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章顯武捂著肚皮跪在地上,麵色蒼白如紙。


    “章少,你才還了一千七百五十萬,還剩下五百萬怎麽算?”一個瘦幹巴的男人用腳踩著他的臉,腳底也不知踩過什麽,味道奇臭。


    “我跟你們借了兩千萬,你們隻給我一千五百萬,我還你們一千七百五十萬,還不夠嗎?怎麽還欠五百萬?你們就是高利貸也太過分了吧?”


    章顯武把王博幫他贏的錢都給了這人了,想要早點回鬆江,結果被人帶到這走廊裏,除那瘦幹巴的男人外,還有兩個大塊頭,他想逃都逃不了。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貴爺一直都是這麽玩的,怎麽?你還想要跟我扯皮?你家裏不是挺有錢嗎?就五百萬,算得了多少?你給你家裏人打個電話,這都不是個事吧?何必吃這點皮肉之苦呢?”


    章顯武哪敢打電話回去,他老子不得抽死他。


    “不打是吧?那就別怪我了!先給他長長記性,再拿他手機給他家裏報信。讓他們把錢匯過來。隻不過,我這錢是按秒算了,等過幾分鍾,這錢又要翻幾倍了。”


    章顯武驚道:“你……你他媽太欺負人了吧?”


    “就欺負你們內地人,怎麽了?”其中一個大塊頭掐著指骨,陰笑著走上來。


    章顯武已知這頓打是逃不掉了,雙手抱著腦袋,隻頭打輕點,千萬別打臉,毀容了以後可沒辦法泡妞了,隻能去找小姐……


    “你們有點粗暴了吧?”


    王博的聲音傳到耳中,章顯武如溺水之中看到浮木,抬頭就喊:“王大夫,借我五百萬吧,我回去想辦法還給你。”


    瘦幹巴看著王博冷笑道:“現在不是五百萬了,是一千萬。”


    王博嗤笑一聲,突然動手,銀針紮得兩個大塊頭如木樁一般動彈不得,一步向前掐住瘦幹巴的脖子就將他勒得喘不過氣來。


    “你,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是……”


    “你想死快點就報上名號!”王博冷著臉手一用力,瘦幹巴頓時滿臉驚懼,“我也不怕告訴你,外麵就有國字號的特工,跟我是朋友。你們這些黑道,想跟他玩玩嗎?”


    “我,我……”瘦幹巴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也不用他們了,我是醫生,你看你那兩個手下,是不是跟石頭一樣不能動?那是我的本事,我還能一針將你的腎元毀了,把你的腎氣給放了。”


    王博說得章顯武都瞪大了眼,雖然他現在很開心,可還是被王博這一連串的話說得心驚肉跳的。


    “你也就拿了一千五百萬的本錢,章顯武給了你一千七百五十萬,賺了兩百五十萬還不夠?還想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王博手一鬆,一拳打在瘦幹巴的腰上,瘦幹巴劇痛之下,跪在地上。


    “今天給你個教訓,章顯武,你也快點回家。”


    “謝謝王哥!”章顯武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記下了王博這個恩情,也知道一時還不了,多說什麽也沒用。


    “貴爺是吧?”王博蹲下拍著瘦幹巴的臉說,“我要在鏡湖再看見你,你就是個死人。”


    說完,王博將大塊頭脖頸上的銀針取下,其中一人馬上揮拳,他就縮頭一閃,手中柳葉刀一晃,就紮在那人的胳膊上。


    跟著,他手握著柳葉刀往下一拉,就看那大塊頭的前臂完全被割開,連骨頭都看見了。


    “啊!我,我的手!”


    “蠢貨!”王博手指一晃,柳葉刀在指縫間來回的晃動著,剩下那大塊頭完全不敢動了。這要再招惹這煞得,說不定跟那大塊頭一個下場。


    王博拿著那大塊頭的西服擦幹淨了柳葉刀才走進門裏。


    走廊深處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在看,半晌後,才扭頭朝身旁的老頭說:“這家夥下手不輕,那個阿貴是精武堂的人,那邊要知道,不會善罷幹休。”


    “那也是他的事,皮權的皮門要術都給他拿走了,我找了三十年都沒找到。”


    “那就先放著他?一個月後就是四祖之會了,外四門有老祖之稱的都會聚在一起,他代表的是我們池門……”


    “那是你們池門的事,與我們皮門有什麽關係?哼,風火池妖,哪一門都不止一個老祖。你們池門也是一樣。”


    “四祖之會十年一次,交換情報,互通有無,還會重新劃分勢力範圍,是外四門的大事。”


    “你不跟他說,是怕他不肯代表你們南方的池門過去?也是了,池門老祖有四位,為東南西北,現在以南為尊,嗬嗬,隻是他年紀小,你怕他被人下套子是吧?”


    “你就瞧我們笑話吧?你倒是躲在珠海那屁大的地方活得自在。”


    “我那豈是叫躲著,隻是我們不像皮權,還坐堂,我們都是遊醫。”


    “也是了,還怕被人注意,一百多號人都改了姓。你說你在祠堂裏見過這王博診病,他醫術到底如何?”


    “不好說,他用的方子有點偏門,但都算有效,那天我接到入骨的電話,就讓人故意裝病進行試探,看他跟我皮門是不是有關連。”


    “結果呢?你們皮門裏哪有身手那麽好的?我看他是皮骨柳相,可能是柳家的人。”


    “呸,柳家的人哪來的高明醫術?你這池揚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你跟那女人待久了,被她每日索取,早就傷了身子,還累及頭腦了?”


    “你扯到她身上做什麽?現在著緊的是四祖之會,他既是池門老祖了,那池門之中一些人我也要通知一聲,就怕他們不願認賬。”


    “哼,那老家夥找的接班人,連遺產都給他了,有什麽認不認的?你不願跟他說,能拖到什麽時候?你也說還有一個月了。”


    “還等幾天吧,我看他也暫時不會走,噢,對了,他那身旁的女人是誰?”


    “那倒是柳家人,大同柳的後人,那一支可不得了,是所有柳家人中功夫最高的,學的是殺人之術。但那女人用的不是柳家的功夫,她有些像是走的禪宗路子。”


    “是了,我查閱監控,也聽到他說贏的錢都要給她女人回去修寺。也不知是哪座名山大刹出來的。”


    “你就一身煩心事吧,入骨還等我去吃豬扒包,我看你也要好生養病吧。你那病,也激動不得的,最忌動怒。”


    “你倒是好胃口。”


    兩人說著話一前一後的走了。


    回到大廳裏,王博就看馮思加回頭示意,就上有說起章顯武的事。


    “老章那兒子成賭鬼了?那小子毒戒掉後,不是都在忙著公司裏的事嗎?”


    “我哪知道,他認出我來了,我才幫他一把,也算結個善緣……靠,輸這麽快?”


    馮思加麵前的籌碼還剩下一塊,王博就拿起來要幫他下注,金發荷官嚇得臉都白了。


    “你們聊好了嗎?”柳季侯回來了,小安不見了,想是回公關部了,“妙霜跟我說了修寺的事,你這可是大手筆啊。”


    “大手筆?那都是給妙霜的彩禮錢,我可跟你說了,你以後就是我……堂大舅子?”


    王博說著都覺得別扭,就嚷著先去吃飯了。都光顧著找戴令行的麻煩,餓得饑腸轆轆的。


    妙霜瞪他眼,當柳季侯的麵也胡說八道,什麽彩禮?不過她也不好罵王博,錢還沒到手呢,要萬一他反悔呢。


    在外麵挑了家酒樓吃過飯,馮思加就留下來了,先得把賭廳一些事捋捋,晚一些還得去珠海監督藥廠搬遷。


    柳季侯埋怨了幾句小關,沒能活抓皮權,美國那邊的下家找不到,案子結是結了,也是半結,弄得不大痛快。


    王博就笑說以後還有機會,就帶妙霜連夜過關,開車就直奔金台寺。趕著寺門關閉之前,也不管那看門的小沙彌在那生氣,跑到藏經閣外麵。


    拎著一大袋的臘肉就朝裏麵喊:“六境,老子給你帶吃的來了!還有酒呢!”


    門一開,一個老和尚就怒道:“你這施主好生無禮,我這是佛門清淨之地,你帶犖食進來就算了,還半夜大聲嚷嚷什麽?”


    “咳,我找我朋友呢,六境在裏麵嗎?”


    王博心想,在寺裏吃犖的還少了?和尚另說,那遊客拿著牛肉幹進來不照樣吃。


    “他死了……”


    “靠,別胡說!你也別吹胡子瞪眼的了,嗔戒知道嗎?”


    “……”


    ●f0


    老和尚氣得夠嗆,他這把年紀當然知道貪嗔癡是為三毒,又叫三垢、三火。要加上慢、疑就是所謂的五毒心了。要單算嗔戒,那得放在菩薩十戒裏,是為第九戒。


    “六境,你這龜兒子再不出來,我就把臘肉和酒都扔了。”


    老和尚剛想開口,就聽六境的聲音傳出來:“我說王博,你個短命娃兒,你才龜兒子,你全家都是龜兒子……”


    妙霜搖頭,這就是王博說的那和尚吧?也太粗俗了。


    老和尚扭頭就罵:“麻賣批,你跑出來幹什麽?”


    “我想出來就出來,喏,我出來了。”六境一跳就跳出了門外,“我又進去……哎,老王,這妹子不賴啊,你新泡的?嘖嘖,眼光獨到啊,一看就是我們佛門弟子,師太,貧僧有禮了。”


    妙霜一怔,也不知六境怎麽看出來的,合什行禮。


    那老和尚就氣得跺腳:“又是尼姑,又是酒肉和尚,我不管你了,師兄讓我看著你,我看不了了,你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王博和六境看著老和尚摔門進去,兩人哈哈大笑。


    “我就愛吃這臘肉,喂,師太,要不要來一根?不要?那算了,我就獨享了!”


    “你馬上就被放出來了,是打算回四川,還是繼續在珠海待著?”


    “還沒想定,說你的事吧,你又跑過來,還是有事吧?”


    “我要神仙草籽,有多少要多少!”


    六境滿手是油的手一擦嘴,嘴角一歪:“老子就知道你這肉不好吃,有毒,你以為草籽那麽好弄嗎?還有,你不是種出來了嗎?用草籽接著種就是了。”


    “還不夠多,我要更多的草籽,我要種更多的神仙草。”


    六境看著王博的表情,緩聲道:“那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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