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卻說英親王妃, 此刻,她沒意識到場下滔天大禍, 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她這裏回府,越想越得意, 輕飄飄走一趟,幾萬銀子到手。


    回房關閉房門,正在笑眯眯整理陳家另外搭送的一匣子紅藍寶石,思慮著給兩個女兒打首飾,再留一部分給小兒子下聘,忽聽府中一陣驚擾,忙著打探。結果, 卻是天使降臨頒旨申斥。


    英親王妃接旨, 粉麵煞白,她渾身哆嗦的請求:“煩請公公轉告聖君,臣妾有話辯白。”


    秦有德言道:“陛下口諭‘英親王妃,四年前, 在寧壽宮, 朕已經聽你辯白過了。這次朕不想再聽,事不過三,望好自為之’!”


    乾清宮總管秦有德複述完乾元帝口諭,這才躬身行禮:“王妃,您就別為難奴婢了。”


    這時候,英親王聞訊匆匆從愛妾柳如玉的居所趕到銀安殿。


    秦有德首先給英親王見禮,這才拿出第二道聖旨, 卻是乾元帝賞賜十位如夫人。


    英親王妃瞧著十位嬌滴滴的禦賜美人,頓時雙眼一插,癱倒在地。


    秦有德扁嘴,這點道行,竟敢插手壞皇帝的大計,真是彭祖吃□□,嫌命長!


    英親王這些日子借口犯了腿疾,在家修養,整日與心愛的小妾吟詩作賦。卻不料皇親賞賜十位美人,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皇帝兄長打得哪門子主意,難道賞賜拒絕出事平安洲的事情還沒過去?


    他悄悄塞給有德一塊雞心石:“敢問公公,皇兄這些日子可好?朝廷上可有什麽大事?”


    有德在心底佩服英親王聰慧,言道:“北疆海疆鬧騰的厲害,衛將軍與王檢點一封封的密折進京,北疆的韃子要求重新劃分疆域,南邊的倭寇卻要勒逼咱們取消海禁通貿易。太上皇的政策是閉關,陛下也不敢違背,為了對付倭寇韃子,皇上新增設的禦林軍正在研究陣法,無奈眼下國庫空虛,軍費緊張,聖上不得已隻好舊事重提,催逼國債,真是忙得陀螺一般,每天隻睡兩三個時辰,哎,奴婢真為陛下的身子擔憂啊。”


    英親王頓時想起午前陳家來過人送東西,陳家正是賴賬大戶。加上之前的申斥‘婦人幹政’,他心中一默,大約知道皇兄這般所為何來。


    英親王進屋之後盯著英親王妃冷笑:“自做聰明,以為你跟福慶暗通款曲上的事情皇兄不知道?不過是看在母後與我的麵子,沒說破罷了,其實早就給你記著賬,我早就說了福慶不是好東西,你偏不信。你好好的王妃不做,偏偏勾搭一個偽公主。方才有德的話你聽見了吧,是不是你合同陳家人幹了什麽,這才惹怒皇兄?”


    英親王妃被乾元帝申斥,原本滿腔委屈,這時見英親王也來追究,頓時崩潰般大喊大叫起來:“是,我就是幹了,親戚拜見長親有什麽錯?熙郡王不過一個小小郡王,憑什麽在宗親麵前耀武揚威?我是把陳家表嫂帶進宮去覲見母後了,怎麽啦?


    “誰叫咱們窮呢?兩個女兒眼見出嫁,一個兒子也要娶親,嫁妝呢?聘禮呢?你什麽都不管,成天就摟著美人養病,吟詩作畫。什麽差事都不領,每年一萬俸祿夠幹什麽?”


    英親王頓時惱羞成怒:“本王的兒子成婚,皇上自會賞賜房屋、冠服、婚禮費用,郡主出嫁,朝廷自有一份嫁妝。何時輪到要你操心了?”


    英親王妃嗤笑:“是,房屋衣衫是應不缺,他們婚後的日子呢?宗親不許開鋪子與民爭利,全靠俸祿,世子一千兩還好,郡主一年一百兩俸祿夠幹什麽?他們嫁妝不厚在婆家有臉?你知道給母後父皇一件可心的手裏需要多少銀子?皇上與皇後的壽誕,王公大臣親戚鄰居,紅白喜事婚喪嫁娶,哪一家能夠漏過去?臣妾是為了自己嗎?”


    英親王冷笑:“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多的委屈怨氣,如今禁足豈不是正好,你不用操心勞力維持王府體統了。”


    英親王妃聞言越發瘋癲起來:“我就委屈了,怎麽不成啊?憑什麽?一個得娘生的,他的兒子富有四海,咱們的兒女就連嫁妝也要東拚西湊?你不委屈嗎?”


    英親王聞言大怒,大踏步上前,掄圓了胳膊個甩了英親王妃一個耳刮子:“你想死隻管去,沒人攔著,莫要連累我滿府上下一百多口性命。你不是為了你陳家族人奮不顧身嗎?正好,現在你就回去吧,我馬上一份休書賜給你,絕對不會阻擾你的好前程!”


    英親王妃頓時愣住,少時,她嗷的一聲衝向英親王,抓住英親王拚命:“我不活啦,你是不是早就被那妖精迷住了,厭惡我人老珠黃,想要換個王妃啊?隻可惜啊,我就是死了,他也不能做王妃,她永遠是個妾,永遠隻能站著伺候人!”


    英親王妃聞言怒極,甩手又是一耳光,生生將英親王妃打得摔了出去一丈有餘,頓時麵如金紙。


    英親王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沒想到他跟妻子竟然到了動手的地步。


    這時候,王府兩個郡主與世子都得了消息,慌忙趕來。


    瞧見英親王妃的模樣,兩位郡主嚇得麵色大變,卻是英親王妃的褲子被血水浸濕了。


    管事嬤嬤大驚失色,好在迎親王府常年有太醫駐守,她忙著請來太醫,卻道是英親王妃有了兩月的身孕,流產了。


    英親王頓時悔恨交加,想要詢問幾句,卻是不好開口。


    英親王妃原本麵如死灰,聞聽消息,頓時暈厥過去了。


    世子聞聽經過情形,頓時甚恨陳家,也恨皇上伯父大驚小怪。回到書齋靜坐片刻,世子哭兮兮進宮去了寧壽宮。


    太後這些日子正因幾個皇孫明爭暗鬥,黯然神傷,也正因如此,她才會提點熙郡王顧念血脈親情。孰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貫鶼鰈情深的英親王夫妻竟然動了手腳,還把王妃打得流產了。


    太後驚怒交加,摟著才十三歲的世子拍哄:“怪孫孫,告訴祖母,你父王為什麽跟你母後動手?”


    世子水淺很聰明,言道:“孫兒不知道,隻聽宮裏去了公公,送了十個宮女,然後母妃父王就鬧起來了,其餘的孫兒就不知道了。”


    太後娘娘一聽宮裏送美女,這是乾元帝敲打王公大臣的辦法,目的就是給他們家裏安插釘子,大臣家宅不和,皇家正好漁利。


    英親王妃犯了什麽事兒,太後娘娘心裏頓時明白了。皇帝這是在撒氣呢。


    太後娘娘隻知道陳家的長子嫡孫被刑部拿了,並不知道其中牽涉這追債的事情,否則,事涉朝堂,她必定不會插手。


    隻是乖孫子哭得可憐,太後娘娘不忍心不管,首先要把乾元帝的意思弄清楚。因此,太後娘娘派人去請乾元帝。


    意思乾元帝來了,看見弟弟家的兒子哭兮兮的,頓時心中冷了冷。卻是一笑;“淺兒怎麽來了。沒上書房啊?”


    水淺還是有些害怕乾元帝,頓時縮了縮:“去了,下學了。”


    乾元帝一哼:“學到哪裏,書溫了?”


    水淺嚇得躲到太後懷裏去了。


    太後頓時睨眼乾元帝:“別嚇著孩子!”一推水淺:“出去玩吧。”


    水淺撒丫子跑了。


    乾元帝一笑:“十三歲了,不小了,朕那時候已經要跟太子勾心鬥角,不睡覺也要背書,不然就會被師傅罰站,被人恥笑。”


    太後娘娘頷首:“那個時候,你最喜歡的事情就下學了回家抱著英兒。”


    乾元帝頷首:“嗯!”


    太後詢問:“淑惠怎麽啦,你送十個沒人去惡心她?”


    乾元帝並不回話,卻是自顧說道:“北疆海疆戰爭一觸即發,朝廷缺銀子,陳家住著公主府,霸占二十萬良田,京都裏鋪麵多如牛毛,買賣鹽茶,整麽都敢沾手。據說這樣的人,卻欠著朝廷五十萬的債務一份不還,她寧願三萬銀子打通關節進宮,也不歸還國債,這是不把朕放在眼裏啊!


    “朕的禦林軍沒有經費,賈璉隻得自己掏腰包。母後啊,朕這個皇帝做的窩囊啊,冊封個嬪妃,宮殿漏雨不能住,沒錢修繕,培養一支軍隊吧,沒有軍費,要向臣子借債,您說說,朕該怎麽辦呢?”


    太後終於聽出門道來了:“你是說慧蓮跟陳家同流合汙?不會,慧蓮不是那樣的人。”


    乾元帝笑道:“不瞞母後,為了追債,兒臣讓驍騎營圍住了宮門,不許欠債人等進宮打擾母後與父皇,陳家就在禁止入宮的名單上,可是,她就本事溜進宮來了,您說,朕的聖旨竟然出不了宮門了?一個小小的四品誥命,竟敢跟朕叫板,朕這個皇帝做的窩囊不窩囊?母後啊,這話若非母後動問,我都不好跟誰說去啊,我不好意思啊,丟臉啊!”


    太後娘娘一直沒有做聲,進京傾聽乾元帝牢騷滿腹,最終,乾元帝自己不好意思扶額幹笑:“嚇著母後了,孩兒心裏著急啊,千頭萬緒。好容易找到了解決的門道,卻遇見年景不好,銀子不湊手。”


    太後娘娘拍拍兒子胳膊:“想說就說吧,憋在心裏不好,說完了就去幹事兒吧,隻要符合國法家規,幹怎麽幹就怎麽幹,總不能臣子端著金飯碗,皇帝餓肚子吧。”


    乾元帝麵有慚色,躬身作揖:“多謝母後諒解!”


    這邊熙郡王很快得到了乾元帝指令,通知陳家,要麽贖人,要麽即刻啟程充軍嶺南。


    陳夫人正在家來糾結,像這樣偶去迎親王府問問消息。忽然間寧壽宮來了一隊人馬,兩個嬤嬤上前二話不說,一個摁住陳夫人,一個手持戒尺,左右開弓打了陳夫人四十嘴板子,將她一嘴牙齒打得滿地都是。


    最後,德福公公言道:“太後懿旨,陳蔣氏婦德不修,品行不端,縱夫為惡,教子無方,看在大長公主麵上,掌嘴四十以儆效尤,再敢挑三窩四,離間皇室宗親,定然嚴懲不怠。“


    蔣氏這下知道自己挑唆英親王妃的事情露陷了,再不敢抱僥幸心理,陳榮全不在家,也無人商議,心理知識害怕兒子被充軍嶺南,那就是死路一條了。忙著吩咐人等開庫房,清點銀子。無奈現銀不夠,缺口二十萬。隻得把昌平幾個千傾的莊子買了幾個,東省地的黑土地買了萬頃,又把江南的茶園買了幾個,總算湊足了六十萬的數字。


    熙郡王現場登記造冊,又吩咐人四處宣揚,戶部有大批田莊出售,早到早得。


    陳榮全被關了三日黑屋子,每天吃喝拉撒都在一間房子裏,每與人說話,沒有書籍消遣,這還或正要屈服,結果被人放了出來,回家得知田產被他夫人變賣大半,頓時惱羞成怒,卻尋他夫人教訓,結果發現他夫人成了豬八戒。


    陳榮全這才知道,這會上皇再不會替陳家撐腰了。有聽聞兒子被人打得半死,頓時恨不得去跟刑部拚命,卻知道,眼下陳家已經失去了上皇庇護,這才沒敢造次。


    陳家欠債一還,除開幾家實在貧困之家,其餘人家都開死了分批次還款,債務收回兩成不到,折合二百萬銀子。


    乾元帝十分欣慰,銀子到手,首先撥給兵部五十萬兩,替禦林軍造辦武器,再撥給禦林軍十萬做經費。


    六月初,禦林軍終於穿上了嶄新的飛魚服,誇上了繡春刀。


    賈璉卻深深的皺起眉頭,他的訓練一切為了針對戰爭,因此,他針對倭刀的破壞力,賈璉參考唐朝的鎖子甲設計出一種簡化版漁網狀鎖子甲,這種用料少,適用近身作戰,重量十五公斤,主要防護部位喉部、胸部、腹部與雙臂,主要是防禦倭刀的殺傷力,結果,這一項因為經費不足,被兵部駁回,改成?襠前後護心鏡。


    並不承諾,一旦真的上了戰場,必定會每人一套鎖子甲。可是,平日不訓練適應鎖子甲的重量,戰爭是忽然增加身上的負重,會造成行動失調。


    ?襠隻是厚棉布,即便是縫上鐵片,抗打能力豈能跟鎖甲相比?


    這一回的數目太大,賈璉自己不可能掏腰包,隻得要求將官們負重而是二十公斤急行軍。為今後戰爭做準備。


    這是後話。


    回頭卻說賈璉這一日熊長昊去後不久,賈赦便派人來尋賈璉,卻是商議孫紹祖的事情。


    賈璉神識覆蓋賈赦的書齋,好家夥,贓款還擺在桌上咩來得及收起,默默一數,五十兩的銀錠子整整齊齊一百錠。


    賈璉問道:“老爺缺孫家那五千銀子?”


    賈赦一驚,瞪視賈璉,罵道:“你這個兔崽子,竟敢在我這裏埋釘子?”


    賈璉肅靜了麵色:“我我何須埋釘子,拿銀子不在桌上擺著呢?”


    賈赦瞄了一眼門簾,嚴嚴實實,這兔崽子怎麽看見了?


    卻是睨著眼看著賈璉:“嗯,這事兒沒說定,故而……”


    賈璉言道:“三皇子還在圈禁呢,孫紹祖是三皇子的門客,老爺就敢去替他說情?他比陛下的皇子還尊貴?不怕陛下一怒之下東殺機?”


    賈赦悚然:“這麽厲害?他不過一個門客……”


    賈璉道:“侯立文也是門客。我勸老爺一句,這些銀子,要麽作為賄賂上交朝廷,要麽退回去,切莫髒了自己的手。”


    賈赦雖然肉疼,還是吧孫家母女請出了榮國府。


    賈璉折身去了刑部,將孫紹祖家裏覺得他冤枉四處托情的事情說了。兵部尚書黃楝頓時惱了,他原本看在孫紹祖是個武將,想讓他去北疆充軍,或許就能夠建功立業,熬出頭了。縱然不立功,北疆的活命機會也大些。


    誰知道他竟然四處活動,這讓乾元帝知道自己輕縱了他,追究下來還了得?


    皇上感歎好人做不得啊。將孫紹祖充軍發配北疆該做充軍嶺南,即刻押解上路。


    這是五月中旬的事情。


    這日賈璉正在西山練兵,忽然看見一份內部邸報,是王子騰發回來的八百裏加急軍情邸報,就在五月初,浙江沿海忽然上岸二百餘倭寇,燒殺搶掠無所不作。其中一股根本當地衛所遭遇,乍一見麵就被敵人斬殺殆盡,其中,王子騰著重提到敵人的武器倭刀。王子騰言稱倭刀:寒光逼人,可剁銅鐵,吹毛可斷。且倭寇武藝高強,腳底生風,飄忽作戰,能夠單刀陷陣,我方兵卒,無不敵一。


    至此,賈璉在坐不住了:不行,必須打造鎖子甲。


    賈璉下山之後,直接找到主官兵部的熙郡王,要求即刻替禦林軍官兵配備二十公斤的鎖子甲。


    熙郡王盯著賈璉:“你的鳥槍銃還要不要?”


    賈璉瞠目:“鳥槍銃是遠攻的主力戰鬥隊,怎能夠沒有鳥槍?”


    熙郡王攤手:“這不結了,五十萬銀子正在替你打早陣法需要的各種強製武器,陛下三令五申,必須適應精鐵打造,餘下五十萬,已經投入造辦處造辦鳥槍以及彈藥,這還要平平安安,上月曾經發生爆炸,不僅所有的槍支彈藥毀於一旦,還死了十幾個匠人。還有你部兵餉十萬兩。收回來二百萬銀子,你一個人用了一百一十萬兩,你說說,西山有奉聖軍,豐台還有武安軍,北疆克虜軍,海疆的永定軍,他們要不要裝備,要不要兵餉?”


    賈璉歎氣:“一旦上了戰場,兵丁沒有鎧甲,武器再好,也會造成大量減員,我幾年的訓練豈不是白費?這還罷了,一旦減員厲害,戰陣的威力大減,到時候到哪裏去找人填補?且陣法不經過訓練,一般人根本無法填補。現在不過多給及二十萬,就可以減少這兵卒傷亡,何樂不為?隻要有人,什麽東西掙不來?”


    熙郡王扶額:“二十萬銀子還少?給你交底吧,我現在手裏二萬銀子沒有了。”說著,熙郡王吧情債名單遞給賈璉:“你有本事自己要去。”


    賈璉拿著名單一看,首先東南西北四王府,個人欠債百萬以上,已經製定還錢計劃,十年還清,個人已經還款十萬。


    然後,燕候、鎮國公、理國公、齊國公、治國公。再加上抄家繕國公,降級寧國公與榮國公,正好是八公府。


    再看下麵,太後娘娘甄家,皇後娘娘徐家,公主府,郡主府,吳家已經抄家,省親別墅抵債,卻沒人吃得下。


    再往後,一溜宗親,姓水的,誰惹得起。


    再往後,各地督撫巡撫。


    賈璉之所要在海疆打個翻身仗,一時憎恨倭寇,二來也是要建功立業,將來有資曆站在百官之首。這要是他去要賬,還沒打仗已經把天下人得罪幹淨了,今後他在官場還怎麽混?


    賈璉扶額,雙手遞回給熙郡王:“謝謝您!您這個要債的真是不容易啊!”


    熙郡王頷首:“是啊,人人都像你們賈府毀家還債就好咯。”


    賈璉扒拉扒拉:“寧府的債還差多少?”心裏想著,幹脆想個法子替賈蓉還清了,自己的經費也有了。


    熙郡王擺手:“他們這幾年一直陸續還債,下欠二十萬,不算什麽了,你切莫惹他,太後娘娘發飆,誰也惹不起。”


    賈璉隻好縮手。除開賈蓉,他真是誰也惹不起。


    賈璉悶著腦袋出了兵部,禦林軍是自己的心血,不能白白葬送。他也不回家去,徑直來到琉璃街找潘又安:“我需要一位鐵器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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