月後薑宛茵收到女兒從京中寄來的信,薑宛茵迫不及待地去找薛衍。


    “玉枝,讓人去瞧瞧老爺回來沒有?”


    薑宛茵吩咐玉枝,玉枝立即吩咐丫鬟去。


    花顏一家讓薑宛茵給了寶櫻,充作寶櫻的陪房隨寶櫻去了京城了。雖然薑宛茵身邊也有新的大丫鬟,可薑宛茵可是習慣用玉枝。


    派人出去打聽薛衍還沒回來,薑宛茵心裏著急,幹脆到前院等薛衍。


    至於王秀瑤,還在正院養病呢,這回可是真養病。


    王秀瑤想找她女兒麻煩,想詆毀她女兒,薑宛茵終於忍無可忍,當晚就讓她“氣”病了。王秀瑤這一病就一直病到現在都沒好,而且因為她不僅抓著管家權還要管著兩個兒女,被病折磨得更是蒼老了許多。


    趁這時候,薑宛茵從府裏挑了兩個美貌的丫鬟使了手段送到薛衍的床上,薛衍的後院又多了個王姨娘和柳姨娘。


    直接將病中的王秀瑤給氣吐血了,將王秀瑤氣得元氣大傷,整個人蒼老了十多歲,使得她與保養得極好依舊年輕美貌的薑宛茵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母女似的,薑宛茵心裏這口氣才算是舒坦了。


    若不是不能弄死王秀瑤,若不是因為弄死王秀瑤薛虹三兄弟得守孝,若不是擔心給王秀瑤守孝耽誤了兒子科舉,薑宛茵早就弄死她替寶櫻出氣了。


    “夫人,老爺回來了。”


    在大門口那守著下人匆匆回來稟報打斷了薑宛茵的思路,聽到薛衍起來了,薑宛茵立即起身走到門口就見薛衍步履匆匆過來。


    薛衍看到薑宛茵不禁皺起眉頭擔心。


    “怎麽到前院了,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老爺,我有重要事要與你商量,事關櫻兒。”


    薑宛茵急切直接就說了,沒拐彎抹角。


    “櫻兒怎麽啦?”


    一聽到關於女兒薛衍立即也緊張起來,如今薛家可就隻有抱緊康親王這棵大樹才能保全,櫻兒可不能有事,


    “是好事,老爺您別擔心。”


    “好事?難道是?”


    聽到是好事薛家這緊繃的神經稍鬆,隨即猜到,他震驚瞪大眼睛。


    “走,去你蘭心院再說。”


    這正廳下人來往人多眼雜,薛衍和薑宛茵直接去蘭心院商議。


    “快說,是什麽好事?”


    一進屋薛衍就迫不及待地問。


    “老爺,櫻兒來信說她懷孕了……”


    “你說什麽啊?”薛衍突然猛地抓著薑宛茵的手:“你說的是真的,櫻兒真的懷上了。”


    “千真萬確,櫻兒親自寫信的,信上說櫻兒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是在金陵時就懷上了,櫻兒說是王爺說的,得待滿了三個月坐穩了胎才公布出來。”


    薑宛茵也替女兒高興。


    康親王會如此重視櫻腹中孩子,薑宛茵也不意外,畢竟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康親王雖有過不少孩子,可至今隻站住了一子一女。在子嗣方便康親王與他的幾個兄弟比起來更是差太多了。


    如今馬上就能再一個孩子,康親王怎麽可能不重視呢。


    “櫻兒懷上了。這,這真是太好了。”


    薛衍激動不已。


    櫻兒懷上了,他馬上就會有個小王爺外孫。待櫻兒生下子嗣,便是看在小外孫的份上,康親王也必會照顧薛家的。有康親王的照顧,薛家便可不怕榮親王,薛家便可長久下去。


    薑宛茵擔心懷孕的女兒,而薛衍卻是想著薛家,兩人雖是寶櫻的父母,但注重的到底是不同的。


    見薛衍高興薑宛茵也不打擾他,等他緩過勁來薑宛茵才與他說道:


    “我找老爺正是因為這事,櫻兒懷孕了我不放心,我想進京看望櫻兒。”


    “你要進京?”薛衍聞言驚訝地扭頭看薑宛茵,隨後立即否決了:“不行,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進京?再說了,你的身份便是進了京若是想去康親王也不方便。”


    雖然薑宛茵在薛家是二夫人,可在外人眼裏薑宛茵依舊隻是妾室。哪怕寶櫻進了康親王當了庶妃,也不能改變薑宛茵依舊是妾室的身份。就薑宛茵妾室的身份想進康親王看女兒那根本就不可能,哪怕薑宛茵是康親王庶妃的生母。除非是庶妃的嫡母去康親王看望還有可能。


    畢竟妾室隨隨便使登門別人府上,那於主人家可就是羞辱。


    “可是櫻兒一個人在王府人生地不熟的,咱們離她又遠,櫻兒第一次離家必是想念親人的,如今她又懷著身孕,若是因為想念親人心思重傷了胎兒可怎麽好。”


    “我去京城雖不能進王府看望櫻兒,但讓櫻兒知道她娘就在京城,她心裏也能安定些。再則我雖不能進王府看櫻兒,但可以經常遣下人去王府看望女兒,如此也能安女兒的心,讓櫻兒好好養胎,這不是更好。”


    薛衍聽薑宛茵這一番話心裏動搖了,此時在薛衍心裏可沒什麽比寶櫻腹中的孩子更重要了。


    “可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進京?你一個人去,我和孩子們又何放心。”


    薛衍想到這事又愁。金陵這邊事多他無暇分身根本不可能進京,可讓他的妾室一個人進京那也不像話。


    “老爺您這是都忙忘了吧。明年春闈虹兒得進京趕考,咱們不是早就定下年前就讓虹兒進京嗎。如今不過是提醒一個月罷了,正好我和虹兒一起進京。如此即能安櫻兒的心,也能照顧虹兒,讓虹兒安心讀書以備會試。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老爺您覺得如何?”


    薛衍來回跺步思考,最終還是同意讓薑宛茵進京。


    “也罷,那你就和虹兒一起進京吧。不過得先等兩天,我準備些東西你給櫻兒帶去。”


    當初給寶櫻準備的嫁妝,在寶櫻隨康親王進京時已經送到康親王的船上讓寶櫻帶進京了。


    薛衍要給女兒準備東西薑宛茵自然不會拒絕。


    薛衍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其中養胎養身子的藥材。見薛衍為女兒忙碌,雖然因為之前薛衍想送女兒進榮親王府之事讓薑宛茵心裏有疙瘩,但見他這會為女兒做這麽多,哪怕他是懷有目的,但薛衍這份心還是叫薑宛茵感動。


    匆忙準備了一番,在第五天的時候薑宛茵薛虹母子登船離開金陵前去京城。


    “老爺,天寒地凍您回去吧。”大冬天,碼頭上寒風瑟瑟,薑宛茵勸薛衍回去。


    “你們一路小心,進京後更小心……”


    船已經開動,薛衍仍就不放心的再三喊話叮囑。


    “知道了,老爺,您回去吧。”


    薛衍站在碼頭好一會,看著船遠去,心裏心複雜難辨滋味。


    “老爺,風大,咱們該回去了。”


    “嗯。走吧。回去。”


    忠叔提醒,薛衍才轉身。這剛要走,他突然發現不對勁,薛衍左右一看,再看四周竟不見另兩個兒子。


    “蛉兒和蚖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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