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興聞言冷笑:“你想把自己洗幹淨?”


    “休想!要死大家一起死!”


    周畫眉被嚇呆了!


    旋即, 她從害怕中醒過神來。


    她聽懂了賈璉話中的含義,這話是說, 冷子興先算計了榮國府,算計了二太太?


    冷子興並未反駁!


    想起爹娘慘死, 周畫眉心裏直發冷。


    她冷眼盯著冷子興:“你對賈府做了什麽?什麽入夥文書?我父母相繼慘死,難道都是因為這個什麽狗屁文書?”


    冷子興對於他老婆的話恍若未聞,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賈璉。他眼中有驚恐,有不甘,也有仇恨!更有瘋狂,大有要死一起死之意!


    賈璉豈肯跟他一起死呢,他重生回來, 可不是陪著冷子興這個小蝦米玩命的。


    他譏諷一笑:“真是無毒不丈夫啊!不過, 我可要讓你失望了,你可以去死,但是,我答應了你嶽父, 無論什麽情況, 都會救下周家丫頭一命。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我殺光姓冷的挫骨揚灰。別說我惡毒,相比於你將我榮國府滿門牽連到謀逆罪中,我隻是殺你一家四口,你賺大了。


    “第二, 交出我要的東西,然後把當鋪轉手給我,我放你一家四口去逃命。但是,我要你們改名換姓,隱居山林,再不能出現在任何繁華之地,你自己也知道,你如今就是過街老鼠。”


    冷子興尚未答應,周家丫頭就把他一陣推搡責罵:“你愣什麽,快點答應他,把東西給他,你還想怎樣,你已經害死了我爹娘,還想害死孩子嗎?”


    冷子興臉頰隻是抽搐,隨後,他彎腰將自己的鞋子割破了,伸手掏出小小一卷宣紙遞給賈璉。


    賈璉展開細瞧,果然跟周瑞當初的交代相吻合,上頭一塊玉佩模板,正是芙蓉花!


    芙蓉花下有手模,是不是王氏所有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賈璉也不管真假,旋即在手裏捏吧捏吧,然後,那紙卷變成粉末從他指縫裏漏下,消散在天地之間。


    冷子興大驚:“內勁外放?你學會了家父祖上的絕世神功?這不可能,據說當年你祖父憑著被人滅嗣也堅持說沒有神功秘籍,你怎會?”


    賈璉頓時麵色大變,一把抓住冷子興的胳膊翻擰起來:“滅嗣?誰逼迫我祖父?誰要滅賈府?你知道什麽?快說!”


    冷子興哈哈大笑:“怎麽,你祖父沒有給你留下一字半句嗎?哈,人人都說賈代善英雄了得,我呸,他就是個懦夫,哪有個英雄被人殺了嫡長孫還要幫人遮掩的?幫著仇人善後,幫著仇人還債,這就你們眼中的英雄?真是笑死人了!”


    冷子興的笑聲十分刺耳,賈璉想著自己母兄無辜慘死,還有自己所受的一切,心中仇恨瞬間火山一般爆發。


    這個冷子興必定知道什麽,或者他的祖上就有參與逼迫賈府。


    他一把將冷子興摔倒在地,然後踩在腳下:“你最好快點說清楚,否則,我即刻就滅了你全家!”


    冷子興擦著嘴角血水,啐的吐出去:“哼,你就是殺了我全家,我本家也不會絕嗣。”


    賈璉卻道:“你卻絕嗣了,周家也絕嗣了!”


    眼見冷子興死豬子不怕開水燙,賈璉隨手一甩,指風外放,即刻將冷子興的兒子摔了個大馬趴。


    “這隻是給你個警惕,再不說,我就讓他腦袋著地!”


    周家丫頭跪在冷子興麵前哭求:“求求你,說了吧,看在十幾年的夫妻情分,看在一雙兒女還小,你說了吧!”


    賈璉腳下狠狠一輾:“你最好說實話!”


    冷子興閉了閉眼睛,再次吐出一口血水:“士可殺不可辱,你放了我,不然,你永遠別想知道!”


    賈璉冷笑一聲,收回了腳。他有一百種辦法抓住冷子興,不怕他耍花招。


    冷子興站起身子,整理好衣冠,這才譏諷一笑:“我告訴你吧,是太上皇,你敢如何?”


    賈璉冷笑:“不可能,太上皇要滅賈府易如反掌,何必曲裏拐彎搞什麽滅嗣!”


    冷子興冷笑:“是的,他沒有想滅嗣,不過,你大哥之死與他有關。他妄想江山永固,想讓你祖父把秘籍奉獻給皇室,你祖父不願,他便讓當時的太子上門跟你祖父攀交情,想要把秘籍哄到手。結果,你祖父願意出錢出力,就是不願意交出秘籍。”


    “那一次,先太子跟你祖父起了爭執,當時先太子帶著皇太孫,也就是如今的忠義郡王,還有忠義郡王的胞弟,另外還有一個小皇子,就是當今的英親王。”


    “太子的小兒子因為氣不忿罵了你祖父,說你祖父是個窩囊廢,你哥哥恰好聽見了,就跟他吵起來,你哥哥要小太孫賠罪,小太孫當然不肯,兩個小孩子就賭鬥,兩個孩子約定,誰騎馬贏了,就向對方賠罪。”


    “結果,你哥哥英雄了得,竟然贏了。當初的英親王年少氣盛,覺得你們家不過皇家的臣子,竟敢藐視皇室,比試的時候竟敢不讓著皇子。他就想幫著小太孫,悄悄用彈弓瞄準了你哥哥坐騎,他原本隻是想阻擋一下讓你哥哥輸掉,沒想到竟然射傷了馬腿,那馬當即一個急刹跪地,你哥哥沒提防,驚嚇之下手一鬆,就從馬頭上栽出去了,後麵的事情你也該知道了吧。”


    賈璉劇烈的顫抖:“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冷子興冷笑:“哈,你愛信不信!”


    周家丫頭卻喊叫起來:“我們並非原來就姓冷,我們本姓顧,後來過繼給姓冷的......”


    “住口!”


    冷子興甩手一巴掌將周家丫頭打得飛了出去,兩個孩子撲在他們母親身上,瑟瑟發抖,哇哇大哭。


    賈璉心思敏銳,很快抓住了冷子興的隱秘:“你高利貸的生意,淑妃娘娘與七皇子也有份?你幕後的老板根本不是忠順王,也不是忠義郡王,而是七皇子?你們顧家埋藏的可真深啊!”


    “冷兄,賈某佩服!”


    賈璉冷笑著拱手:“怪不得我們榮寧兩府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怪不得你一個小小的古董商人竟然連公府也拿你沒辦法,原來你竟有這樣的出身,這樣的後台!”


    賈璉看了看周家丫頭與兩個孩子,斥道:“對枕邊人竟然下這樣的毒手,絲毫不念她為你生兒育女,或許你在老家還有位顧太太吧?”


    冷子興頓時麵頰抽搐,看眼周丫頭,厲聲否認:“胡說八道!”


    賈璉一哼:“既然沒有,你激動什麽?有沒有,我隻要一封書信寄給江南林姑父,著他明察暗訪,不相信揪不出來!”


    冷子興這時候徹底崩潰了,有些歇斯底裏:“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怎樣?”


    賈璉冷笑:“我想知道方才那一番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你今年不過三十歲,別告訴我說是親身經曆。”


    冷子興言道:“我說了你是不是真的會放過我一家人?”


    賈璉眼見周家丫頭眼皮子動了下,知道這丫頭是在假裝暈厥。


    “這無需你說,我答應過周瑞,絕不會食言。”


    冷子興的聲音十分急切:“我不是說他們,我說的是顧家那邊!”


    賈璉譏笑道:“這要看你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冷子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中有了一份決絕,他言道:“這些話是我們顧家在太醫院致休的伯祖父所言。當初,他參與了救助你兄長,察言觀色有所得。還有,英親王與太子幼子雖然沒有受到明麵上的處罰,回宮之後太上皇處罰過他們,英親王大雪天被罰跪,因此落下腿疾,常年發作,這些你應該知道吧?”


    “還有,我們顧家也因此付出了代價,也是我伯祖父貪心,他從太子跟英親王的零星對話中,察覺到榮府祖上的隱秘,並從令祖父曾經是武當弟子推斷出這個秘密來自武當。因此,這位伯祖父把情況通報給家族,族長貪心,想把這份功勞留給自己的兒子,他派出最疼愛的幼子上了武當,結果,他兒子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線索,還因此斷送了性命。也不知道什麽緣故,他死後變成寒冰。”


    賈璉心肝亂跳:“顧家因此惱羞成怒,這才各種打壓武當山的道爺?隻是我很奇怪,顧家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他們趕盡殺絕,為何留著他們苟延殘喘呢?難道你們還不死心,想要從武當山找出什麽神功不成?”


    冷子興狼狽的撇開臉去。


    賈璉不由心中感慨,顧家的功夫做得可真深啊,怪得前世七皇子能夠榮登寶座。


    這個冷子興不知道前世得到怎樣的榮譽!他一個商人,最多跟薛家一般賜封個不鹹不淡的某某舍人吧。


    當今聖上還有十幾年才能偶一言九鼎乾坤直斷,七皇子想要登基還有幾十年呢!


    賈璉一腳踢開冷子興:“走吧,我放過你不是因為顧家,而是因為我答應過周瑞,我這人相信陰司報應,不敢失信於死人,所以,你要記住我的話,好好對待周家丫頭,若不是她,就憑你拉我榮府下水,我也不會放過你。”


    這時候,周家丫頭忽然爬到賈璉麵前直磕頭:“我一直憎恨你們,咒罵你們,卻原來竟是我們有虧在先,我的父母竟然死在這個禽獸手裏。我一心一意幫助他,以至於連累父母慘死,他竟然另有家室,隻把我當成遮掩身份的小妾外室,我哪裏有臉苟活於世?


    “我就去給我的父母賠罪,隻求二爺看在我父親的托付,將我的孩子養大,他們縱然為奴為婢,也是堂堂正正的周家嫡出,哪怕賣身為奴,也不做妾生子婢生子,再被他們當成工具送東送西,難以做人。”


    周家丫頭說完竟然撞了山石。


    賈璉根本沒想到周家丫頭竟然如此烈性,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冷子興抱著周家丫頭慘聲呼號:“畫眉,畫眉,你這是何苦啊,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妾啊,你是冷家太太,她是顧家太太,我跟她同房三天就離開了,跟你卻是十幾年的夫妻,你怎麽那麽傻啊?”


    賈璉言道:“你既然姓冷何必又娶顧太太?明明就是騙她做妾,還說什麽不相幹,真是可笑之極。”


    冷子興一雙仇恨的眼睛瞪視賈璉:“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賈璉伸出食指搖了搖:“你錯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惡自己受。當初你主持印子錢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事一出會死很多人吧?你拉王氏下水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朝一日這事被揭發,我賈府會因此煙消雲散吧?怎麽別人死活你眉頭也不皺一下,輪到你自己就怨天尤人?難道你當初就沒想過,這天底下會有報應嗎?”


    冷子興的麵色急劇變幻著,他忽然丟下周畫眉,站起身來,望著賈璉慘笑:“是,你贏了,我遭報應了。顧家我早就回不去了。冷家也因為我被連累,我成了過街老鼠喪家犬,璉二爺的氣應該消了吧?若是能夠回到當初,我真想跟你做個朋友,也許我會因此放過榮府,或許這一切都將重新來過吧。”


    賈璉冷笑:“關鍵不是你害不害賈府,也不是我發現不發現,而是你做了虧心事,你輸在這個世道有天理,有報應!”


    冷子興也冷笑起來:“天理循環,我做了虧心事應該得到報應。”他忽然指著兩個孩子言道:“他們沒做虧心事吧?”


    賈璉看了眼兩個哭的暈厥的孩子,他們不過才五六歲大小,眼中露出不忍:“他們錯在有你這樣的爹。”


    冷子興忽然間拔出頭上的銅簪子插在自己喉管裏,忍著最後一口氣笑道:“他們沒爹了,就不會被......”


    賈璉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衫蒙住了兩個孩子的眼睛,吩咐昭兒道:“把他們丟到天坑去,讓他們安安靜靜做夫妻吧。孩子送去黑山頭交給烏進孝,讓他好生看待,讓他們兄妹做個地道的山民吧。”


    昭兒應了,又道:“那當鋪怎麽辦?”


    賈璉言道:“我們有契約在手,當然是大大方方接收回來,你們今晚就去一趟,掌櫃的夥計都發放月例遣散了,賬簿子叫潘又安自己盤查一下,有什麽犯忌諱的東西都處理了,餘下的有用的東西都拉回去交給潘又安,沒用的東西則合著鋪子一起封起來。”


    昭兒問道:“咱們不開當鋪了?”


    賈璉反問:“咱們自己沒鋪子嗎?”


    昭兒頓時明了:“小的告辭了。”


    賈璉心情很沉重。沒想到自己最大的仇人竟然是英親王!


    怪不得張家舅舅每次言及此事就吞吞吐吐,怪不得太後娘娘這十幾年幾乎跟賈府斷絕關係。怪不得乾元帝最後把爵位給了賈政,卻不赦免大房!


    說到底,他跟英親王是嫡親兄弟!


    看來給兄長母親報仇的事情任重而道遠啊!


    半晌之後,賈璉打起精神頭,眼下首要任務,還是要先強大自身。


    再者,冷子興之言不能盡信,他必須親自驗證才能安心。


    賈璉把整個廂房檢查一遍,見沒有任何遺留的東西這才出來,到了門口看見興兒正在等候,遂吩咐道:“這湯山別院太陳舊了,院子要清一清,門窗換一換,牆壁也要洗一洗了。”


    興兒頷首:“小的回去就吩咐林大管家。”


    賈璉驀然間心頭一動,又道:“興兒回來。”


    興兒顛顛拍回來:“二爺,您吩咐!”


    賈璉道:“讓潘又安下午送幾車草藥,還有幾套夥計的服飾到西山,我有用。”


    賈璉這才飛身上馬:“你們回去吧,告訴二奶奶,我最多三月,少則一月,必定回家。”


    賈璉這裏快馬加鞭去了西山,因為賈璉臨走留下話說,回來要來一場擂台賽,故而,唐輝石磊這些日子各自帶隊訓練十分賣力。兩人都想在擂台上把對方壓下去。


    賈璉剛一回到西山,兩人齊齊前來表功,都道:“大人可回來了,咱們多咱對壘?“


    賈璉一笑:“這次咱們不必攻城守城,運河生了盜匪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唐輝石磊聞言齊齊回道:“知道,我們要去剿匪嗎?”


    賈璉頷首:“正是,所以,咱們這一次不比攻城,咱們比賽攻寨,據我所知,這一股盜匪並非土生土長的盜匪,而是從別處流竄而來,他們跟地方上沒有牽連,這就好排查了。前一陣子因為驍騎營剿匪,他們躲起來,最近很少出來打劫,所以,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把她們的窩點找出來。現在我給你們的任務就是,你們兵分兩路,誰先找到匪巢,就算誰贏了,你們可有意見?”


    唐輝石磊這兩人自從當兵就在西山上轉圈子,如今能夠出去建功立業,一個個嗷嗷叫:“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這兩人急匆匆要出發,卻被賈璉攔住了:“這些日子我交給你們的斥候本事都忘接了吧,你們這個樣子能找到匪巢?要麽把盜匪嚇跑了,要麽就是被盜匪給禿嚕了。”


    唐輝石磊兩人知錯就改這一點做得很好,忙著把腰杆子一挺:“請郎官吩咐!”


    賈璉言道:“我想好了,你們一路半成商隊,這一什人也要兵分兩路,五個人押送草藥走水路,五個人扮作行人,沿河趕路,勾引盜匪前來劫道,你們稍微抵抗一陣就撤,然後,另外五人則追隨他們的蹤跡,找到匪巢不要妄動,回來報我知曉。即便他們不劫道,附近也應該有人?哨,這岸上潛行的人既要負責追蹤這些人,也是一樣,找到巢穴不要驚動,匯報與我。


    “第二隊的任務就是走村竄戶,隨便你們裝成貨郎也好,乞丐也好,走親訪友也好,總之,我要你們走村竄戶,借機打探,運河附近有什麽能夠供人藏身的山頭或者水寨之類,或者這些居民最近發現了什麽不妥之處,或是哪一處原本沒人的地方出現了人群。或者有什麽蛛絲馬跡,總之,拿出你們這些日子所學,進行追蹤查找,還是一樣,找到了不要驚動,即可回來報告,可記住了,那些匪徒可是見過血,不好惹,沒有萬全準備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陷自己與危險之中。”


    唐輝石磊頓時傻愣愣了:“我們生下來就在軍營裏,當兵打鐵,跑步出操這些都會,唯獨不會做生意,也不會做貨郎,乞丐就更不會了。”


    賈璉聞言一笑:“你們繼續操練去吧,此事我自有道理。”


    申時,昭兒帶著昌平的孩子到了西山。


    賈璉看著兩個伶伶俐俐,很是滿意。帶著兩孩子到了石堡,唐輝石磊兩隊人馬正在激烈對掐。賈璉拍拍手:“停一下。”


    唐輝王磊忙著收拾隊伍跑步而來,一個個挺胸昂頭:“請郎官吩咐。”


    賈璉糾正:“副郎官!”


    王磊嘻嘻的笑:“差不多!”


    唐輝伸手就摸那孩子:“哎喲,好俊俏的哥兒,你是誰家的孩子?”


    結果,文文靜靜的小書生一彎腰從他胳膊下溜了過去,折身就是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若非那孩子力氣小,唐輝必定要摔個嘴啃地。


    唐輝往前跑了五六步才刹住腳,回身過來就擼袖子:“哎喲,你個小子蠻有勁兒啊,再來!”


    賈璉伸手一攔:“他們可不是來跟你們比試拳腳功夫,你們不是說不會做貨郎嗎,哎,他們就可以把你們變成貨郎,變成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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