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組織的幺蛾子來得恰是時候, 對於琴酒幾人而言, 可謂是瞌睡了有人上趕著送枕頭,還自帶送貨上門服務,別提多貼心了。


    他們現在十分迫切地需要逮幾個黑衣組織核心成員, 撬開他們的嘴問出與aptx4869原型藥有關的信息, 如果能趁機抓住boss更是再好不過。


    當然了, 後一條怎麽想都不可能,那個神秘的boss坐鎮組織多年,琴酒與他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每次還都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把黑衣組織的“黑”落到實處, 詮釋得淋漓盡致。


    別說參與這種小規模的行動, 哪怕是有一次差點被fbi一鍋端的危急時刻,這位老人家也沒屈尊降貴地出麵指揮過,活脫脫一個吉祥物般的存在。


    組織這些年跟篩子一樣漏進那麽多間諜內奸,出那麽多叛徒廢物,boss的不作為功不可沒。


    白馬探結束與基德的通話,第一時間便撥通了還在東京灣碼頭撐場子的柯南的電話。對付組織, 不叫上他可說不過去。


    彼時,柯南正跟其他人一起欣賞半空難得一見的景象,並根據自己查到的資料推測這種景象出現的原因。


    他現在有日本.警.察的救星之稱, 勉強算半個體製內的人物, 能拿到相關資料並不奇怪。隻不過比起後續麻煩眾多的外星人, 他更在意的還是怎麽剿滅黑衣組織, 畢竟那關係到他的身體能否恢複原樣。


    就在柯南和服部平次低聲討論著要塞突然爆發的劇變時,他接到了白馬探的電話。


    “你說黑衣組織有新的行動,在你家附近?好,我和服部馬上趕過去。”


    收到白馬探的消息,柯南的懶散和放鬆一掃而空,丟給服部平次一句“路上說”,就毫不客氣地跳上他的摩托車。


    兩人風馳電掣地離開,讓不少緊張關注著要塞動靜的警員一頭霧水。


    柯南與服部平次出發的同時,琴酒幾人也兵分幾路,各自動身了。


    琴酒和安室透一路,他們直接趕往白馬家附近跟已經開始布防的公.安會合,先將現場控製住,爭取多撈幾條大魚。


    兩人一個是組織前骨幹,對組織各方麵都了解頗深;一個是公.安中的精英,壓場的最好人選,由他們率先趕到現場再合理不過。


    赤井秀一單獨一路,找朱蒂和卡邁爾前往近幾天才從琴酒給的組織機密裏翻出的的組織在東京的分布。根據琴酒的說法,組織的執行部門離了他以後最大的可能是交給朗姆或貝爾摩德管理,這兩人隨便抓住一個都是血賺,抓不住更好,趁他們不在幹脆毀掉東京分部,說不定能搜刮出更多他們急需的資料。


    至於為什麽隻讓fbi三人行動,原因很簡單——他們能力強,人少低調,打不過逃跑起來也方便。


    白馬探同樣是單獨一路,回有他父親坐鎮的警視廳。無論他願不願意,他的身份都不適合參與這麽危險的行動,或者說,在完成與外星人的第三次接觸前不能參與。一旦他出事,日本官方很多安排將會就此作廢,到時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大局為重,白馬探身處的環境早早就教會他這點,所以他即使再不情願,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以身犯險。


    組織在東京開設分部是琴酒加入之後的事,當時琴酒始終想不明白,明明組織在西方幾個國家發展得那麽好,為什麽偏要到沒多少市場的日本來搞個分部。如今外星人要塞一出現,他的疑惑也迎刃而解。


    原來人家早就有了合作,難怪組織的漏洞多得都能cos篩子了,依然可以高枕無憂地橫行世間。


    坐在安室透車上,琴酒沒骨頭似的倚著靠背閉目養神,除了呼吸以外再無其他動作。安室透把車開得又快又穩,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好像在等他開口。


    茨木和皮皮蝦精則躺在後座。


    兩人兩妖都不說話,車裏的氣氛一時無比沉悶,唯有淺淺的呼吸聲能給這冰冷的沉默添幾分生氣。


    從米花町到白馬家需要近二十分鍾的車程,幾人也大有一言不發地度過二十分鍾的意思,都沒什麽開口的意願。直到路程過去大半,耳邊隱隱約約響起帶有警告意味的警笛聲,“睡”了一路的琴酒才睜開眼睛。


    “皮皮蝦,我問你件事。”他直奔主題,“你最近有沒有離開過東京灣?”


    忽然被點名提問的皮皮蝦精就像上課睡覺的小學生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似的嚇了一跳:“沒有啊,我從出生以來就沒離開過這片海灣。”


    “你是想問那個人類小子的死與它有沒有關係吧。”茨木挪動一下身體,右手枕在腦後,“我可以告訴你,殺田沼要的人不是它。”


    皮皮蝦精懵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在說什麽?誰死了?”


    “一個倒黴的人類,與你無關,別打聽。”茨木含糊地糊弄過去。


    不過,他可以糊弄皮皮蝦精,卻糊弄不了琴酒:“你覺得田沼要的死是偶然嗎?他死的時候你就在他身邊,照理說你不該沒發現他的魂魄。可事實是,他跑到了米花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茨木冷笑:“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找傷害我摯友的家夥麻煩時,我會順便替他報仇。這件事你不用操心,先將你的困境解決吧。”


    我的困境?


    琴酒心裏一動,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遺忘已久的事。


    他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最後一個號碼,拇指在屏幕上方虛按兩下,終於下定決心點了下去。


    話筒裏響起古裏古怪的彩鈴和廣告,琴酒卻沒有第一次聽到時那種想罵人的衝動,反而好整以暇等著電話接通。


    一連撥了五六個廣告,六七首彩鈴,轉眼十分鍾過去了,那邊還是沒人接聽,琴酒也就扛著不掛電話。


    他總覺得這次任務過程中發生的事有97號和宇減基的手筆,興許他們還充當了編劇一職。哪裏會有這麽巧的事?他一從平安京回來,就恰好趕上妖怪、外星人麵世。尤其是後者,人家藏了幾百年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露,還早早搭上組織,悶聲發大財玩兒得那叫一個熟練自在,為什麽突然在世人眼前現身,把自己往活靶子的位置上推?


    地球扛不扛得住外星人火力先不說,若是各國首腦腦子一熱,抱著贏不了就同歸於盡的想法,各自朝那座要塞發射一炮.核.彈,炸不死他們也能讓他們灰溜溜地滾出這顆不再適合居住的星球,他們也沒招。


    像摧殘外交人員心靈卻不刻意傷害他們,明知把人逼急了誰都討不了好卻依舊故我的謎之自信,真是像極了97號一貫以來的不靠譜作風。


    話筒裏又播了兩首土味情歌,估計那邊實在是熬不住了,一陣“嘶嘶啦啦”的雜音後,一把溫柔中帶點無奈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別打了,97號真的不在。”


    “她不在,不是有其他人在嗎?”琴酒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我任務的事,可是我不能回答,否則這個任務就算作廢。”話筒另一端的人率先堵住他的話頭,“實在抱歉,職責所在,我也沒辦法。”


    琴酒也不生氣,換了種問法:“你說,那些外星人對地球是不是真的不懷好意?”


    “是。”


    “如果我的任務失敗,地球會毀滅嗎?”


    “不會。”


    “那些外星人想過毀滅地球嗎?”


    “他們沒有想過,但他們做的事會破壞地球生態平衡,影響宇宙法則,後果等同毀滅。”


    “知道了,感謝你的解答。”


    琴酒不清不楚問了幾個和現況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便掛斷電話。安室透瞟他一眼,不問他剛才和誰通話,而是以肯定的語氣說:“你心裏已經有猜測了。”


    “猜測而已,我需要到要塞上走一趟才能確認。”琴酒說完,再次閉上眼不開口了。


    安室透苦笑一下,感覺自己跟個傻子似的。要不是知道琴酒的性格,他還真以為這人在故弄玄虛裝神秘呢。


    接下來幾分鍾又是令人難受的默然,安室透用力踩著油門,風馳電掣趕往現場,希望今晚能有更多收獲,最好斬斷組織的爪牙,不求全滅,隻求他們能安生幾天。


    或許巧合總愛在不經意間降臨,當車子轉過抵達目的地前最後一個十字路口,前方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寂靜的夜裏,每一聲.槍.響都如一個驚雷,再濃鬱的夜色都會被強勢撕開,將藏於箕角旮瘩中的醜惡清清楚楚擺開來,供人查看。


    “公.安和組織的人已經交上手了。”


    安室透臉色一冷,猛打方向盤一個急轉,掉頭堵在十字路口中間。同時,他們本來行駛的那條道路接二連三亮起刺眼的車燈,警笛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線,震耳欲聾。


    最前麵的兩輛車都是沒有拍照的改裝車,外型普通,性能卻比尋常車輛強大得多,行駛起來如同暴怒的猛獸,橫衝直撞衝開一切阻隔,一直保持在最高速沒變過,任後方.警.車如何追趕都望塵莫及。


    槍聲大部分是從這三輛車裏傳出的,少部分才是公.安的還擊,警.車有好幾輛報廢停在路邊,車上的人有沒有生命危險還不好說。


    今夜的行動對於組織而言不過是翻不起什麽浪花的小動靜,他們的保密工作一向不錯——在內奸們不摻和的情況下。如果白馬探沒到米花町找琴酒,如果不是被謹慎的基德撞見,他們的行動絕對可以成功。


    可惜,沒了琴酒坐鎮,普通的組織成員跟白馬探、基德這樣的天之驕子,天選之人比運氣,還是差得遠了。


    “需要我攔住他們嗎?”茨木來了興致,盯著車窗上刺眼的光線,摩拳擦掌地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攔下吧。”琴酒狀似無意地看了看勢頭最瘋狂的那輛車一眼,“組織也參與了aptx4869原型藥的研究,跟要塞的主人關係匪淺。說不定這些天要塞裏發生的事,也有他們的一份。不過你要小心,別用力過猛,把他們弄死了。”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他們很可能知道酒吞的事。


    抱著玩樂心態的茨木眯起眼:“知道。”


    話說到一半,他已經出手了。


    一隻猩紅泛著黑氣爪子穿透水泥地板,狠狠將三輛衝在前頭的車掀上半空,又攥在指尖。妖力雖然經過茨木極力壓製,但自從知道酒吞可能麵臨的處境後,他的怒火就始終縈繞於心頭,此時又體現在本就殺氣騰騰的妖力中,還是不慎把車子的金屬外殼融化了一部分。


    好在駕駛座與副駕駛座是完好的,安全氣囊也沒有被破壞。


    “要帶走嗎?”茨木語氣陰冷。


    “先帶走,問出我們需要的東西,再由安室將他們送回去。”


    琴酒與安室透對視一眼,以眼神為交流媒介,互相做出妥協,然後說出上述那句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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