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不算長,因此,許飛看起來也很快。


    不多時,就已將整封信都看完。


    信得大意就是姑姑表達了對許飛一家人的關心。


    將信放下,許飛指尖一縷火焰燃起,剛要將其燒掉,可下一瞬他就皺起了眉頭。


    “不對,如果隻是簡單的噓寒問暖,完全沒必要說看完就燒掉。”


    許飛指尖火焰消失,又將書信攤開,再次從第一行看起。這封信很短,但許飛看的卻很慢。這次他看出來了,這封信的前六行字,第一個字連起來似乎是一句話。


    “你們有難速逃。”


    輕輕呢喃出這六個字後,許飛終於是明白了姑姑的意思。指尖火焰重新燃起,這封書信,熊熊燃燒了起來,不多時就化作了灰燼。


    “原來前世的這個時候,許天豪就已經準備對我們下手了。”


    許飛摸了摸額頭,仔細算了下時間,才發現,距離前世房子拆遷,似乎還有一段時間。


    “原來,許天豪不是靠著拆遷時父親的簽名找到我們的。是姐姐上次來見我們時,間接把我們暴露了。”


    許飛的堂姐許芝涵,在五年前,曾偷偷來東海看望許飛一家。


    那也是許飛一家來東海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老家人見麵。


    沒成想,就是這最後一次的見麵,在前世間接害了一家人的性命。


    “這一次,你們由我守護。”


    許飛將灰燼吹散,端起紅酒杯,揚脖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許飛下了樓。


    此時的一樓,人潮湧動。然而卻靜的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到聲音。


    祁公子、秦老爺子、良秘書,三位場上地位身份最顯赫的人物,此刻都恭敬的候在一樓出口,半個字都不敢吭,躬身四十五度,姿態放得非常低。


    至於距離他們最近的,正是國色天香的秦映雪。


    而在秦映雪的身後,一幫年邁的老人,拄著拐棍,由小輩攙扶,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裏,哪還有往日,坐鎮大本營,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氣魄?


    這群老人的身後,剛才許飛在二樓看到的,那六七位站在東海頂端的大人物,猶如晚輩一般,鞠躬九十度,頭都不敢抬。


    至於原本在一樓吃飯的眾多賓客,早已劃分兩隊,站得整整齊齊,候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都在等許飛。


    噠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猶如刺耳的炮響,在每個人耳邊轟鳴。剛才對許飛落井下石的那六七位站在東海頂端的世家大族族長,此刻都是慌張的雙.腿打顫,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聲音落盡,許飛的身影,也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出現。


    看到許飛到來,祁公子立馬獻媚一笑,鞠躬四十五度,來到了許飛的身旁。


    他雖是帝都許家大小姐眼前的紅人,但不過是因為他的親姐姐,嫁給了許家五少爺。恰好他的親姐姐是許家大小姐許芝涵的閨中蜜友,因此才搭上了許大小姐的線,成為了許大小姐眼前的紅人。


    歸根結底,在外人看來,或許他是許家的外戚紅人。在許家人看來,他的地位,還是沒有那麽牢靠。


    許飛再被逐出家門,他體內也是流著許家的血,保不齊哪天上頭一心軟,就把許飛一家給召了回去。


    兩相對比,祁公子怎麽可能不對許飛獻媚?


    “許老弟,您這就要走了?不留下吃吃飯?接下來三樓還有拍賣會。聽說,還有一件法器要拍賣。”


    祁公子笑著說道。


    “額,拍賣會我就不去了。那件法器的話,直接送到富山別墅就好。我要抓緊時間準備迎戰接下來的大敵。”


    許飛說道。


    “好,沒問題。那件法器無論多少錢,對於你祁老哥來說,都不是問題。聽見了沒?那件法器就不拍賣了,直接送去富山別墅。”


    祁公子回過頭來,衝著秦老爺子和其他幾大家族的人說道。


    “是是是。”


    秦老爺子和其他幾大家族的老人,都是齊齊點頭。


    一件法器,頂天也就幾千萬。對於普通人來說,幾千萬或許是天文數字,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那種。然而,對於他們這群站在東海市頂端的人物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能拿這幾千萬來討好許宗師,那就是天大的便宜,穩賺不賠的生意。


    “那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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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公子附耳說道。


    “你盡管回去,就說我少則半年,長則一年,就會回去拿回本就屬於我家的東西。”說完,許飛就邁步朝著秦映雪走來。


    “是。”


    祁公子恭敬點頭,跟著許飛走去。


    “這是弟妹吧?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祁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映雪,高興的鼓起掌來。


    看到祁公子鼓掌,一樓所有人都是鼓起掌來。


    唯有站的最遠的裴穎雪一家,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當初我不那麽作死,是不是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我?”裴穎雪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


    “閨女,你想多了。哪怕你從開始就非常堅持,現在站在你身邊的人依舊不會是你。”裴處長歎了口氣。


    “爸,為什麽?我……我長得不好看嗎?”


    “嗬,以許飛那樣的身份地位,又豈能看得上你?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在高攀許家。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麽堅定的把未出生的你,許配給許飛?還不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裴處長絕望的搖著頭。


    “爸,那你為什麽不說呀?你要是早說出來,我堅持堅持,或許……”


    “說……這話要是說出來,我們一家人都得死。”


    裴處長說完,仿佛用完了所有的力氣,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來。


    裴嬸同情的看了一眼老公,又無奈的望了一下女兒,苦笑連連。


    她是古武者,從那天晚上發現許飛是宗師之後。其實就已經對這段婚姻,對他們裴家搭上許飛這艘巨輪的事情,沒有了希望。


    可笑的是,她的老公,卻還在癡心妄想。更可悲的是,她的女兒,本來有一手好牌,卻硬生生把自己淪落到這般田地。


    “別聽你爸瞎說,如果從一開始你就對許飛好,以許飛的性格,他絕對會要你的。”裴嬸看似安慰的話語,卻又一次刺激到了裴穎雪脆弱的心靈。


    裴穎雪哇的一下,又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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