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裏的警官沒找到懷冰,但把懷冰的師兄叫出來了,把案子也說給他聽了。


    “那算自衛吧?”懷冰師兄試探著說。


    “就算自衛,也是防衛過當,現在人找不到,你能聯係上他嗎?”


    “我打他手機看看。”


    手機關機,懷冰師兄一說,警官就冷笑道:“不會畏罪潛逃吧?你繼續聯係他,讓他投案自首。對了,他有家裏人嗎?”


    “他是孤兒,是我師父在他四歲時,看他在街上乞討抱回寺裏養大的。”


    “那他能逃到哪裏?從小在寺裏長大,會不會去別的寺裏掛單?”


    “哎呀,不好說,他還拿著寺裏的存折,裏麵有好幾百萬呢。”


    警官沉吟片刻,讓和尚繼續想辦法找人,他們也會想辦法。畢竟死人了是大案,不能讓懷冰逃遠了。


    懷冰師兄也想不明白,懷冰會逃到哪裏?他有地方可去嗎?


    夜越來越黑,後半夜了,王博摟著蘇曖茶結實的身體,看她在那咬嘴唇,好像還很委屈就說:“你想害死人嗎?”


    “你才害死人了,我都動不了了。”蘇曖茶瞪他,“都不知道心疼人。”


    “看你說的,餓了嗎?我去買宵夜。”


    王博穿上衣服,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甜酒蛋是吧?我知道你愛吃這個。”


    蘇曖茶心裏一陣暖流,原來他知道的啊。


    “你好好休息,我去樓下買了就回來。”


    王博一走,蘇曖茶就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眼,哼了聲衝進浴室。


    “出來了。”


    站在路燈背光處的少年,盯著從大門裏走出來的王博:“好,就他一個人。”


    “要是那警花也在,倒很麻煩,”另一個少年老練的握緊了刀,“冬哥說不要胡來,但冬哥不要麵子的嗎?我們也要麵子的啊!”


    “行了,別說了,跟著他,前麵有段路沒路燈,黑得很,他要往那邊走了,正好下手。”


    兩名少年本就瘦小,這時提防注意腳步輕盈,把刀掖在大衣裏,一手握緊,跟著王博就五六米遠,進了沒路燈的地方。


    “上!”


    一名少年一喊,抽出刀,跟著同夥,飛快幾步向前,衝向王博。


    砰!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一名少年被一腳踹在丹田,人飛刀落,摔在地上。還不等他爬起來,另一名少年被一拳打得牙掉了三顆,滿臉是血。


    手裏雖還握著刀,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刀也握不大穩當了。


    “那個衛冬叫你們來的?”


    王博揉著脖子,看來體力消耗很大啊,那一拳應該把這小子打暈的。


    “你他媽是誰?敢直呼冬哥的大名!”


    “取名字不是拿來叫的嗎?難道還要跟你們一樣,叫他冬哥?”


    王博一腳又踹向那中拳的少年,那少年急往後退,一個不留神,踩在個台階上,先摔了下去。


    還想抓起刀,刀背被王博踩死,他就一腳踹往王博的腳踝。


    “還挺硬氣,都倒下來了,還不認輸嗎?”


    王博一抬腳躲過後,往下一踩,就踩在那少年的小腿上:“你信不信我一用力,你腿都要斷?”


    “我不信,你有種就殺了我,要不然我回頭把你全家都殺了!”


    王博一腳踩在那少年的嘴上,鞋底的泥都蹬進去了不少。那少年嘴裏剩下的牙齒也被踩落了幾顆。


    痛得他滿嘴都是血,想說話也說不了了。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的家人,我反正是個精神病,我殺了你們也是白殺,你們不怕嗎?”


    “我們未成年……”


    “未成年有比精神病厲害嗎?就算你們都死了,我也死了,你們說誰劃算?我都二十多了,我比你們多活快十年,還是一個人多十年。你們呢?好多事都沒享受過吧?”


    王博一腳踩斷那少年的腿,又一腳將另一個少年的胳膊擰斷:“留你一隻手,打電話給衛冬,就說我想見見他。”


    “你……你這個瘋子!”


    “精神病不就是瘋子嗎?你也沒說錯啦!”


    王博來到夜市攤,要了甜酒蛋,又要了一盒炒米粉,在一旁等著。


    這個點,人還是很多,上夜班的收工了,準備去上夜班的,還有剛從夜場裏出來的。


    大棚裏瞧過去,十好幾桌都坐得滿滿當當,至少有十多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些眼神囂張的男人身邊靠著。


    王博又不是白老三,也看不出誰是出來玩的,誰是出來賣的。


    拉過甜酒蛋和炒米粉,掃了二維碼付賬,轉身就離開。眼神都不跟那些人接觸,他今天可不想再斷人手足。


    “你洗過澡了?”


    把甜酒蛋和炒米粉放在桌上,就聞到蘇曖茶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有點粘乎,不洗怎麽辦?”蘇曖茶沒洗頭,戴了浴帽,頭發還是幹爽的。


    “那後半場呢?又洗?”


    “你去死啦,還想後半場?”


    “那我買宵夜,不是為了恢複體力嗎?”


    “你個臭流氓,要是三十年前,流氓罪就能抓你。”


    “那也是連你一起抓。”王博笑吟吟地靠過去,抱著她問,“衛冬是幹什麽的?突然冒出來這麽個人?還敢跟你狂,什麽來頭?”


    “怎麽又問他?”蘇曖茶感覺奇怪,馬上想到,“你去買宵夜時碰到他了?”


    “沒,說來聽聽嘛,我就想,我都沒聽馮哥提起過鎮上還有這號人物。”


    蘇曖茶拿著勺子攪了下蛋花才說:“他是上個月才來鎮上的,是東北人。開了家酒吧,後來酒吧裏有人鬧事,他拿啤酒瓶砸了人家腦袋,我就把人都帶回去了。”


    “沒關他?”王博心想東北跑到這裏,還在青河鎮這屁大的地方開酒吧?他是腦子壞了嗎?


    “和解了,那被砸的拿了一萬塊,就說算了。我們呢,現在都是調教為主,也就放人了。”


    “那些少年都是他的人?這算雇傭童工吧?”


    “都是在他酒吧看場子的,他說是人家自己去玩的,我們也沒辦法。”


    “未滿十八歲不能進盈利性的娛樂場所,我記得有這一條吧?”


    “哪能都照著規矩走,這種事,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蘇曖茶無奈說,“那些孩子也不是青河的,都是他從外地找來的。”


    王博心說難怪口音不對,這下好了,斷手斷腳還掉了一地的牙,活該啊。


    “你在老曾家買的吧?挺好吃的,我都在他家買。”


    “就那一家離得近,遠了我還不想跑。”


    王博吃起炒米粉,加了幾塊錢的肉,粉倒是少,青河賣這個的也不多,這是廣東那邊的美食。裏麵還有豆芽,還加了青菜,吃起來很香。


    等吃過了,王博打算準備後半場戰鬥,誰知有人敲起了門。


    “警察?”


    一看貓眼,他就愣住了,警察跑來幹什麽?


    “王哥?”青河鎮派出所有多少警察,這誰不認識他?


    “怎麽了?”王博一臉納悶,那警察也感覺不對勁了。


    “有人報案,說是有人打傷了人,就住在朝陽賓館裏,連房號都記得,我們就過來看看。”


    蘇曖茶躲到一邊去了,她可不敢露麵,要不整個派出所都要傳開了。


    “是不是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個斷了胳膊,一個斷了腿?”


    “對,王哥,這不是你幹的吧?”


    “就是我幹的。”


    “額?”


    “出來說話,”王博拉著警察的胳膊,來到走廊上,“那兩個小家夥,受了衛冬的指使,拿刀襲擊我,我呢,出於自衛和對祖國花朵的愛護……”


    額?愛護?都重傷了,被送到衛生院去了。


    “你想吧,要不在他們小的時候給個教訓,那長大了還得了?得把惡罪的種子扼殺在搖籃裏。”


    “咳,王哥,那也是打了人,你看是不是跟我們去所裏走一趟?了解下情況?哎,還有蘇所的手機打不通呢。”


    “我想她回家去了吧,這不是龍抬頭嗎?有的地方要吃個團圓飯。”


    “有這一說嗎?”警官也拿不準。


    “我去拿外套,我們去所裏說吧。”


    一掩上門,蘇曖茶就指著他咬牙切齒:“你不說沒遇上衛冬嗎?”


    “是他的手下,他我還真沒遇上。”


    王博披好外衣:“你先休息吧,回來我們繼續後半場。”


    “還繼續什麽,你去死啦!”


    蘇曖茶真想把甜酒蛋扣在王博腦袋上,還愛護祖國花朵呢,愛護個鬼呢。


    “走吧。”


    王博看那警官表情訝異,就說:“女人發瘋,你別理她。”


    “王哥,我聽著有點像蘇所啊。”


    “你幻聽了,要不把個脈?”王博一臉正色,“千萬別大意,疾病也要扼殺在搖籃裏。”


    “是,是……”


    手腕搭著,還有跟來的輔警,一共四個下了電梯,就看到衛冬在門外抽煙,一臉陰沉。


    “衛老板。”警官喊了聲,就要把王博往車裏塞。


    衛冬攔下說:“你好狠辣的出手,那可都是我的人……”


    “我怎麽可能控製力道,我是精神病人!”


    王博咧嘴一笑,突然往前一衝,就要咬衛冬的耳朵。


    “快把他拉開!”


    衛冬嚇得臉色一變,人都差點摔到地上了,這個瘋子,真是個瘋子。


    “王哥,別鬧,別鬧,上車!”


    警官忙攔腰摟住王博,這叫什麽事啊。


    王博正準備上車,眼睛一斜,就看對麵站著個光頭,再仔細一看,他就咦了聲,那不是懷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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