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就和康雪指導員報告申請了一下去學習擒拿術這事。


    指導員說:“我早就想和你說一下這事,獄警和管教們很多是從警校出身,進監獄考過警務體能和技能測試,其中包括擒拿術,槍械,棍術等等就算是警校出身,監獄係統通過考試新招募的獄警,也要接受為期兩到三個月的政治理論、業務知識、法律法規、武打擒拿方麵的集中培訓以及體能強化訓練。平時像你這樣的沒有經過這方麵考核,更不是警校出身的,進了監獄更必須要去學習。有監獄指定的訓練營,也有監獄自行組織的特定時間的訓練課,我早就想安排你,但是這段時間,又是年底的,事情太多,一直忘了和你說。”


    “那我下午就去了啊。”


    “去吧。”


    “謝謝指導員。”


    記得上次b監區駱春芳和薛明媚兩個幫派開戰,我除了拿著警棍往前衝,亂打一通外,根本沒一點技術含量,對付那個牛高馬大的排球隊出身的大個女囚犯,更是沒點優勢,那朱麗花,比我要嬌小瘦弱許多,學過的就是不一樣,隻是用了不到三秒鍾,就製服了大個子。


    康指導在我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問晚上要出去嗎,可以坐她車。


    我說不想出去了,沒地方睡。


    她說抱歉。


    出來後,我想,不論是康雪是想從我這裏得到我的身體,或是想要得到我對她的幫助,毋庸置疑,她對我還是有點好的,並且在我父親生病的時候,她還召集同事們募捐款項,如果站在這個角度來看,我卻還做了賀蘭婷的間諜來對付康雪,就算是賀蘭婷對我是更好,我也不能這麽邪惡的做個小人來對付她,隻不過,我順著賀蘭婷是因為賀蘭婷是代表法律正義道義的一方,而康雪,則是違反法律對女犯們剝削的無道一方,這麽說來,我還是個正義人士,因為我要幫著賀蘭婷鏟除這些毒瘤。


    下午,去了訓練場地,就是在那個禮堂的後邊,民歌天後李姍娜她們排練禮堂的後麵,路過那裏,我還往裏麵瞅了瞅,沒見到什麽排練的人。


    拿著指導員給我的字條,我進去了訓練場。


    遠遠看到一個站著的站著戴著墨鏡的高大男警察,看起來就是特種警察那類的。


    也隻有這麽一名男警察,他身邊的下麵的全是監獄的女預警女管教,有五六十人。


    當我過去後,大家沒見過我的都看著我,當然我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很多人早已見慣不怪。


    還有我們監區的女同事,我過去認識的都打了招呼。


    高大的男警察的身邊,站著一排女獄警,其中就有朱麗花。


    這幫女的,看這站姿,想來就是和朱麗花一樣的都是武警出身的。


    “安靜!按高矮順序一列十人排好隊!聽命令,向中間靠齊!立正,稍息!”男警察聲音如雷,中氣十足。


    我們排好隊。


    他走出來,說:“我先自我介紹,我姓黃,你們叫我黃教官,我的身份,保密,我的一切,除了性別,都是保密。你們要知道的,就是,我是你們的教官,我在這裏,就是負責把你們教好,怎麽叫教好呢?”


    我看著朱麗花,朝朱麗花擠眉弄眼了一下,朱麗花定定站著,看都不看我,這死女人,還假裝看不到我了。


    “怎麽才是教好呢?那男的,站出來回答問題!”我正在擠眉弄眼的時候,教官注意到了我,朝我一指。


    我嚇了一跳,急忙站出去:“教好,就是教會我們能單打獨鬥女犯人時能製服吧。”


    “如果是武打出身的女犯人?或是以前就從事跟戰鬥有關的職業出身的女犯人呢?”他看著我大聲問。


    “這個,這個,隻能努力吧。”我說。


    “我在上麵講話的時候,不許分心,不許說話,不許動!這是對教官最起碼的尊重!五十個俯臥撐,趴下!”教官怒斥我。


    “啊?”媽的我隻是擠眉弄眼幾下,就讓我幹五十個俯臥撐,這麽多女人看著,靠。


    “一百個。”他看我沒立即執行命令,當即給我加碼。


    “是!”我馬上趴下。


    日他了。


    一連做到三十多個,我有點酸了手臂,好久沒做過俯臥撐,以前還是在學校的時候才經常練身體的。


    所有人都看著我,教官也不繼續教下去,他罵我道:“偷什麽懶,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就等你一個人!”


    尼瑪我去。


    我斷斷續續了四五次,才把一百個俯臥撐做全了。


    “歸隊!”他瞪著我。


    我回到隊伍中,媽的手全酸了。


    我看著朱麗花,日你個朱麗花,還一臉平靜好像不認識我似的。


    “前幾個月,大家都知道了,在北方xx縣公安局看守所三名囚犯殺警越獄。這起突發事件給所有的監獄再次敲響了警鍾。從媒體公布的越獄視頻看,那名獄警是被囚犯從背後用手勒死的,其實破解這個套路的招數在自衛術、格鬥術裏很多,但凡學過都不至於丟掉性命,我表示很可惜。很多獄警因為壓根就沒有自衛術、格鬥術的訓練,體育鍛煉多為跑步、踢球這樣全民喜愛的運動為主。那個男的,看起來還是一臉不服氣是吧,你出來一下。”


    我靠怎麽又是老子?我又怎麽了,我隻是看著朱麗花這樣,心裏表現不爽,也沒寫在臉上,他怎麽又說我不服氣他。


    “是。”我站了出來。


    “到我麵前來!”他命令我。


    “是!教官!”我上去了。


    走到了他麵前,他說:“到我身後,從背後用手臂勒我。往死裏勒!”


    “是教官!”我走到他身後,用手臂箍著他脖子。


    他卻開口罵我:“什麽叫往死裏勒,就是要把我殺死,用盡力氣!你奶媽今天沒給你喂奶是不是!”


    好,是你要求的,老子就不客氣了,我馬上使勁,往死裏卡。我看你怎麽動。


    這時他把腳別到我身後,左手放下去就啪的抓住我下身,盡管沒使多大力氣,我還是感到一陣疼痛感,馬上雙手鬆開了他的脖子捂住自己下身,他抓住我手腕一個反手,往我膝蓋後麵關節踢一腳,我就跪下來了:“哎哎哎呀呀,痛痛痛痛。”


    接著他又用了一點點力氣,我直接就疼得趴在了地上,被他騎在了身上:“痛痛痛,要斷了斷了真斷了!”


    他鬆開了手:“站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受一點點痛,喊得比小孩子還難聽,你奶媽不應該把你送進這裏來。”


    我動了動手臂,看在打不過他的份上,算了。


    “歸隊!”


    “當麵臨緊急、突發事件時,我們需要更為敏捷的身手、一招製敵的技能。不說獄警,就算是外麵的警察,也分很多警種,一般隻有特警、武警會接受格鬥等技能訓練,其他警種幾乎沒有這方麵的培訓,x市三名在押囚犯殺警越獄的做法並不是國內第一起,有手機的可以隨便搜一下,就找到了許多起越獄的例子,07年10月,jx縣看守所發生八名在押人員越獄潛逃事件;09年10月,hh市第二監獄四名重刑犯在殺害一名預警後出逃;10年1月gx監獄服刑人員李某脫逃;同年2月,x市監獄有兩名犯人越獄。監獄裏犯人越獄方式主要有翻越監獄圍牆、挖地道、綁架人質和從監獄大門逃跑。不過隨著近幾年監獄加大硬件投入,5.5米的高牆,牆上萬伏高壓電,犯人翻牆逃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於是監獄的監管重點主要是防止犯人挖地道、綁架人質和從監獄大門逃跑。”


    “麵對囚犯越獄案件數量的增加,此前有媒體分析說,與警力匱乏有關。警力匱乏在我國是普遍現象,我知道你們一個獄警少的要帶領近20名犯人,多的要帶領4、50名犯人去勞動區,一名獄警根本就管不過來。要想杜絕犯人越獄,獄警就得了解自己所管監區犯人的情緒變化,獄警整天麵對的是罪犯,有的還是重刑犯,神經高度緊張,不敢有半點差錯。此次x市殺警逃逸事件就發生在淩晨四點僅有一名獄警值班的情況下,如若再有一名警力,或者遇難的獄警擁有基本的格鬥術也許情況就會有所改變。增強你們的體能,才能更好地為社會服務。特別是新形勢下,對警察處理各種問題的能力、連續工作的耐力、體力等都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倘若一名民警身體素質差,說不贏、打不過、追不上,長期處於亞健康狀態,那就更談不上打擊犯罪、保衛人民了。因此要求人民警察具有一副強健的體魄和良好的身體素質,更是需要製服罪犯的技能!”


    我想打一個哈欠的,但是忍了下去。


    終於說完了,下麵開始訓練。


    沒有像是當兵一樣的什麽正步走,排隊列,立正之類的基礎練習,上來就是直接的教授如何更快更有效的一招製敵。


    例如,空手麵對空手的罪犯,有怎麽樣的對付方式,麵對手拿刀刃,又需要什麽樣的對付方式,而當被罪犯製住,又要如何反製罪犯。


    “下麵進行一對一練習!”教官要求道,“兩人一組,兩人一組!”


    剛好女的們都整好兩人一組,而多了我這麽一個男的,我看著教官,心想,媽的老子的訓練對象不會是你吧!


    “你過來!”他叫我過去。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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