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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按她掉下去的方向搜索,也一無所獲。


    母親此時人在領安,隻要沒找到屍體, 她就堅信女兒還活著,可一天天過去,警員也說,這深山老林, 常年沒人踏入,肯定有野獸出沒, 估計沒希望了。


    但她不相信,隻要一天沒找到, 就要繼續找下去。


    可是,要怎麽找, 跟著進了山, 跟著返回領安市區,這一晃, 近一個月過去了。


    電話聊了好久, 最多的就是哭聲,膽戰心驚的日子挺過來了, 隻要安安還活著,這比什麽都重要。


    母親說連夜往這趕, 約定在派出所見, 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 又借了充電器把手機充上電。


    李大哥說此處信號不好,除了靠坐機,手機基本不通。


    她又打了電話給隊長趙新。


    電話撥通後,趙哥一個大老爺們,遇到野獸都不見得這樣,此時喉嚨哽咽,激動得手裏的杯子都捏碎了。


    這處地界太過偏僻,她看記錄片的時候,確實有這樣荒僻地界,那裏的人,不知道什麽是手機,不知道電腦,不知道什麽是電,對外界一無所知。


    手機沒什麽作用,也就翻翻上麵,看看過去的相片和視頻。


    鼻頭有些發酸,吸了吸鼻子,抬眼,就見小風正盯著她看。


    她點開相機,衝著小風,哢擦一聲,拍了張相片。


    她要給他留著,讓他以後記著,當初是什麽個野人形象。


    蓬頭垢麵,胡子拉碴,還不讓剪。


    小風感覺到光亮一閃,急忙閉上眼睛,轉開頭。


    餘安安把手機相片遞到他眼前:“看看,現在的你。”


    小風睜開眼睛,看著手機上的自己,對,這是自己,頭發亂糟糟的,胡子又長出來,確實,不太好看,不像安安那樣,好看。


    “明天我們就能到領安,那裏的警力會幫助你。”


    小風沒說話,眼神有些暗淡,餘安安想著事情,沒留意到。


    這一夜,注意是個難眠的夜晚。


    餘安安淺睡了兩三個小時,便起來。


    小風看到她起了,也跟著坐起來。


    她準備翻身下床,小風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餘安安抬眼看過去,盤腿坐好,跟他說話:“別擔心,有我在。”


    聽到這樣的答複,小風緊攥著的手指,慢慢鬆開,最後又緊握了下,才徹底放開她。


    感覺到他心裏的擔憂,理解他對外界甚至自身的迷茫,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一起出走這裏,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小風笑了,雖然還是亂糟糟的不太好看,但眼底的明亮,像山林裏的夜空,那樣幹淨。


    外麵的天,蒙蒙亮起,路上有行人的聲音,馮大哥說,這是趕早集的。


    仨人一起到集市轉轉,餘安安用僅有的錢,按照馮叔和叔嬸的尺寸,買了幾身衣服,交給馮大哥,讓他帶回去,表示感謝。


    她出來,錢帶的少,現在都用手機支付,所以現金,隻做應急做用。


    馮大哥駕著牛車返回山裏,餘安安和小風目送他離開。


    她和小風跟收獵人家道了謝,走到派出所,此時派出所已經上班,見他們倆過來,便詢問什麽情況 。


    餘安安說明情況,派出所的人讓他倆在裏麵休息,還倒了熱水。


    她一直盯著時間,太陽高高掛起,耳尖的聽到外麵有汽車的聲音,握著杯子的手一頓,急忙放下,衝了出去。


    就見不遠處,一輛警車和一輛私家車,向這邊駛來。


    餘安安奔了過去,很快,車子停下,母親瘦弱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直接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媽。”


    母女倆緊緊的抱在一起,聲淚俱下,小風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劫後重逢的一幕,他替她開心,她找到家人了。


    雙方警員簡單溝通,便帶著他們回領安市。


    車子一路行駛,小風就坐在她旁邊,她跟母親說話,聊上幾句,母親就掉眼淚,餘安安心疼又自責,“媽,您可別哭了,再哭,我也要跟著哭。”


    “安安,讓媽看看,黑了,瘦了,受苦了。”母親李雲姍今年剛四十七,長得很漂亮,曾經曆家庭變故,帶著孩子,經曆困苦,受盡欺壓,卻也十分堅強的走到今天。


    她從未見過母親這樣憔悴,這樣瘦弱。緊緊抱著母親的手臂,“媽,對不起,我不該進山。”


    前麵坐在副駕駛上的趙新轉頭道:“安安,要不是李姨攔著,莫叔現在都能劈了我。”


    趙新口中的莫叔,是餘安安的後爸莫玉成,對她很好,她很感激,也慶幸母親二婚也能得到幸福。


    “你莫叔急壞了,他跟我一起來的領安,後來有事不得不走。”


    “回去好好謝謝莫叔。”關於改口,她叫不出來,她也不想叫爸,爸這個詞,最多的就是恨意,和無恥。


    小風在她旁邊,看起來很不舒服,他又高又大,頭已經頂到車頂,雙腿也伸不開,她想讓他跟趙新換位置,結果提出來,小風就抓著她,說什麽也不動。


    母親見小風一直不說話,就小聲問餘安安:“他一直這樣嗎?”


    餘安安看了眼小風,輕歎一聲:“可能是大腦中的語言版塊也出了問題,得看醫生。”


    母親對於這個又黑又壯的男人,有憐憫,也有感激,如果餘安安不是遇到他,兩人結伴同行,她自己根本走不出這深山。


    “回頭去醫院看看。”


    餘安安點點頭,轉頭看向小風,衝他笑了下。


    小風看到她的笑臉,心裏感覺到一絲安定。


    “他叫小風?”母親見安安一直這樣叫。


    餘安安點頭,“我給取的,小風,像風一樣的藍孩紙。”


    “我第一次見到他,黑漆馬虎的晚上,就見一個黑影出現在身後,當時把我嚇的。”她湊近母親小聲說,“差點嚇尿了。”


    母親無奈搖頭:“你啊,一個女孩子,說話要有分寸。”


    餘安安猛點著頭,嘿嘿笑著:“媽說的對。”


    車子一路顛簸,轉高速,上省道,大半天,才到達領安市區。


    小風看著窗外匆匆掠過的街景,陌生的都市,陌生的一切,漆黑的眸子,越來越暗。


    到達領安派出所,民警直接進去做筆錄,餘安安找到,這個案子就結了,但憑空又多出一個失蹤案,那就是那個穿著破布衣料,頭發亂亂,一聲不吭的小風。


    民警坐在辦公桌對麵,看著小風。


    “能記得什麽嗎?腦海中浮現過什麽場景嗎?比如,橋,車,建築,房子,姓氏或是家人的名字。”


    小風腦海中盡量搜索他所說的那些畫麵,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民警見他搖頭,繼續問道:“失憶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一點之前的記憶嗎?或是,你在哪裏跌落,哪裏醒來,有什麽是隨身帶著的東西?”


    小風陷入沉思,末了,又是搖頭。


    民警看向餘安安:“他不能說話嗎?”


    “不是不說,是很少很少,我們倆這一路來,好像十句話都沒超過。”


    “喲,惜字如金。”民警說完,也是無奈搖頭:“這就難辦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餘安安急忙說道:“從他的著裝判斷,可能是春天或是夏天跌落山裏,但他失憶之後,什麽也不記得,他家人肯定會報警的。”


    民警起身:“跟我來量下身高體重。”


    小風不動,餘安安見他這樣,就拽著他起來,“我陪你去。”


    見她這樣說,他才慢慢站起來,跟著民警進了裏間。


    身高體重測量,餘安安嘖嘖兩聲,這丫真高,身高187體重78公斤,又高又壯實。


    根據身高,相貌,體重,以及人臉識別,忙乎好一會兒,卻未找到相附的信息,民警失望的衝著餘安安搖頭。


    “沒有相應報案信息?”餘安安不明白,人都失蹤了,怎麽會不報案。


    “據不完全統計,全國一年有八百萬起失蹤案,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也有可能是報案區域不同,暫時查不到信息,留下dna,做備案吧。”


    餘安安被這個數字驚到,“八百萬失蹤案?”


    民警點頭,這個數字驚人,但確實是屬實。


    “現在不是全國聯網嗎?那也查不到?”


    “不是你想像的那麽簡單,我們這邊登記備案,會盡力核實,請你們放心,我們會認真對待每一起案件。”


    “那怎麽辦?”她有些著急。


    “不是急的事,很多情況下,是失憶的人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零碎片段,提供給我們參考,再進行核查,像他這種什麽也記不得,希望渺茫。”


    從派出所出來,小風跟在她身後,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她隻要轉身,他必在她身後,一雙漆黑的眼,就這樣,盯著她看。


    “別著急,我之前也看到過許多失蹤人口案,我們可以發網上,讓大家幫忙一起尋找。我帶你回津寧,那裏辦案效率更高。”


    從派出所出來,天色已晚,餘安安帶著小風,直接去了醫院。


    他身上的傷口還未痊愈,卻也好得差不多,醫生看著這樣一個人,一時沒搞清楚狀況。


    餘安安沒多解釋,隻說被狼咬的。由於時間太晚,隻能回津寧再去給小風體檢。


    醫生處理傷口,又開了一些藥。


    其實按小風的身體機能,即使不來醫院,過不了多久,也會自愈。


    她拍了下他的胳膊,真結實,這肌肉,都硌手。


    車子直接開往母親所住的酒店,用她的身份證登記,給小風單獨開了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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