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震坐在麵包車的後排,左右兩邊坐著的都是身材魁梧的鐵衛精銳,滿臉橫肉,胡震在最中央瑟瑟發抖。


    這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胡震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但好死不如賴活著,至少現在又多活了片刻。


    “……”


    東海一家高檔酒吧內,胡慶年正在包廂內喝酒,酒精度數較高的伏特加一杯一杯的下肚,轉眼便喝得麵色通紅,腦袋發暈。


    隻是胡慶年恍然未覺,依舊一杯一杯的灌著。


    三弟胡慶海被抓,走私罪名已經成立,走私文物是重罪,這次恐怕要關很多年,而他父親也失蹤了,一連幾天,沒有找到任何蹤跡,什麽東西都沒帶,就這麽突然的消失了。


    父親失蹤,二弟身死,三弟被抓,這些發生在短短的一個月內,讓胡慶年承受不住這接連不斷的打擊,整個人頹廢下來,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喝急酒容易醉,隻是片刻,胡慶年醉得趴在了桌子上,慢慢滑倒在地,這已經是他這幾天不知道第多少次醉了,隻有醉了,他才能不去想那些繁雜的事情,不會悲傷,不會憤怒。


    “嘎吱。”門被推開了,張誌遠帶著兩個手下走了進來,聞著空氣中濃重的酒味,眉頭挑了挑,打開包廂內的大燈,看著醉酒在地的胡慶年:“把他拉起來。”


    兩個人連忙上前將胡慶年拉起來,放在沙發上。


    胡慶年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身上散發著一股酸味。


    張誌遠走過去一腳踢在胡慶年的小腿上:“兄弟,醒醒。”


    見胡慶年沒有任何動靜,張誌遠又稍微用力踢了幾腳,心中越發不理解,錢二少為什麽要他找這樣的人合作,喝得爛醉如泥,這樣的人對他們有什麽用?


    不過錢二少已經發話,他就必須要過來。


    胡慶年緩緩睜開眼睛,雙眼無神,含糊不清道:“酒,給我酒!”


    張誌遠抬手拍了拍胡慶年肩膀:“兄弟,是我!”


    胡慶年聽到這聲音,緩緩回過神來,瞥了眼張誌遠,看到張誌遠眼中的嫌棄,偏了偏頭,以前是他瞧不上這個連情緒都控製不住的張誌遠,現在居然輪到張誌遠嫌棄他了,卻也沒感覺有什麽,他現在一無所有,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有什麽事嗎?”


    張誌遠坐在胡慶年對麵的沙發上,招招手:“給胡總倒杯水。”


    跟著張誌遠的保鏢馬上去倒水過來。


    胡慶年喝了口水,也稍微冷靜了些,但身上還是有著一股頹然:“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找我有什麽事。”


    張誌遠揮揮手,保鏢走了出去,順手將房間門關上,張誌遠這才道:“你想搞垮麗人集團嗎?”


    “哈哈哈。”胡慶年忍不住哈哈大笑幾聲,嘲諷道:“我做夢都想搞垮麗人集團,但和你一起搞垮麗人集團?拿什麽搞垮麗人集團?我胡家已經崩潰了,我手中麗人集團的股份有個屁用。”


    “至於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也想搞垮麗人集團?讓你想辦法讓陳雲曦不和麗人集團合作都做不到!”


    張誌遠麵色陰沉下來,很想摔袖走人,但這件事幕後的人是錢二少,錢二少他不敢得罪,那就必須要說服胡慶年,隻當胡慶年喝多了,口無遮攔:“你胡家被麗人集團整崩潰了,你就在這裏自暴自棄的喝酒……”


    “你說什麽?是麗人集團整垮胡家?”胡慶年麵色一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誌遠。


    張誌遠見胡慶年上鉤,嘲諷道:“你弟弟被抓,你父親失蹤,自己不去調查,居然在這裏喝悶酒?枉我把你當朋友,幫你調查。”


    “胡慶海是被蕭旭帶過去的警察抓的,抓人的時候,蕭旭也在現場,至於你父親,胡慶海剛剛被抓,你父親就失蹤了,這其中若說沒有聯係,你能相信?”


    胡慶年怔怔出神,接著眼神赤紅,蕭旭是林婉清的貼身保鏢,如果事情真是蕭旭所為,恐怕後麵少不了林婉清的指揮。


    隻是,他現在怎麽去對抗林婉清?胡家現在死的死,抓的抓,失蹤的失蹤,他動用不了全部力量,想到這裏,更加的頹然,自嘲似的笑笑:“知道又能怎麽樣?我現在沒有任何報複的能力!”


    “是有人讓我來找你的。”張誌遠看到胡慶年心動,淡淡說道。


    “誰?”胡慶年一口將杯中的涼水喝光,抓住茶幾上的酒瓶倒酒。


    “錢二少錢忠明。”張誌遠沉聲說道。


    “錢二少的想法和我們一樣,都是要麗人集團破產,讓林婉清自食其果!”


    “錢二少?”胡慶年來東海,也調查過東海的諸多勢力,錢二少在東海勢力還不錯,但卻無法讓現在的麗人集團破產,拿起酒杯笑著說道:“恐怕加上錢二少,我們也無法搞垮麗人集團吧。”


    “加上這個就夠了。”張誌遠從隨身的文件夾中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


    胡慶年很是隨意的接過文件,但隻是第一眼,便怔住了,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上,昂貴的酒水潑灑一地,胡慶年恍然未覺,聲音有些顫抖:“這個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份文件雖然是複印件,但上麵也有林婉清的簽名,公司法人章,當然,也有錢少的簽字。”張誌遠緩緩站起來,淡淡說道:“另外錢二少已經在安排人找你父親,以錢二少的能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父親。”


    胡慶年看著合同,有了這份合同,麗人集團便再不是牢不可破,隻需要抓住機會,就能讓麗人集團萬劫不複,緩緩站了起來:“你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張誌遠笑了笑:“那就別喝酒了,等我們事成之後,一起喝慶功酒!”


    胡慶年點點頭:“多謝。”


    “我先送你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去見錢少。”張誌遠起身打開門。


    胡慶年沒有異議,現在他隻想報仇!怎麽做能報仇,他就會怎麽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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