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良一五一十的將有人暗示他過來處理天隱會的事情說了,還詳細的說了他的計劃,和目前的罪名罪行。


    曹英泰麵色越來越陰沉,什麽叫自作自受?這就是自作自受,馬正良帶著dupin來這邊想要坑害別人,結果反倒成了他定罪的依據。


    不過這件事依然有運作的空間,如果背後沒有軍部,帶來的dupin可以變成繳獲的,隨隨便便就能拉個人頂罪,但現在有軍部的人在後麵,這些東西做不了。


    馬正良一臉期待的看著曹英泰:“嶽父,我還有救嗎?”


    “天隱會背後不可能是軍部,至少負責盯你這個案子的吳家是看不上的,你想想,還有沒有得罪其他人?”曹英泰再問道。


    “蕭旭!”馬正良突然抬頭:“他很能打,被我抓的時候完全不在意,還在警局內將我們打了一頓。”


    曹英泰眉頭皺起:“我出去打聽情況,你在這裏注意點身體。”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嚴迅走了進來:“五分鍾到了。”


    曹英泰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眼馬正良,轉身往外走。


    嚴迅開口道:“你們現在可以去申請保釋,不過案件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得離開東海市。”


    曹英泰渾身一震,轉身對嚴迅鞠了一躬:“嚴隊長,之前我態度有些不太好,現在向您說聲對不起,我想知道幕後的人是誰。”


    嚴迅連忙扶起曹英泰,瞥了眼馬正良:“那邊沒有讓我說,很抱歉。”


    曹英泰不再多說什麽,開始去給馬正良保釋,一路綠燈,馬正良有些憔悴的離開了警局。


    “……”


    在天隱會酒吧內,夏夢夢坐在吧台和蕭旭喝酒,這裏雖然被砸過了,但第二天就被恢複了原狀,繼續做生意。


    雖然酒吧被砸後續夏夢夢處理得很好,但生意還是減少了足足四成,有很多人依然過來,但也有人捕風捉影,覺得天隱會被人針對,不敢過來喝酒,擔心被隨便找個理由就被抓進去。


    這種博弈,很多人是不敢摻和的。


    夏夢夢心中有些煩躁,天隱會已經不去涉足黑色行業,全力轉商業,但這些錢不能第一時間用,所以酒吧就成了快速套現的地方,減少四成的收入,對天隱會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長此以往,天隱會也隻能啃老本。


    蕭旭給夏夢夢倒了杯酒,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麵傳來喧鬧之聲,一個精銳快步走過來:“小姐,又有警察過來了。”


    夏夢夢眉頭皺了起來,下意識看向蕭旭,蕭旭親口說過事情已經解決了,怎麽還會有人過來?


    “是省廳的警察,還是東海的?”


    “隻有一個人,是上次來砸場子的省廳警察。”精銳恭敬的說道。


    夏夢夢有些遲疑,一個人?


    蕭旭笑了笑,拉著夏夢夢的手上樓:“這兒看得不真切,咱去樓上看熱鬧。”


    到了樓上辦公室,夏夢夢推開了窗戶,一眼就看到了馬正良。


    馬正良此刻穿著警服,樣子有些憔悴,但卻紅光滿麵,不,是被巴掌抽的,還未消腫。


    郭軒也聽到了有警察過來的消息,帶著人出門,看到郭軒,眉頭皺了起來,快步走過去:“你特麽還敢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上次郭軒就憋著一肚子火,這些日子酒吧的客人變少了,他也知道和馬正良掃場子有關,再來掃場子,那就是讓天隱會沒活路,他不介意衝動一次。


    馬正良看了眼郭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和地麵碰撞發出一聲輕響。


    郭軒懵逼了,這特麽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跪了?


    “夏小姐,我知道錯了,我該死,求求您放過我!”馬正良帶著哭腔說道,聽了嶽父說了這件事的厲害關係,他知道,他要想安穩下去,就必須不要臉。


    他得罪的人絕對和天隱會有關,他必須要得到天隱會的原諒。


    現在已經是晚上,天隱會裏麵客人不少,在外麵的人聽到馬正良哭壕的聲音,連忙出去圍觀。


    有熱鬧誰不看,酒吧頓時空了,客人一窩蜂跑出來看情況。


    當看到警察跪在地上求饒的時候,都愣了愣。


    也有人前幾日也在這裏喝酒:“喲,這不是上次帶頭砸場子的那個警察麽?上次那麽囂張,還是省廳的,咋就直接跪了呢?”


    “你怕是不知道這酒吧背後站著的是誰,天隱會!”


    “區區一個小警察,居然也敢掃天隱會的場子,活該!”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馬正良聽到這些人的話,心中臊得慌,上次有多麽的趾高氣揚,此刻他的心中就有多少屈辱。


    但在牢獄之災麵前,這些屈辱算不得什麽,他倒希望這裏的人再多些,這樣才能讓夏夢夢高興,他無事的可能性更大。


    “夏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您高抬貴手,原諒我。”馬正良開始磕頭,額頭撞在水泥地麵,砰砰作響。


    郭軒笑了,調侃道:“你好歹是個警察,還是省廳派來的人,你這樣不是嚇唬我們這些老百姓麽。”


    馬正良心中憋屈,但不敢還嘴,繼續磕頭。


    “喂喂喂,咱這兒正經開門做生意,你這樣太影響我們生意了,居心剖側啊。”宋捷也跑上來補刀,上次被警察砸場子,他卻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心裏也挺憋屈的。


    這話馬正良不能不接,抬起頭,額頭已經磕出血了:“我是來道歉的,為我上次過來砸場子道歉,希望夏小姐能原諒我!”


    “你在這兒說話我們小姐可聽不到,她在二樓!”郭軒笑著說道。


    馬正良跪著往前走,走三步磕一個頭,郭軒也沒想到馬正良對自己這麽狠,這已經是完全不要臉了。


    在場不少人都看到過馬正良來砸場子,當時他們可是見到了馬正良的囂張,還罵過他們,現在看到馬正良跪著磕頭,可謂是萬分解氣,同時對天隱會也多了敬畏,省廳來的警察在麵對天隱會的時候都得低聲下氣,這該有多大的勢力?


    馬正良慢慢的跪著進入了酒吧,跪著爬上了樓梯,膝蓋都已經磨破了,隔著一米地上就會出現一個圓形的血跡。


    等馬正良上了二樓,一個精銳出現:“起來吧,小姐要見你。”


    “不用,我跪著見就行。”馬正良說道。


    精銳也沒多說的意思,帶著馬正良進了夏夢夢所在的包廂。


    馬正良抬頭看了眼夏夢夢,也看到了坐在夏夢夢身旁的蕭旭,連忙磕頭。


    “行了,別裝了,想不到你身後還有高人指點。”蕭旭淡淡說道。


    馬正良渾身一震,他今天的表現,說話,全是曹英泰教的,蕭旭這話一出,也就說明,所謂幕後的人是蕭旭!連忙道“旭爺,這件事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一次。”


    “你記得我曾和你說過的話麽?”蕭旭笑嗬嗬說道。


    “記得,我已經跪地求饒了,砸了酒吧的損失我賠,這幾日天酒吧生意變差,也算在我頭上,我一力承擔!”馬正良連忙說道。


    夏夢夢扭頭看了眼蕭旭,她從未想過,一個警察會跑到這兒來跪地求饒,經過這麽一出,酒吧明天生意就會徹底恢複,而且會更加的火爆。


    “那你們商量著算吧,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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