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陽說道:“你小心一點吧。”


    我說道:“沒辦法,走到了這一步,隻能硬著頭皮前行了。未來是死是活,誰知道呢。這監獄,本身就是一個凶險的世界,誰更狡猾,誰更凶殘,誰更有智慧,誰更運氣好,誰就能活下去。活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謝丹陽說道:“如果我不來這裏,我從來不知道人世間有那麽險惡的地方。”


    我說道:“如果我是你啊,我去別的地方不好,去跟你爸爸媽媽,做個老師也比這裏好啊,非要來這裏。不過你也不簡單,能在這裏生存了那麽久,能熬下來的,全都是人才。”


    謝丹陽說道:“那是。”


    監獄就是一個大染缸,進去的人之前無論什麽樣的,和監獄裏麵這個大染缸比起來,真的隻是純白一片,進去了隻好,會被染成各種各樣的色澤,有些人全黑,有些人還是白,有些人是彩色,各種顏色。


    能 在這個染缸裏生存下來的人,真的是不一般。


    即使是一個小小的獄警,一個小小的看門的管教,一個在後勤部混的人,都不簡單。


    在這裏生存下去,比別的地方難太多太多。


    吃過了飯之後,謝丹陽纏著我,要我和她一起去睡覺。


    想著賀蘭婷打我的那一巴掌,**辣的疼,再說了,她現在陪人家帥氣男人吃飯去呢。


    直接和謝丹陽玩去了。


    監獄裏,我們新監區的總監區長彭燕已經掛了好多天了,可是她們卻還沒有安排新的總監區長下來。


    因為沒人願意下來幹這個新監區長,首先一個是監獄長獅子大開口,一百萬,而且每個月還要給她交錢,要的太多了。不過即便如此,如果好好剝削女囚的話,還是有賺頭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的存在,誰都不想來這裏送命。


    監獄長想要把我掃出去,隻是過了一些天,還是遲遲沒有個結果,估計是賀蘭婷找人幫忙攔著了,監獄長也動不了我,這下,她可鬱悶了。


    她又找了我談了一下。


    因為無人敢接手新監區總監區長這個燙山芋,她也搞我不下去,就隻能跟我談讓我上去,可以免費上去,不過每個月要給她好處費,否則她壓不下去那些人。


    問我可以嗎。


    我心裏高興得很,不過我知道,拜賀蘭婷所保護,監獄長奈何不了我,所以現在是她在求我。


    我有了可以和她談判的籌碼和條件,不過即使我可以免費上位,不給她一份錢,但是想將來每個月都不給她錢,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我可以把每個月孝敬她的錢壓低。


    我問道:“那要每個月交給上麵多少。”


    監獄長說道:“這個。”


    她伸出三個手指。


    我說道:“三萬。好。”


    她說道:“三十萬,不是三萬。”


    三十萬,這筆錢可算是巨款,況且她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逼迫我們拿錢。


    我說道:“監獄長,我做不到,三十萬,我即使做很多門生意,也搞不了那麽多錢。”


    除非是剝削她們,坑她們的東西,那才可以。


    主要是我們還要養手下,我們沒有刀華她們那麽狠毒,哪能搞的了那麽多錢。


    監獄長沉下臉,說道:“那你想一個月給多少。”


    我說:“五,五萬。”


    說著,我看著她。


    監獄長說道:“那不要談了。”


    我說道:“監獄長,我不敢做犯法的事啊。那不談我也沒辦法,另請高人。”


    我還是那句話,讓她另請高人。


    監獄長說道:“你們監區多少人?幾千女囚,一個人一個月給幾百塊,那都有不少了吧。”


    我說道:“怎麽弄她們幾百塊。”


    監獄長說道:“從她們家屬送的東西扣一部分,或者從她們勞動成功中分一些成績。”


    我說道:“監獄長,彭燕彭總監區長就是這麽被人舉報的。”


    監獄長說道:“她那個不同。”


    我說道:“是不同,但是犯法的性質是相同的,如果那些女囚有人盯著我,有不服氣我的下屬盯著我,當我這麽做,她們搞到了證據,也會把我弄死。”


    監獄長一直都在查到底誰裝的攝像頭,不過她可一直都查不出來,所以她隻能有懷疑的份。


    監獄長說道:“你們監區誰有那麽大的本事?”


    我說道:“不知道,不然彭總監區長怎麽被人搞的。”


    監獄長說道:“別人都說是你搞的。”


    我說道:“我沒有啊,監獄長,她們亂講的吧,我真的沒有做。為什麽那些人老是針對我呢?好吧,如果她們覺得是我搞的,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我搞了她們下去為了什麽?為了我自己上位嗎。那讓她們上位好了。”


    監獄長說道:“你在管理局有人?”


    我說道:“沒有。”


    監獄長說道:“你就別藏著了,就算你不說,我心裏很明白。”


    我嗬嗬一聲,說道:“監獄長,真沒有。”


    監獄長說道:“我們談回剛才的問題。”


    她眼看問我問不出個所以然,隻能說談回剛才的問題,反正打死我都不承認的了,你奈我何。


    監獄長說道:“一個月五萬,不行。”


    她剛才不是說不談了嗎,怎麽又談了啊。


    她想錢,一心想著要錢,她沒有辦法,不談不行。


    我說道:“監獄長,我真的就這個水平。”


    她說:“十八萬,從我說的三十萬,降下來了十二萬了。”


    其實這個數目,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誰知道她之後還有什麽理由繼續搞錢。


    我要把這個數目繼續往下壓,因為那是我賺到的錢,我壓下來越多,我獲利越多,再有一個原因,人家賀蘭婷好歹幫我了,即使她打了我一巴掌,和我吵架鬧得不可開交,但我不能不給她分一份好處,否則她不保我了,我沒有了後台,還怎麽混下去呢。


    我說道:“監獄長,對不起,我無法搞定那麽多,這樣子吧,八萬。超出這個數目,我實在不行了。希望您能諒解。”


    她說道:“十五萬!不能再往下了。”


    我說道:“不行,監獄長,我做不到了,請您另請高人。那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監獄長不高興道:“張帆,翅膀硬了,連跟我講話都那麽傲慢的態度了!”


    我裝出無辜的樣子,說道:“沒有啊,監獄長,我這個我辦不到,那你逼著我,我也辦不到啊,那我隻能放棄,我也想著上去當 總監區長,多有麵子,還有錢拿。可是我沒本事做到撈到那麽多錢,我還要養著那麽一大幫人,我真的無法做到你所說的這個要求了,對不起。”


    監獄長盯了我一會兒,然後說道:“十萬!就這樣子了。”


    我麵露難色,說道:“監獄長,這個,這個。還是太多了,八萬吧。”


    監獄長說道:“你誠心要我難堪嗎?你那點錢算什麽錢,當時你在舊監區,幾個月幾十萬的你都拿出來,怎麽到了那裏不一樣?”


    我說道:“監獄長,的確是不一樣,我對舊監區是有底的,但是新監區我也沒管過,我沒底的。”


    監獄長說道:“就這樣子了,一個月十萬。”


    我說道:“那,以後還加嗎?”


    監獄長說道:“你不是說你心裏沒底嗎?等你有底了再加。”


    我說道:“還加啊。”


    監獄長說道:“當然加,不然這十萬,算什麽?這點錢能算什麽?這裏麵的很多領導都不滿。”


    我說道:“她們不滿讓她們去當總監區長好了,我也不想做,對我來說,我得有得賺我才感興趣,我都沒有了賺頭,那我寧可不做。”


    監獄長說道:“你的意思說以後都是每個月十萬的給了?”


    我說道:“是。”


    監獄長說道:“到時候過了一段時間,你在新監區搞起來了,你賺的多了,如果一個月搞到七八十萬,難道你還隻分我們這邊十萬嗎?”


    我說道:“監獄長,那個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搞不了那麽多錢的,除去分給獄警什麽的,到我手中估計也就十幾萬,我賺幾萬塊錢而已。我怕死。我不像彭燕那麽大膽的放開手去做,因為我怕被抓。這種事,如果沒事沒什麽,可一旦被查到,就完了。”


    監獄長說道:“那以後我們再商量著來,你看好吧。”


    她想的這個是折中之計,先讓我上去,每個月撈錢再說,然後之後她還有幾條計策可行,第一個是想辦法趕我走,然後用她自己的人去管,第二個就是想辦法讓我每個月多送錢,第三個是想辦法找下麵的人整我,等等。


    她既然說以後再商量著來了,那我就 先答應了,我要回去監區裏,好好的收拾那幫抵抗派。


    我假裝麵露難色:“哦,那,那好吧。”


    監獄長說道:“月初給錢。”


    我說道:“不會吧,監獄長,那現在就月底,過兩天就月初了,我這還沒上去撈到錢,就要給錢了。”


    監獄長說道:“遲早也是要給。”


    我說道:“那我月中吧,我總要一點時間撈錢的。”


    監獄長說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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