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不足的小天使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看最新章哦, 麽麽麽。  她眼神在那接過飯盒的雪白指尖上停留了一瞬, 忽然覺得她可能是覺得裏麵魚龍混雜,不太幹淨,於是連忙補充道:“您放心,裏麵通風很好不會有氣味的。”


    她太美了,美到讓人覺得她就應該無禮又傲慢才對。


    季秋做在劇組幹了很多年,往年隻要有人耍大牌誰不是在背後被罵的狗血淋頭,可隻有虞晚, 讓人覺得再多的要求都理所當然。


    她等了很久, 才聽那個安靜坐在椅子上打開盒飯的女人淡淡道:“不用了, 我剛吸過煙。”


    她聲線懶散,像是沙啞的霧氣。季秋臉紅了紅,卻突然覺得這個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女生實在有風度。


    幕後剪輯師懷孕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可那些男演員卻毫不顧忌, 依舊滿身煙味進了後台。反倒是虞晚,意外的溫柔。


    見人還不走,穿著暗錦香雲紗旗袍的女人輕輕挑了挑眉:“你要在這兒看我吃飯?”她語氣不客氣,季秋輕咳了聲,將水瓶放在桌上慢慢離開了。


    虞晚身材纖瘦,飯量也並不大, 吃了幾口就將筷子放在了一旁。


    “喝冷水不好。”


    在那根蒼白纖細的手指握上水瓶的時候卻被一雙手按住了。池嶸冷的像是沒有溫度一樣, 微微彎曲的指節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


    虞晚靜靜地看著聲音冷淡的男人將水瓶遞給助理。


    “我喝什麽?”她忽然問。


    女人輕輕抬眼的樣子頹靡又放縱, 池嶸卻像是沒看見一樣, 從身後接過熱咖啡遞給她。


    他身上有種很直接的漠然, 可卻比那些皮囊溫柔的人可愛的多,至少對於虞晚來說確實是這樣。


    “謝謝池導。”


    她拿起咖啡輕抿了口,感受著胃裏暖暖的溫度,眉眼微微放鬆了下來。


    池嶸也不廢話:“還有半個小時,準備一下呆會別耽誤時間。”這話倒說的像是害怕虞晚生病耽誤了拍攝進程。


    頭發微散的女人不置可否。


    這時候大家都已經吃完了,片場裏有的在默戲,有的兩兩聚成一堆不知道在說什麽。虞晚翻著劇本的手頓了頓,聽見轟隆的雷聲時慢慢勾起了唇角。


    這是開篇的第一場戲,池嶸為求真實準備了很久,終於等到了這場秋雨。


    幾聲幹雷震耳後,淅淅瀝瀝的雨珠就落了下來。


    “大家都歸位,趁著雨趕快拍。”副導拿著大喇叭吼了聲,演員們這才陸陸續續從棚子裏出來。


    《名伶》的故事並不複雜,女主朝雲在十三歲時背井離鄉來到京城拜師學藝,意外邂逅戲園的老板的兒子,一個孤僻沉默的少年――顧白舟。


    顧白舟生來有疾,一輩子沒出過梨園半步,朝雲由一開始的害怕和好奇,慢慢愛上了這個少年。


    但顧白舟病情卻越來越嚴重,在朝雲二十三歲那年第一次登台的時候終於舊疾複發。


    為了去條件更好的地方治病,朝雲親自送他到船上,遠渡美國。


    自此再無相見。


    朝雲在梨園苦等了十年,可卻不知道坐上船的顧白舟早就已經離開了人世,他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了,所以才騙朝雲是去美國。之後,為了粉飾太平,顧白舟的侄子顧采每年都會替朝雲照張相,說是寄到美國去給叔叔看。


    可是劇本的最後,那些照片最終被埋在了與梨園相距不遠的公墓裏,一個沒有名字的,荒蕪的墓。


    ‘朝雲是知道顧白舟已經死了的。’


    這是虞晚當時看完劇本後得出的結論,所以在演繹十年後的朝雲時,虞晚得眼神也壓抑了下來。


    故事的第一幕鏡頭是以局外人顧白舟的侄子顧采的角度來看的,已經成為梨園班主的朝雲坐在樓上看新人登台。


    那個眉目清淡,喜怒不形於色的女人穿著香雲紗旗袍坐在樓上吸著鼻煙,煙霧繚繞的麵容沉默壓抑的像把刀子。


    底下人聲鼎沸,年輕青衣水袖高揚間一曲霸王別姬搏了眾人喝彩。


    朝雲微微吐了口氣,眼神落寞的看著大雨傾盆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哢嚓”一聲,照相機的聲音將女人思緒拉了回來。她慢慢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穿著西式新裝的少年舉著照相機靜靜看著她。


    朝雲看著和顧白舟眉目相似的少年微微有些恍然,眼神也由一開始的沉默慢慢變得欣喜,那是一種很微小的情緒轉變。


    虞晚唇角慢慢勾起,卻在想笑的時候被鼻煙嗆到了喉,怔怔地看著鏡頭,在快門閃過後,那種壓抑的欣喜越沉越深,最終淹沒在深不見底的落寞裏。


    “ok,保持住。”


    池嶸盯著攝影機屏幕,緊皺的眉頭慢慢鬆開。


    外麵雨越下越大,虞晚在副導喊了“過”之後,緩緩收斂了情緒,從女助理手中接過披肩。


    今天的戲份隻有一場,群演們也都陸陸續續的散了。穿著旗袍的女人腳步頓了頓,卻並沒有離開。


    “虞小姐?”季秋有些疑惑。


    虞晚微微搖了搖頭:“池導什麽時候離開?”她看了攝影機前的男人一眼,聲音淡淡。


    季秋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個幹什麽,但還是老實說了:“池導一般要等到剛才錄製的影像後期處理好後才走。”


    池嶸是一個嚴苛自律到極致的男人,虞晚抱臂靠在搭建的柱子上看著眉目冷硬的男人低頭處理事物,過了會兒才道:“你先走吧,我等雨停了再走。”


    季秋看了眼棚外大雨濺起,微微點頭。在她們眼裏像虞晚那樣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沒人接,所以也隻是客氣了一下就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片場剩下的人也不多。


    虞晚隨意翻著明天的台本,抬頭卻看見池嶸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你在等我?”


    他忽然問。


    男人聲音冷硬,眼神也深邃的看不出情緒。


    虞晚指尖頓了頓:“我在等車。”她隻說了一句又低頭看起了劇本,池嶸微微眯了眯眼,也不再說話。


    外麵雨還是在下著,這是a市少有的大雨天氣,分明是下午,映照著天看起來卻像是晚上。


    在晚上六點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了片場外。


    池嶸處理完影像,眉頭微微舒了開,就看見旁邊桌子上放了杯熱咖啡。咖啡是剛買的,還冒著熱氣。


    池嶸目光頓了頓:“誰買的?”


    一旁助理眼神還盯著屏幕,隨口道:“虞小姐剛才放過來的。”池導工作時經常忘我,這些工作人員也都已經習慣了。


    池嶸看了眼門邊柱子,原本靠在上麵的女人早已經不見了。


    虞晚穿的單薄,在片場呆了一天後頭也有些暈暈沉沉,因此一上車就睡了。頭發微散的女人神色疲憊,連眼眶下也有些淡淡的青色。


    可她依舊很美,像是熄了火卻滾燙的槍/口,讓人心上躁動。


    衛覓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終於在路口拐角處停了下來。


    少年看著熟睡的女人眼中閃過種種情緒,最終卻隻是伸手拿出毯子替她輕輕蓋上。


    季秋在前台剛跟工作人員溝通完轉身就看見麵前櫃子上放了一束花,卡片上寫著虞晚名字,字體很漂亮。想著是那些不知名的粉絲們送的,她也就給順手拿上了。


    這幾天自從虞晚開始頻繁出現在大熒幕前不僅粉絲數爆增,就連這些匿名的禮物也收到手軟。人總是願意對美貌的事物多關注些,這是所有人都早有預料的。以虞晚的美貌,在哪兒都不會埋沒。


    白色的玫瑰被抱在手裏,季秋路過後台的時候看見池嶸站在吸煙通道裏吸煙,不由有些詫異。在她的印象裏之前是從來沒見過池導吸煙的。那個男人自律,嚴苛的不像一個圈內人,也很少作出格的事。


    季秋抱著花愣了一下,就看見男人回過眼來微微點頭,目光在看到那束花時頓了頓,眼底深邃不動聲色。


    “這是給虞小姐的,應該是那些粉絲們的吧。”季秋尷尬的笑了笑。


    “花給我。”池嶸突然道。他聲音有些冷,讓人琢磨不透究竟在想什麽。


    季秋握著花的手緊了緊,還是遞了過去。池導那幾天和虞小姐的曖昧劇組裏的人都看在眼裏,這幾天不知道是鬧了矛盾還是其他,兩人再沒說過一句話,池嶸周身的氣壓也一天比一天低。


    季秋心驚膽顫,就見對麵男人接過花隨意看了眼,淡淡扔進旁邊垃圾桶裏。


    “池導,這是虞小姐的花。”她忍不住提醒了句。


    池嶸吸著煙的手頓了頓,對著窗外的麵容看不清神情。


    “虞晚花粉過敏。”他聲音沙啞,說完就掐滅了煙頭。


    季秋愣了一下就見工作人員突然過來一把拉住她往後台走。“季助理快點吧,時間不夠了。”她低著頭連忙跟著工作人員進了後台。


    虞晚妝已經畫好了,正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她不管怎樣的姿態都很美,季秋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聲。


    “虞小姐,時間到了。”正這時,旁邊工作人員小心提醒了句。虞晚慢慢睜開眼來,就看見季秋拿著一張卡片站在一邊,像是在想什麽。


    “怎麽了?”她隨意問了句。


    季秋搖了搖頭:“虞小姐原來花粉過敏啊,多虧池導提醒。”


    虞晚挑了挑眉,等她說下去。


    季秋將剛才在通道裏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才敢把重新用隔離膜包裹好的卡片拿出來:“這是花裏夾著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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