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之後,我給賀蘭婷打電話,問她在哪。


    結果她說她已經在明珠酒店裏麵。


    這家夥搞什麽鬼啊?


    我還說去接她,結果她先跑進去了明珠酒店。


    我急忙過了明珠酒店。


    到了之後,我上去找她,她說她已經開好了包廂,等著我進去。


    在我自己熟悉的地方,在我自己熟悉的餐廳,在我自己熟悉的包廂,見到了她。


    我進去了包廂後,問道:“你怎麽上來的。”


    她說道:“走上來。”


    那些酒店的服務員,也不認識她,她就直接上來了。


    我說道:“我還說過去接你過來。”


    我坐下來了。


    她看我滿頭是汗,說道:“緊張什麽?怕黑明珠過來抓奸?”


    我說道:“別說的那麽難聽 好吧,我兩有什麽奸情嗎,沒有吧。我們是,是光明正大的戀愛,那怕什麽。”


    賀蘭婷說道:“菜單。”


    我拿著菜單上去給她。


    她打開了之後,又和平時一樣了:“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邊,都要。”


    最貴的,最好的,她全都要點。


    讓服務員去上菜之後,她對我說道:“想嚐嚐這邊酒店做的菜是什麽味道。”


    我說道:“敵人的味道。話說,你這樣子算是自投羅網,不怕黑明珠整你。”


    賀蘭婷說道:“整的贏我才會整,整不贏為什麽還要整。”


    我說道:“你到底想要幹嘛呢來這裏?”


    賀蘭婷說道:“怕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酒店?”


    我說道:“怕,怎麽不怕,你那麽危險。”


    酒菜上了,她還是如平常一樣,一個菜動一下筷子,有的菜上來她隻看一眼,就不吃了。


    接著喝酒。


    我早已經習慣。


    不過這次喝酒,她卻和平時不同,叫的是紅酒,但是一次叫來了六瓶,對她這種人來說,也 很正常,不奇怪。


    不同的是,她讓服務員拿著開瓶器來,然後讓服務員出去,她自己打開,全部都打開,打開了之後,她給我倒酒,還讓我和她幹杯。


    酒杯很滿。


    我問道:“你真的假的?”


    賀蘭婷端起酒杯,碰了我的杯:“不敢喝?”


    我說道:“誰不敢。”


    想著王達的話,如果我能問出她心裏到底對我什麽想法,那我就知道問題的所在,然後我就能對症下藥,打開她的心鎖,讓她決定跟了我。


    我不去想那麽多的東西了,隻想擁有現在,哪怕將來失去,至少曾經擁有過,對於我這樣的人,癩蛤蟆吃到了賀蘭婷,足夠回憶一生了。


    如果把她灌醉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


    把她給正法了。


    雖然我的想法很齷齪,但絕對是最實用的。


    反正她要跟我喝酒,心裏也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和有緣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一杯就一杯,誰怕誰。


    我喝完了,她也喝完了。


    我看著這六瓶紅酒,說道:“你想和我拚酒?”


    賀蘭婷說道:“怎麽,你怕了。”


    我說道:“誰怕了,但我說真的,我酒量可能是兩瓶紅酒,不過陪你,舍命!”


    大不了兩人一起喝掛了,然後,滾床單去。


    賀蘭婷拿著三瓶給了我,包括那一瓶已經填了我們一人一杯的給我。


    她自己拿著那滿滿的三瓶。


    我說道:“你吃虧了。”


    賀蘭婷說道:“對付你這種酒量,三瓶我都嫌少。”


    我說道:“嗬嗬,好大的口氣。”


    我不是沒見過她喝醉酒,第一次見她她就是喝醉的狀態。


    我和她交過手,她酒量也還挺好,但恐怕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


    她這麽自信,和我拚酒?


    難道已經吃了什麽解酒的藥,然後再要來幹翻我?


    有可能。


    不過那些所謂的解酒藥,其實沒多大用處,吃下去了喝酒照樣喝醉,沒什麽太大作用。


    喝就喝吧,還怕她麽。


    各自倒酒,又幹了一杯。


    兩大杯下去,的確有些眼暈暈。


    容我歇息一會兒。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先讓我抽支煙。”


    賀蘭婷盯著我。


    我說道:“其實我今天請你吃飯,也的確是有事要找你的。”


    直接告訴了她,是王達讓我找她。


    賀蘭婷聽了之後,說道:“走後門。”


    我說道:“這麽說是有些難聽了,不過我覺得王達挺好的。”


    賀蘭婷說道:“哦,錢呢。”


    我說道:“你先答應。”


    賀蘭婷說道:“錢先給我。”


    我說道:“你先答應,我再給你錢。”


    賀蘭婷說道:“好。”


    我問道:“答應了?”


    賀蘭婷說道:“答應了。”


    我拿出手機,爽快的轉錢給了她。


    她收到了錢後,放好了手機。


    接著,繼續和我喝酒。


    不過,在喝到了第三瓶時,我明顯已經頭暈眼花,感覺醉了。


    我看著她,她卻還十分的清醒。


    我說道:“我感覺很奇怪。為什麽喝完了兩瓶酒,我已經感覺自己醉了,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賀蘭婷說道:“你酒量不行。”


    我說道:“不可能。”


    我馬上走了過去,拿著她的酒瓶聞了一下,味道也是挺對的,但好像缺少了什麽,喝了一口,我靠!


    她喝的這個紅酒,不是葡萄酒,是葡萄汁,根本一點酒味都沒有,這家夥,好啊,玩我呢!


    我晃晃悠悠的坐下來,指著她:“你,你玩我。”


    隻見桌下,她腳跟前,還有三瓶紅酒,我明白了怎麽一回事,這三瓶紅酒,是服務員上的,被她掉包了,她拿著假酒來給了我喝,看來是事前來踩了點了,知道我們這裏賣這樣的紅酒,於是她準備了幾個一樣的紅酒瓶,放了假的紅酒進去,帶著紅酒先來了包廂這裏等我,到了這兒後和我吃飯,故意點的這個紅酒來,再掉包,我喝了的是真的紅酒,她喝了的是她已經掉包了的假的紅酒,葡萄汁葡萄汽水之類的東西。


    賀蘭婷說道:“沒有下毒,隻是想看看你酒量有多少。”


    我說道:“你究竟想幹嘛。”


    我不相信她隻是想逗我玩。


    賀蘭婷拿了我那邊還有半瓶的紅酒過來,倒進了她杯子裏,然後喝了一口,說道:“味道挺不錯。”


    我有點結巴了,說道:“說,說你到底,想幹嘛啊。”


    賀蘭婷說道:“你在這裏開個房然後扶著我上去睡覺。”


    我說道:“扶著你上去這裏睡覺,不,不行。”


    黑明珠知道了,會惱我。


    即使我不讓手下人告訴黑明珠這些事,但是這些人始終是黑明珠的人,相對於我,他們清清楚楚的明白著黑明珠才是他們的主人,包括陳遜這些,如果硬要讓他們選擇,他們還是選擇站在黑明珠那邊。他們不會為了幫我而向黑明珠隱瞞。


    賀蘭婷這故意的,來這裏氣黑明珠的吧,即使是能和她去開個房睡覺,她也不會和我做什麽事的。


    而我喝了那麽多,更加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還有,她有槍。


    她就是在玩我。


    我說道:“為什麽這樣做呢?”


    賀蘭婷說道:“我喜歡。”


    我說道:“喜歡也行,除非,你讓我碰你。”


    我伸手過去。


    她拍開了我的手,說道:“進去房間再說。”


    我說道:“嗬嗬,我不相信你會讓我碰。”


    賀蘭婷說道:“你如果不去,我不會幫王達。”


    我說道:“靠,你威脅我。”


    賀蘭婷說道:“是。”


    我說道:“還錢。”


    可能嗎?


    錢進去了她的口袋,她還會給我錢嗎?


    開什麽玩笑。


    我說道:“你這不就是出爾反爾嗎。”


    賀蘭婷說道:“是,那又怎樣。”


    對啊,她就是這樣出爾反爾,我又能拿她怎樣呢?


    我說道:“即使這樣子,我,也不會去。”


    賀蘭婷想得美啊,她就是來這裏故意氣黑明珠的吧,如果黑明珠知道了這個事,那我怎麽辦?


    黑明珠會怎麽對我?


    賀蘭婷說道:“你會乖乖跟我去。”


    我說道:“回去睡覺!”


    我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兩下,坐了回去,我全身無力,腳也沒力氣了。


    我捂著自己的頭,眼睛裏看到的所有一切,好像都在晃著。


    真的醉了,但這個醉了的感覺,又和平時的感覺不同,因為,我貌似清醒的,但是又有一些幻覺,而醉了也還有力氣才是,可是我現在基本沒有什麽力氣了。


    接下來,賀蘭婷輕輕扶著了我站了起來,然後接下去的事,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


    一看這屋裏的擺設,我就知道,我是在明珠酒店睡的。


    昨晚我和賀蘭婷上來的?


    我不知道。


    她人呢,在哪?


    沒人。


    聞了聞枕頭,旁邊的那個枕頭,有她頭發的香味。


    果然是和她一起睡的,但是我肯定什麽事也沒有和她做。


    全身無力。


    這哪裏像喝醉的感覺,明明是被藥倒了的感覺。


    我爬起來,去洗漱了。


    果然,是和她一起睡的,因為發現了用過的牙刷,毛巾什麽的。


    我出去後,問了手下,他們告訴我,昨晚我和賀蘭婷手牽著手出去包廂後,說讓他們去開一個房間,他們就去開了,接著我和賀蘭婷就上來了房間入住。


    我竟然讓他們去開了一個房?


    為什麽我一點印象也都沒有呢。


    沒有去監獄上班,反正,是徐男管著我,隻要我不是幾天幾天的不去,她能罩得住我。


    全身沒力氣,到了明珠酒店的自己的辦公室,讓手下打包一些粥和牛奶上來,吃了一點,好了一些。


    我打電話給了賀蘭婷,問她究竟幾個意思。


    她根本就不接我的電話。


    我打了幾次,她都不接。


    此舉,應該是故意氣黑明珠的吧?可是這樣做,不覺得很幼稚可笑嗎。


    我叫來了強子。


    和強子談了一下這個事。


    強子說道:“最好不要讓明珠姐知道,就算她不吃醋,她看著人家故意這麽來她地盤羞辱她,她也不會高興的。”


    我說道:“應該不至於吧,我和明珠姐也不是什麽男女朋友,我和誰做什麽也不關她的事吧。”


    強子說道:“那誰讓她們是一對冤家呢。”


    我說道:“這倒是。可是我的確搞不懂,如果賀蘭婷真的要挑起事,就這麽點破事,這又有什麽好吵的。”


    強子說道:“女人心,海底針。”


    我說道:“你們都幫我守好秘密。”


    強子說道:“我們守不住,估計現在明珠姐已經知道了。”


    正說著,我的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條件反射一樣,拿起了電話,聽到的,是黑明珠的聲音:“是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強子,捂著話筒,對強子輕聲道:“明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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