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王博還抱著徐姝麗睡得正香,就聽到外麵嗬哈的聲音。


    揉著眼走出來,饒光晨正在練拳。


    是正宗的軍體拳,他就邊刷牙漱口,邊靠著門框在看。


    “饒隊長練的不是一般的軍體拳吧?”


    “王醫生看出來了?軍體拳分三套,普通士兵和外麵流傳最廣的是第一套,一共十六動作。弓步衝拳、穿喉彈踢等等。老兵呢,練的是第二套,我這是第三套。”


    饒光晨還顯擺了下肌肉,王博給他豎個大拇指,回身就嗤笑兩聲。


    “你笑什麽?”


    孫齊兒突然從廚房裏繞出來,手裏還抓了塊雜糧煎餅,一看就是昨晚吃剩下的。


    “饒光晨身手挺不錯,我笑我自己打不過他。”


    “他是不錯,但跟你比,還差得遠了。”


    王博不理她,把杯子放回水池邊,就讓她抬起腿。


    “紅腫消得挺快,跟我想的一樣,毒性比原生的火蟻小得多,原來要兩三周才能消腫,時間會縮短在一周內。”


    孫齊兒嚼著煎餅又想到件事:“聽姝麗說你這有野生鱷魚肉?”


    “大部分都吃完了,想要吃,還得去抓。”


    饒光晨也跑過來了:“野生鱷魚?這裏有嗎?”


    “她下不了水,要抓你去抓,我還有病人。”


    “有嗎?”孫齊兒不信,王博的病人主要就兩撥,一是療養所的富二代來戒毒的,上一批送走了,新一批還沒來,二就是縣醫院裏周芳找來治狐臭的,最近也來得少了。


    $o}u…


    這些她都從馮思加那問來了,剩下一些零散的病人,例如韓星悅的父親,孫老等等,都屬於出不了門的。再有別的也沒聽說今天要過來。


    “你想抓鱷魚,上次我和張爺爺過去,是帶了槍的,你有槍嗎?”


    “帶了。”


    饒光晨從腰後拿出把92式半自動手槍。


    “……”


    “手槍不行的話,我讓人送槍過來。”


    “行,行,我拿上魚叉行了吧。”


    王博拿這倆沒轍了,見過貪吃的,沒見過不要命的。


    徐姝麗叮囑他小心點,還給他塞了兩塊煎餅。


    “筆架山的地形一般般吧,不如我們搞野外訓練時去的深山老林,那地方,我們就給發了一兩鹽,吃的喝的都得自己找。”


    王博哼了聲,這饒光晨越看越礙眼了。


    “不過這裏風景好啊。”


    孫齊兒把手搭在眉毛上,舉目遠眺,青山如黛,秀麗萬分。


    “那是,齊兒跟這山色相互映襯,才顯得這山色更美。”


    王博斜了饒光晨一眼,這家夥嘴跟抹了蜜似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王博,鱷魚洞有多遠?”


    “遠著呢。”


    王博打定主意不帶他們去抓鱷魚了,這饒光晨不是說他厲害嘛,帶他去更深的山裏轉轉。


    過了鱷魚洞,先到了瀑布那,看著瀑布的水簾和下方的碧潭,孫齊兒一臉懊惱:“我腳下不了水。”


    饒光晨把t恤一扔,撲通一下跳到潭裏。


    “齊兒,你看我的泳姿,我這肌肉線條,我像不像海洋館裏的鯊魚?”


    鯊魚?傻逼吧!


    王博沿著瀑布邊往上走,孫齊兒哈哈大笑,用力的拿腳踩了饒光晨的外衣幾下。


    “你說你這指腹為婚的對像,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你想說人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當年可是高分考上的軍校。”


    王博不以為然:“高分低能的還少嗎?”


    孫齊兒轉過腦袋,盯著他瞧了半晌,就笑起來:“你這是吃他的醋?”


    “靠,我吃他的醋?我腦子也有問題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王博瞧前麵有片樹林,就說:“鱷魚是沒吃的了,狼你吃不吃?”


    “狼?”


    “筆架山這邊有狼,還是披著白毛的老狼,有小孩被它叼走,一路被村民追到這裏,最後人也沒找回來。你看這些野草了嗎?都是那小孩的血滴在上麵,後來長出來的草就成了這種顏色。”


    孫齊兒吃吃地笑了幾聲:“你騙誰呢,這是莧菜,本來就是紅色的好吧。”


    王博一點不臉紅:“一般的莧菜偏紫色,哪有深紅色的。”


    說著話,饒光晨追上來了。


    “齊兒,你看你,雖然平時對我不好,可實際上卻是疼惜我的,隻不過你臉嫩,不好開這個口……”


    王博呆住了,我就有夠自戀的了,這位饒隊長比我還自戀?他是從哪一點蛛絲馬跡看出來,孫齊兒對他有好感的?


    “你踩我的衣服,就表示,你想睬我,可是呢,又礙於世俗的眼光……”


    王博想吐了,他從未感到如此的惡心,胃裏跟翻江倒海似的,酸水咕咕的往上竄。


    孫齊兒瞪大了眼,懷疑饒光晨是不是中邪了。


    “我們這是隔代娃娃親,與眾不同。論輩份是一回事,可是我們也沒血緣關係……”


    “打住!”


    孫齊兒喝道:“饒光晨,你再胡說八道,你就給我滾出去!”


    饒光晨不要臉地說:“你讓我從你的心裏滾出去?你怎麽忍心!”


    “臥槽!”王博扶著樹,臉色蒼白,“從沒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我早上吃的雜糧煎餅都到嗓子眼這兒了。”


    饒光晨怒目圓睜,正想反駁,空中突然之間電閃雷劈,烏雲密布。


    “要下雨了,快找個地方避雨吧。”


    趕回去是來不及了,隻能往更深處走,找個山洞避雨。


    先要跑出樹林,要不一個雷劈下來,那不死也得成炭。天王村以前可有人站樹下避雨,被雷劈死過的。


    還沒跑出樹林,雨就落下來了。先是一兩滴,跟著就是劈裏啪啦跟放鞭炮似的,黃豆大的雨點。


    饒光晨馬上把t恤一脫,要給孫齊兒擋。


    手還沒伸過去,王博把背包遞上去了:“自己拿著。”


    “嗯,哪裏有山洞?”


    “前麵應該就有。”


    筆架山的山洞還挺多的,畢竟是碳酸鹽岩地區,地下都是鍾乳石。跑了幾十米就看到了一個山洞,洞口還挺大,大約有十幾米寬,五六米高。


    三個人馬上跑進洞裏,才發現,雖然短短一兩分鍾,都給淋濕了。


    王博和饒光晨還好,孫齊兒前胸也還是幹的,後背卻濕透了,t恤貼在背上,纖毫畢露,連內衣的肩帶都能看見。


    饒光晨忙遞過t恤:“擦擦背吧。”


    孫齊兒沒接:“我剛才踩過,都是泥,怎麽擦?你有病嗎?”


    “我背包裏有毛巾。”


    “你早說呀。”


    打開背包,就看裏麵塞了條毛巾,還有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瑞士軍刀、清涼油、打火機等等。


    饒光晨充滿敵意地瞪著王博,這家夥不會對齊兒有意思吧?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他有對象了啊。


    孫齊兒先擦幹頭發,又把毛巾卷成一條擦背。


    看她跟搓澡一樣,王博就樂了:“我來幫你吧。”


    “我來!”


    饒光晨搶過毛巾,就被孫齊兒罵了句:“誰要你來?王博來!”


    “齊兒,你身子不能讓別的男人碰啊……”


    “你才是別的男人。”


    外麵打著響雷,饒光晨卻像被雷劈中了一樣,搖晃了幾下,捂著胸口說:“你,你說什麽?你居然變心了?你有了別的男人?”


    王博實在受不了,把毛巾抓過來扔給孫齊兒:“你進去山洞裏麵,脫掉t恤自己擦吧。”


    山洞是彎曲的,又黑又暗,往裏走大約十幾米,就看不見了。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你進來沒關係,你盯著他,別讓他進來。”


    “我的老天啊!”


    饒光晨用力的捶打著胸口,王博懷疑他要再用力點,這會不會吐血?


    “王博!”


    孫齊兒一喊,王博還沒怎麽,饒光晨哭天搶地的喊:“齊兒,你得矜持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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