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為了好好準備師姐葉韻畫展上的沙畫演出，蘇曉甜幾乎很少出門，除了偶爾會當麵同師姐溝通相關細節外。
因為手腕還沒徹底恢複，她也不敢太長時間練習沙畫，手腕一旦有不適，會立刻停下休息。
轉眼到了葉韻畫展的前一天下午，蘇曉甜去香格裏拉酒店見了葉韻，大致地同葉韻走了一個過場，把明天要呈現的內容連貫地畫了一遍。
畫完後，蘇曉甜問：“師姐，你感覺如何？”
“非常棒！”葉韻笑著誇讚：“曉甜，師姐相信不出幾年你一定會在沙畫界名聲大噪的。”
“其實我的畫工還差火候的，特別是人物的創作，師姐的畫多以風景和建築為主，還是比較好畫的。”
“你這丫頭怎麽還跟師姐謙虛？我還記得你大一上學期還獲得美術學院舉辦的人物素描大賽一等獎，還說人物畫不好？”
話音未落，蘇曉甜鼻尖猛地竄上一股子酸澀，眼眶漸漸泛紅濕潤。
其實，當年她那幅獲得美術學院人物素描大賽一等獎的畫，畫的是她父親，也是她給父親的生日禮物。
她原本打算等到父親生日那天，給父親一個驚喜，隻是沒想到父親卻意外去世了，沒來得及看到那幅畫……
.
過去的一周，陸江深中午和晚上都會去臨江公園轉轉，隻是再也沒有碰到過蘇曉甜那丫頭，不過每天早、中、晚，他都會收到蘇曉甜監督他按時吃飯的微信。
多數情況下，他隻是簡單的回複，偶爾會叮囑蘇曉甜最好這段時間別去臨江公園擺攤。
那傻丫頭還一直以為他是城管，自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便再沒有出來擺攤了。
從臨江公園返回警局的路上，陸江深接到了周局的電話，讓他立刻馬上返回警局，有非常緊急的事。
十分鍾後，陸江深火急火燎推開局長辦公室門，關上門後，便氣喘籲籲地問：“周局，發生什麽緊急的事了？”
“江深，你把臨江公園販毒案暫且擱一邊，去調查一下畫家葉韻，我這裏剛剛接到一個匿名舉報，說著名畫家葉韻嫌疑以在各地開畫展形式，進行毒品交易，而之前南城警方也懷疑這個畫家葉韻涉嫌販毒。剛好明天上午，葉韻在美術館有一個畫展，你去查查。”
陸江深薄唇輕抿：“好，我馬上著手調查。”
從周局辦公室出來後，陸江深立刻通知組員，收集有關畫家葉韻的全部資料匯總給向柔，一個小時後，會議室開會。
.
一個小時後，會議室。
向柔打開幻燈片，一邊播放著葉韻的照片，一邊陳述：“葉韻，女，未婚，本市人，十天前從香港回到陌城，現居住在香格裏酒店。自幼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畢業於陌城大學油畫專業，因在校期間表現優異，畢業後被推薦去了中央美術學院進修一年，後來意外認識了著名油畫師程功，並拜程功為師，這兩年，在油畫領域成績斐然，從去年年初開始，陸續在全國一線城市北京，上海，深圳等地辦過畫展，而陌城是她本次畫展的最後一站，聽說這一次畫展之後，葉韻會暫時退出油畫領域，和神秘男友結婚生子。”
等向柔陳述結束後，陸江深開口道：“不管這個葉韻是否真的涉嫌以辦畫展的形式進行毒品交易，明天上午我們必須混進畫展進行調查。辦畫展肯定有媒體記者會去采訪，那沈磊你就扮成記者混進記者堆裏去，畫展肯定也需要保安，這個就交給你了，林正。向柔你扮成美術學院的學生，也就是葉韻的師妹，至於我和秦哥，就以參觀者身份混進畫展。你們趕緊去準備，秦哥你留一下。”
其他人走後，陸江深伸手從兜裏掏出煙盒，遞給了秦川一根，幫秦川打火點燃後，他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猛地吸了好幾口，陸江深緊皺的眉頭才稍稍放鬆了一些，旋即他緩緩吐出煙圈：“秦哥，你怎麽看這個案子？”
秦川盯著幻燈片裏的葉韻照片看了兩三秒後，忽然納悶道：“江深，我怎麽感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葉韻？”
“一周前，香格裏拉酒店自助晚餐。”
陸江深簡言意駭給了秦川答案。
其實，在向柔放向葉韻第一張照片時候，他便認出了葉韻，也就是一周前同蘇曉甜在香格裏拉酒店吃自助晚餐的女人。
“難怪我剛才一直覺得眼熟，原來見過。”
秦川一邊嘖嘖感歎著，一邊緩慢吐出煙圈。
“秦哥，我有一種感覺，我感覺這個葉韻跟陳楠的縱火自殺有聯係。”
“江深，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陸江深深一口氣，歎道：“我希望是我多想了，要不然……”
要不然那傻丫頭可能也會被牽扯其中。
.
同師姐敘舊閑聊了一下午，傍晚，蘇曉甜才離開酒店。
她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又去了臨江公園找靈感。
今晚天氣有些陰沉沉的，似乎即將要迎來一場電閃雷鳴的暴風雨，公園裏散步的人也不多。
沿著江邊走了一圈，蘇曉甜打算回家，剛走了幾步，她驀地停下腳步，隨即調頭。
剛走沒幾步，老遠她便瞧見了坐在公共廁所斜對麵石頭上的陸江深。
今晚陸江深穿著白襯衫配黑色休閑褲，不同於黑色襯衫硬朗帥氣，白襯衫給人一種清爽陽光的感覺。
再加上此時的陸江深並沒有抽煙，隻是靜坐在石頭上，微微蹙眉，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沉思著。
察覺到有人靠近，陸江深忽然抬眸。
恰好蘇曉甜視線也看向了他。
四目交匯，蘇曉甜忙挪開視線，不鹹不淡開口問：“陸江，你怎麽在這？”
“等你。”陸江深似真似假回，旋即起身，走到蘇曉甜身旁。
“等我？”蘇曉甜一頭霧水：“你找我有事？”
“邊走邊說吧。”
岸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把江水照得幽光粼粼的，融融的夜色，清涼的微風，吹得人神清氣爽。
蘇曉甜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陸江深找她什麽事？
“蘇曉甜，前不久我聽你說，你這個月月初有一個演出什麽？你手腕恢複了嗎？如果沒恢複，甭去參加那個演出了。”
“為什麽？”蘇曉甜納悶。
她手腕有沒有恢複，要不要去參加演出，好像跟陸江深沒有半毛錢關係吧？
陸江深稍稍有些不耐煩了：“我也不是十萬個為什麽，要你不去參加演出肯定是有原因的，甭問那麽多。”
蘇曉甜撇嘴：“可是那個人是我師姐，我上個月就答應她了，而且我都準備好了。”
“蘇曉甜，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陸江深不耐煩地扯高了嗓門。
他都暗示得這麽明顯，這丫頭還跟他一個勁糾結什麽。
難不成讓他直接跟這丫頭說，你那個師姐有販毒的嫌疑，如果畫展上真的搜到毒品，你可能就得進警局接受調查。
蘇曉甜被陸江深突如而來的大聲驚了一下，莫名地委屈和憤怒，隨即她瞪著陸江深，扯著嗓子，咬牙切齒喊：“陸江，我就是聽不懂人話怎麽了？你當你是我蘇曉甜什麽人？我手腕恢不恢複跟你有關係嗎？我去幫我師姐參加演出跟你有關係嗎？”
頓了頓，她一字一頓地回：“沒關係，這一切跟你陸江沒有半毛線的關係。”
“是，跟我沒個屁關係。”陸江深唇邊抿起一抹譏笑，冷冷道。
得，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這丫頭這麽蠻不講理，他就不應該跟她提這件事。
最好明天也把她抓到警局，好好上上思想政治課。
開車回警局的路上，陸江深臉色陰沉。
他一想到蘇曉甜那臭丫頭不明所以，還蠻不講理同自己吵得麵紅耳赤，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
翌日清晨，陸江深這一夜幾乎沒有合眼，他把葉韻的所有資料和檔案，仔仔細細翻開了兩遍。
原先，他僅僅是感覺葉韻和陳楠的縱火自殺有聯係，如今他肯定百分之七八十有聯係。
葉韻回陌城的第二天，陳楠便縱火自殺了，最關鍵陳楠自殺的前一日手機通訊錄有顯示和一個香港的公共電話通訊過兩分鍾，而當時葉韻就在香港。
“叩叩——”
秦川推門進來：“江深，走，去美術館。”
“秦哥，你先到樓下等我，我收拾一下自己。”
“好。”
蘇曉甜一大清楚就被鬧鍾叫醒了，叫醒後，匆忙洗漱後，背上裝滿彩砂，支架，設備電源等沙畫表演工具大背包，便打車去了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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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周的時間，為了好好準備師姐葉韻畫展上的沙畫演出，蘇曉甜幾乎很少出門，除了偶爾會當麵同師姐溝通相關細節外。
因為手腕還沒徹底恢複，她也不敢太長時間練習沙畫，手腕一旦有不適，會立刻停下休息。
轉眼到了葉韻畫展的前一天下午，蘇曉甜去香格裏拉酒店見了葉韻，大致地同葉韻走了一個過場，把明天要呈現的內容連貫地畫了一遍。
畫完後，蘇曉甜問：“師姐，你感覺如何？”
“非常棒！”葉韻笑著誇讚：“曉甜，師姐相信不出幾年你一定會在沙畫界名聲大噪的。”
“其實我的畫工還差火候的，特別是人物的創作，師姐的畫多以風景和建築為主，還是比較好畫的。”
“你這丫頭怎麽還跟師姐謙虛？我還記得你大一上學期還獲得美術學院舉辦的人物素描大賽一等獎，還說人物畫不好？”
話音未落，蘇曉甜鼻尖猛地竄上一股子酸澀，眼眶漸漸泛紅濕潤。
其實，當年她那幅獲得美術學院人物素描大賽一等獎的畫，畫的是她父親，也是她給父親的生日禮物。
她原本打算等到父親生日那天，給父親一個驚喜，隻是沒想到父親卻意外去世了，沒來得及看到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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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一周，陸江深中午和晚上都會去臨江公園轉轉，隻是再也沒有碰到過蘇曉甜那丫頭，不過每天早、中、晚，他都會收到蘇曉甜監督他按時吃飯的微信。
多數情況下，他隻是簡單的回複，偶爾會叮囑蘇曉甜最好這段時間別去臨江公園擺攤。
那傻丫頭還一直以為他是城管，自然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便再沒有出來擺攤了。
從臨江公園返回警局的路上，陸江深接到了周局的電話，讓他立刻馬上返回警局，有非常緊急的事。
十分鍾後，陸江深火急火燎推開局長辦公室門，關上門後，便氣喘籲籲地問：“周局，發生什麽緊急的事了？”
“江深，你把臨江公園販毒案暫且擱一邊，去調查一下畫家葉韻，我這裏剛剛接到一個匿名舉報，說著名畫家葉韻嫌疑以在各地開畫展形式，進行毒品交易，而之前南城警方也懷疑這個畫家葉韻涉嫌販毒。剛好明天上午，葉韻在美術館有一個畫展，你去查查。”
陸江深薄唇輕抿：“好，我馬上著手調查。”
從周局辦公室出來後，陸江深立刻通知組員，收集有關畫家葉韻的全部資料匯總給向柔，一個小時後，會議室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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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會議室。
向柔打開幻燈片，一邊播放著葉韻的照片，一邊陳述：“葉韻，女，未婚，本市人，十天前從香港回到陌城，現居住在香格裏酒店。自幼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畢業於陌城大學油畫專業，因在校期間表現優異，畢業後被推薦去了中央美術學院進修一年，後來意外認識了著名油畫師程功，並拜程功為師，這兩年，在油畫領域成績斐然，從去年年初開始，陸續在全國一線城市北京，上海，深圳等地辦過畫展，而陌城是她本次畫展的最後一站，聽說這一次畫展之後，葉韻會暫時退出油畫領域，和神秘男友結婚生子。”
等向柔陳述結束後，陸江深開口道：“不管這個葉韻是否真的涉嫌以辦畫展的形式進行毒品交易，明天上午我們必須混進畫展進行調查。辦畫展肯定有媒體記者會去采訪，那沈磊你就扮成記者混進記者堆裏去，畫展肯定也需要保安，這個就交給你了，林正。向柔你扮成美術學院的學生，也就是葉韻的師妹，至於我和秦哥，就以參觀者身份混進畫展。你們趕緊去準備，秦哥你留一下。”
其他人走後，陸江深伸手從兜裏掏出煙盒，遞給了秦川一根，幫秦川打火點燃後，他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猛地吸了好幾口，陸江深緊皺的眉頭才稍稍放鬆了一些，旋即他緩緩吐出煙圈：“秦哥，你怎麽看這個案子？”
秦川盯著幻燈片裏的葉韻照片看了兩三秒後，忽然納悶道：“江深，我怎麽感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葉韻？”
“一周前，香格裏拉酒店自助晚餐。”
陸江深簡言意駭給了秦川答案。
其實，在向柔放向葉韻第一張照片時候，他便認出了葉韻，也就是一周前同蘇曉甜在香格裏拉酒店吃自助晚餐的女人。
“難怪我剛才一直覺得眼熟，原來見過。”
秦川一邊嘖嘖感歎著，一邊緩慢吐出煙圈。
“秦哥，我有一種感覺，我感覺這個葉韻跟陳楠的縱火自殺有聯係。”
“江深，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陸江深深一口氣，歎道：“我希望是我多想了，要不然……”
要不然那傻丫頭可能也會被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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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師姐敘舊閑聊了一下午，傍晚，蘇曉甜才離開酒店。
她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又去了臨江公園找靈感。
今晚天氣有些陰沉沉的，似乎即將要迎來一場電閃雷鳴的暴風雨，公園裏散步的人也不多。
沿著江邊走了一圈，蘇曉甜打算回家，剛走了幾步，她驀地停下腳步，隨即調頭。
剛走沒幾步，老遠她便瞧見了坐在公共廁所斜對麵石頭上的陸江深。
今晚陸江深穿著白襯衫配黑色休閑褲，不同於黑色襯衫硬朗帥氣，白襯衫給人一種清爽陽光的感覺。
再加上此時的陸江深並沒有抽煙，隻是靜坐在石頭上，微微蹙眉，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沉思著。
察覺到有人靠近，陸江深忽然抬眸。
恰好蘇曉甜視線也看向了他。
四目交匯，蘇曉甜忙挪開視線，不鹹不淡開口問：“陸江，你怎麽在這？”
“等你。”陸江深似真似假回，旋即起身，走到蘇曉甜身旁。
“等我？”蘇曉甜一頭霧水：“你找我有事？”
“邊走邊說吧。”
岸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把江水照得幽光粼粼的，融融的夜色，清涼的微風，吹得人神清氣爽。
蘇曉甜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陸江深找她什麽事？
“蘇曉甜，前不久我聽你說，你這個月月初有一個演出什麽？你手腕恢複了嗎？如果沒恢複，甭去參加那個演出了。”
“為什麽？”蘇曉甜納悶。
她手腕有沒有恢複，要不要去參加演出，好像跟陸江深沒有半毛錢關係吧？
陸江深稍稍有些不耐煩了：“我也不是十萬個為什麽，要你不去參加演出肯定是有原因的，甭問那麽多。”
蘇曉甜撇嘴：“可是那個人是我師姐，我上個月就答應她了，而且我都準備好了。”
“蘇曉甜，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陸江深不耐煩地扯高了嗓門。
他都暗示得這麽明顯，這丫頭還跟他一個勁糾結什麽。
難不成讓他直接跟這丫頭說，你那個師姐有販毒的嫌疑，如果畫展上真的搜到毒品，你可能就得進警局接受調查。
蘇曉甜被陸江深突如而來的大聲驚了一下，莫名地委屈和憤怒，隨即她瞪著陸江深，扯著嗓子，咬牙切齒喊：“陸江，我就是聽不懂人話怎麽了？你當你是我蘇曉甜什麽人？我手腕恢不恢複跟你有關係嗎？我去幫我師姐參加演出跟你有關係嗎？”
頓了頓，她一字一頓地回：“沒關係，這一切跟你陸江沒有半毛線的關係。”
“是，跟我沒個屁關係。”陸江深唇邊抿起一抹譏笑，冷冷道。
得，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這丫頭這麽蠻不講理，他就不應該跟她提這件事。
最好明天也把她抓到警局，好好上上思想政治課。
開車回警局的路上，陸江深臉色陰沉。
他一想到蘇曉甜那臭丫頭不明所以，還蠻不講理同自己吵得麵紅耳赤，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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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陸江深這一夜幾乎沒有合眼，他把葉韻的所有資料和檔案，仔仔細細翻開了兩遍。
原先，他僅僅是感覺葉韻和陳楠的縱火自殺有聯係，如今他肯定百分之七八十有聯係。
葉韻回陌城的第二天，陳楠便縱火自殺了，最關鍵陳楠自殺的前一日手機通訊錄有顯示和一個香港的公共電話通訊過兩分鍾，而當時葉韻就在香港。
“叩叩——”
秦川推門進來：“江深，走，去美術館。”
“秦哥，你先到樓下等我，我收拾一下自己。”
“好。”
蘇曉甜一大清楚就被鬧鍾叫醒了，叫醒後，匆忙洗漱後，背上裝滿彩砂，支架，設備電源等沙畫表演工具大背包，便打車去了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