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夢麵無表情的看著場下眾人,眸子裏精光四射,犀利異常。


    想從她的神色裏看到態度,完全無從判斷。


    “胡誠,按照幫規,假賬的事兒當如何?”夏夢夢緩緩開了口。


    眾人心下凜然,胡誠倒像是早有心理準備,沉聲道:“斷五指!!”


    夏夢夢揚了揚下巴:“假賬的事兒,不是事發偶然,也不是個例。胡誠願意站出來,我也願既往不咎!”


    話到此處,意思明了,罰不罰,在夏夢夢一念之間,這一念取決於態度。不管這是不是夏夢夢查到了什麽,與胡誠故意的一場戲,下麵的人都得有個選擇。


    若想遮掩,夏夢夢有證據在手的話,這一念也可能是幫規處理!


    夏夢夢沒有亮刀子,卻是軟刀子抵在眾人咽喉處。


    胡誠一抱拳:“大小姐寬厚,我銘記!以後我就是大小姐手上刀!”


    夏夢夢揚了揚下巴,胡誠坐了回去。隻是她卻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一遍一遍的掃視眾人。


    心裏但凡有鬼的人,無不覺得如芒在背,今日人多,威壓不同往常。


    沒一會兒就又有人站了出來:“我認,錢最多十天補齊!”


    有人開了頭兒,接下來有些人的選擇卻是容易了許多,轉眼七八個做了壞賬的,全都站了起來,認罪認罰!


    夏夢夢倒是一視同仁,說了既往不咎,這幹人個個如蒙大赦,感恩戴德。


    就在都以為事情了結了時,卻見夏夢夢突然微微一笑:“看來候隊長,是不準備自己說了?”


    候明臉色難看的看向夏夢夢,訕笑:“大小姐,我,我沒有做假賬!”


    “你是護衛隊的,自然沒有假賬可做!”夏夢夢淡淡一笑。


    候明咽了咽唾液,臉色微微一變,強自鎮定了下道:“那……大小姐!”


    “六月十二,你在海蘭街的事兒,要我當眾說出來嗎?”夏夢夢目光如刀。


    “不,不,大小姐,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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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賣主求榮,鞭刑兩百!”


    夏夢夢話音未落,幾個刑堂的兄弟就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將侯明拖了出去。


    鞭刑兩百,那是要命了!雖說已經不是頭一次見識夏夢夢的手段,但在場的人還是個個麵露了慌亂。


    夏大小姐整人,不動聲色!


    “今日年會,圖的就是一個高興!來,獎金發了,節目搬上來!”夏夢夢一揮手,頓時後台放起了音樂,燈光一暗,黑暗將她淹沒,似乎剛才那一切都不曾存在過,有的隻是狂歡!


    隻是外麵鞭刑的慘叫聲,時不時會傳來進來,證實剛才那一切都是真的!


    大部分人下樓去酒吧一樓狂歡,也有人留下來喝酒猜拳,年會就要玩得盡興。


    夏夢夢看著手下都散去,心中感慨萬千,曾經夏家因為站得太高,下麵的人開始啃老本,才會被逼出省城,現在夏家上下一心,夏夢夢心中也有了些許豪情,她記得曾經父親的威勢,而今她也有了這樣的趨勢,這樣的夏家才有希望。


    夏夢夢走到蕭旭身邊坐下,身上的威勢消散一空,笑著道:“你不去樓下看看脫衣舞?看完還能帶那些脫衣舞娘回家哦!”


    蕭旭摟住夏夢夢柔軟的腰肢:“她們哪有你好看!”


    夏夢夢輕哼一聲:“你嘴什麽時候這麽甜了。”


    “不嚐一嚐怎麽知道甜?”蕭旭嘿嘿說道。


    夏夢夢俏臉微微一紅,飛快的在蕭旭嘴上親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回了椅子上。


    “這麽敷衍?”蕭旭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道。


    夏夢夢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隻見負責警戒的漢子快步走過來,眉頭緊皺沉聲說道:“夏幫主,外麵有人鬧事。”


    “帶我過去看看。”今日是年會,夏夢夢不想生事,沉吟了下,隨即站起身來。


    蕭旭在這裏本就閑著無聊,也跟著下去看看。


    酒吧裏麵氣氛有些緊張,門口不知何時被抬進來個瘦如柴骨的男人,病懨懨的樣子像是隨時就會咽了氣似的,還有十幾個眼生的壯漢圍著這家夥,為首一人正在叫囂著:“你們這酒吧有問題,我兄弟喝了你們酒吧的酒,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


    “你他媽腦抽找死是吧!今天酒吧就特麽沒營業!”夏家這邊有個脾氣衝的人當即罵了起來。


    “前天在這裏喝過酒,已經昏迷不醒兩天了,怎麽的,不行?”為首的人冷笑幾聲,儼然是早有準備厲聲說道。


    “碰瓷碰出新花樣了,兩天前喝酒出了事兒都要來找我們?是不是喝了酒過了二十年死了,也要來找我們?我看你他媽就是來找死的!”


    “找死?你們開酒吧的了不起啊?有後台啊?我不信這世上還沒王法了!”鬧事的渾然不懼,扯著嗓子吼道。


    夏夢夢已經看出了問題,這大廳裏麵都是夏家的老人,這麽多年地下拚殺,場上的人手上哪個沒沾過血,一身煞氣淩人,而這些鬧事兒的卻絲毫不怯場,顯然不簡單,緩緩走過去道:“隨便抬個半死不活的人來,就說是我們的酒喝死了人?”


    “我這兒可有前日他在這兒的消費清單,有醫生的診斷書,你們想抵賴沒門兒。要不給個說法,我就報警!”


    “你想要多少錢?”夏夢夢眯了眯眼睛,故意試探了句。這明顯是有人做局,做得還挺全乎,保不齊警察那裏也有局。


    “這是錢的事嗎?我兄弟都這樣了,你想用錢解決事情?”


    “鏗鏘。”一聲抽刀的聲音響起,脾氣暴的壯漢走過來:“大小姐,跟這種人沒啥好說的,我看就是莫老狗派來搗亂的!”


    “咳咳,你看那人好像要咽氣了!”蕭旭的聲音冷不丁的從後麵傳出來。


    眾人都是一愣看向躺在地上的病人,蕭旭手指一彈,一枚銀針劃破空氣,穿過人群,精準無比的紮在了那病人胸口。


    隻是這銀針細不可察,眾人又被晃了神兒,都沒注意到這一幕。


    就見這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家夥,突然猛地大喘氣,進得氣多出得氣少,臉也漲紅,就像是要抽搐死過去一樣。


    “我是醫生,我來看看!”蕭旭從人後躥了出來。


    鬧事的人紛紛上前,想要阻止蕭旭,但夏夢夢卻是一聲斷喝:“不敢讓醫生看,就是說你們是來訛我的嘍?今兒來訛我夏夢夢,你確定不是找死?”


    此話一出,酒吧裏瞬間湧出了幾十號人,將鬧事的一眾人全部圍了起來,這幾十號人個個懷裏半掩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倒像是一言不合就真要給這些人突突了似的。


    “你怕也太小看我夏夢夢了,你們要敢動,我也就不懼你們的後招警察!法律上也不過殺人償命,殺了你們,我夏家有的是好男兒願意認罪!是不是?”夏夢夢語氣淩厲。


    身後酒吧裏傳出一陣應答,聲勢浩大的配合,讓這鬧事的一群人都愣住了,紛紛不由自主看向頭目彭釗。


    彭釗一開始叫嚷的最凶,來時老大說了,夏夢夢今日定不會生事,今日骨幹太多,若給警察由頭動手,小事也很容易鬧成大事。


    他才敢如此的,可此時看來,夏夢夢似乎有顧忌,但並不懼。這裏手槍幾十把,他還真不敢賭。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蕭旭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幾枚銀針,快速無比的紮入了“病人”的胸口。


    都不用摸脈,蕭旭便知這就是個得了艾滋病的癮君子,已經到了晚期不治的階段。


    蕭旭眯了眯眼睛,又是幾根銀針刺入,這病人驟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宛如瘋魔,抽動著鼻子,瘋狂的在身上口袋裏摸了起來。


    蕭旭手中出現一袋粉末:“你在找這個?”


    這病人一掃病態,猛然躥了起來伸手朝著蕭旭手上抓去,但抓了個空。


    蕭旭輕而易舉就躲了開去:“想要?先回答問題!你叫什麽名字?”


    “陳三兒!”陳三兒眼淚鼻涕瘋狂流淌,伴隨著一陣陣沒有規律的抽搐。


    在場的都是老江湖,幾乎個個都明了,所謂的病人就是個癮君子。


    而這種癮君子,到了晚期,喝酒是就找死,還真可能喝死!


    彭釗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孫子怎麽這個時候毒癮發作了,時間明明還沒到呢,隱約覺得是蕭旭的針灸搗鬼,但此時卻顧不得追究這個,隻能嚷嚷道:“你,你剛才用針灸對他做了什麽?你整他?”


    蕭旭嗬嗬一笑:“我可沒有針灸傳染艾滋病晚期的本事!”


    話音未落,夏夢夢一揮手,當即十幾個壯漢衝向彭釗,彭釗等人想要反抗,但夏夢夢這邊的人都訓練有素,壓根不給彭釗他們還手的機會,隻是片刻就將所有人抓了起來。


    張三兒此時已宛如瘋魔,搖搖欲墜的樣子,可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麵色漲得通紅:“給我,求求你給我。”


    “是誰派你來的?”蕭旭再問道。


    張三兒眼中掙紮一閃,但身體上仿佛有上萬隻螞蟻在爬,那種不自然的感覺讓他極其空虛難受:“我求求你,求你把東西還給我!”


    蕭旭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張三兒嘶吼一聲,從後腰抽出匕首捅向蕭旭:“你他媽給我!”


    蕭旭一巴掌拍在男人手腕上,男人手腕頓時通紅,匕首也被蕭旭拍了出去。


    “萬千秋派我來的,我們是千秋幫的!”張三兒再也堅持不住說道。


    彭釗的麵色變了,心中暗罵一聲廢物,但現在他也不慌,夏夢夢不敢在這裏殺人,千秋幫的計劃一定行得通。


    蕭旭本來還想問男人具體計劃,但張三兒身體已經開始劇烈顫抖,口中開始流涎,溝通估計都有障礙,將手中粉末丟了過去,張三兒瘋了似的撲向一邊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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