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小吃,我壞笑著問李洋洋有沒有開過鍾點房?


    李洋洋眨巴著眼睛問什麽是鍾點房。


    靠。


    我說,為了向你解釋什麽是鍾點房,我要去開一個給你看看。


    我拿出身份證,走到一個賓館,進去了,在前台那裏交了一百塊壓了兩百押金,開了兩個小時的鍾點房。


    “哦,我知道啦。”洋洋說道。


    “跟上來,你知道什麽。”


    “鍾點房就是可以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開的房。”


    我用房卡開了房門,問她:是啊,鍾點房一般都是情侶開的房,以前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有同學和女朋友去開兩個小時的鍾點房,你說他們開來幹嘛?”


    洋洋臉都紅了:“不知道。”


    “哈哈,難道你的舍友們和她們男朋友都在宿舍裏麵談戀愛?”我哈哈笑著打趣她。


    她打了我一下:“壞蛋,誰像你一樣有那麽壞。我的舍友們她們才不跟你一樣。”


    “那她們都是不戀愛嗎?介紹給我吧。”


    “呀!你壞死了壞死了。”她掄起小拳頭。


    床頭電話響著,接起來,果然是前台的,提醒我時間到了。


    我把洋洋叫起來。


    手機上王大炮的短信:我今天沒空了,下周出牢了給我電話。


    我回個字:日。


    簡單洗漱後,我告訴洋洋我晚上還要回監獄睡。


    洋洋有點小失望,問我為什麽不在外麵留一晚,這些天她都很想我。


    我說因為明早一早我就有事。其實我是想去那個煙酒店買煙票。


    洋洋有點小失望,但一會兒退了房出了賓館她又開開心心起來。


    她從她的包包裏掏出一包襪子手套,說是怕我在監獄裏麵上班冷,特地給我買的,我又想到她給我買的鞋子,心裏暖洋洋的。


    我有些愧疚。


    路過一個商場,我拉著洋洋進去,挑了一個八百多塊錢的飾帶的小兔子形狀的淺綠色的玉。


    我說要這個,我要送給你。


    洋洋說不能讓我給錢,這東西挺貴。


    我二話不說買了單,讓售貨員幫忙給她係上了。真的挺漂亮。


    洋洋開心的攬住我的手,在我臉上親了兩下。


    下午這個時間段難以打到車,我先送她到了地鐵口,依依不舍分別後,我才自己去公交車站等公交車。


    在走向公交車車站時,路過一個寵物店我看多了兩眼,畢竟自己在寵物店幹過,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經意的這兩眼,讓我看見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那個被我強後打胎的神秘的美麗女子。


    陌生是因為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麽,隻知道別人叫她小賀,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個慶賀的賀。熟悉是因為我已經和她搞過了。


    她正在背對著我在寵物店裏和寵物店的醫生聊著,我走過去,靠在店的玻璃門邊聽她幹嘛。


    原來,她的博美犬病了,她抱出來給醫生治病。


    不是說是前男友的狗不要了嗎,看來,還算有點愛心。


    看她的臉色,紅潤著,這哪有像打過胎的樣子。


    手機突然鈴聲大作,也嚇了我一跳。


    她隨即看過來,見是我,驚訝了一下的神色瞬間變為憤怒,我立馬奪路而逃。


    跑過街角拐彎後我停了下來,草,我為什麽要跑?老子又不是做賊的。


    是洋洋給我打的,問我上了車回去沒有。


    我說上車了,我問她回到了沒,她告訴我回到了,讓我記得想她,讓我照顧好自己,讓我下周出來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這小女孩,是真的投入了。


    掛了電話後,我還往寵物店那裏看了一會兒,沒見她了,漂亮性感脾氣火爆的神秘女人。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監獄裏這麽一號神秘的人物,在監獄裏卻絲毫沒有關於她的任何傳說。


    到了那個煙酒店,我也買了二十條中華煙的煙票。


    要麽不送,要送就送多點。


    搞完這七七八八,回到監獄,已經天黑了。


    晚上無事可做,除了看書隻能看書。房間門響了。


    誰?我問。


    是我。


    是小朱,她來幹嘛?都牛逼了好些天不理我了,難道是耐不住寂寞想我了。


    想到小朱那有料的胸,我內心有點激動,表麵裝著冷冷的樣子給她開了門。


    我開門後,她問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我說。


    她習慣的坐在了我床上,然後可能覺得有些不妥,又站起來坐在凳子上。


    她和我好上的時候,是習慣坐在床上的。


    估計她心裏有些掙紮。


    我給我自己倒杯水,問她喝嗎,她搖頭,我喝著水,問她什麽事。


    她看了看我的床,然後表情有些失望的低頭,看著地板說:“我們不能再那樣下去了。”


    “怎麽樣下去?”我明知故問。


    “我前天出去,找了洋洋,送給她一套她一直很喜歡的我的裙子。”小朱貌似平靜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


    奇怪,今天出去李洋洋沒有和我說起小朱找她的事啊。


    “她好像,知道我和你的事。”


    我閉上眼睛:“你怎麽知道。”


    “她說,讓我在這裏好好照顧你。”


    “這又能代表什麽呢?也許她真的隻是讓你和我在這裏互相照顧。”我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還是鼓鼓的跳。


    我和小朱大多時間雖然是等洋洋睡著了才幽會,可都是在這兩個小小的宿舍,偶爾要是說話大聲的,難保洋洋不會聽到,而且也難說她沒察覺。再加上我平時和小朱碰麵啊一起走啊吃飯的什麽的也有動歪心思和甩眼神的時候,女孩子心那麽細,如果她真的看得出來,那真的完了。


    “洋洋也許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小朱低著頭,愧疚的輕輕說道。


    我歎氣道:“別亂說,你沒有證據。”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小朱用手指捏著衣角,仿佛下了很大決心。


    我哦了一聲,心裏卻明顯的失望著,這就代表,小朱要和我一刀兩斷了,以後我就再也不能和她亂來,再也不能折騰她的身體了。


    “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是吧?”我在試探著,試圖著看到她搖頭。


    小朱抬起頭,眼淚卻冒了出來:“我好對不起洋洋,她對我那麽好,我還背著她做這樣的事情。”


    看到她哭我就心煩:“別哭了,有什麽好哭,決定就決定了吧,以後咱就扯斷這關係不就行了。”


    我真的是個敗類,既覺得對洋洋沒有多少的愧疚,又對小朱沒有多少的感情,說白了,我對小朱也好,李洋洋也好,大多時候也隻有想在她身上發泄欲望而已。包括我對康指導員,薛明媚,丁靈,不過我相信大多男人的想法,莫過於此。


    小朱在抽泣。


    我揮揮手:“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她站了起來,轉身要走的那一刻,卻又不舍得的看看我。


    我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別在這裏礙眼。


    她咬咬嘴唇,問:“你難道一點也不難受嗎?”


    “我沒感覺哦。”我說。這女的還真就是賤,我越裝成這樣她才越愛是吧。


    “你怎麽可以做到的?”她還在哭著。


    我煩了,說:“因為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你回去,我睡了。”


    她幽幽怨的瞥了我一眼,跑了。是的,跑回去了,我聽到她很大聲音的哭聲。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逼。


    第二天,我在辦公室裏看著書,口袋裏揣著那張二十條中華價值一萬五的煙票。


    一個電話打過來,正是康指導員。


    我就知道,我不去找她,她也會找我的。她的火估計燒起來了,等著我去滅。


    不過話說回來,我在這監獄,這個部門,心理谘詢的也隻有我一個,沒有手下沒有部門同事隻有一個上司康指導員,也隻有她會經常找我了。


    去了她辦公室,她每次找我,基本上都很會挑時候,專門挑別人都在忙的時候,因為那樣子,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和她的好事了。


    到了她辦公室,我關上門,向她問好,她悠悠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小張啊,這兩天挺聽話,表現不錯。”


    “您找我,是為了誇獎我這事嗎?”我問她。


    她並不回答我的問題,站起來走到我旁邊,伸手就摸我:“這幾天忙什麽呢,憔悴了不少。”


    “是不是你女朋友走了,不高興啊。沒事,她走了,還有我在啊,以後你找我就是了啊。”


    “想開了嘛。這樣配合多好。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我穿 從口袋裏掏出煙票,遞給她。


    “這是什麽?”她接過去一看,就明白了,“你這什麽意思。”


    “希望指導員多多栽培。”


    “等下!你不說明白我不收。”她塞回來給我,“你是不是想讓我辦什麽事?”果然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啊,收禮都有原則的,辦不成事不收禮,我說,“我在這裏,讓領導們,尤其是康指導員你費心了不少,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指導員笑納。關於我亂問的那件事,還賴指導員關愛,我才能繼續留在這裏。不懂事的地方,還望指導員多多包涵。”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


    “那就謝謝你了,這個我就收下了。隻是我還是要多嘴一句,在這裏,對很多事情,你要學會揣著明白裝糊塗,有些人啊,就是因為太聰明,什麽事都想知道,所以啊,很讓別人討厭。”她把煙票放進口袋,眼睛裏閃著光芒。


    是錢誰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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