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例不足的小天使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看最新章哦,麽麽麽。  車子在公園的拐角處停下, 一雙白金的高跟鞋踏在了淺淺的水窪裏, 虞晚撐起雨傘微笑著回過頭來。


    雨珠順著黑色傘麵一滴滴打落在車窗上,映的視線模糊不清。


    池嶸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 從眉稍清淡的風情到唇角微微翹起像花瓣一樣的弧度, 他的目光很專注,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而虞晚也很坦然。


    在rfter官方決定新的代言人之前曾經和池嶸有過一次短暫的通話。那個執掌了法國老牌香水帝國多年的瘋子對虞晚讚不絕口, 這是池嶸第一次看到那些追求完美到刻薄的收藏者對一個人評價如此之高。


    他們誇讚虞晚,並且稱在她身上看到了人類進化的希望,一種獨特的,散漫的屬於荷爾蒙的希望。


    男人眼神深沉隔著雨幕琢磨不透, 虞晚輕笑了聲慢慢關上了車門。


    黑色的雨傘與高跟鞋消失在了黑暗中, 池嶸慢慢閉上眼,任由車子駛出了公館。


    “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走過去走過的路嗎?”


    這是一個恒久的話題,虞晚在醒來時也思考過,重生於她的意義是什麽, 可她最終的答案卻是:為什麽不呢?


    那些可以避免的, 不可避免的最終都是按照她的意願在走下去,虞晚重生至今沒有一天是在後悔。


    和周覆山翻臉是, 這次向rfter自薦也是。


    在過去《名伶》拍完之後, 虞晚也曾經代言過rfter, 她有一張風情凜冽的麵容, 那些渴望注入新鮮血液的大牌都不會拒絕,可就是那一次廣告讓虞晚走上了另一條路。


    那是她第一次為人們所熟知,以一種極其清淡慵懶的情懷迅速吸引了一大批粉絲。也正是那一次代言,讓她的廣告牌下迎來了第一次尖叫著釋放的血液。


    一個已近中年的男人自殘著要求她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十八歲的虞晚美的讓人膽顫,那些人癡迷又害怕,不願看她像枝頭的薔薇一樣枯敗。


    那是rfter為虞晚推出的第一款香水,叫――stop。連時間也得為她暫停。


    也就是那一年裏,虞晚的名字突然火遍了各個社交平台。他們議論她,揣測她,卻又忍不住再看看她。


    虞晚知道自己並沒有罪,在被監控的三年裏沒有,現在也沒有。


    那為什麽要畏懼呢?


    電梯緩緩升高,被大風吹的搖擺的樹木這時候漸漸渺小了起來,連不遠處的路燈也黯淡了。穿著白色風衣的女人靠在扶手上向下看著,舒散的眉眼柔和中帶著戾氣。


    一連三天,虞晚都呆在家裏沒有出門,可外麵的輿論卻已經翻了天。


    葉梓菲在娛樂圈混了很多年,當然不會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發言。她在拿到錄音的第二天就給虞晚寄了過去。她不怕虞晚騙她,畢竟狗急了也會跳牆。在這個圈裏除非深仇大恨,沒有人願意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虞晚也確實沒有騙她,在拿到錄音的一個小時後她就給了葉梓菲答複。


    照片裏的女人形容放蕩,絲毫看不出是熒幕上親切大方,優雅動人的國民女神。那是葉梓菲在剛出道時的照片。那時候她為了尋求一個好的角色主動勾引了當時年紀已經很大的導演,她以為隻是一夜情的事情,可沒想到卻被人拍下了照片,而那份照片還到了衛覓手中。


    要是其他單純勒索的人,葉梓菲當然有方法拿到照片,可那個人是衛覓――衛氏集團的小公子,別人不知道,可曾經被邀請參加過衛氏集團年會的葉梓菲卻清楚,他很有可能就是衛氏的下一任接班人。


    沒有人會冒著得罪衛氏的風險來幫她。這也是葉梓菲不得不答應衛覓配合他演這場戲的原因。可卻沒想到那個被衛覓算計的傾慕著的女人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葉梓菲想到這兒微微舒了口氣,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她能介入的事了。麵容疲憊的女人手指按在鼠標上,終於將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徹底清除。


    而另一邊樓頂天台咖啡廳:


    虞晚靠在沙發上慢慢端起咖啡,那枚綠寶石的戒指又回到了她手上。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很少有能壓住這個顏色的,虞晚卻出乎意料的恰如其分。她手指纖長蒼白,微微蜷起的青澀脈絡幹淨的讓人心動。可衛覓知道,就是這雙看似柔弱的手將他耍的團團轉。


    他眼中的神色由最初的慌亂慢慢平靜了下來。少年眼睛黑白分明,像是沉在油畫裏的墨色,終於在淺薄的輕浮下露出一絲趣味:


    “照片已經給你了,隨便你要挾葉梓菲還是怎樣都可以。”他語氣隨意,好像並沒有將虞晚手中的錄音當一回事。


    虞晚悠閑地輕抿了口咖啡,目光由天台外的風景轉到對麵少年身上:“你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這句話意味不明,衛覓甚至看見了那個矜傲的女人唇角嘲弄的笑意。


    “什麽意思?”他緩緩皺眉道。


    虞晚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輕笑:“衛氏集團的繼承人應該不止你一個吧。”


    她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衛氏掩藏了很久的秘密。外人隻知道衛氏集團現任的總經理衛長風是衛覓的父親收養的養子,卻不知道這隻是一片遮羞布。衛長風是衛家的私生子這件事就連衛覓也是在懂事以後才被母親告知的。


    可虞晚卻知道。


    因為在前世的時候最後接管衛氏的是衛長風,在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裏不可能放著親生兒子不用,讓毫無關係的養子來繼承家業。


    虞晚之前就有懷疑,重生後當然也做了一番調查。結果不出意料,衛長風的身世果然是最大的驚喜。


    她隨意從包裏拿出一遝資料遞給他,眉頭輕挑:“據我所知,衛氏集團近期買入了池嶸最新電影的股票,並且投資所占比例並不小。”她說到這兒時頓了頓,語氣似笑非笑:“你說,你父親和“哥哥”知道你在這部戲上動了手腳會怎樣?”


    這句話終於讓衛覓臉上的輕佻的笑意消失了。


    別人不知道但衛覓自己卻知道,他這幾年在衛家的處境並不像表明上那麽風光。老頭子聽信偏言把衛長風當做臂膀,卻不讓他參與公司事物。如果讓他知道他在《名伶》上動了手腳讓公司股票下跌,恐怕更是容不下他。


    少年雙手緊握著,身子微微前傾:“你到底要幹什麽?”他聲音低啞,有著這個年紀獨有的幹淨澀然。


    虞晚並不畏懼,即使那眼神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一樣。


    白皙柔軟的指尖輕輕點在少年沉鬱的喉結上,虞晚唇畔輕輕擦過他耳邊,一字一句道:“我會幫你。”


    “阿覓,你不比周覆山差的。”


    如今周覆山肯退讓不過是因為看在衛氏的份上,可有第一次未必有第二次,如果衛覓最終無法繼承衛氏的話,那這顆棋子就算廢了。


    虞晚現在並不打算丟掉它,她需要一麵可以長期擋在她身前的盾,而如今有把柄在她手中的衛覓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地位來看都是最合適的。


    ‘她不信任任何人,隻相信自己。’


    衛覓從那個偏頭微笑的女人眼中看見了這樣的信息,緊握著的手慢慢鬆開,少年眼底變得更加深沉。


    靠在沙發裏的女人嗤笑了聲,關了電視。


    下午,黑色的車子停在醫院停車場。虞晚看了眼時間:三點十五分。


    女人穿著款式簡單的大衣,麵上也是妝容淺淡。虞晚靠在車裏吸了根煙,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神情。


    她並沒有著急進去,司機也不說話。


    女人任由指尖煙頭燒灼,火星微微爆開,在透明的指甲上留下灰塵。從後視鏡裏看見原本雪白的皮膚上出現了燙傷的痕跡,虞晚輕笑了聲,終於掐滅煙頭。


    “今天可以晚點來接我。”她聲音冷靜,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


    司機點了點頭。


    虞晚花高價雇用她,就是看中她沉默並不多問的性子。高跟鞋的聲音慢慢遠去,停車場裏車子也不見了。


    已經四點整了。


    辦公室裏:穿著白色製服的中年男人翻著病曆的手頓了頓,又看了一眼牆上鍾表。正想著昨天預約的那個病人怎麽沒來,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三聲叩門,不輕不重,顯得很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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