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季侯啃著辣條等到王博的車,看蘇曖茶穿著警服,他一亮工作證,把蘇曖茶驚了下。


    “你是南海保鏢?”


    “哦哦,拿錯了一張,”柳季侯也不管王博和蘇曖茶滿頭黑線,又摸出張工作證,“我也是警察,刑警。”


    王博瞧了瞧,蘇曖茶就意識到柳季侯的身份不簡單。


    “柳哥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不會是隱秘戰線的衛士吧?”


    “嗬嗬,這是你猜出來的。”


    柳季侯竟沒否認,讓王博都微微一驚,好嘛,妙霜的堂哥竟然是個特工?不說他跟皮門有聯係,還有可能是個走在灰色地帶的人嗎?看來妙霜也不清楚啊。


    地上的柳馮跟死了一樣,王博一摸就知道他被迷暈了,不是被打暈的。


    “先把人帶上車回黃梁再說吧。”


    柳季侯喊道:“還有個事,我得跟你說說,妙霜說你是醫生是吧?還挺有錢的?”


    “柳哥想要些費用?那好說,回去我一定給柳哥一個大紅包。”


    “這不是給我,你跟我來。”


    王博讓蘇曖茶先把柳馮拷上,帶到車裏看著,蘇曖茶就白他眼,還用你來指揮我了?


    這跟著柳季侯來到出車禍的地方,就瞧那男司機在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我這才二十七八啊,我這就斷根了,我以後還怎麽辦?都怪你,說了開車不要亂搞,你還硬要,你看現在慘了吧?上次我就聽說,有人幹這種事,路上開過一個坑,把根給折了。”


    王博聽著就好笑,上前說:“斷沒斷,折沒折,讓我檢查看看吧。”


    “是你,又是你!你還敢回來,你……”


    司機又驚又怕,柳季侯就說:“這是神醫,你那地方還有救沒救讓他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讓男人看,我……啊!”王博手掐住他的胳膊,讓他無法反抗,用另隻手一撥,再叫柳季侯拿手機一照,就樂了。


    “你自己沒感覺嗎?東西還好著呢,就是被牙劃破了個口子,出了些血,去醫院做個包紮,一周後就好了。”


    “真的嗎?可是這血怎麽這麽多啊?我都感覺不到它了,我哪敢去看啊!”


    瞧司機驚喜地低下頭,然後大叫著說:“沒事,還在呢,還在呢!”


    那女人也抱著他又哭又笑的,她也是怕出事啊,這還沒結婚呢,小孩也還沒生。


    “那地方血管密集,劃破一道口子,就有可能大出血,你放心好了。這點錢你拿著,夠賠你那輛凱美瑞了。”


    王博從懷裏摸出一個信封遞上去。


    這錢原來是想拿去給王清波的,看來柳季侯是不會賠車錢給他們的了,那柳季侯幫他抓了柳馮,車就由他來賠了。


    柳季侯微微一笑,對王博倒是很滿意。


    “沒事了吧?”王博問他,那輛敞篷吉普車也碰掉了前麵的保險杠,還有車身也由於撞在凱美瑞上車門凹下去了些。


    “你回去坐那蘇警官的車吧,我開車去修理廠,明天我去黃梁,有什麽事到那邊再聊。”


    “就按柳哥說的做吧。”王博跟柳季侯一握手,發覺他手掌極其有力,還很粗糙。


    蘇曖茶還在那等著他,看他一個人回來,就問柳季侯人呢。


    “我們先審這柳馮,我看不用借臨安警方的地方,找個酒店審他。”


    蘇曖茶心領神會,王博要問好些皮門的事,正常地方是不能用的,她就找個借口把跟來的臨安警方的人支走。


    王博就開著q5,帶她和柳馮,還有兩名青河鎮派出所的民警到了一家四星級酒店。開了兩間房套,讓那兩名民警先去隔壁。


    “你說蘇所跟王博到底有沒有什麽?”


    “有什麽沒什麽,你也不能瞎猜,知道蘇所被市局都表彰過嗎?說再過兩年,寧所退下來後,所長就是蘇所的了。你想被蘇所收拾嗎?”


    “不說這個,就是王博他帶著柳馮在那邊,他想做什麽?”


    “你別管了,我們還是泡個腳早點睡吧。”


    嘩!一桶冷水淋在柳馮的頭上,他猜猜地打了個哆嗦,在浴缸裏醒了過來。耳朵裏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


    這浴室裏裝著音箱,一按下去,就隨機播放一些民族音樂,聲音開大了,裏麵就是殺豬外麵也聽不見。


    “王博?柳季侯把我交給你了?”


    柳馮一驚臉色一變,想要掙脫手銬,才發現,連腳上也被上了手銬,兩隻手都被拷在了旁邊的水管上。身子隻能側著,怎麽掙紮都是白費力氣了。


    “你殺了池鎮石一家,我沒感覺,他那一家子,都是開賭場放高利貸的,死也就是死了,為民除害,我還得給你鼓掌發小紅花表揚。”


    蘇曖茶斜他一眼,這話說的出口?我可是人民警察。


    “哼!你少說風涼話,老子今天落在你手裏,是殺是剮,你看著辦吧。”


    柳馮也算是一條硬漢,要不也不會中槍後,還能撐到果園裏。


    “你殺熊操,我也沒什麽感覺,熊操是池門老祖的人,幫他殺過的人也不少吧?也不是什麽好鳥。他雖然算是我的人了,可是呢,我也沒答應要接收老祖的遺產。”


    王博翹著腿慢悠悠地說著,在他眼裏,現在的柳馮跟條待宰羔羊,一條砧板上的鹹魚沒區別。


    “那你是怪我殺了那兩名警察了?是了,你這姘頭也是警察,你對警察有不一樣的感情……”


    啪!


    蘇曖茶一記重掌扇在柳馮的嘴上,牙都打掉了兩顆:“你再亂說話,我就先把你牙都敲掉了。”


    “呸!”吐出牙齒,柳馮陰聲道,“你是警察,你還能用私刑?”


    “你以為你還能接受審判嗎?還要由法院判你死刑?你再上訴,弄個兩三年才能死?”


    柳馮冷著臉一言不發,他知道落在王博手中無法幸免,死也就是一閉眼的事。


    “你殺了那兩個警察,我也不怪你,他們找我麻煩,你幫我殺了他們,我謝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會怪你?”


    蘇曖茶掐他胳膊,王博就憨笑兩聲:“當然了,人家是好警察,你殺了,也不應該啊!”


    “你到底想說什麽?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我也不怕告訴你。”


    “好,爽快,我看你就是條好漢,”王博拍拍,臉色冷下來,“可惜你不該把人家果園裏的女孩給殺了,她小孩才多大?還有那幫你的醫生護士。甚至你還想要殺我父母,嗬嗬,我從沒見過你這樣膽子大的人。”


    柳馮聽出王博話裏的寒意,心下一涼。


    “我呢,你也知道,我是醫生,你們都看我用中藥,以為我是中醫,你不知道我做外科手術更精通嗎?我可以把你慢慢肢解,從你的尾椎骨開始,把你的二十三塊脊椎,一塊塊的拿掉。再用柳葉刀,將你的肌腱一條條的切斷,就像你對刑警官做的一樣。唯一的區別是,我做這些事的時候,你神智會非常清醒,每一絲痛楚,都會傳達到你的腦部。怎麽?你以為我做不到嗎?”


    柳馮頓時心下大恐,臉色劇變:“你,你敢?我可是姓柳的,我是皮門的……啊!”


    王博拿出一把柳葉刀刺進了柳馮的大腿上,劇痛讓柳馮失聲大叫,夾要在音樂聲中,竟然合上了拍子。


    蘇曖茶也絲毫同情都沒有,不是她沒惻隱之心,隻是眼前的這是個殺人犯,殺的人都超過十人了,其中還有警察,死一萬次都是活該。


    “你,你別動手,我說,我都說!”


    柳馮喘著粗氣,推著王博的手,怕他再用柳葉刀紮他的腿。


    “你們柳家還多少人在做皮門的護法?”


    “還有一人,是我大哥,他在幫皮門看場子。”


    “聽說你們這支柳家跟著的皮門是在澳門開藥堂的,怎麽跟池門聯係上的?一個藥堂要什麽看場子?”


    “池門的人開賭場,常跟人鬥毆,受了傷就去藥堂,讓皮門的人幫正骨開藥推骨療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朋友……也有人跑到藥堂裏鬧事,我那大哥就在那裏坐鎮。”


    “是池門的哪一個人叫你來鬆江的?”


    “是鏡湖大酒店的管事,嗬嗬,你是很強,手段也厲害,但我勸你千萬別跟他作對,要不然,後果你承擔不了。”


    說了那麽多話,柳馮腿上的血也流了好些,浴缸底都是血,還有些是他腹部的傷口流出來的。


    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弱,蘇曖茶都擔心他撐不住了。


    “放心吧,我有回光丹,他就是真要死了,也能讓他再多活幾個小時。”


    柳馮的瞳孔裏突然射出一道光芒:“回光丹?你竟然有回光丹?你哪裏來的?這藥聽皮門的人說,方子不失傳了嗎?”


    “哼,失傳的東西多了,挖墳也能挖出不少,”王博拿出一顆回光丹,在他眼前比劃了一下,“況且,你還用不上它,你還沒到要死的地步。”


    他說著終於用止血膏把柳馮的大腿傷和腹部的傷都止住了血。


    “皮門的那藥堂叫什麽?”


    “遊濟堂,遊者,遊醫的意思,周遊天下行醫四方的意思,濟者,救濟的意思……”


    “我比你懂得多,不用你來告訴我。”


    王博默念了幾遍遊濟堂,心想有空去澳門,得要去轉一轉看看了。


    “你能聯係上那個管事嗎?”


    “你想跟他通話?你拿我的手機,上麵有他的號碼。”


    一分鍾後,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喂?柳馮?事辦好了?”


    “不,他事沒辦好,他人被我抓住了。”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好,那他的命就是你的了,我們交個朋友吧?”


    “交朋友?嗬,你腦殼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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