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 求求你救救我家娃, 我家可就這麽一個男娃。”一個婦人邊哭著邊求著醫生。


    “我們會好好醫治的,你這娃怎麽好好會被蛇咬傷。”


    “我們大院不是有娃打了隻野豬, 我家娃就嚷著要吃野豬肉, 我就說了一句你要是能耐你就也打野豬去,誰知這娃就真跑到山上去了。”


    “這不是亂來,這山上那麽危險怎麽能讓小孩去,現在醫生已經開始治療了, 你記得以後還是不要讓小孩自己上山的好。”


    “好好, 隻要能把我家娃治好,以後我一定不讓他上山, 要是再敢上山,我就打斷他的腿。”


    席林剛從辦公室裏出來就聽到了這一段話, 他聽了這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看來這小孩是他們大院的,也不知道被什麽蛇給咬傷了,嚴重不嚴重。


    他走了過去對那個和婦人說話的醫生問道:“這孩子是被什麽蛇咬傷嚴重不嚴重?”


    那醫生有些疑惑地看著這新來的席醫生,他可是聽說過他的,他那師父可是寧老, 這寧老的醫術可是很好的。


    能做寧老的關門弟子,大家對這個席醫生都羨慕得很, 他覺得自己要和這個席醫生打好關係才行。


    現在看到席醫生問他就很殷勤地回答:“具體什麽蛇還不知道, 不過看那傷口還好, 不像是劇毒的蛇咬傷的, 席醫生你認識這咬傷的小孩嗎?”


    “沒有我不認識,不過是一個大院的,我就問問,看有沒有危險。”


    那婦人聽到這問話的醫生姓席心裏就有些嘀咕了,想來就是新來的那席家的,其實她心裏是有些埋怨的。


    這要不是席家的那娃從山上打回了野豬,她家的娃也不會跑到山上去,這沒跑到山上去怎麽會被蛇咬傷。


    不過這話她就在自個心裏想想,不敢說出口,現在她家的娃還在醫治,這席家的居然在這醫院做醫生,要是得罪了他,其他醫生幫著他不好好治她家的娃可就不好了。


    席林其實也沒有想多事,就是問個安心,這都是一個大院的,要是真出事了也不好。


    而且剛才這婦人可是說了是因為自個閨女上山打獵,這些小孩才往山上跑的,他聽這話心裏就不得勁。


    敢情這事情還怪到他閨女身上去了,這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


    他對那醫生說:“這孩子應該沒有什麽危險吧!都是一個大院的,可不希望孩子出事。”


    那醫生笑著說:“我們醫院有專治蛇毒的血清,都是新研製出來的,這孩子應該沒什麽問題。”


    席林鬆了口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有事要忙,謝謝你了。”


    “席醫生你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同事這沒什麽的。”


    等席林走遠了那婦人才開口:“這席醫生很厲害嗎?”


    “這席醫生可是寧老的關門弟子,應該是有些厲害的,你也不要擔心了,你家的孩子我們會好好治療的,你就在這等著好了,我要先去忙了。”


    婦人謝過了醫生就在這門口等了起來,她心裏想著還好自己剛才沒有衝動之下就找那席醫生的麻煩,不然可就要出大事了。


    那新調來的席指揮官可是特種大隊的總指揮官,這沒想到他兒子也這麽出息,居然是個醫生。


    這醫生可是得罪不起的,誰能保證自個不生病,看這席醫生剛剛問她家娃的事,想來也是個心善的,這跟席家還是得打好關係才行。


    晚上回家吃飯時席林想起了這樁事就說道:“今天我在醫院碰到我們大院的一個婦人,她家的小子上山被蛇給咬傷了,說是聽了囡囡打野豬的事才上山的,囡囡你們上山可要小心些。”


    席寶兒嘴裏正吃著飯,聽了這話就被噎住了,這都什麽事,不就打了隻野豬回來,怎麽就這麽多事。


    她現在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這樣把野豬拖回來了,還好她爹是個明理的。


    “爹您放心,我們又不是第一天上山,這些我們都知道的。”


    席愛斌看了看自家孫女:“你現在知道自己做事不謹慎了嗎?”


    席寶兒有些垂頭喪氣:“我要是早知道有這些麻煩,就會更謹慎些了。”


    “囡囡你要知道我們在做一件事的時候就得預見會麵對什麽樣的後果,就拿這次的事來說,你這麽明目張膽地把野豬給拿回家,首先人家肯定會有些酸葡萄的心裏,這年頭大家可是都是缺肉的,你忘了你自己以前說過的悶聲發大財,什麽事還是低調些好,你看看就是人家上山被蛇咬了,也說是因為你打野豬人家才上山的。”


    席林有些不忍心閨女被說教,可是他也覺得閨女要好好教教了,就說;“囡囡你現在長大了,還是個女娃娃,以後要麵對很多的事,我們凡事想清楚再來做,本來爹的意思是這山也少上些,太打眼了,你看大院的人現在成天盯著我們家。”


    席寶兒仔細地想了想她爹和爺爺的話,覺得他們說的都是為她好,她也不是聽不進去話的人,就乖乖地說:“以後我會小心些的,不過這山我還是會上的,馬上就要開學了,以後上學了我可就沒那麽多時間了。”


    席愛斌點點頭:“隻要你自己謹慎些就好,爺爺也不是要拘著你,隻是希望你做事能更慎重些,不要讓自己置於不利之地。”


    “爺爺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悶聲發大財。”


    隔天危墨白就知道這事,他很是自責小丫頭還小沒有考慮這麽多,可是他卻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沒有提醒,他愧疚地說:“囡囡這次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提醒你的。”


    席寶兒看了看危墨白:“是我自己沒考慮太多,吃一塹長一智,我也不能什麽事都靠著你不是。”


    “沒關係,我永遠都是你堅實的後盾,你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次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會替你考慮清楚的。”


    席寶兒看著小少年認真的神情,心裏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心理年齡可是比危墨白大的,可是她好像是光長年齡沒長腦子。


    她就是有些懶不愛動腦子,現在看來這習慣不好,這做什麽事可都要動腦子的。


    危墨白看到小丫頭表情不對,就想逗她開心,說道:“我把我的寶貝都運了過來,你要不要去我家裏看看。”


    席寶兒的好奇心被調起來了:“什麽寶貝?”


    “我以前不是經常和我爺爺去淘東西,看到有好的我都買了下來,說來也奇怪隻要是我看中的,都是真貨有些我就淘換給那些長輩了,比如說有些長輩喜歡鼻煙壺,我要是看到了就會買下來,然後就賣給那長輩,就靠這我才攢了些私房錢下來。”


    “墨白哥你真厲害,走我們快去看看你還有什麽寶貝。”


    危墨白看到小丫頭笑了這心裏也開心起來:“我現在剩下的不多,我打算有時間去收購站還是其它地方再淘些回來,以後我可是打算自己發展的,這沒錢就什麽都做不了。”


    “你也帶上我唄,我這幾年也存了些錢,不過不多要不我們以後去山上打獵,把那些獵物給賣了,這樣也能存些本錢下來。”


    “這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們馬上就要上學了,以後可沒那麽多的時間。”


    席寶兒轉了轉眼珠:“要不我們設些陷阱,以前我爹在山上設的陷阱可是能逮到很多獵物的。”


    “也行,現在這肉這麽金貴,我想著要是用肉去和人家換東西人家肯定是願意的,我都打聽了黑市裏的情況,好像有些有家底的人家會拿出家裏的東西來換糧食和肉的。”


    席寶兒聽了就高興起來:“還有這樣的,那我們更要存些野物下來,拿去黑市換,墨白哥我們明天就上山去設陷阱好了。”


    “可以,現在這種特殊時期正是淘換東西的好時機,我把家裏的自行車也帶了過來,以後我們就可以騎車出去了。”


    這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危墨白家,老危的級別在那裏,家裏和席家差不多也是兩層的樓房。


    危墨白把席寶兒領到了一個房間:“來,看看這裏可都是我的寶貝。”


    席寶兒看了看這房間三麵都是博古架,架子上可都放滿了東西,有瓷器字畫,還有錢幣放得滿滿當當的。


    她張大了嘴巴這些可都是寶貝:“墨白哥你太厲害了,這些都是你淘來的。”


    危墨白點點頭:“這些可沒花多少錢就淘換來了,你過來我這裏有好東西,我前幾天不是回了趟家,結果正好碰到有人在賣這個,我想你一定喜歡就買了下來。”


    席寶兒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套金鑲玉的首飾,一看這工藝就好得很,那玉的水頭也好,她一看就有些愛不釋手:“墨白哥,這可是好東西好美呀!人家怎麽舍得賣掉。”


    “再漂亮的東西也不能當飯吃,家裏人都要餓死了,就把這剩下的東西給賣了,你要是喜歡,這就送你了。”


    “這這貴重的東西,我可不好意思收。”


    “沒花多少錢,你就拿著吧!本來還想找些更好的給你,不過沒碰著。”


    “這些就很好了,墨白哥那我就收下了,下次有什麽好東西我也買給你。”席寶兒實在是有些喜歡這套首飾,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這就是買來給你的,我覺得你戴上一定會很好看的。”危墨白的臉有些紅了。


    席寶兒這個時候心裏在計劃著發財大計,根本就沒注意到小少年這是有點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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