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士生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雖說他的失蹤和我們有不可避免的關聯,警察們也找了許久,甚至還盤問了我們許多回。


    其實我一直都想要把真相說出來的,但每次都讓太爺爺把我給阻止了,我說的這些話,別人未必肯相信,反而還會招來麻煩。


    在我打工的這段日子裏,秦嵐曾經過來找我,不過她是大喇喇的用真身出現在,我打工的那間咖啡店,當時咖啡店裏麵許多客人都在嚇得魂飛魄散,跑得比兔子還快。


    最終是我英勇出現,用火鉗夾著那條巨蟒出去了。


    我把秦嵐夾到了下水道的邊上,這貨口吐人言,“葉離,我聽說你家那位,似乎要重操舊業了,可否幫我一個忙?”


    秦嵐說的話讓我一頭霧水。


    她的蛇尾在地上一拍,原本完好無損的地麵上,居然出現了絲絲龜裂,她吐了吐紅色的信子,衝我嚷,“就是你那太爺爺,他燒了個拜帖,說是自己窮的沒飯吃了,要重操舊業,這下整個陰行的人都知道了,你家不久都會有生意的。”


    秦嵐說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太爺爺什麽時候燒拜帖了?


    而且就算,太爺爺要重操舊業,也沒至於這麽誇張吧,什麽叫整個陰行的人都知道了?


    且不管這個,我看著眼前的秦嵐問:“到底是什麽忙?”


    大蛇的眼裏居然流出了淚水,衝我說道,“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我想起了那曾經被我稱作弟弟的小寶,雖說那熊孩子有些討厭,但好歹我是把他當弟弟看的,我一臉慌亂的問,“小寶出事了?”


    “不是小寶,是我的孩子,”秦嵐急切的說道,“你隨我來。”


    它說完,便朝著一個方向遊走了過去,我連忙跟著走了兩步,便衝著她說道,“你能不能化成人形?”


    秦嵐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反正這裏又沒人,她迅速的變成了原來女人的模樣,我不由得轉過頭去,隻見她身上的那些鱗片漸漸的化成了一個藍色的裙子,套在身上,無比的合身。


    接著她繼續往前走,雙手貼在褲縫上,小步一小步的挪,上半身扭動的跟個蛇似的,一步三搖。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現在變成人了。”


    秦嵐這才反應過來,走路可算變過來了,甚至也沒有同手同腳,她直接拉著我,朝著遠方走去,打了一個的之後,才到了目的地。


    田康醫院。最奇葩的是,那醫院的最上麵還飄著一行紅字:男人的醫院。


    我頓時一頭黑線。


    轉身就想走,然而秦嵐卻把我一把拉住,“陪我進去。”


    “你想幹嘛?”我都嚇了一跳,“我告訴你,我可正常的很啊,我連包皮過長這種小毛病都沒有,你不需要跟我做手術,也不需要把我拉到這來。”


    我這麽說的時候,路人紛紛的朝著我們倆看,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秦嵐還想拉我。我的手腕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冰冷的氣息,宋新月的聲音淡淡的出現在我的周圍,隻說了一個字,“滾。”


    平常宋新月都待在我的身上。


    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她肯定也是知曉的。


    眼前的秦嵐差點哭出聲來,泫然欲泣的看著我說道,“你怎麽這麽對我?我隻是讓你幫個忙罷了,這都不願意,也太小氣了吧。”


    宋新月愣了一會兒道,“別拉拉扯扯。”


    “有你在,我肯定不敢對他做什麽,我隻是想讓他救我的孩子,這難道都不行嗎?”秦嵐說的可憐。


    再加上周圍的看客也越來越多,他們對著我們指指點點,這讓我實在有些受不了,於是我隻能拽著秦嵐往那個男科醫院跑去,使我們到了男科醫院裏麵,我卻發現這個醫院其實挺全能的。可大概是為了博眼球,像這種私立醫院,如果想要活下來的話,就必須在男科女科這方麵下功夫。


    畢竟也就隻有,得了那種難以啟齒的病,才會專門到這種小醫院來治。


    我和秦嵐進門的時候,前台的小姐很是熱情。


    而秦嵐根本不予理會,一個勁的往裏麵衝,我緊隨其後,跟前台小姐說,我們兩個是過來找人的,對方才放過我們。


    秦嵐帶著我在醫院裏麵找了一圈,似乎都沒有找到,最後由於我們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引來了保安,保安把我們兩個驅逐。


    秦嵐坐在醫院門口,哭得那叫一個稀裏嘩啦,四周的視線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他們還以為我把秦嵐怎麽了呢。


    這讓我壓力山大,作為一個好學生,我不可能讓別人這樣誤解我,我歎了一口氣,衝著秦嵐說道,“你到底怎麽了?你的孩子是在這裏走丟的?不是記錯了。”


    秦嵐抬起頭,一雙眼紅了看我,說出一句讓我毛骨悚然的話:“我是在這裏分娩的,孩子……沒有了。”


    我愣了許久,後知後覺的問:“蛇,不是卵生的麽?”


    蛇他媽不是胎生的。


    作為一條大蛇,又怎麽可能去醫院生孩子?


    秦嵐白了我一眼,“我跟他們不一樣。”


    好吧,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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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醫院要是沒個孩子,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會跟家屬說啊,”我隻覺得牙疼,“就算是個死胎,也會給家屬看的。”


    說完這話,我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


    我立馬補救:“當然了,你的孩子怎麽可能是死胎?”


    多有討好意味。


    秦嵐怔怔的看著我,搖了搖頭道,“我的孩子死了,他們跟我說,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個死胎,他們給我看的那團肉,漆黑的,帶著血腥,連眼睛都沒有,那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那樣的。”


    秦嵐低低的怒吼,雙手插進頭發裏,來回的拖曳著。


    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這家夥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變成了一頭,沒有思想的猛獸。


    然而宋新月的聲音卻淡淡的環繞在我的身邊,“她若是和人生下來的孩子,跟人類的孩子是有很大的分別的,體征什麽的,也不可能如同人類的孩子一般,所以,她的孩子多半是被人偷走了。”


    秦嵐紅著眼,捉住了我的手,“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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