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芬早有所料,她將身子一側,躲過司機的攻擊,反手將司機的胳膊扣在桌子上,又用力在他的胳膊上劈了一掌,冷不防,司機的胳膊竟然哢嚓一聲直直地斷掉了。


    ”啊!咱這力道居然這麽猛?“林芬看著桌上的斷臂,仍是嚇了一跳。愣神間,斷臂的手腕一翻一抬,頃刻就扣住了林芬的脖子。


    司機發出一聲喋喋怪笑,得意地說:”怎麽樣?給你活路你不走,你偏要找死。“


    林芬冷冷一笑,伸手在他手上的虎口一捏,稍一用力,他的手就和手腕分開了。林芬把司機的手從脖子上拿下來,甩向司機,又抓起桌上的茶壺用力砸過去,司機頭一偏,輕鬆地躲過。


    林芬趁機直撲過來,抓住司機的頭發一扭,他的頭就像皮球一樣被林芬拿在手上了。


    屋裏的男女此時已經醒過來,一眼瞧見司機的頭竟然在林芬手上,嚇得雙雙一聲悶哼,抱頭暈了過去。


    林芬揪著司機的頭發,提著他的腦袋出去找廁所。


    司機明顯已經意識到了林芬的舉動,他的身體跟著跑出來,卻因為看不到路而七跌八撞,他的臉此時已經完全扭曲了,和之前沉穩,冷靜的司機截然不同。


    他驚恐地瞪著眼睛大叫道:”丫頭,丫頭,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你有話就趕快說,不然你就去吃屎吧。“林芬說。


    ”別別別,你停下來我說。“司機驚慌地叫著。身體已經追出來,跌在了林芬的腳下。


    林芬把他的頭扔在地上,他趕緊揀起來,與脖子連接好。


    暗地,卻背著林芬從腰裏掏出一把劍柄,唰地朝林芬刺來,林芬躲閃不及,被刺中胳膊。


    她啊地叫了一聲,趕緊後退幾步,與司機拉開距離。


    低頭一看,胳膊上已然鮮血直流。


    司機得意地冷笑:”還真是低估了你這個臭丫頭,我看你還囂張。“


    林芬忍著疼,看著司機手上的劍柄,心裏泛起驚慌,一個破劍柄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威力?能夠將她的胳膊刺傷?


    司機好像讀懂了林芬眼裏的疑惑,他得意地說:”哈哈,且就讓你死個明白吧。告訴你,這是無形劍。你以為它隻有劍柄,其實,它的劍身十分鋒利,隻要在一米內的距離,就能命中對手。“


    原來如此!可真是好險,剛才,幸好是側身對著這個死人,不然,可真是要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個死人手裏了。林芬想。


    死人有劍柄在手,林芬的法寶一樣也不在身上,又受傷了,看來,不是這死人的對手了,隻有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心念至此,林芬也沒看方向,轉身猛地飛跑起來。


    跑著跑著,林芬突然發現,朦朧中,眼前掠過的景象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林芬一邊跑,一邊睜大眼睛仔細觀察兩邊的景物,發現真的是。無論她怎麽跑,無論她跑多快,她似乎始終在原地踏步!


    怎麽會這樣?


    林芬驚恐極了。


    想不到這個死司機比梅超風和鬼首難對付多了。


    不知跑了多久,林芬累得簡直要吐血了,她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卻見那個死司機就站在她身後,吹著口哨,悠閑地把玩著劍柄。


    ”跑呀,怎麽不跑了?“司機冷笑地看著累成狗的林芬。


    ”不跑了,我就是累死,也跑不出你這個死人的魔掌了。“林芬喘著粗氣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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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知道就好,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司機得意地說。


    ”哼,你也不要得意太早,天外有天,鬼外有鬼。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更厲害的鬼,到時候打到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林芬沒輒了,隻好圖一下嘴上快活,罵罵他,嚇嚇他解解氣。


    司機走過來,一把抓住林芬,像老鷹拎小雞似的將林芬拎進了屋子,準備重新關進地窖。


    ”唉,我受傷了,你不給我包紮嗎。”林芬叫道。


    胳膊還在流血,傷口有點深,肉翻在外麵,看起來十分恐怖。


    司機認真看了看林芬的胳膊,歎息著說:“唉,這樣起碼少賣一萬元,真是的。你說你這個小丫頭,為什麽要這麽愛折騰。折騰來折騰去的,不還是落在了我赤司的手裏。”


    赤司?這個死人叫赤司?吃屎?


    想到此,林芬不禁哈哈大笑。


    赤司正在為林芬找紗布包紮傷口。看林芬發狂似的笑,問道:“你平白無故的笑什麽?”


    林芬說:“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才說你叫赤司對吧,赤司的諧音不就是吃屎嗎?怪不得我剛才說把你的頭扔進廁所你嚇得要死,你一定是吃屎吃怕了。”林芬說著,笑得更加厲害了,收也收不住,肚子都疼了,傷也不疼了,也忘了自己的處境。


    聽林芬這樣說,赤司把剛剛找到紗布扔在一邊,憤憤地說:“我警告你,不要一口一個屎呀屎的,你再多說一個字,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林芬見摸到他的軟肋了,倒不怕了,她得意地說:“來呀來呀,你來撕爛我的嘴,把我大卸八塊。”既然這個死人是要把自己弄去賣錢的,斷然是不敢過分傷害她的身體的。


    果然,赤司氣得抓狂,卻不敢動林芬一根汗毛。


    赤司弄醒了昏迷的同夥,要那個女人給林芬包紮傷口。女人和男人看著赤司的脖子,驚慌地去拿紗布和消毒藥水。


    記得昏迷前,明明看到他的脖子在這位小丫頭的手上的呢,怎麽回事?


    女人顫顫微微地給林芬清理傷口,林芬說:“他是鬼,你們是人,你們不怕自己的陽氣被她吸幹嗎?”


    女人驚恐地瞪著林芬,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看你印堂發黑,臉色暗沉,明顯是被鬼纏身多日,你趕緊離開他,不然你命不久矣。”林芬繼續說。


    “我......我......他真的是鬼嗎?”女人抖抖索索地說。


    “當然真的是鬼了。你們昏迷前不是看到過了嗎?我把他的胳膊打斷了,可是他並沒有流血,我把他的頭拿在手上,他也沒有死。”


    “可是鬼不是看不見的嗎?我們又怎麽能看見他呢?而且,他和我們一樣的在吃喝拉撒過日子呀。”女人天真地說。


    “你是不是在十二月的午夜十二點十二分左右或者十一月的午夜十一點十一時左右出生的?”林芬問。


    女人徹底驚呆:“啊!你怎麽知道我們的生日?”


    曾經黑無常告訴過她,凡是在冬臘月半夜出生的人,都屬極陰體質,極陰體質的人最易撞鬼,也最易被鬼附身。


    這兩個人販子,正好屬極陰體質,所以被赤司利用就並不奇怪了。


    林芬對女人說:“他因為生前被配過陰婚,而且又是死於非命,所以不僅能在人間和地獄來去自如,而且怨氣很深,因而極難被製服。”


    想到他手上還有個什麽劍,林芬悄悄對女人說:“如果你想多活幾年,你就聽我的話,照我說的做,不然,他要纏死你們,你們死後,他也不會離開,會繼續呆在你們家裏害你們的下一輩。”


    女人害怕地說:“啊!嗚嗚,我不想死,我的兒子還小,還需要我。可是,你又打不過他。”


    林芬安慰女人說:“大姐,你放心,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一定會讓他消失。”


    正說著,赤司從外麵走進來了,見林芬和女人嘀嘀咕咕,厲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麽?不許耍什麽手段!”眼睛又轉向女人說:“你最好不要聽她蠱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不然......哼哼。”赤司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一會,杯子呯一聲炸裂了。


    女人啊地一聲,抱著頭縮在地上發起抖來。


    林芬冷冷笑道:“哼,小伎倆,隻嚇得了凡人。”


    赤司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對女人說:“趕緊給她包紮好,然後把她捆起來。”轉身進了另一間房。


    女人給林芬包好傷後,並沒有捆住林芬,而且拉起男人,去了外麵。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兩人回來了,手裏拿著林芬的包。


    林芬的眼睛一亮,知道她們是決定采納自己的建議了。


    果然,女人說:”丫頭,我們早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隻是攝於他的法術,不敢造次。我們也不想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被他逼的。他逼我們可以,但是不能傷害我們的孩子。“女人說著,哭起來了。


    男人接過話去,說:”我們和他合作也就半個月左右,你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我們不知道他是鬼,小姑娘你救救我們吧。“


    林芬示意他們小聲點,千萬不要驚醒了裏麵的赤司。她小聲地對女人說:”既然你們沒有釀出什麽大禍,手也是幹淨的,我就不報警了,但是以後一定要好自為之。現在,你們快走吧,暫時到親戚家或者其他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待二人走後,林芬就給黑無常打電話,要他告訴自己,如何製服配陰婚的鬼。


    黑無常一聽林芬被鬼抓了,還受傷了,一時心急火燎,電話都來不及掛,駕著法拉利就朝人間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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