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麗總覺得對不起徐美君,有些事特別的寬容,可這件事,還是讓她很別扭。


    倒不是怪王博,怪的是白老三,為什麽要給徐美君平板?


    但他人不在山裏,想要怪他,人也找不到。就讓徐姝麗把火撒到了王博身上。


    “美君是被老三給坑了,你也跟著瞎胡鬧?”


    “好啦,下不為例,”王博摟著她,“你想想吧,我把美君當親妹妹一樣,要不是她主動,我會胡來嗎?”


    “哼,都怪老三,他拿平板給美君就算了,裏麵都是些什麽齷齪玩意兒?”


    書就不說了,白老三下了一批河圖的大神文,那些視頻,還都是各位老師的經典大作,不說徐美君這張白張,就是王博看了都得瞠目結舌。


    “你看過了?”


    “我點開看了幾部就……討厭死了,你什麽眼神啊!”


    徐姝麗拿手打他,王博的眼神太不懷好意了。


    “菜不要做了,我們去做別的。”王博摟著她要進房,徐美君正好走出來,一撞上,三個人都是一愣,徐姝麗扔開他的爪子,就跑進廚房了:“晚上老三回來吃是吧?正好教訓他!”


    “姐夫……”徐美君指著嘴唇說,“下次不許你親我了。”


    “靠,是你主動的好吧?”王博瞪她眼,看她跑去診室,就搖了搖頭。


    晚上白老三還真回來了,帶著白憶仙一塊兒,還有白憶仙的一個貼身保鏢。


    長得滿臉橫肉,五大山粗,一看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問起來,他也不說以前是幹什麽的,就說是在廣西越南邊境撈食。


    “你說你那平板給美君是什麽用意?”徐姝麗把盤端上來,白老三剛要伸筷子就被擋住了。


    “嫂子,我的平板……”白老三一想,就拍了下腦袋,“糟糕,我把那些東西忘刪了。還不是王博說,這學習要主動,美君光看他那幾本書也沒什麽長進,得多看些別的醫書。我就幫著下了一大堆,反正我也要換平板了,就把原來的平板給她了……是我的怪,是我的怪,我罰酒三杯。”


    白憶仙對這弟弟什麽德性還不知道嗎?橫他一眼,就也端起酒杯:“姝麗,我也給你敬一杯。”


    徐姝麗看她都喝了,也不好再教訓白老三,舉著酒杯喝了口,這事才算過去了。


    等酒足飯飽,白老三就跑到在門外洗腳的王博身旁:“怎麽搞的?那些玩意兒看就看了吧,美君也十八了,還能看出毛病來?嫂子怎麽怪到我頭了?”


    “你還有臉說?美君看了後,就敞開了一扇門,心亮堂起來了,把我給親了!”


    “嗬?有這事?我看你還不樂意?你少來了吧,你早就想要大小通吃了,還一臉好像吃虧的模樣?我說老王,你這就不好了吧?你多少得給村裏的男人留點念想啊!”


    白老三嘿嘿地笑著,夾著煙的手都抖起來了。


    “念你妹的想,”王博帶著水的腳一下踢在白老三的腰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你這是在給我製造夫妻矛盾!要我和姝麗出事了,我先把你埋了做化肥。”


    “那要真有矛盾了,我就做化肥行了吧?”白老三嗤笑說,“不過你得這樣想,美君她得了啟發……”


    “啟你妹的發啊!”王博看他越說越沒譜了,就想抽他。


    “是真的啟發,你想想美君她早就輟學了,連生理衛生都沒學,對這種事是一點不懂,我那資料齊全啊,她要看了,那不是在教育她嗎?”


    還有理了?王博真想再給他一腳,可看白憶仙出來,就喊了聲仙姐,繼續把腳放在冷水裏。


    這山泉水引到屋前,再從水龍頭裏出來,也不太暖和了,但還是比一般的自來水要好。


    隻是洗了幾分鍾,水也冷了,王博身體強健,倒是不怕,要是身體五虛有一,不說腎虛,就是肺虛的,也受不了。


    “池然被你弄進警局去了,那邊什麽意思?”


    “我看多半他們就會知難而退了。”


    “那位衙內要是不肯退呢?”


    “不肯退,再拿一億五?硬要占這股份,要參與藥材基地的建設,那我舉雙手歡迎。”


    “你先打聽清楚吧,我看他要知道是你坑走的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博淡淡一笑,把腳從桶裏伸出來:“他就是過江龍,到了這山裏,也要變成一條蟲,這地方是我的家,我還從沒怕過誰。”


    白憶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數就好。”


    ……


    池然一臉麻木,手銬是特製的,專門給重刑犯裝備,腳鐐更不用說了,拷上後就沒人能好好走路。


    關進看守所後,他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如何被王博一步步的帶到坑裏去的。


    淩雪雖然媚入骨中,言談舉止都不像平常世俗女子,但他有妻室孩子,想讓他中招也不容易。必須要投其所好,讓他有種不一般的感受。


    最初是在那老屋中吧?她故意走在前麵,踩斷一截樓板?


    但她開始並沒表示愛意,有意的拉開距離,這才讓我有了好感?


    池然苦笑了幾聲,妖門的女人,著實不好對付啊。沒想到王博還跟八大門有聯係,原以為他就是醫術高明而已。


    “池然,有人來看你。”


    警察過來喊了聲,就帶他去了會客室。


    看見來的是饒星海,不是那位衙內派來的人,池然神色平靜。


    “文杉他算是幫你做事,你想要解酒靈丹的方子,他就幫你去偷,偷到手了,你還要殺了他,姓池的,你還真不把我饒家放在眼裏?”


    饒星海點了根煙,雙手按在桌上,這地方是單獨的會客室,沒有鐵欄杆,兩人相距不到兩三米。自然是饒星海用了些人脈的關係,要不然以池然的身份,也不能讓他倆這樣相對。


    手腳都拷在鐵管上,饒星海也不擔心池然會暴起傷人,鐵鏈的長度足以保證他的安全。


    何況,在池然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還有警察,饒星海的身後,也站著個他手下最精銳的保鏢。


    “你想殺了我?替你那沒用的堂侄報仇?”


    池然不屑地看著饒星海,要是那位衙內的堂侄出了事,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饒星海雖然可說是一方諸侯,卻不敢在這種地方下手。


    “報仇?你以為你還能逃得了嗎?你進來就不要想出去了。殺了饒文杉,你就算不判死刑,也要判個無期,而在牢裏,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饒星海冷洌的眼神,如同黑夜裏螢火,又冷又綠,盯在池然的臉上,一動也不動。


    他想過了,要池然死,不如讓池然活著,每天讓人在牢裏整治他。


    這樣五年十年下來,池然就是一個廢人,而他還可以沒事就過來看看他。


    用言語刺激他,最好能讓他變成一個瘋子,那才能幫饒文杉報仇,也讓每個輕視饒家的人都知道。饒家在金陵依然是一頭猛虎,誰要敢惹這頭猛虎,下場都會很慘。


    “我可不怕在牢裏被人收拾……”


    “你身手再好,能每天都防備得了嗎?隻要每天都有人在想著對付你,你早晚都會神經衰弱。到那時,你還能防範得了?”


    饒星海冷笑道:“等你整個人都垮了,就是一個小賊都能要你的命!”


    池然抬起頭:“你就不怕我逃出去?把你殺了?”


    “你能逃得了?我想你到這個地步,那位衙內也不會再用你了吧?你已經是一顆棄子。”


    棄子?池然渾身一震,突然往前一衝,鐵鏈隨之響動起來,身後的警察馬上走過去:“你要幹什麽?坐下!”


    他喊聲方停,池然一回身就用頭撞在那警察頭上,警察一下摔倒,他低身抓起鑰匙,先把手銬解開。


    饒星海臉色一變:“阿魁!”


    他那保鏢幾步衝上去,一拳轟下,池然身子一偏,用肩膀硬生生的接過這一拳,蹲在地上,快速的將腳鐐也解開了。


    這個畫麵他在腦中已經模擬過不知多少次,他隻在等待合適的機會。


    保鏢再一拳轟出,池然已一個翻滾到了房間的另一側,抓起放在一旁的花盆,就砸在保鏢的頭上。


    “啊!”


    保鏢一喊,頭破血流,人一陣搖晃,饒星海已臉色大變,衝向大門。


    “你還能跑得了?”


    池然一步向前,抓住了饒星海的脖子。


    饒星海回頭一掌打上去,池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下擰斷。


    這條胳膊正是王博幫饒星海接上的,一下被扯斷,血就撒得滿地都是。


    那保鏢阿魁這才眩暈停止,想要衝上前救下饒星海,可他才跑了兩步,人就被池然一腳踹翻,胸口如被大石擊中,血一下從嘴裏噴出來,根本再也站不起來了。


    饒星海終於感受到了恐懼,他一邊叫痛求饒,一邊回頭看著池然的臉。


    從池然的眼睛裏,他看到的是如同野獸般的凶芒,那不是人該有的東西。


    這個家夥,不需要關進牢裏用什麽手段,他已經瘋了。


    “你逃不出去的,你不如拿我做人質,我……啊!”


    池然一手按著饒星海的後脖子,一手按著饒星海的腦門,就這麽一掰。


    饒星海啊地一聲,整顆腦袋往後一倒,脊椎斷開了。雖然皮肉還連著,可他用不了幾分鍾就會由於缺氧而死。


    池然是故意不直接殺了他,想讓他多感受死亡來臨的恐懼。


    金陵的一代梟雄饒星海就這麽殞落,在金陵叱吒數十年,手臂被王博接回,逃過一劫,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未想到的吧。


    此時,整個看守所的警報響了起來。


    池然拉開門,一臉麻木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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