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不足的小天使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看最新章哦, 麽麽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衛覓覺得自己已經等了很久。


    從那天回去後他就一直夢見虞晚,夢見她隨風散開的頭發,夢見她夾煙的指尖還有沙啞的漫不經心的嗓音。他就像著了魔一樣打聽她的喜好,下午偷偷在練功房看她跳舞。衛覓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的。


    虞晚靠在玻璃窗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已經溫了的咖啡被人輕抿了口又隨手扔進垃圾桶裏。


    那個姿態輕慢的女生終於轉頭看他: “我知道了。”


    她隻說我知道了,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並不是最終答案。衛覓心底驟然升起一絲希望, 可下一秒他就看見了女生手上的戒指。


    纖長白皙的手指微微彎曲著,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還刻著名字。


    一個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或許就在於她不喜歡你。不知道是誰說的話, 衛覓此刻卻覺得正確極了。麵容俊朗的男生看著遠去的纖細背影,目光微動。


    而已經離開的虞晚卻思緒清淨。她用三天的時間研讀了劇本,並在此期間拒接了所有外來的電話,包括衛覓。


    對於一個耐心很好的人來說,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這個圈子裏根本沒有秘密, 她搭上衛覓的事可能還沒到晚上就已經擺到了周覆山辦公桌上。


    這無異於告訴那個深沉強勢的男人一個訊息:你所做的,我都知道。


    她在逼他退一步。


    而周先生也確實拿掉了一個砝碼――那個跟蹤狂的消失就是最好的證明。


    平心而論周覆山作為情人來說很不錯, 他並非不解風情的人, 相反,那個麵容孤峻,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也會適當對她寬鬆一些, 前提是在他認定的範圍內。


    虞晚現在就踩在這條界限上, 步步試探。


    這個世界上喜歡她的人很多, 她不喜歡的人也很多,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刀遞給他們,讓他們自己解決。


    這是八年後的虞晚才知道的事,而現在她相信衛覓不會讓她失望。


    她攏了攏風衣,蒼白精致的手指從兜裏露出半截,前幾天戴的白金戒指早就已經不見了。麵容清冷的女人指尖輕輕摩挲了幾下,在記起沒帶煙後又慢慢鬆開。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購物中心,這時候夜裏才剛開始,加班的男女來來往往的從身邊路過。這裏是a市最繁華的地方,也是很多女星第一次角逐的地方。


    虞晚是當時唯一一個沒有作品卻可以代言藍血品牌的人,靠的就是一張在燈光下璀璨到極致的臉。


    那是天賜的美貌,上帝也不會去反駁。


    可現在她想要的並不止這些。


    穿著米色風衣的女人停了下來,目光靜靜地看著遠處寫字樓。巨型海報慢慢亮了起來,過往的人也有不少停下腳步。


    “葉梓菲啊。”一對拿著果汁的情侶議論著。


    她們說的是海報上女人的名字。


    燈光下映著的女人有一張清純漂亮的臉,即使已經過了三十歲,但因為保養得當,還是能給人一種初戀的感覺。


    虞晚第一部戲要合作的對象就是她。


    對於新人來說這個起點已經算很高了,畢竟葉梓菲成名已經有十年,在圈內人脈口碑都不錯。可虞晚知道,在這部戲裏無論她表現的好與不好都會招黑。


    讓當紅演技派給新晉小花作配,一開始就是把她放在火上烤。


    這是她的第一部電影,周覆山卻準備把它變成最後一部。他最初就是打算用這部電影讓她知難而退的。


    十八歲的虞晚不知道,可並不代表她現在也不知道。葉梓菲全程壓戲,就是為了給她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高跟鞋噠噠的聲音緩緩隱沒在夜裏繁華的廣場,虞晚看著海報上的女人輕輕笑了笑:


    ‘那就、再來一次吧。’


    這個年紀的男生最容易挑撥,一連十天衛覓早上都在碧湖公館門口等虞晚。


    臨水河畔,一輛黑色的奔馳靜靜地停在一邊。


    周覆山淡淡地看了從樓上下來的女生一眼:“走吧。”


    “先生不等虞小姐?”司機猶豫問。


    麵容斯文氣的男人拿下眼鏡,按了按鼻梁:


    “回公司。”


    他語氣淡淡,但熟知周先生為人的都知道這已經是不容置疑了。


    黑色的奔馳靜靜地駛出公館,虞晚腳步頓了頓,目光若有所覺地向一旁看去。


    “在看什麽?”


    耳邊忽然一道聲音問。


    這時候少年的嗓音還很清朗,不像日後那樣低沉撩人。


    虞晚眯著眼回過神來,微微搖頭。


    她頭發隨意地披散著,在樹光映襯下更顯地膚色雪白。衛覓很很明顯的感覺到她今天心情很好。


    虞晚嘴角弧度略微有些上翹,平日裏清冷疏離的眉眼慵懶地舒展,像是久違的放鬆了下來:“找我幹什麽?”


    她明知故問。


    衛覓笑了笑,少年人幹淨的氣質裏多了份強勢:“說了要追你的。”


    虞晚注意到他端著咖啡的手下還握著一盒香煙。


    白色萬寶路。


    衛覓見她注意到了,不由笑道:“第一次見你時看你抽這個。”


    虞晚抽出一支來,微微挑眉。


    衛覓是個很神奇的人,虞晚一直認為一個人的長相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他的性格,比如她,比如周覆山。


    可衛覓並不在其中,在圈內八年,這個清朗中帶著戾氣的少年幾乎從不吸煙,並且滴酒不沾。他有一種近乎嚴苛的自律,與給人略微有些痞氣的感覺完全不同。


    虞晚忽然笑了起來,夾著煙的指節在樹光下影影綽綽。


    “進來吧。”


    她站在台階上淡淡看了眼額頭上開始流汗的少年,率先走進了房內。


    衛覓之前私底下調查過虞晚背景,隻查到她的母親是個身家豐厚的畫家,不過在她十歲時就患肺癌去世。這是一個生父不詳,並且很早就開始獨立起來的女生。


    衛覓家教良好,目光也一直很紳士。隻是行走間從房間裏灰白簡雅的色調中也窺見了淡淡的法式風情。


    “喝什麽?”


    虞晚打開冰箱,拆了瓶可樂問。


    像是冷藏了很久,可樂瓶子上還覆著層冰屑,衛覓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想叫她別喝,可話到嘴邊卻頓住,最終又變成:“和你一樣。”


    他們相處時間不久雖然調查過她的喜好但畢竟隻是薄薄的一張紙上所表達的東西,衛覓相處起來總怕冒犯到她。


    他這樣想著又覺得那些不好的習慣可以以後慢慢糾正。


    虞晚一眼就看穿了少年的小心思:“你可以喝熱水。”


    她指了指一旁的飲水機。


    衛覓卻堅定地搖頭:“和你一樣就好。”


    “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虞晚將易拉罐的拔口扔進垃圾桶裏,突然挑眉問。


    她穿著橘色針織裙,領口處的小太陽別針讓原本清冷的頜線微微柔和了些。


    衛覓猶豫了一瞬,慢慢點頭。


    雖然從小到大優秀的女性見過不少,可衛覓卻從來沒有產生過要和她們交往的念頭,這是第一次,這麽強烈的想要和一個人建立關係。


    那個痞氣的少年在這個方麵意外純情。虞晚輕輕笑了笑:“你可以不必緊張。”她靠在冰箱上將可樂扔給他,補充道:“戀愛是件很放鬆的事情。”


    她經驗老道,倒讓一開始信心滿滿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唇上幹澀的起了些皮,他脖子慢慢變得有些紅:“抱歉。”


    “或許喝口這個會好點。”


    虞晚舉著手中易拉罐,揚眉道。


    衛覓握著可樂的手緊了緊,在不遠處微闔目光的注視下猛的喝了口,任由冰冷的刺激在舌尖漫延。


    他仰頭時喉結微微滾動,汗珠順著棱角好看的側臉滑下有種少年人獨有的朝氣。


    虞晚注意到衛覓原本拘謹僵直的指節慢慢放鬆了下來,眯著眼欣賞了會,不得不承認這時候這個少年已經展現出了些八年後引人尖叫的荷爾蒙魅力。


    他在故意引誘她。


    池嶸沒有否認,低頭替她拉開車門:“好好休息。”


    虞晚不置可否。


    高跟鞋的聲音已經慢慢消失,池嶸坐在車裏點了根煙,在煙頭燒盡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輕笑了笑。


    男人冷硬的麵容隔著煙霧看不清晰,修長的指節輕輕摩挲著,讓人看了臉紅心跳。池嶸將煙頭扔進垃圾箱裏,最後再看了一眼樓上已經亮起的燈火,發動車子離開。


    虞晚站在落地窗前抱臂看著車子慢慢離開,眼底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修剪整齊的指甲落在一個號碼前,女人指尖微微頓了頓,慢慢撥通:“明天早上來找我。”


    她不問他在哪兒,做了什麽,隻說明天早上來找她。衛覓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捏著文件的手緊了緊。


    而另一邊:


    虞晚掛掉電話後輕輕笑了笑,將包裏的一盒藥隨意扔在了垃圾筒裏。


    藥瓶說明紙上“安定”兩個字格外明顯,映著女人耳後細小的紅疹莫名有些諷刺。沒有人知道虞晚從來不對花粉過敏,她身體不好,安眠藥才是導致過敏的誘因。


    虞晚是最早知道周覆山車禍消息的人,在看到那則短信後她當機立斷地就在第二場戲開拍前服了粒安眠/藥。


    她在賭,以池嶸最近對她的關注度來看不可能沒發覺。而她隻需要一天時間,一個合理又不會讓人懷疑的完全空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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