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今陷入昏迷委實不是因為那場幻境,而是源於他內心深處旁人無法觸及的秘密。


    他的心病源於他父親的死, 與他被日本人抓了也有關。但內容是什麽沒人知道。


    終於到了張家古樓, 周圍雜草叢生。四周寂靜的嚇人, 這會兒雖然是白天但是卻平白無故讓人心生寒意。


    “二爺, 八爺。張家有令非張家人不能入內,否則必死無疑。”副官背著張啟山向兩人說道。“兩位還是在這附近等等吧。”


    二爺點點頭。“一切靠你們了。”


    “二爺放心。”副官側頭對亞希道。“夫人我們進去吧。”


    亞希點點頭。


    這宅子雖讓人覺得害怕, 可裏麵的建築卻獨具匠心。兩人在裏麵七拐八拐,也隻是無頭蒼蠅一般。


    這時一扇門打開, 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哥看著他們。“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先生我們來此是為救我夫君性命。先生若有法子無論代價如何我都答應。”亞希不信這突然出現的人與這古樓無關。


    “他是張家人?”男子問道。


    “他是。”亞希點頭。“他是長沙城九門之首, 張家的外家執法者張啟山。”


    “你知道的還不少。”男子轉身。“跟上來吧。”


    兩人麵上介是一喜。


    跟著他來到了一個放著很多棺材的地方。他提著燈籠, 白色的亮光下亞希看了個大概。“這是他的。”


    “先生此話怎講?”副官警惕的後退一步, 並把亞希擋在身後。


    “他是張家人。可能會知道, 可能不知道。”男子指著這口棺材。“進去了也許就或者出來了。”


    “也可能再也出不來了。”亞希接了一句。“他都被逐這古樓裏居然還有他的位置。可是他爹卻沒有。”


    “他有窮奇, 他爹也沒有。”男子摸了把棺材蓋,手拇指和食指相互攆了一下。


    “如果我躺進去沒事,那麽他躺進去也會沒事嗎?”亞希上前一步, 盯著他的眼睛。


    “他也許會沒事,可你一定不會活著。”男子仿佛看透了她的來曆。“這不是該來的地方。”


    “我要付出什麽代價。”亞希單刀直入。“隻要你讓他好過來。”


    男子微微一笑。“你的命。”


    “我給你。”亞希毫不猶豫的開口了。


    “夫人!屬下來!”張副官情緒激動。說著就要衝進棺材去。


    “你要留下。”亞希拉著他的衣袖。“你能陪他打仗, 我不能。你能做他的左膀右臂, 我不能。你能陪他很久,我不能。所以,你要活著。”


    “決定了嗎?”男子問道。


    “嗯。”亞希點頭。拖著張啟山要把他放進棺材裏。她笑了起來。“副官。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他橫豎都是死試一試又有何方呢?”


    “夫人……”張副官握緊拳頭。“我明白了。”


    兩人使力將張啟山放了進去。亞希趁其不備打混了張副官。


    “我們來談談。”亞希扶著張副官坐在一把椅子上。“你知道我從哪來?”


    “我不知道。”男子坦誠的開口。“我隻知道你不屬於這裏。你好像被困在這裏了。”


    “你知道是誰困我嗎?”亞希抱臂看著他。


    男子看向棺材。“自然是有心之人。”


    亞希瞳孔緊縮, 良久笑了。“我知道了。”


    “我怎麽給你這條命?”亞希問道。


    男子扔給他她一把匕首, 指指自己的心髒。似是好心道:“你雖不屬於這裏。但這把匕首也不會讓你好受。你想清楚吧。”


    “我要張啟山活著。”亞希拔出匕首,寒光一閃。“就算我回不去,真的死在這裏。”


    “你可真瘋狂。”男子似是不太理解。


    “我看你一直待在這裏。單身的人,肯定理解不了。”亞希輕笑起來,雙手握緊匕首直紮心髒。“人啊,活的不能太平淡。”


    亞希跌倒在地,看著那口棺材。“你答應我了。”


    “好。”男子走向棺材,可惜亞希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力氣了。


    醫學上說得對,人死前時最後一個消失的是聽覺。


    你聽,那不是棺材蓋被推開的聲音嗎?


    副官好像也醒了。


    真好,張啟山。


    你沒事了。


    二月紅和齊鐵嘴在外等的心急如焚。這會兒見張啟山懷抱一人走了出來,身後的副官失魂落魄。


    “佛爺!”本來興衝衝跑上去的齊鐵嘴看清他懷裏的人後臉色一白。“嫂嫂她……”


    “她睡著了。”張啟山好像變了。


    齊鐵嘴看著他空洞的眼睛不敢開口再問什麽。二月紅的笑容沒了,他看見今天早上還他一起聊天的姑娘如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她死了。


    張啟山未過門的妻子死了。沒人知道她是為什麽死的,隻要兩個人知道。


    還有一個人至今都不知她死了。那就是丫頭。沒人敢告訴她。


    因為怕她受不了,因為張啟山說了她沒死。


    多年以後吳老狗抱著三寸釘在家裏消食,三寸釘突然從他懷裏跳出去了。吳邪拉著爺爺要去追它,吳老狗笑了他說:“說不定一會兒它能帶個姑娘回來。”


    吳邪摸摸腦袋,不懂爺爺是什麽意思。


    “當年我和嫂夫人就是這麽認識的。”人老了就愛回憶過去。“我能跟你奶奶在一起也有她的提點。”


    吳邪不知道爺爺說的嫂夫人是誰就去問奶奶,但奶奶知道的也就一兩句。於是他問了三叔。不過三叔給了他一腳,說以後不許問。


    鬱悶的吳邪告訴了小花和秀秀,小花告訴他那是佛爺的未婚妻。她16歲的時候未婚夫死了,東西被人瓜分完了。她也整死了幾個人。後來住在佛爺家,很快兩人就在一起了。


    她人長得可愛,可是嘴巴特別毒。懟跑了裘德考,懟走了霍三娘。可是好像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和二爺夫人關係特別好,夫人知道她死了還哭暈了。和八爺、九爺還有自己爺爺關係都挺好,下葬的那會兒八爺哭的最凶。


    不過九門裏沒人敢說她死了,因為要是被佛爺知道了就要挨槍子兒了。


    天真,小吳邪摸著胸口。他還是不聽了,他一點不想死。


    亞希醒來時,躺在醫院裏。她聽見呼吸機的聲音,她隱約看見一群醫務人員圍著她。


    等她再次醒來時這一群人紅著眼眶看著她。嶽人抱著慈郎一起哭了,跡部摸了摸她的腦門終於笑了。


    忍足遞給她一個項鏈,上麵有一枚戒指。“這個從你裙子上掉出來的。”


    亞希接過來看著笑了出來,可是忍足覺得她好像哭了。


    從他們嘴裏才知道,手塚出局後沒一會兒柯南就贏了。所有的人都沒事,唯獨她的那顆打不開。無論怎樣都打不開。後來打開了,可是亞希怎麽都醒不了。


    就在昨天晚上她的心跳突然停止,搶救了一個小時才搶救過來。


    多少人都來看望了她。也有許多人覺得她變了。好像是經曆了很多事情,變得穩重,也變得……更加毒舌。


    亞希出院了,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這個項鏈。“如果沒有你我會覺得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醒來沒幾天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那個男子的意思。也許匕首殺不了你,卻也會留下重創或者後遺症。


    心痛如割就是她的後遺症。無數的檢查表明她是一個心功能正常,沒有任何心髒疾病的人。但是這種刀戳的痛也確實存在,而且沒有辦法解釋。


    比起止疼片亞希選擇扛過去。是藥三分毒,不吃也罷。而且,這不也是個證據嗎?


    她如今不敢想張啟山這三個字,每每想起比刀絞還疼。這就像是紅酒,在酒櫃裏放的越久越好。


    而這個人,放在記憶力越久記得越清晰。


    大學畢業後的亞希在滿世界轉悠,在現在英國玩,被在這談生意的跡部知道了。而她盾牌的作用就開始了。


    “……”第n次被女人記恨的亞希默默地尿遁了。


    出了廁所門被幾個女人圍了。亞希的耐心也被磨沒了,巴掌聲特別響亮。亞希動了動手腕。“我都說了,招惹我的人沒有好下場。”


    走到電梯口突然犯病,亞希抱著可憐的自己蹲下來。決定今天吃片止疼藥,出門被狗咬一點也不想再受罪!


    “沒有我你怎麽過的這麽窩囊了?”有人走到她麵前蹲下,一張熟悉的臉讓亞希差點哭出來。


    “你哪位?”她閉上眼睛再睜開。


    “在下張啟山,夫人不記得為夫了嗎?”他伸出雙臂,寵溺的笑了。


    亞希冷哼一聲一拳打上去。“少給我胡扯!”


    張啟山挑眉,打橫抱著她。“為夫會證明的。”


    他將亞希帶進房間裏,輕輕的放在床上。取下一樣東西帶在她的手上,手指播了播鈴鐺。


    亞希一臂橫在眼睛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他趕忙抱著哄著。最後一遍遍吃幹抹淨。


    小別勝新婚,亞希沒下床。


    癡|纏滿足不了張啟山,索取給不了他安全感。


    他在她心口溫柔的吻著,一遍遍問她疼不疼。


    她哭著撒嬌說疼。他就說,以後我疼你。


    我把一輩子都賠給你。


    我跨越時空,為的就是你。


    飲鴆止渴,甘之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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