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近的表現看起來,程澄澄那個家夥很聽話,帶著手下們好好的改造著。


    她們每天積極幹活,積極參與活動,積極參與各種上進的東西。


    是真的被我打怕了嗎。


    不過,也就才安靜了幾天,她們的 安靜,完全是裝出來的,完完全全的,是騙我們的。


    掩人耳目。


    這天下午,外麵下完了大雨出太陽,操場上一大群的女囚剛出來放風,站在 操場上 有說有笑。


    我坐在辦公室裏,看著監區裏,抽著煙。


    小淩突然推開了我辦公室的門,氣喘籲籲看著我。


    每次她這樣,我就知道,出事了。


    小淩說道:“監區圖書室裏,程澄澄帶著幾十個人,劫持了文姐她們!”


    我的煙掉落在地上,說道:“劫持了文姐她們?多少人?”


    小淩說道:“她們全部人可能五十幾個,文姐是十幾個被抓的!她們放話說要讓文姐她們去給神道歉!”


    我罵道:“這群王八蛋,竟然假裝出來從良了,然後又鬧這個事!”


    小淩說道:“她們利用出來的時候,偷偷的劫持了兩個獄警,拉進去了圖書室,在文姐急忙帶著人去營救的時候,被她們控製在了圖書室,文姐沒想到她們那麽多人!現在圖書室緊閉門窗,她們說如果我們的人靠近,就殺人給我們看!”


    我咬了咬嘴唇,說道:“報警。”


    小淩說道:“要不要和上麵先說一下。”


    上麵是我們所繞不過的這一關。


    隻能先跟上麵說了。


    讓小淩通知了監獄長。


    監獄長一接到我們的電話,當即暴跳如雷,馬上過來我們這邊,見到我就對我破口大罵,什麽怎麽管的,會不會管監區,讓我上去就給她鬧出事惹麻煩什麽的。


    反正監獄長橫豎看我不順眼,和我已經幹架搏殺到了你死我活白熱化階段,我無所謂她罵我什麽。


    隻不過目前,先救出我們的人再說。


    防暴隊的也過來了,部分武警也來了。


    可是站在這棟小樓麵前,我們都束手無策。


    我跟監獄長提議道:“要不,我們報警。讓特警來處理才行。”


    監獄長說道:“一定鬧到人盡皆知才行嗎!我告訴你,外麵的人知道了這個事,領導知道了這個事,你就完了!”


    她這個時候還想著她的烏紗帽。


    我說道:“可是監獄長,這個事我們處理不來,萬一我們的人被弄死,那可是十幾條人命!她們自殺不要緊,我們的人死了,這就麻煩大了!”


    她說道:“你怎麽知道她們會殺了我們十幾個 人。”


    我說道:“這幫女囚已經走火入魔,中毒已深,我估計她們會做得出來。”


    這時候,朱麗花也過來了,跟監獄長說報警處理。


    監獄長說先等等。


    朱麗花說如果她們真的動手殺人,那後悔都來不及。


    監獄長說道:“我自有分寸!”


    冷冷的回絕了朱麗花的提議。


    監獄長在眾人的盾牌掩護下,靠近了圖書室,對裏麵的人喊話。


    我對朱麗花搖搖頭說道:“這倔貨,這時候還隻想著她的烏紗帽,完全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朱麗花說道:“這幫女囚真的會動手殺人嗎。”


    我對朱麗花說道:“所有的和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們全部視為異類,再加上她們本身就恨我們,我估計她們會動手殺人。”


    朱麗花說道:“什麽是異類。”


    我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們就是這麽想的。她們認為隻要不信她們的教,無視她們的教的存在,就是在藐視她們,看不起她們,就是想要毀滅她們。為了避免所謂被毀滅,她們該做的就是要先清洗掉這些異類!就是說,她們認為我們這些不和她們一個教派的人,不信教的人,都是邪惡的魔鬼,她們要替神來誅滅魔鬼!”


    朱麗花說道:“有那麽可怕,真的?”


    我說道:“她們的心已經被那個程澄澄教主給蠱惑了。”


    程澄澄被我修理後,我以為她真的怕了痛了,沒想到她是裝出來了,忍出來的,就是為了今天。


    為了複仇。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能忍世人不能忍,必能行世人所不能行之大事。


    不過這家夥本身就是個人才,能短短的時間搞了幾萬的人做教徒,還都給他們洗腦,而且這些人心甘情願把全身家當變賣後給了她,讓她發揚光大自己的教派,真他媽人才啊。


    如果用在正途上,我相信程澄澄這樣的家夥,也一定是個人才,不過,她走了歪路。


    這時候我想到了柳智慧,我估計也隻有柳智慧,才能毀滅這種心理學的天才,同樣,也隻有柳智慧,才能拯救這種人,而我,不行。


    朱麗花 說道:“那不報警怎麽行。”


    我說道:“可我們隻是她的 手下,她才有權利!”


    我小聲的 說道。


    指了指監獄長。


    監獄長對裏麵喊話,要裏麵的人放下武器,出來投降什麽的。


    我嗤之以鼻,這家夥腦袋裝屎的嗎。


    接著,看裏麵沒動靜,監獄長又喊道:“有話好好談!你們知道這麽做,意味著什麽,就是犯罪!你們好好的改造,好好的做人,很快就能出去了,千萬不要走極端。”


    裏麵還是沒動靜。


    監獄長帶著人慢慢靠近。


    有一扇窗突然打開,有個哭泣的女獄警被推到窗口,是被這幫女囚劫持了 綁著了,女囚們喊道:“不要靠近,離開遠一點!”


    監獄長卻不聽,還是靠近。


    接著,她們直接把女獄警從上麵推了下來。


    在我們眾人的驚呼聲中,還有那個哭泣的女獄警的尖叫聲中,女獄警摔落在地,在地上一動不動。


    雖然那窗子離地麵沒有太高,但是這樣子被推下來,如果是頭部著地,很有可能摔破頭直接死掉。


    監獄長急忙要讓人過去把那個女獄警帶過來,但是上麵的女囚馬上又推出來了一個女獄警,喊道:“說了不要靠近!不然就一個一個都推下去!”


    朱麗花趕緊衝上去命令大喊:“都退後回來!回來!不許上前救人!”


    上麵的人準備推下女獄警,下麵的人急忙退回來,上麵的女囚這才拉著那個尖叫哭泣的女獄警回去了。


    接著她們喊道:“誰要靠近,就扔下去!”


    喊完了後,她們關上了窗。


    監獄長她們驚慌失措的趕緊退回來了。


    她們肯定沒想到,這幫歹徒會是那麽的可怕,會是那麽的冷血,會是那麽的殘忍。


    我對監獄長說道:“監獄長,報警吧,我們處理不來!”


    監獄長說道:“等等。我先問問她們,要提什麽條件。”


    我說道:“監獄長,等不了了,你看看地上的獄警,她摔得怎樣了?”


    我心急如焚。


    監獄長看了看,那個女獄警被摔下來後,這時候清醒過來,一點一點的自己往這邊爬著過來。


    監獄長說道:“她沒事,她沒事。”


    我怒吼:“監獄長!如果等下還有人被推下來呢!”


    監獄長也對著我吼:“你是監獄長還是我是監獄長!”


    朱麗花過來,對監獄長說道:“如果出了什麽事,你扛著是嗎!你負責任是嗎。”


    監獄長說道:“監獄長是我,監獄是我管的,我當然負責任!當然是我!不然是你嗎!”


    朱麗花說道:“可我們不能拿人命開玩笑。”


    監獄長說道:“我有拿人命開玩笑了嗎。都給我閉嘴!”


    說完,她又過去,拿著大喇叭,對圖書室裏麵的女囚大喊,問她們想要做什麽。


    有個窗開了,有個女囚喊道:“把張帆放進來!如果你們帶人靠近,這裏的獄警,我們全部殺了!”


    所有人都看著了我了。


    因為我狠狠鎮壓過她們,狠狠對付過她們,遏製她們,早就和她們結下梁子,她們恨我入骨。


    場上我們的人幾百人,全都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看著我。


    靜到聽得見圖書室裏麵的叫聲。


    獄警在被打。


    如果我進去了,我一樣遭受被打,毆打,屈辱。


    那個女囚又喊道:“隻許他進來,不許別人靠近,有,不能帶任何武器,如果發現,我們殺死所有獄警。還每隔五分鍾,我們扔下去一個人!你們好好考慮吧!”


    五分鍾,就扔下來一個人!


    我咬著牙,閉上了眼睛,看著地上,歎了一口氣,我的腦子一片混亂。


    進去了,可能就是死,不進去,就是手下們一個一個的死!


    雖然說,我和這些手下,除了文姐之外,沒有像和徐男,沈月,蘭芬蘭芳那樣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可是,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手下,如果這時候我不挺身而出,所有的手下都對我寒心,以後我怎麽帶人。可是如果這時候進去就是死啊,死了還考慮帶什麽人啊?


    不過,我舍不得她們去死,舍不得她們被殺。


    沒人敢說話,沒人說話,隻有都看著我,看我的決定。


    包括監獄長,也不說話。


    監獄長肯定希望 我去送死,但是很多人不會願意讓我進去,就是我們的人,朱麗花,蘭芬蘭芳,小淩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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