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終南山,又行了幾日,羅辰這才得知武林中的風雲變幻。當聽到汝陽王南下,群雄往武當之時,羅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嘿,沒想到師傅和大師哥倒是如此的配合,這樣一來,正好將這幫跳梁小醜一次全料理了!省的日後再給五師哥留下麻煩!”


    “大哥哥,你一個人在那裏說什麽呢?”就在這時,趴在桌子上的楊念昔搖著腦袋問道。


    羅辰怔了一下,笑著問道:“念昔啊,哥哥帶你去看場大戲,去不去啊?”


    “大戲?有多大?”


    “多大?好幾千人演的大戲,去不去?”


    “真的?”小丫頭一下就坐了起來,興奮的問道:“我要去,我要去!!”


    羅辰眯著眼睛一笑,嘴角含笑的說道:“好好好,那咱們就去看這場大戲!看這場聲勢浩大的猴戲!”


    ······


    卻說中原武林已是風起雲湧,而南邊的海上,卻有三個人正泛舟而行,即將為這場灼熱的火焰再澆上一瓢熱油!這,正是已經離開中原武林十數年之久,如今剛剛歸來的張翠山一家三口。


    三人離開生活了十三年的冰火島,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已經飄了二十餘天,也不知何時才能到盡頭。再看不到陸地,木筏子上的淡水就要用光了。


    就在張翠山皺眉的時候,殷素素突然指著視線盡頭的兩個黑點叫道:“快看,那是什麽?”


    張翠山登時渾身大震,趕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海天相接之處,隱隱約約有兩個黑點。隨著木筏子的行進,他們漸漸看清了,那是兩艘木質海船。那兩艘海船靠得極近,甚至在船梆子上還搭著長長的跳板,其上有五六個交戰的武林中人。


    張翠山心中一驚,忍不住問道:“這是發生了何事?為何有人在這茫茫大海之上廝殺?”


    回頭一看,卻發現殷素素雙眼死死的盯著其中一艘大船上的旗幟。張翠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見其中主帆上繪著一隻黑色雄鷹,展翅欲飛,似是要衝出船帆一般。


    “那是,天鷹教?”張翠山不由得問道。


    且不提夫妻二人如何與天鷹教眾人相遇,又如何與俞蓮舟重逢。船上交戰的雙方很快就知道了,失蹤了十三年之久的張翠山以及天鷹教殷素素二人回來了。


    和俞蓮舟一番久別重逢之後,張翠山便將在天鷹教船上的殷素素和兒子叫了過來,給俞蓮舟引薦了一番。


    俞蓮舟雖然心中驚訝,可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現在,這武當卻是無論如何是不能與天鷹教兵戎相見了。他雖如此想,可昆侖派卻不打算罷手。尤其是在有可能得知屠龍刀和謝遜所在的時候。


    昆侖派此次領頭的,乃是何太衝弟子西華子以及衛四娘。


    就見西華子跳了出來,話鋒直指張翠山:“張五俠,我來問你,那謝遜惡賊現在何處?”


    猛然聽聞有人詢問謝遜下落,夫婦二人本想撒個謊,說謝遜已死,可不了年幼的無忌卻為此嚎啕大哭,一下子戳穿了二人的謊言。弄得他們分外的難受,一時間船上已是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砰!!”


    “夠了!”


    隻見從一開始便一言不發的俞岱岩猛地一拍木桌,登時將雙方都嚇了一跳,向他看了過去。


    “我五弟剛剛回歸中土,你們就如此逼問,是何道理?”


    俞蓮舟在武當眾俠中行二,武功僅次於羅辰和宋遠橋,僅僅隻在少林四大神僧中空見空聞之下,仆一發怒,登時嚇住了雙方。


    就連同為師兄弟的張翠山都不由得為之心驚,心中暗道自己離開武當日久,這功夫怕已經差了師兄弟們一大截子了。


    西華子氣勢一弱,低聲說道:“俞二俠,我們也隻是想知道謝遜······”


    “謝遜的事,和我武當有什麽關係!你們別忘了,當初屠龍刀之事,武當早已傳訊各大門派,乃是元庭毒計。如今,你又在這兒逼問我武當之人。西華子,你是將我武當不放在眼裏嗎?!”


    “可張翠山和謝遜結義······”


    西華子話還沒說完,俞蓮舟便雙目如電,直直的看向了他。他登時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昆侖派的另一個領頭的衛四娘上前一步,走出來說道:“俞二俠,我們佩服你的為人,這才以禮相待。可現在,我等不過詢問謝遜下落,你便以武壓人,未免有些不妥吧?難不成,武當真打算在此次試劍大會上力壓群雄嗎?”


    這衛四娘別看僅僅是個女流之輩,可說話極為陰損,一下子便讓俞蓮舟陷入了兩難之境。如何回答?說是嗎?可這樣一來,無疑是給武當又添了一瓢油。說不是,可又沒有辦法庇護張翠山了。


    俞蓮舟沉默了一陣,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抱拳一禮,對著眾人說道:“各位朋友,大家都知道此次我七弟羅辰於家師百歲壽宴之後擺擂試劍天下之事。不如這樣如何,待我回山秉明師傅,請他老人家決斷。到時候,在試劍大會之上,再給大家一個交代,如何?”


    事已至此,俞蓮舟也隻能先拖著了。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樣正好中了羅辰下懷。羅辰此次回來,為的正是此事。


    衛四娘皺了皺眉,也不好說什麽了。武當畢竟是名門正派,他們不能逼得太緊。於是,她便向西華子點了點頭,同意了此事。


    經過這麽一個插曲,雙方之間自然是無法再向之前一樣和睦相處了。可武當又不能直接上了天鷹教的大船。幸好,這個時候峨眉和崆峒的支援到了。俞蓮舟便和峨眉靜虛師太商議了一下,帶著一眾人上了峨眉派的船隻,將另外一艘船讓給了崆峒和昆侖。


    返回中土的路上,張翠山忍不住向俞蓮舟打聽:“二哥,我剛才聽你說試劍大會?那是怎麽回事?好像,還和七師弟有關。”


    俞蓮舟聞言一愣,回答道:“你當年離山的時候也清楚,七弟下山返回家中。但再那之後,七弟便和你一樣音訊全無,最近才冒了出來。所以,其中的細節我也不甚清楚,這裏有大師哥的一封信,你看看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說著,俞蓮舟便將宋遠橋給他的信件拿了出來。張翠山接過一看,這才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忍不住咋舌道:“好家夥,七師弟還真是有魄力啊!”


    俞蓮舟搖了搖頭說道:“嗨,有什麽魄力啊!大師哥為了此事,可是頭疼死了,差點兒沒直接給武當山在各地的弟子下令,將七弟給捉回來。”


    “哈哈,那倒是有趣了。”張翠山哈哈一笑,隨即又忍不住感慨道:“可這次,卻是多虧了七師弟,若不是他,剛才我可就不好脫身了。”


    “恩。”俞蓮舟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巧了。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五弟,那謝遜,真是你的結義兄弟?”


    張翠山聞言臉色一沉,點了點頭。


    俞蓮舟一下就皺起了眉頭:“這就難辦了。一方是兄弟,一方是······難,難呐!”


    “哎,這次,卻是我害了大家了。”張翠山臉色黯然的道。


    “說什麽胡話呢!”俞蓮舟臉色一怒,忍不住訓斥道:“你我師兄弟之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來這種話?我就不相信了,他們還能有膽子大腦武當山不成?真當我兄弟八人是泥捏的!”


    張翠山一看師哥生氣了,連忙起身道歉,口稱不敢。


    舟行幾日,便靠了岸。謝過峨眉一行人之後,他們便要直奔武當山而去。而天鷹教一眾人告辭的時候,也對殷素素說,介時試劍大會其父殷天正也會到場,父女二人那時再見。


    殷素素聞言也隻能放棄了現在就回家拜見爹爹的打算,先行前往武當山。


    ······


    隨後,舟行四五日,他們便上了岸。期間路途凶險暫且不說,但到了襄陽府地界,眾人卻因為一隊元兵的緣故,讓年幼的張無忌被人擄了去。


    殷素素當場就急的快哭了出來,可三人連同一眾武當弟子一番追逐,卻仍舊是讓對方給跑了。無奈之下,張翠山等人隻能先上武當山秉明師傅,再尋機救援了。


    張翠山回山的時候,正是四月初七,再過兩日便是張三豐壽宴。到了這個時候,參加張真人壽宴以及試劍大會的武林人士也紛紛到了。山下的小鎮之上一時間人滿為患,隨便出個門都能遇見身著各異的武林人士。


    不過,現在來到這裏的卻隻是一些小門小派,其餘少林,峨眉,昆侖,崆峒,華山五派卻是沒有到來。而其餘的明教,天鷹教,丐幫等也沒有到。


    卻是如今距離壽宴還有兩天,這些人畢竟是身份放在那裏,不會早到,隻是先遣弟子前來送上壽禮,至於各派掌門卻是壽宴當天才會正式抵達。


    張翠山回山之後,師兄弟們又是一陣的喜極而泣,相互之間重敘別情,一時間武當上下倒是一片喜慶。


    值得一提的是,期間俞岱岩也認出了殷素素就是那個暗算自己的撐船艄公。但是他又沒有像原著一樣癱瘓在床十數年之久,所以對她的怨氣也就沒有那麽深。再說,當時雙方也是互為敵對,互施暗手也說得過去。如今,殷素素已經和張翠山喜結連理,於情於理也都不該在行追究。所以,他也就沒有將此事提出。這麽一來,倒是將殷素素嚇得提心吊膽,心中甚為不安。


    初八,各門派的壽禮也相繼抵達,整個武當又是忙上忙下的忙了一整天。初九,一切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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