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是太累了,腦子裏想的太多東西,做了一個夢。


    夢見的是自己在監獄裏忙著,然後有人進了我辦公室,抬起頭來,是嘉欣!


    我靠,怎麽會是她,她可是我少年以來的夢中情人。


    果然是夢中情人,是在夢裏才相見的。


    她進來後,問我下班了嗎,很溫柔的樣子。


    貌似,她就是我女朋友。


    我說下班了,走吧。


    然後我兩一起去吃飯了,接著就是回了家,不知道哪個家,看起來,是某部電影中的場景,接著,兩人抱在了一起,她推我倒在了沙發上,接著,她壓在我身上,一下子,感覺她好重。


    怎麽那麽輕的她,變得那麽的沉重,越來越沉重,親嘴都不想親了,呼吸不起來了。


    醒來的時候,是被壓著喘不過氣醒來的。


    又是這樣的場景。


    又是賀蘭婷壓著我了。


    她每次睡覺,特別喜歡抱著我,半個身子壓著我,讓我根本呼吸都呼吸不了。


    我輕輕推動了她一下,好不容易抽出來一點點身子,好好的呼吸了幾口。


    床上,隻有我那一床被子,她那床被子不知道踢到哪裏去了,可能踢到了床底下去。


    她是鑽進了我這床被子裏麵來。


    其實說起來,我覺得,她對我沒有意思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王達所說,我們之間,缺少的確實是一股讓她跳進這坑裏的勇氣。


    而我自己,也是懦弱,缺少了男人的霸氣,沒有一股可以讓她義無反顧的和我牽手的勇氣。


    不是沒霸氣,而是我沒有底氣。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罩得住這樣的一個大美女,更不知道,我能不能以後給她幸福。


    不過,現在這一刻,容不得我想那麽多,她在我懷中,如果不幹點壞事,那我就真傻了。


    我馬上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嘴唇,不同於平時吻不到,這次是真真切切的吻到了她的唇。


    然後,雙手抱緊了她,繼續親。


    當我的舌頭,掠過了她的柔軟的唇,如同,被電到了的感覺。


    全身酥麻。


    我自己親她,我自己被電到,這是一種多麽幸福的感覺。


    我舌頭想要進入她嘴裏的時候,她一下子咬了我。


    我根本沒知道她已經被我整醒了。


    這一下,是很用力的,我的舌頭,好疼,她真的是非常的用力的咬,用手背掠過了一下舌頭,出血了。


    真夠狠的。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她卻沒有什麽怒氣,很平靜的樣子。


    我說道:“你一定那麽用力嗎!”


    她推開我,躺好了,看著天花板。


    我看著她美到窒息的側顏,這天仙一樣的大美女,居然和我同張床,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我說道:“你自己看看,是你自己鑽進我懷裏來的!”


    她側頭過來看我:“我說了,結婚才可以碰我。”


    我說道:“如果這輩子不結婚,都沒人能碰你嗎。”


    她說道:“我說的是你。”


    我說道:“那你以前不也讓人碰了。”


    她說道:“閉嘴!”


    說著,她坐了起來,然後下了床,去洗漱了。


    我也起來了,去洗漱了。


    她是去廠裏的 辦公室上班的,我還要去監獄,打電話給阿楠來接。


    我走到了門口等阿楠來。


    有人從我身後拍了一下我肩膀。


    不用想都知道是王達。


    我回頭過來:“幹嘛。”


    王達說道:“昨晚,又在這裏過夜了。”


    我說道:“對,又在這裏過夜了。”


    王達說道:“怎樣,爽不爽。”


    我說道:“還是那樣,人家都不給碰。”


    王達問道:“同一張床,還是不給碰?”


    我說道:“對啊,同一張床,還是不給碰啊。”


    王達搖了搖頭,說道:“太沒有意思了。”


    我說道:“是,特別的沒意思。”


    王達問我:“那你是怎麽過來的?”


    我說道:“就 那樣過,忍著過。”


    王達搖頭:“默哀。”


    我說道:“上班那麽早,真是夠勤奮的。”


    王達說道:“前段時間廠裏停電,都沒貨了,這幾天好不容易來電了,加班加點,生產出來,一大早來排隊拿貨送貨啊。”


    我說道:“什麽?廠裏倉庫都沒貨了。”


    王達說道:“是啊。”


    我說道:“工廠每天那麽忙碌,沒有存貨。”


    王達說道:“你低估了我們的銷售能力,我們清江啤酒賣得多好,市場份額多大,之前的要把別人的都幹下去,現在都幹下去了,至少在我們市裏,我們把別人都壓下去了。”


    我說道:“媽的,賀蘭婷又騙我。”


    王達說道:“騙你什麽。”


    我說道:“她說廠裏倉庫的貨夠用幾個月的。”


    王達說道:“別聽她的,不對哦,她幹嘛和你說這些。”


    我說道:“誰懂?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和我說這些。”


    王達說道:“停電和你有關係?”


    我說道:“沒關係,關我屁事。”


    王達說道:“該不是你搞得讓人把我們廠的電給關了吧。”


    我說道:“別胡說。好了我等的車來了,我先去上班。”


    王達說道:“上個屁班,回來和我賣酒吧。你老婆會罩著你的,幹這個才是正經事。”


    我說道:“我老婆,是,我老婆罩著我。就因為她罩著我,我不能罩著她,她覺得我不是她可以依靠依賴的港灣,所以她才不會徹底的願意投入我的懷抱。”


    王達說道:“廢話,誰都喜歡比自己強的強者。”


    我說道:“她賀蘭婷,就是個強者。”


    王達說道:“你要做一個比她還強的強者。”


    我說道:“借你吉言,希望有一天超過她這個強人,成為強人的男人。”


    王達說道:“相信自己。”


    我說道:“滾去搬啤酒去吧話真多。”


    我推開他,出去了,上了阿楠的車,去監獄上班。


    在辦公室裏,她們送來了一個女囚,說是要自殺的女囚。


    這個女囚,是因為關進來了半年,十五年的刑期,遙遙無期,她已經活膩了。


    好吧,我沒有柳智慧那樣的能力,隻能想著要好好開導她,說一些什麽對生活充滿希望的話來企圖引導她。


    實際上,連我自己都覺得生活很多時候了無生趣,更不要說這些被關十幾年的女囚,對她們來說,活著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刻,都有人想自殺。


    十幾年後出去,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出去後,家境如果不錯的,家庭美滿一些的,還有些期待。


    像這個女囚一樣,沒有家人,又沒錢的,是因為涉及一樁很大的詐騙案件進來的,出去後也都老了,想想的確是沒有活下去的信念。


    如果換做我是她,我也想死。


    沒有期待,沒有信念,沒有信仰,沒有前途,沒有未來。


    活著的每一秒都心如死灰,都是掙紮。


    在勸解了她一番後,她也是開心不起來,還是想死,我讓獄警們帶走了她。


    獄警問我是不是搞定了。


    我說道:“好好看著吧,擔心她會尋死。”


    獄警隻能說好。


    獄警帶著那女囚離開後,朱麗花進來了我辦公室。


    她進來後,瞪著我。


    我說道:“幹嘛呢花姐,誰招惹了你了。”


    她不說話。


    我掏出一根煙遞給她,說道:“來,抽根煙冷靜一下,平靜一下心情。”


    朱麗花說道:“不要。”


    她推開了我遞給她的煙的手。


    我笑笑,說道:“氣什麽,說來給我聽聽。”


    我坐了下來,自己點了根煙,看著她。


    朱麗花說道:“昨晚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我徐徐吐出煙霧,吐向她的臉,她厭惡的揮開煙霧。


    我說道:“你該不是以為我想英雄救美,在你麵前表現一番,讓你徹底愛上我吧。”


    朱麗花問道:“那你說什麽意思。”


    我說道:“我沒有害你吧。”


    朱麗花說道:“你讓他們對我弟動手了。我弟和我家人都說了。”


    我說道:“哦,然後呢。”


    朱麗花沒說話。


    我說道:“然後你家人就徹底不喜歡我了是吧,然後你就不愛我了是吧。無所謂,反正你家人也實在不喜歡我,特別是你弟弟,從來就討厭我。他擔心我們在一起,擔心你會嫁給我,他從 骨子裏瞧不起我這個人。”


    朱麗花說道:“我隻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說道:“我不喜歡你弟弟,想給他一個教訓,以前看他好像很能打的樣子,我想讓我手下過去試試他功夫,結果你也見了,他打不過我的一個手下。僅此而已。”


    朱麗花說道:“就這樣?”


    我 說道:“就是這樣子而已,不然你以為我真的製造出英雄救美的假象,然後讓你徹底愛上我嗎?別想多了。你弟弟也是想多了。”


    實際上我的確有這麽個想法的。


    朱麗花說道:“你心胸那麽狹窄嗎?”


    我說道:“以前他仗著自己一身功夫來欺負我,現在對我還是那種很讓我不爽的態度,年輕人嘛,心高氣傲是應該的,但是你也見了,他再厲害,也就這樣子而已嘛。”


    朱麗花說道:“你請的是什麽人。”


    我說道:“人家也都是退伍出來的,天天練,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以前我覺得你弟弟很厲害,現在也就這樣子了。”


    朱麗花說道:“你真夠無聊!”


    我說道:“謝謝誇獎,我很多時候,確實是挺無聊的。不過我也提醒你,讓你弟弟不要太自大了,你看吧,他連我一個手下都打不過,如果出去惹事,如果是保護你,還是小心為妙,萬一人家那邊派出跟我手下的一樣強的人,你弟弟根本保護不了你,他連他自己都保護不了。也算是測試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保護你,我心裏就這麽幾個想法,我沒有想過要害你,知道嗎。花姐。”


    聽我這麽說,朱麗花這口氣咽下去了不少,她沒有那麽氣憤了。


    她自己拉了個凳子,坐下來,說道:“我弟弟是心高氣傲,我也在慢慢教他,可是你說不就行了,一定要這樣做嗎。”


    我說道:“你弟弟那種人說他會聽嗎?笑話。你作為一個姐姐,你低調,你豁達,你謙虛,你該教教你弟弟。”


    朱麗花問我:“他隻是以前不小心得罪了你而已,你一定要那麽記仇麽。”


    我說道:“不是記仇,是他老是看不起我,擔心我娶了你,我心裏才記仇。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他何必要這麽明明白白的要攔著在中間,我心裏就是不爽。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娶了你,這個弟弟我一定不認他!”


    朱麗花說道:“誰讓你娶了?”


    我說道:“哦,看來不願意嫁給我。”


    朱麗花說道:“當然不願意。”


    有人站在了門口,賀蘭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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