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棟心心念念要學賈璉, 借助仙桃脫胎換骨,換一身好皮囊, 恨不得即刻前往采摘仙桃吞食,早將桃子酸澀難咽之事忘之腦後。


    趙良棟看著風度翩翩的賈璉, 一臉向往癡迷,暗暗打定主意,今晚定要試一試,說不得能把身上這張黑皮蛻一蛻,稍微變得白淨些俊俏些。


    他老婆嫌棄他好多年了,一生氣就嘲笑他生來掉進墨池子。


    那時趙良棟到處幫閑,靠著老婆跟老娘過日子, 也隻有忍下了。


    如今, 哼哼!


    不說趙良棟暗中盤算再振夫綱,卻說賈璉這幾日了可謂收獲良多,他明顯感覺到了絡中運行的精氣粗壯了幾分,昨夜晚賈璉運行精氣行至胸腹經絡之時, 差點就打通了胸腹正中回歸丹田的經絡, 隻可惜胸腹經絡被元力衝擊得生疼,似乎隻差那麽一點點後勁兒,就能貫通胸腹到達丹田,完成小周天了。


    可惜,精氣後繼無力,最終功虧一簣,致使吸取的大半精氣沒有煉化消散浪費了, 僅餘下十分之一被煉化成為元力貯存在泥丸宮。


    賈璉發現,似乎僅憑仙桃之中木之靈力,近期內無法疏通胸腹經絡。賈璉知道,胸腹經絡打通,是連接任督二脈的關鍵,隻有任督二脈貫通之後,才能真正在體內運行小周天。


    一旦形成完整小周天,就能源源不絕吸取外界能量煉化,為己所用,不但壯大自身,熔煉自身,達到洗髓伐骨之功效。


    如此一來,不說百病消除,百毒不侵,最起碼可以使身體的抗病抗壓能力,得到一個質地飛躍。


    任督二脈若是不借助外力衝擊,僅憑自己身修煉,十年也難修成。


    賈璉得天獨厚,得了祖父饋贈一絲元力,助他打通了尾閭,夾脊,百會穴,精氣可直達泥丸宮,初步完成洗髓伐骨。


    這次若不能借助武當山上得天獨厚的機緣,一鼓作氣打通胸腹經絡,完成小周天,還不知道要耽擱到何年何月。


    若是不能百日築基,賈璉也隻有退而求其次,專心修煉武當拳了。


    賈璉身懷先天根基,卻遲遲不得其門,心中頓時焦躁起來。


    賈璉瞄上那條銀魚。


    賈璉眼下實力大增,原本細不可查的元力,已經頭發絲粗細,自忖若不直接食用銀魚,而是微量吸取寒靈之氣煉化,當不至於經絡受損。


    一旦試驗成功,就能提前築基,賈璉便心癢難耐,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最終賈璉沒有抵住神功的誘惑,決定賭一賭。


    再次搬運精氣運行半個周天,賈璉覺得渾身精氣澎湃,遂手握銀魚驅使經絡之中元力包裹一絲冰寒靈氣,然後,一邊不停地驅使自身元力包裹那一絲冰靈氣,想慢運行將之練化,成為自身精氣。


    可惜煉化失敗了。別小看那一絲寒靈之氣,在破除元力壁障進入經絡的瞬間,便凝滯精氣運行,差點讓賈璉心神失守,幸虧賈璉很謹慎,隻吸取非常細微一絲,結果整條胳膊得經絡都被冰凍。


    若是直接吞食,廢掉就是賈璉了。


    隨後賈璉將餘下的仙桃盡數食用,驅使仙桃之中的木之靈氣滋潤經絡,這才慢慢修複了損傷。


    歪打正著,他發覺自己吸取木之靈氣,不僅能夠修複經絡,同時還壯大了經絡,賈璉的右手恢複之後,更加靈敏了。


    賈璉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煉化銀魚新方法,那就是利用木靈之氣,煉化寒靈之氣。


    賈璉不由大喜,這是給自己修煉插上翅膀了。


    瞬間,賈璉覺得那一條條銀魚都變成了自己踏上權利巔峰的階梯。


    一條銀魚所含的靈力,自己就無法消受,那潭水底下的靈石該是蘊藏多少靈力啊。


    這些眼下都成了自己的資源,賈璉神不由神往,銀魚尚且有如此功效,那水底的靈石有當時何等神奇呢!


    從此,賈璉修煉開辟了一條金光大道。


    賈璉這裏正美得很,驀地,六識傳來警戒,他奶兄神情怪異,兩眼賊光,咽喉滾動,這是想幹什麽?


    賈璉渾身汗毛直豎,有些惱怒:“盯著我做甚?”


    趙良棟知道自己失態了,憨憨一笑,湊近賈璉,嚇得賈璉忙往後退:“有話說話,幹什麽這樣,又沒與外人?”


    趙良棟比手畫腳,雙眼放光:“二爺,今晚上,您?”


    賈璉冷哼:“什麽晚上?”


    趙良棟拇指掐上食指:“仙桃?”


    賈璉暗中失笑,看來那寒靈之氣真是厲害啊,煉化一絲就如此傷身,累得自己都出現幻覺了。


    奶兄一貫老實本分,豈會褻瀆自己。


    為了遮蓋自己齷齪的小心思,賈璉大力點頭:“就在今晚吧。”


    趙良棟遲疑半晌,言道:“二爺,我這幾日閑暇之時也曾仔細觀察過寒潭周邊,根本沒人守護,咱們隻管大大方方去采摘,何苦夜半三更鬧騰?”


    夜晚的寒潭實在太滲人了。


    賈璉笑問:“倘若人家問你,摘那酸澀的毛桃作甚,你如何解釋?”


    趙良棟道:“好解釋啊,就說咱們喜歡不就成了?”


    賈璉嗤笑:“喜歡,誰人喜歡吃木渣呢?你傻啊?你以為你這般說人家會信?哼,說不得咱們前腳摘桃,後腳就有人惦記上了,明搶咱們還能對付,怕的是那些陰險齷齪的家夥,把咱們麻袋一套,鎖骨一穿,給你鐵索吊起來,一天三頓打,三天不吃飯,你就等著腐朽喂蟲子吧!”


    趙良棟生的五大三粗,卻膽小如鼠,立刻嚇得變了臉色:“咱們還是夜半去吧。”


    這日戊時,新月如鉤,山中多雲霧,月亮光依然晦暗不明,山川樹木隱隱綽綽,寂靜中透著神秘恐懼。


    賈璉如今六識過人,暗夜之中一目了然,一路前行腳步平穩,不疾不徐,風度翩翩,恰似閑庭信步,好不悠哉。


    趙良棟滿心佩服,星星眼裏盡是羨慕。


    他挺胸收腹一路小跑,臉上卻滿是驕傲崇拜,他家主子如此瀟灑如風騷,身為奶兄與有榮焉啊!


    心頭更是躍躍欲試,馬上自己也可以這飄逸這般帥啊!


    三刻之後,主仆們再臨故地,換了個地界,各自采摘。


    驀地,賈璉耳邊不是傳來咯嘣咯嘣的咀嚼聲,頓時氣笑了,飛奔過去,捏住趙良棟嘴巴,迫使他把嘴裏毛桃吐了出來。


    趙良棟以為賈璉小氣,一邊掙紮,一邊哀求:“大不了我不再吃了,何苦連我嘴裏也挖出來?”


    一邊嘟囔,一邊企圖趁亂把毛桃咽下去,可惜毛桃實在粗糙,咽了幾次沒咽下。


    賈璉惱了,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不要命就吞下去吧!”


    趙良棟頓時嚇住了,十分訝異:“怎會?二爺吃了不是容光煥發呢?”


    賈璉頓時笑了:“卻是這般,忘記那闊少怎麽死的,真以為是水鬼啊?”


    趙良棟最是惜命,聞言之下‘呸呸呸’將嘴巴裏的渣滓吐了個幹淨:“難不成他是吃了桃兒死去了?”


    賈璉指指水潭:“還有這水裏的銀魚!”


    趙良棟縮了縮腦袋心有不甘:“二爺怎知別人吃不得?”


    他想變得帥氣些啊!


    賈璉伸手就給趙良棟一下:“還強嘴,不是看在奶娘的份上,我懶得理你,我曾祖與寧府的曾叔祖還是嫡親兄弟呢,知道為何我有玉牌,珍大哥與賈蓉沒有玉牌呢?這就是個人資質問題,寧府曾叔祖沒有修煉內功的資質,所以他家沒有玉牌傳家,說了你也聽不懂,就比如女人能生孩子,男人再能幹也不會生!這是天生的本事!”


    趙良棟悟了,自個抽了個嘴巴,衝著賈璉躬身大禮:“多謝二爺憐憫,趙良棟沒齒難忘。”


    賈璉爽快一笑:“這倒不必,隻是你也不必灰心,我賞賜給你們十人的武當拳,就是寧府老祖宗成名的功夫,雖比不得咱們老祖宗神功無敵,卻是足夠防身禦敵了,否則,就是有咱們老祖宗照應,曾叔祖也沒命得到皇家敕封了。”


    趙良棟聞言,心情甚是激動,第一次對習武重視起來,他之前真不知道那一套似猴似蛇似鳥的動作竟然來曆這般大。


    至此,趙良棟再不敢在聰明的主子麵前有所隱瞞,將自己為何想吃仙桃的動機告訴了賈璉,為了在漂亮能幹的老婆麵前有麵子振夫綱。


    賈璉嗤笑:“沒聽過一樹梨花壓海棠嗎,男人有權有錢,女人才不會管你是黑還是白呢!”


    趙良棟深以為然,從此再不為自皮囊醜陋而傷神,每日閑暇都會認真修練武當拳,憨厚之人發起狠來也很可怕,他竟在武當拳之中另辟蹊徑悟出一套輕功腿法猿鶴登雲,飛縱跳躍如猿鶴,上樹登山如履平地,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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