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你解了我毒再來說吧!”翎曦被宮初月給氣得不輕,他還真是沒見過哪個女人,像阿伊這般毒舌的,不是詛咒他,就是咒罵他,最輕的也是在開口罵他的路上!


    他到底什麽地方,招惹這個女人了?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說話就夾槍帶棍的,不諷刺他會死是不是?


    之前追求宮初月的挫敗感,又襲上了心頭,看著眼前對他分外不屑的阿伊,翎曦竟然覺得,阿伊給他的感覺,像極了宮初月那個女人!


    隻是,也僅僅是像而已,阿伊長得實在是算不上絕世美人……


    “不就是解毒麽!你等著!”宮初月輕嗤了一聲,動作仍舊是不急不緩的。


    翎曦瞧著她的樣子,一時間倒是發蒙了,不清楚阿伊這是裝模作樣,還是真的能夠解這毒……


    看著她掏出銀針的時候,翎曦就開始竊笑了起來,甚至絲毫沒想過,要收斂自己的聲音。


    他就是在赤裸裸的取笑阿伊,這又如何,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稍微懂點,醫理之人,都應該清楚,剛才他紮的那幾針,可是死針,根本就是無解的!


    更別提,在這些人的體內,還有些烈性的毒藥在翻滾。


    然而,下一秒宮初月就教會了他怎麽做人!


    在他看來必死的局麵,竟然就這麽被宮初月給盤活了!


    他可是從來沒見過,數根銀針齊下的場麵!


    宮初月卻做到了,兩隻手捏著五六根銀針,竟然能夠做到,快很準的紮進穴位之內。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招式竟然還有這樣的解法的!


    “這怎麽可能呢?”翎曦萬分震驚,甚至說話的時候,還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嘴裏頓時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宮初月輕嗤了一聲,看著那幾根顫抖的銀針,默默的數著銀針抖動的時間與頻率。


    翎曦卻是認為,這醫聖不過就是唬人的,這樣就能夠解毒的話,又何必怔愣在這裏?


    “沒轍了吧?就算你解了我銀針的手法,他們體內的毒,也是你解不開的!倒不如,你現在就乖乖求饒,待你跟我走的時候,或許我還能善待你!”翎曦臉上露出了喜色,阿伊臉色越差,他就越高興。


    隻要阿伊輸了,他燒高香都行!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呱噪!”宮初月白了一眼翎曦,從容的收了針。


    隨後掏出了幾顆藥丸碾碎,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瓶子,倒出了一些透明的,看起來像是水一樣的液體。


    喂服進了那兩人口中。


    與此同時,又迅速的在那兩人的後背紮了幾針。


    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已經死氣沉沉的兩個人,眼底竟然又重新燃起了光彩。


    “醫聖……你可一定要救我們……”兩人在察覺到自己又活過來的時候,緊緊地拽著宮初月的手,死活不願意放開。


    原本,他們覺得今日是必死無疑了,卻是沒有想到,醫聖的醫術竟然這般的高超,或許今天他們真的能夠活下來吧……


    “我會竭盡所能。”宮初月沒有說一定保證的話,沒有發生的事情,包含著太多的未知數,但是她能夠保證,她所做的就一定是她最大努力的結果。


    那兩人雖然沒有聽到宮初月保證的話,但是能夠聽到她說這些,就已經是非常的滿足了。


    這才終於鬆開了手。


    “算你有點能耐!”翎曦咬牙切齒,周圍人的視線,令他覺得無比的恥辱。


    剛才他冷嘲熱諷的,將阿伊說的一文不值,可是現在必死的局麵,就這麽被這個醫聖,被這個女人給破解了。


    翎曦看著那兩人原本還非常的痛苦,甚至痛苦到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可是現在這兩人不僅僅能夠說話了,甚至還坐了起來。


    翎曦迅速蹲下身,仔細的診了脈,這兩人脈象平和,根本不像是之前已經中毒了的樣子。


    剛才,他明明下了那麽重的毒!


    這兩人竟然恢複的這麽快!


    “看來還真的是我小看你了!”翎曦緊咬著牙根,冷冷的瞪了宮初月一眼。


    隨後才開始正視這一次的比試。


    翎曦這一次下的毒,非常的複雜,好幾味的毒藥摻和在一起,翎曦甚至加了幾位融合的藥物。


    這一劑毒藥下進去,一時半會的,甚至連他自己都沒辦法給解了。


    “這一次,你能解了,就算你贏!”翎曦這也是沒辦法了。


    這世界上,沒有誰像他這麽下毒的,這麽多種毒藥下去,正常人,分分鍾的就毒發身亡了。


    從他說話開始,毒性就已經發作了,留給宮初月的時間,其實隻有幾分鍾。


    在這個時代,或者說,在這個魔界,能夠有這種水平的醫者,可是不多了。


    宮初月白了一眼翎曦,這人分明就是沒有給她留任何的退路。


    這麽多種毒藥喂下去,她要理清那些毒藥的藥性,就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了,更別說還要去解毒了。


    宮初月拿出了解毒劑,又拿出了銀針,用銀針手法暫緩了毒性的發作,解毒劑喂下去之後,她還得盯著解毒劑是否發出了作用。


    待看到解毒劑抑製了毒素的發作後,宮初月又取了那兩人的幾滴血,就這麽裝模作樣的,將血液滴進了碗裏,倒進了各種各樣的水。


    其實那些水,都是各種飲料而已。


    真正的血液分析,是宮初月偷偷在血石內做的。


    血液分析結果出來之後,宮初月一顆心便安定了下來,該怎樣就怎樣。


    翎曦就看著宮初月,氣定神閑的,一遍一遍的做著,他根本就看不懂的步驟。


    直到那兩人的氣色好轉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翎曦這才發現,他是徹底的輸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醫術,在這個女人的麵前,竟然形同虛設,他一切的小心思,都是形同虛設的,所有的一切在宮初月的麵前,都是小意思。


    “怎麽樣?願賭服輸?”宮初月帶著勝利的喜悅,盯著翎曦的時候,態度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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