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政科科長問我道:“那些女囚為什麽關在那裏。”


    我說道:“刀總監區長說她們不聽話,要好好管教,就帶著她們關到了那裏。”


    她還問我道:“你還知道什麽!”


    我說道:“什麽也不知道了。”


    她問道:“那些女囚你熟悉嗎。”


    我說道:“以前和她們聊過幾次,也不算熟悉吧。我才去了新監區沒多久。”


    獄政科科長看問我什麽都不知道,她說道:“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說道:“真不知道了。”


    獄政科科長說道:“我可警告你,別讓我們問別人查出來什麽,到時候沒你好果子吃。”


    她這麽一說話,我直接發飆了,我怒問:“獄政科科長,你這什麽態度?”


    她看到我發火,問我道:“什麽什麽態度!”


    我說道:“你是在審問犯人嗎?請問!我是犯人嗎!我是來這裏協助你調查我們新監區長被扔下樓的事件,我不是嫌疑人,你搞清楚!”


    她說道:“我怎麽不搞清楚,隻要沒查個水落石出之前,誰都是嫌疑人。”


    我罵道:“**即使我是嫌疑人,也輪不到你這八婆來查我吧!也輪不到你這老太婆來審訊我吧!”


    她怒得手都發抖:“你,你叫我八婆!”


    我說道:“你把我當犯人看了,我還不能叫你八婆了嗎!”


    她怒道:“你不要那麽囂張!”


    我說道:“我怎麽了,你先侵犯我的還不能我說你了啊。”


    她指著我,道:“你,你等著!”


    我直接站起來,過去開了門出去:“我等什麽?等你找人來打我?屈打成招?我還懷疑你是嫌疑犯!你等著!”


    她怒道:“你這個小王八蛋!”


    竟然敢這麽對我,我也不讓你好過。


    我出去見到好多人都被帶來審訊了,我直接找了防暴隊的人,說我在上麵被獄政科科長懷疑成嫌疑犯,那家夥竟然想對我動用私刑審訊。


    防暴隊和我多鐵啊,跟著我上去,直接對獄政科科長警告:如果對自己的監獄同事動手,她們絕對會維持秩序。


    私下的話就是警告了獄政科科長,敢對監獄的同事們動手,我們就對你動手。


    獄政科科長再怎麽牛,也牛不過防暴隊的,隻能氣著看著我,一句話憋不出來。


    接著我就和防暴隊的人在外麵守著,等著一個又一個人進去問話出來。


    還有女囚們,一個一個的被帶來問話,然後放出來帶回去。


    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問了什麽,也不知道她們到底說了什麽。


    更不知道查到了什麽。


    之後,我們的人該問的都問過了之後,我回去了自己辦公室。


    小淩在我的辦公室裏。


    我們把門反鎖,讓人在外麵守著,不許任何人過來,要是有領導來,務必馬上敲門通知我們。


    因為,怕隔牆有耳。


    我看著小淩。


    我心裏是有些亂的,有些慌,畢竟啊,我們是主犯,主謀,我們出謀劃策殺害了刀華,這不是一件小事,是要人命的大事。


    假如查到我們,我們的結局就是一起到法院去寫我們最終的結局。


    可是我心裏慌,表麵是要假裝鎮靜的。


    但是小淩看起來特別的鎮靜,不是裝出來的,而是根本上就是發自內心的鎮靜。


    我點了一支煙,笑了笑。


    笑自己的膽小,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的怯弱,笑自己不如一個女孩子。


    小淩問我道:“你高興?”


    我對小淩說道:“我們成功了。”


    小淩說道:“意料之中的成功。沒有意料之中的任何抵抗。”


    我說道:“對,成功得非常的順利,順利到讓我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從開始到結束,短短的不過一會兒,我們之前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其實不是我們想得太多,小淩早就認為這個計劃方案可行了,就是因為我,所以一直擱淺著這個計劃。


    小淩並不想那麽多,所有的計劃都是要冒險的,隻是她認為我想的實在太多了,太謹慎反而成不了事。


    如果不是因為小淩一直堅持,估計這個計劃早就被我壓下去了。


    可是成功了之後,我們除了高興,還有的就是心裏麵的緊張和慌張了。


    怕被查出來。


    不,不是我們。


    而是我自己害怕。


    小淩反倒是一派大將之風,既做之則安之的樣子,反正已經幹了這件事,查出來也沒辦法,那就承擔責任,被殺就殺,被抓就抓。


    可我是真的怕。


    我的膽量不如小淩。


    小淩說道:“不說以前了,就說下一步。”


    我說道:“好吧,說下一步。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查出了什麽,查到女囚怎麽說的嗎?會不會供出我們來。”


    小淩說道:“放心就好了,絕對查不到我們。”


    我問道:“你被她們叫進去問了嗎。”


    小淩說道:“叫了。”


    我問道:“你怎麽說的。”


    小淩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說道:“那麽牛氣。一口咬定?”


    小淩說道:“一口咬定,全都不知道。”


    我說道:“那你比我還牛。剛才那獄政科科長牛得很,還想逼供我,我直接和她翻臉了。”


    小淩說道:“打她啊。”


    我看著小淩那個認真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說道:“我也想打,但直接動手的話,就不好吧。”


    小淩說道:“我們是同僚,我們不是嫌疑犯,她們更不是警察。如果要審訊,輪不到她們來審訊。”


    我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我也是對她們這麽說的。”


    小淩說道:“下一步打算怎麽走。”


    我說道:“看她們怎麽查吧。帶頭的女囚是免不了被懲罰處分的。就不知道她們讓不讓警察來處理,如果是警察處理就麻煩了。這幾個帶頭的女囚,罪上加罪。”


    小淩說道:“也不會被判死刑吧,最多加多幾年徒刑。”


    我說道:“那就不知道了啊。我更想知道我們會不會有事。”


    小淩說道:“放心,肯定不會。”


    小淩言之灼灼,非常的堅定斷定我們肯定沒事。


    好吧,但願沒事吧。


    我說道:“盯著調查組。”


    小淩說道:“好。”


    刀華死了,終於死了,我心裏高興得很,但也很擔心。


    這個老不死的家夥,在和我們糾纏了那麽久,終於讓我們和女囚們聯手做掉了,她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我們不是第一主犯,主犯是女囚們,她激起了女囚們的徹底仇恨,有她就沒有女囚。


    她死了,這邊的監區我幾乎沒有什麽敵手,除非上麵安排個不是我們的人下來,安排個類似刀華這種人下來。新監區輪到我們大施拳腳的時候。


    可是我又擔心女囚們經不起,被查出來。隻是監獄裏麵的人來查還好,那什麽獄政科和偵查科成立的調查組,那調查的手段粗糙得很,最多也就是逼供,那根本就是活活把人打得供出來的,那供詞都不能成為真正的證據。


    可是如果是報警了,真的警察,刑偵的人下來查那就不同了,警察有手段,有科學的方法攻破人心,查取蛛絲馬跡,真的有可能把案子給破了,到時候就是我和小淩的完蛋之時了,真的很擔心她們會報警讓警察下來查。


    好在,這計劃真的成功了,刀華死了。


    我離開的那時候,隻遠遠看了刀華,我沒有敢走近看,我擔心看到她死的慘狀,那是我害死的,我怕做夢的時候會夢見那張恐怖的死相的臉,也怕每天時時刻刻想起來她死的慘狀。


    就這麽一個作惡多端不可一世的人,竟然那麽輕易的被我們給整死了,真的是有些意外。


    女囚們一個一個的被拉去調查了,其中的幾個帶頭的,串供說是她們自己的主意,她們騙著身體不舒服喊疼,騙取了女獄警的信任開了門,然後女獄警進去後就讓她們給劫持了,接著她們打開了豬圈的門,衝上去了行政樓上,把刀華扔下樓。


    因為她們恨刀華已久,因為刀華對付她們,刀華把她們關在了豬圈裏,刀華要剝削她們,她們不肯屈服,所以刀華才會這麽對她們。她們想著與其被刀華剝削致死,還不如拚死一搏,就想出了要弄死刀華的這個計劃。


    調查組還查了幾個被劫持的獄警,女獄警們都一口咬定被劫持的,調查組也就查到這些東西了。她們調查得到的基本結論就是女囚計劃好的劫持女獄警後打開監室門,然後上去謀殺刀華的一起惡性刑事案件。


    可是這時候,有人提出了異議,那就是獄政科科長那老家夥。


    她認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女囚們怎麽能夠如此輕易騙到女獄警開門?她懷疑女獄警和女囚們串通好的,她懷疑刀華的死不僅是和女囚有關,更是和監獄的某些工作人員尤其是刀華的對手有關,她調查查問的方向就朝著這個方向查下去了。


    當小淩她們來告訴我,女獄警們說獄政科科長和偵查科科長開始往這個方向查的時候,我的確害怕,怕她們真的查出來,怕女獄警們撐不住開口說是她們參與的這個計劃,而上麵發號施令是某某某,然後這個就是小淩的傳達手下的某某某又供出小淩來,那,如果小淩撐不住,又供出我來,那我們就真的完蛋了,一船人全部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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