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黃三娘的推測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因為不管是我還是她,都能夠聞到從牆壁上傳來的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我們兩個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黃三娘突然轉過了頭,屁.股對著我,緊接著就消失了----這家夥居然從牆頭一躍而下,這可是二樓啊。


    我連忙朝著窗戶的方向看去,畢竟,這還沒有裝修完畢,窗戶那裏沒有玻璃,我看見她的影子迅速的隱藏在黑暗當中。


    緊接著,劉興成便出現在我的身後,“你在這裏做什麽?”


    “隨便看看,你的裝修品味很獨特啊,臥室的地板上裝鵝卵石,我還是頭一次見過。”我連忙轉移話題,胡亂的說著。


    劉興成眯了眯眼睛看著我說道,“我原本想的就是鵝卵石,不是健身嘛,每天早上起來之後,在鵝卵石上麵踩一踩,可以強身健體不是嗎?”


    能有這樣想法的人,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可我也隻能衝著他點頭。


    我實在不想跟這人多待,他身後腫起來的那個大包,總讓人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我衝他勉強的笑笑,準備離開,可是此時的劉興成卻拉住了我,衝著我說道,“反正你們閑著無事,幹脆陪我打牌吧,我知道你們一天到晚就呆在那裏,哪都不去。”


    劉興成跟我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格外靦腆,甚至,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您不覺得您說這話跳躍性太大,而且莫名其妙嗎?


    不過鄉村賭博成性,我也能夠理解。


    我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劉興成拽了回去,甚至忘記探查二樓臥室的黑色氣息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我以為像老劉這樣嚴肅板正的人,應該不會同意劉興成的決定,但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看起來比我都要主動的多,我們三人坐在桌子上,我和老劉是大眼瞪小眼。


    隔了老半晌,老劉問:“玩兒什麽?我這個小兄弟可是什麽都不懂的,你會打麻將嗎?”


    我點頭,這我還是會的,隻不過不太精通罷了,算牌什麽的不知道,能胡牌就了不起了。


    劉興成是個非常奇怪的人,之前我們在跟他說房子的問題的時候,他看上去不為所動,而且根本不在意的模樣,但是現在,到了牌桌上,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整個人精神抖擻。


    “玩什麽都行,我一個人呆的太無聊了,你也知道我父親死得那樣的淒慘,沒有人敢到我家裏來,我母親因為父親的事,現在,回了娘家還沒回來呢。再說我父親的葬禮在那邊舉辦。”


    他盡量把自己說得很可憐,但我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太對勁,他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跟我們玩牌,實在是太奇葩了。


    可老劉卻像是興致盎然的樣子,陪著他唱戲,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或許他有什麽特殊的打算吧。


    上了牌桌,劉興成挽起袖子,大殺四方,說實話,我對這個真的不是很擅長,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在出錢,雖說他們打的是一毛的,可是不到兩個小時,我輸了20多塊。


    最關鍵的就是,像我這種不會打牌的人,輸錢那是很正常的,可是老劉也算是一個老油條了,從頭到尾我就沒見過他贏錢。


    老劉看著很羨慕,說道:“你的運氣挺好的哈?”


    “那當然不是我跟你吹牛,我在澳門隻帶了300塊過去,卻帶了300萬回來。”劉興成興致勃勃的說道,笑眯眯的看著我們:“厲害吧?”


    “的確厲害,厲害的不像真的。”老劉顯然不相信,在賭博這一塊,他還沒輸過誰。


    聽著老劉的這幾天,我發現這人非常喜歡賭,主要是把賭錢當做了一款遊戲,凡跟我講個話他都要,問一句,賭不賭。


    就比如我和他曾經因為番茄和西紅柿是不是同一種東西吵架,而他則說,不是同一種東西,還言之鑿鑿的跟我提供了許多證據,最後我倆賭錢,我勝他付錢。


    老劉在各種遊戲上麵那是所向披靡,根本不相信有人會在這一方麵贏了他,尤其劉興成這樣毛還沒長齊的毛孩子,大放厥詞,說自己有多了不起,自然會得到老劉的反抗。


    “你不相信,我告訴你,我活著20多年,靠的就是運氣,別的什麽都不靠,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賭一把。”劉興成滿目都是血絲,看上去就是一個十足的賭徒。


    “玩什麽?”老劉棋逢對手興致勃勃。


    “就玩最簡單的扔硬幣,你看怎麽樣?”劉興成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的確很簡單,簡單到不可思議,簡單到讓我誤以為他,隻不過是隨便說說。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兩個真的就因為兩個硬幣賭了起來,但是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老劉铩羽而歸,輸的臉色鐵青。


    這一下午,劉興成像是開了掛,所向披靡,無所不敵,我也注意到一個問題,當他使用賭術的時候,或者說每次當他收錢的時候,身後的那個腫包就會微微的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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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那個腫包上麵還有黃褐色的東西流淌了出來,散發著黑色的氣息,聞著有一股腐爛的味道。


    我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看到,反正我是能夠看到一些金黃色的氣息,從我和老劉的身上跑了出來,然後又朝著劉興成的方向湧現了過去。


    趁著劉興成上廁所,我把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東西都跟老劉說了,老劉第一個反應就是:“我他媽怎麽說那小子有些不太正常的,我跟你說,我們兩個要是跟他賭錢,那就等於找死。”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都輸了一下午了。”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啥。


    “不是,我是說從我們兩個身上跑出來的那些金黃色的氣息,你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吧,那是我們兩個財氣!”


    我嚇了一跳:“你說啥?”


    “茅山有一個邪術,你聽說過沒有?叫什麽來著……我想想,啊對了,五鬼運財。”老劉一拍大腿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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