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倒掉呢?因為我知道,報警沒用。


    別說估計沒用,是根本不會有用,既然有人敢進來下毒,她們是不會讓我抓到把柄的。


    但我還是叫來了徐男沈月等人,讓她們幫我看看監控,看看走道上,能否看是誰來了我辦公室。


    可是走道的角落有攝像頭,這邊的攝像頭是壞的,監獄裏太多的攝像頭,太多的線路,因為禁止男人進來,男人進來的手續極其繁瑣,特別是工人進來幹嘛的,就像那些進來建築辦公樓的工人和司機也是,要辦理手續,而且每次進出都要詳細檢查,所以一旦線路啊哪裏壞的,要請工人來修,都很麻煩,所以有時候,直接就等著實在不行了才一起修。


    媽的看來看去,看到了許多來來往往的,但是有個人無疑是最值得懷疑的,就是盧草!


    艸。


    盧草在我出去的那個時間,也就是我去看排練的時候,她就來了。


    然後短短兩分鍾後就離去。


    隻看到她從樓道上來回的身影,沒看到她進出我的辦公室。


    可這樣已經足夠,讓我知道是她想弄我死就行了。


    喬丁道:“讓我能靠近她,或許我能確定是不是她做的。”


    我說:“怎麽確定?”


    喬丁說:“聞。也許她手上,衣服上,身上或許還有殘留的一絲絲的氣味。”


    我問徐男沈月說:“盧草現在在哪?”


    徐男說道:“好像還是在勞動車間。”


    我說:“正好!你們兩個把喬丁帶過去,故意帶到她身旁一下,然後從她身邊過去。”


    徐男和沈月馬上押送喬丁過去勞動車間。


    我遠遠跟著後麵。


    當徐男和沈月押著喬丁到了勞動車間,看到盧草在那邊那一側,喬丁故意提出說上洗手間,然後徐男和沈月帶著喬丁過去。


    當喬丁走到了盧草身前,假裝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抓住了身前的盧草。


    從盧草的跟前起來,喬丁一個勁的對盧草道歉:“對不起警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盧草看起來沒什麽心情去理喬丁,厭惡的推開了喬丁,喬丁過去了。


    喬丁在那短短的時間聞了盧草身上的味道。


    然後喬丁假裝去了洗手間,徐男和沈月跟著進去。


    當我出現在勞動車間時,看盧草,盧草也看到我,她一下子心裏有鬼,急忙回避我的目光。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回去了辦公室。


    幾分鍾後,徐男來了,告訴我:“喬丁說,盧草身上就有那種毒藥的味道,一模一樣。”


    我說:“果然是她!膽子真是大啊,連殺人都敢了!”


    徐男說:“我們該怎麽對付她?”


    我說:“我也不知道。本來想趕她走的,沒想到她現在被康雪策了,直接想要幹掉我,太狠了。”


    徐男說:“我們要想個辦法除掉她,不然她還是會對付你。”


    我鬱悶的說道:“能有什麽辦法?”


    在這裏,像是法治外的另一個天地,出事了,要報警,上麵攔著,藏著,掖著,堵著,就是不讓你報警。


    報警了,還是監獄領導先知道,監獄領導也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為一旦有事,影響了她們升官發財,影響了她們的一帆風順,內部的事,就要內部解決,天大的事,都要內部解決,更別說同事之間的傾軋暗算,就算死了,也要內部解決。


    而執法部門本身和監獄關係就非同凡響,監獄裏有什麽事,也都是監獄內部先解決,實在不行,才會讓執法部門介入。


    我若是為了一杯毒水報警,上麵攔住不說,就算下來查,上麵也是爭取想辦法弄沒事,就讓有毒變成沒有了毒,而且她們敢下毒,說明她們已經消滅了所有證據才來,想通過正當途徑幹掉她們,難。


    但讓我通過非法途徑除掉盧草,也不行啊。


    唉,所以我鬱悶。


    正在鬱悶之間,沈月突然跑來,氣喘籲籲說道:“死了,死了!盧草死了!”


    我和徐男都大吃一驚:“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沈月說:“盧草站著在勞動車間,突然倒下,連腿都不蹬一下,就沒氣了!”


    我急忙問:“還在嗎!”


    沈月說:“救護車來了,拉上了救護車!沒氣了,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我急忙問:“真的死了?”


    沈月說:“反正是沒了呼吸!”


    怎麽突然這樣?


    難道她自己也自己中毒了嗎!


    我們趕緊去車間。


    去車間後,上麵的領導已經下來查了,偵察科的也來了,馬上調出監控視頻,盧草是定定站著,突然倒下去,就不動了。


    偵察科的馬上調取之前的監控,見的隻有是喬丁和她有過接觸,因為喬丁差點摔倒,扶著了盧草站了起來。


    難道說,是喬丁弄死了盧草?


    偵察科的人馬上弄喬丁過偵察科那裏調查,審訊,但是喬丁一直說她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也真沒從喬丁身上,喬丁的床上翻出任何毒藥和可疑物品。


    不過,康雪,黃苓這些人都坐不住了,對偵察科和監獄的領導一個勁的說,肯定是喬丁弄死了盧草,因為上次喬丁監室那個李茹,也是莫名其妙的喝了喬丁端的一杯水就死了。


    可說歸說,要有證據啊。


    不然還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喬丁死不認罪,偵察科甚至請的法醫請的警察來的,也什麽都查不出來。


    盧草那邊,沒死,但傷得很嚴重,腦細胞死了很多,隻能抓緊時間搶救治療,盡可能的挽救一部分沒有完全死亡的腦細胞,估計還有蘇醒的希望,但就算醒了很可能會有後遺症,影響生活。醫生說不知道她是聞到了什麽毒藥,成了這樣子。


    聞了什麽毒藥,成了 這樣子。


    真是讓我聽了都毛骨悚然,連那些厲害的法醫和醫院的專家都查不出來到底聞了什麽毒藥,中毒到那麽嚴重。


    我們不約而同想到了喬丁,我們,指的是我這邊,還有我的敵人,康雪,黃苓她們,甚至說,在場的所有人。


    這如果真的是喬丁幹的,她真是不折不扣的下毒高手。


    不是高手,是超現實殺手。


    根本無法查出來,也就不了了之,放喬丁回去了監室。


    可這樣一來,盧草也就不明不白的不知道中的什麽毒,嚴重到重傷躺在了醫院裏。


    次日,在放風場上,我故意到了喬丁身旁。


    她在舒展身體,看到我過來,也沒和我說什麽。


    我說道:“昨天的事,那個盧草這樣子,是你做的吧。謝謝你。”


    喬丁說:“嗬嗬。”


    嗬嗬兩字,已經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沒有承認,沒有不承認。


    但我聽來,這就是承認她幫了我幹掉了盧草。


    盧草沒死,但不知道要經過治療多久才能恢複,而且很可能還有後遺症,估計是回到監獄來上班的機會很渺茫,更別說還能給我下毒了。


    我說:“除掉了她,我也就不怕她來害死我了。”


    喬丁說道:“張隊長,你在監獄裏混了有多久了?”


    我說:“怎麽能用混這個字?我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喬丁說道:“一年。張隊長,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禍從口出嗎?原本很多事你都沒幹,可你說了,就等於承認幹了,我告訴過你,很多東西,隻能爛在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就惹事!”


    我說:“好吧,那我不說了,最後兩字,謝謝!”


    她沒回複我,徑直走到那邊去繼續曬太陽。


    馬玲重傷沒了一隻手,在醫院躺著,盧草差點腦死亡,在醫院躺著。


    康雪那邊坐不住了,托人找了我出去談,擺酒請客。


    我沒去。


    因為當徐男來跟我說的時候,我隻覺得她是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當然,徐男和我身邊的人都這麽認為的。


    但現在真實的情況是,康雪完全處於完敗的下風,她一心思的想要整死我,可她派來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完蛋殘廢,她不得不害怕。


    如果說,章被炸死是一種非常極端暴力的複仇行為的話,相對起來這次的喬丁下毒和柳智慧的利用馮一報殺人,更顯得有水平,完全是高水平的殺人,康雪遭遇到這樣的能人,她也不得不感到可怕,她也沒想到過一夜之間,我身邊怎麽竄出了這等水平的高人,她那些小伎倆,和柳智慧,和喬丁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根本無法比。


    太可怕了。


    連我自己都承認柳智慧和喬丁這兩人的可怕。


    不過,這兩人都幫我,我真是該慶幸自己平日對她們的好的付出。


    康雪見我沒有赴宴,馬上托人給我送禮,送了一張卡,卡裏有八萬塊錢,托口信是說讓我不要害怕,隻是請我吃一個飯,有些東西想和我聊聊。


    我拿著這張卡,心想到底該去還是不去。


    去吧,怕被弄死了。


    不去嘛,又想知道康雪到底又要玩什麽花招,或者說她真的害怕了?


    我還是找了賀蘭婷,賀蘭婷的意思簡單明了:“去!因為估計還會有錢拿。”


    我愕然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是吧,就讓我去賭命?為了這錢就讓我去賭命?萬一是鴻門宴,我被幹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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