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


    柳馮躺在一張木板床上,揭開上衣,就瞧左肋處一團血。那個女人,竟然槍法如此準,一槍就打中了我,好像還傷到了肝髒,真他娘的倒了八輩子大黴了。最慘的是,子彈還沒穿過身體,留在了體內。


    他咬著牙拿著一把金色的柳葉刀劃了個十字,拿著從屋裏找出來的鑷子,探了下去……


    “啊!”


    柳馮用力的慘叫著,哪怕是皮門的人,對於疼痛,也是毫無辦法。花了快十分鍾,才終於將彈頭夾出,他這才用力的喘息著。


    又拿自帶著的針線將傷口縫合,割斷線尾,撒了一些金創藥粉,就靠在床上喘氣。


    地上還躺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這地方是個果園,應該她是在看園子的,隻可惜她命不好,被柳馮撞了進來。


    進來時,她還在睡覺,手邊擺著一幅繡了一半的十字繡,被他驚醒,就被一拳打暈。


    那鑷子都是她的工具,房裏還有些吃的,幾個饅頭,一盤鹹菜,說不定是她用來吃宵夜或者早餐的。


    柳馮抓起一顆饅頭就塞進嘴裏,這次算是摔了個大跟頭,隻做了些緊急包紮,還痛得要命,要真傷到肝髒,必須要馬上去醫院了。


    這裏離鬆江太遠,離金陵也不近,想必那女警察也發布了通緝令吧,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隔壁的縣城了。


    希望縣裏的醫院,能夠有足夠的血漿,醫生要是不行的話,自己也沒辦法給自己做手術。


    地上的女人醒了,瞧著在啃饅頭的柳馮,一臉驚懼,不敢吭聲,一半還是嚇的,柳馮那身上都是血,也不知是怎麽弄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你放心,我不會強暴你,我對女人沒興趣。”


    柳馮嘴裏都是饅頭,說的話也含糊不清,女人隻聽到強暴兩個字,已嚇得渾身發抖。


    “我,我求求你,我,我才生孩子,你,你別找我,我……”


    “你廢話少說些,我就不找你麻煩,有水嗎?給我弄些水過來!”


    “水在屋外,我掛在外麵的牆上。”女人指指,看柳馮點頭,就發著抖走到門口,一推開門就奪路狂奔。


    這個蠢女人,柳馮翻身下床,一牽動傷口,血又流了出來,但他來不及罵娘,拖著身子來到門外,手一晃。


    啊!那女人背心被柳葉刀紮中,撲翻在地,還在朝遠處爬,隻是沒爬多遠,就再也動不了了,血將後背都弄濕了,她再慢慢地沒了呼吸。


    柳馮慢吞吞地走上去,將柳葉刀拔出,咬著牙上了摩托車。


    “這次的賬回頭再算,王博,你死的時候一定會後悔!”


    ……


    宋造扭著手腕,被王博拍著肩膀,他就搖頭,事情查清楚就行了,也不是什麽大事。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倒是能誣陷他的人,也不知跟他什麽仇。


    何心背靠著門板,瞧著載宋造回來的王博,嘴裏吐出幾塊骨頭。


    “你吃什麽呢?”王博瞧那骨頭有點怪。


    “蛇頭,你吃嗎?烤著吃,可香了。”


    “靠,你自己吃吧,行了,宋造的事查清了,跟他沒關係,是有人故意陷害他。那人還殺了熊操,我會找到他的,哎,你們早點睡,我回山裏了。噢,對了,還沒毒死那怪物吧?等要毒的時候,叫叫我,我去看個熱鬧。”


    王博開著q5走了,蘇曖茶要忙著跟茅副局匯報,專案組那邊也要做報告,哪還有時間跟他溫存,倒是聽她叫了一晚上,弄得回來時還思緒不寧。


    “你跟老三他們配合得怎樣?沒有病人刁難你吧?”


    王博一進屋,就看徐美君在做五禽戲。


    這入夏後,天一熱,大家也都穿得清涼起來了,還沒到開空調的時候,徐美君在家中,也就一件t恤穿著,沒人時,裏麵什麽都沒穿。


    徐姝麗倒穿襯衣的時候多,半透光的白襯衣配牛仔褲,都夠讓人浮想聯翩的了。但也就晚上沒外人的時候穿,有外人時穿得還挺保守。


    “誰敢啊,三哥跟頭小野豬似的。”


    王博一聽這還挺形象,就咧嘴笑笑,走到房中見徐姝麗在看紅頭文件:“鄭連城又跟你說什麽了?”


    “還不就是試點要抓緊,半年後要再擴大試點,爭取把青河都弄起來的那些老話。”


    徐姝麗把文件一放,就注意到王博衣服上有血:“怎麽弄的?”


    “遇見個猛人。”王博簡單說了說縣裏的事,就拿了換洗衣物去衛生間,徐姝麗也跟過來了。


    “我也沒洗呢,一起洗吧,省些熱水。”瞧她笑吟吟地解開扣子,王博深吸了口氣,將她摟住,“洗之前弄髒些也沒關係,反正也要衝掉的。”


    “就你話多。”徐姝麗拋了個媚眼,手環在他腦後,主動的親上去了。


    ……


    一連幾天,王博都在村裏子亂轉,特別是三河渡那邊,艾草種上後,他就等著毒死那怪物。


    可偏偏宋造說那潛水機器人出毛病了,放下去就要滲水,讓他都不知說什麽好。何心和宋造倒是不急,他還想著要萬一那怪物從地下河跑了怎麽辦。


    宋造說是上次的潛水夫有攝像機掉在下麵,還沒被怪物弄壞,這幾天都能看到怪物出現在畫麵裏。也隻好先等著了,這事得小心著辦,催也催不來的。


    還有柳馮的事,蘇曖茶說在黃梁縣城外的一處果園裏,有個看園子的女人被柳馮殺了。而再追蹤下去,就找不到他的去向了。


    從那木板床上看到的血,比想象中還要多,可能是打中了重要部位。


    最好是打中鳥了,王博靠在躺椅上想著,這個柳馮,殺人不眨眼,不是個一般人,還就是皮門,怎麽管上池門的事了?就貪圖池門老祖留下來的那十億?


    打開手機繼續看孫齊兒那天發來的八大門的資料,也沒什麽線索,都是跟看故事會似的,都是些八大門的奇跡逸事。


    像是在八十年前,皮門出了一個名醫,在江南一帶行醫時,也留下了些名聲。最重要的是他曾給一個大軍閥的姨太接生,那姨太本來都被產婆說沒救了,母子都保不住。


    把他請來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那姨太都沒氣了,孩子也還在肚子裏沒弄出來。


    他先把孩子給拉出來,然後再把那姨太給救活了,又把孩子也救活了。那軍閥直接給了他五千大洋。


    本來這事到這裏皆大歡喜,可他拿了大洋當晚就帶著家人離開了金陵。那軍閥家的姨太和孩子也在第二天又都死了。


    軍閥當然大怒,可他人跑了,隻好遷怒到那產婆頭上,把產婆一家都槍斃了。


    那皮門的名醫,離開金陵就去了臨安,在臨安隱姓埋名十多年,等那軍閥死了,再重新掛牌行醫,又在短短幾年內闖出好大名頭。


    但等解放後,他就帶著家人跑去了濠江,從此再沒他的紀錄了。


    濠江就是澳門,又叫濠鏡。


    《澳門紀略》中說:“濠鏡之名,著於《明史》。東西五六裏、南北半之,有南北二灣,可以泊船。或曰南北二灣,規圓如鏡,故曰濠鏡。”


    濠江還是從濠鏡這裏引申出來的,也是澳門的舊稱。


    王博思索著,從這裏說,皮門的人跟池門的人都跑到澳門去了?至少在澳門有交集。這個柳馮,是不是從澳門來的?


    “姐夫,有病人。”


    徐美君跑到屋前來叫了聲,王博看她紮起了兩個小辮,可愛中帶著一些嫵媚動人,就拉過她的手說:“什麽病人,你不能治嗎?”


    “聽說是從臨安來的,專程來找姐夫的。”徐美君的手擦了護手霜,又香又滑。


    “我在前門都沒看見人,他們從哪裏上來的?”王博一愣。


    “是從療養所、實驗室那邊。”徐美君被摸著小手,就眨眨眼,墊起腳在要王博親她。


    王博在她嘴唇上碰了下,就說:“去瞧瞧看吧,什麽病呢?”


    “我也看不出來呢,問也不說,真是惱人,我也是醫生吧?”


    “你還不算,沒有拷行醫資格證呢。”王博笑著說,手在她的臀上拍了記,就快步走向診室。


    一個瘦弱卻還不到皮包骨的女孩坐在裏麵,兩個像是她父母的夫妻站在她身旁,一人握著她一隻手,在那等著。


    王博一進來,他倆就忙上前說:“你是王博吧,我們是清波大哥的同事,我聽他說你是學醫的,我們就帶瑞芝過來了。”


    “是我爸介紹的?二位快請坐吧。”


    一聽是王清波的同事,王博就換了副臉孔,熱情的招呼他倆坐下,又讓徐美君去倒茶。


    “不急喝茶,要不王博你先幫瑞芝看看?”


    “先喝口茶吧,潤潤口,還沒問叔叔嬸嬸大名呢。”


    原來那男的叫齊源,那女的叫周雨秀,那看著瘦弱著的女生是他倆的女兒,叫齊瑞芝,今年十七了。


    本該是讀高中的年紀,可是身上有病,兩年前辦了入學手續後,就連著辦了休學。


    王博瞧她長得還算周正,小家碧玉的模子,就是瘦,看她手臂還有點肉,可那也都是蚊子肉,再看臉,雙頰都陷下去了,氣色更差。


    還想著她這是什麽病,都快病入膏肓了吧?那邊齊源潤了口喝了茶,就急著說:“是厭食症,我們都找了好多家醫院了,金陵、鬆江都去了,京城也跑了三趟。中西醫都試過了,一點用都沒有,眼看著她一天天瘦下去,我們倆都心如刀割似的。王博,你能救她嗎?”


    厭食症?王博讓齊瑞芝把手放上來,先把脈再說。


    “這是從小就挑食嗎?是什麽年紀發覺的?”


    “上初中那會兒吧,要中考了,我們給她買了些營養品,可她都不吃,連她平時愛吃的蓮子羹也都碰都不碰,連著兩個月瘦了十幾斤,我們才發現不對勁……”


    王博注意到齊瑞芝都不說話,就問她:“瑞芝妹妹,你想吃什麽?”


    “我都不想吃。”


    這就麻煩了,這病他一個人還治不了,得找謝京花一起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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