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勝吞了口唾沫道:“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我在這件事上就是個無辜受害者,我希望你們能夠盡快查出真凶。”


    李忠道:“隻要你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都如實說出來,我們很快就會破獲此案。”


    兩名警察起身準備離開,韓文勝叫道:“喂,把這束花給我帶走!”


    李忠轉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有錢的公子哥都這麽沒禮貌嗎?


    “真不想要,就扔垃圾桶裏。”


    李忠拉開房門,離去的時候,一隻綠頭蒼蠅從門縫中飛了進去。


    韓文勝叫到:“有人嗎?蒼蠅有人管嗎?什麽狗屁醫院啊!”


    花逐月忙活了整整一個上午,去分局配合調查之後,又去簽署了sevenstar的轉讓合同。


    中午的時候,她前往隱龍山下的素菜館和許純良會合。


    許純良已經先到了,提前點好了菜。


    花逐月翻看了一下菜單,有些意外之喜:“過去我都不知道東州還有這麽雅致的地方。”


    許純良道:“你昨兒不是嚷嚷著要減肥,我琢磨著也就素菜館適合伱了。”


    花逐月道:“警察沒找你麻煩吧?”


    許純良笑了起來:“找我什麽麻煩?我遵紀守法,愛國愛黨,人家都沒懷疑我。”


    花逐月道:“我上午去了一趟分局,現在警方的辦事效率可真高,連尚麗君的那件事都給挖出來了。”


    許純良道:“還不是那倆孫子舉報的,挨打就挨打,非得往我們身上賴,昨晚他們挨揍的時候明明咱倆一起喝酒來著。”


    花逐月笑道:“讓你女朋友知道了會不會多想?”


    許純良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有啥好怕的。”


    花逐月道:“我就佩服你這種無時無刻都把自己當成正人君子的心態。”


    “罵我?”


    “哪兒敢,你現在都是大鎮長了,我一介草民豈敢詆毀國家幹部。”


    許純良征求她的意見,喝酒還是喝茶?花逐月提醒許純良今天是初一,待會兒吃過午飯打算去隱龍山興化禪寺去上香,酒還是不碰了。


    許純良依著她,讓服務員給沏了一壺龍井。


    吃飯的時候他把韓泰在長興醫院傷人的事情說了。


    花逐月不屑道:“韓泰就是個暴發戶,過去是倒騰水貨摩托車的,算是吃到了時代的紅利,現在代理了幾個汽車品牌,開了幾家4s店,也算是掙了點錢,就狂得不可一世了。”


    許純良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災。”


    花逐月道:“不過這件事應該是韓文勝被唐天一連累了。”


    許純良道:“這倆貨怎麽就一口咬定是咱們?”


    花逐月道:“警方說,打他們的那幫人好像有人叫了小良。”


    許純良忍不住笑了:“沒人這麽叫我,一般來說,要麽叫我純良,要麽叫我小聰。”


    “小蔥拌豆腐?”許純良的名字居然戳到了花逐月的笑點,她咯咯笑了起來。


    許純良望著桌麵上的這道菜,晃了晃腦袋道:“我可不是哪個小蔥。”


    花逐月道:“你是大蔥,許大蔥。”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花姐,你想哪兒去了。”


    花逐月還真沒往別的地方想,被許純良一說,俏臉一熱:“你就會往溝裏帶我。”


    “這也怪我?”


    花逐月趕緊岔開話題:“我覺得這事兒好像是有人故意把火往咱們身上引。”


    許純良道:“引也沒用啊,我們有不在場證明。”


    “還是要多點小心,韓泰那種人做事沒有下限的。”


    許純良道:“莽夫而已!對付這種人都不用費腦子,你覺得是誰往咱們身上引火呢?”


    花逐月喝了口茶道:“還記得疲門武援義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


    當初為了追查陷害爺爺的真凶,循著虎骨的線索一直查到了神農中藥培育基地,沒想到那是武援義設下的圈套,他想方設法引花逐月入甕,為了兒子武世賢報仇,可惜報仇未遂,反而被許純良和花逐月聯手將基地搗毀,那一役,武援義可謂是損失慘重。


    花逐月道:“這個人將兒子自殺的那筆帳算在了我身上,應該不會輕易放棄複仇。”


    許純良把前幾天去巍山湖鬼市遇到黑燕的經曆說了出來。


    花逐月聽說他遇到了黑燕,關切道:“這種冒險的事情你以後最好還是遠離,你是體製中人,一旦沾上江湖中的事情就會麻煩不斷,影響前程還是小事,萬一他們選擇你的親人下手豈不是麻煩?”


    許純良道:“很多時候,你不想惹麻煩,可麻煩偏偏會找上你。”


    花逐月歎了口氣道:“遇到不好解決的事情你交給我吧,我有辦法。”


    許純良望著花逐月花逐月居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


    “你長得是真美,對我也是真好。”


    花逐月道:“這個世上能讓我對他好的人可不多,所以某人要懂得珍惜。”


    許純良樂道:“要不我幫你捏個腳感謝一下。”


    花逐月一聽他這麽說,一雙玉腿不由自主夾緊了,十根腳趾都偷偷攥了起來,那銷魂蝕骨的滋味至今難忘,這廝可真不是個好東西,該不是保暖思那啥了白了他一眼道:“吃飽了沒有?吃飽了陪我去上香。”


    韓文勝當天下午起了一身的紅疹,請皮膚科醫生過來,說他應該是過敏,建議把室內的鮮花全都清理出去。


    韓文勝身上奇癢無比,聽醫生這麽說,馬上聯想起今天許純良送來的那束花,自己沒說錯,他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過他過去也沒有花粉過敏的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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