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了半步，但也永遠隻能停留在這半步。”
驚鴻女帝並未隱瞞，畢竟太古妖族如今也僅剩下沒幾人，甚至她與鄢蘿仙子輪回轉世後，都已經算不上是妖族身份。
當然如今諸天萬界的人族，和太古時代的人族也有區別，已經融入了諸多古老種族的血脈，早已經沒有那般純粹。
“半步？如此說來，和當初十二祖神一樣，可惜，這半步還是沒辦法打破那個桎梏。”
鄢蘿仙子點了點頭，同時嬌笑道，“三十三重天那邊，如果知道的話，大概會非常不安吧？”
驚鴻女帝也是笑了，“他們其實隻是為了求的長生，可惜世間根本沒有長生，除了那個人……”
除了那個人！
聽到此話，鄢蘿仙子也沉默下來。
是啊，萬古以來除了那個人就再也沒人能夠成功。
億萬萬年，無數個時代，多少個紀元！
這諸天誕生過多少驚才絕豔之輩？
別的不說，就說太古洪荒時代，妖族最恐怖的十二祖神，繼承了曾經某位元始魔神的血脈，幾乎可以說是那個時代諸天最巔峰！
不！
哪怕是後世，最璀璨閃耀的上古時代，都無人能夠超越當年妖族十二祖神的高度。
然而即便如此。
妖族十二祖神也沒能真正將最後半步走完，僅僅踏出了半步！
也就是這半步，讓妖族能夠執掌天地二界，令萬族臣服在妖族腳下。
現在。
驚鴻女帝一樣踏出了那半步，原本她有著億萬萬年以來，除了那個人之外最可能踏出最後半步的機會。
“那十二個老家夥要是知道你就這麽浪費了他們拚命得到的機會，非得氣的破口大罵不可。”
鄢蘿仙子不知道想到了為什麽，噗嗤一聲笑著說道。
隻不過她的笑容中，並無太多笑意，反而是傷感，是無奈。
當年妖族十二祖神為了能讓雲曦女帝真正踏出那一步，直接獻祭自身！
對！
曾經讓諸天都為之顫抖的妖族十二祖神，在妖族退出曆史舞台之前，就已經隕落！
這也就是為了在有限的文獻記載和傳說中，妖族當年被萬族聯手擊敗，人族強勢崛起取而代之，成為這天地間的主宰。
前前後後都不曾提及妖族的十二祖神！
這也成為億萬萬年來未解之謎。
為何直到妖族被趕下天地共主的寶座，連妖族天庭都被推翻，妖族至高無上的十二祖神連麵都沒露過一次。
畢竟當年人族雖然承受天地氣運加持，是天選！可妖族十二祖神一旦出手，人族和萬族的強者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哪怕人族那時候，誕生了幾尊古聖！被譽為聖人！
“我自己的選擇，隻有我自己可以決定。”
驚鴻女帝搖頭，但也並未否認自己辜負了整個妖族的期望，所以輕輕的歎了口氣。
下一刻，她已經出現在了道宮上空。
不！
這裏並不是道宮！
而是妖族天庭！
“這麽多年，也該開始了。”
伴隨著她輕聲的呢喃，道宮之中綻放出恐怖的光澤，仿佛像是從沉睡中蘇醒。
道宮為何如此特殊？
甚至在太古洪荒時代都沒有被萬族摧毀？
這一切的秘密都在此刻終於顯露出來！
道宮！
乃是法寶！
更是先天道器！
是妖族十大祖器之一，連當年很多妖王都並不知道這個秘密！此時在驚鴻女帝麵前，浮現出一顆七彩寶珠，這正是妖族十大祖器之一的混元珠！
但混元珠其實並不是完整的先天道器，它僅僅隻是妖族天庭的一部分化身，更是妖族天庭的核心！
唯有掌控了混元珠的人，才能掌控妖族天庭！
當年雲曦女帝擁有的祖器，不僅僅隻有誅神戟，乾坤混元鏡和造化鼎三件！還有第四件祖器，就在她手中，就是眼下的混元珠！
還有整個妖族天庭！
沉寂了無數年的妖族天庭，終於在這一刻，真正綻放出本該耀眼的光芒！
那一瞬間。
太辰殿，無數人都被驚動！
包括那一位位仙山的峰主。
“怎麽回事？”
“道宮出現了什麽變故？”
“莫非是李葉那小子，並未得到長壽血，惹怒了道宮的那一位？”
眾人猜測紛紛，可誰也無法說的清楚。
與此同時。
在眾人的注視下，道宮周圍慢慢的呈現出一座座仙宮大殿！無數的瓊樓殿宇！
宛如傳說中的神仙之地。
同時！
太辰殿一百零八座仙山，更是發出了陣陣轟鳴！
宛如拔地而起，又像是與道宮遙相呼應！
一道道人影衝天而起！
天閑峰，天機峰，一位位峰主現身。
“發生了何事？”
“道宮有變化！”
“各處仙山都脫離了你我掌控，難道與道宮有關？”
眾人麵麵相覷，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關鍵一百零八座仙山像是被道宮掌控了一樣，就連他們這些峰主，都像是外人。
何況下麵那些府主，長老和弟子？
所有人都傻了眼。
關鍵還沒人靠近的了道宮半步。
眾人之中，唯有青瑤府主和張老頭還算鎮定，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什麽一樣，看著天魁峰被道宮力量籠罩，臉色平靜依舊。
三十三重天！
三尊古聖都睜開了眼眸。
“開始了！”
“終於複蘇了。”
三人對視一眼，其實他們是唯一知道道宮真相的人，也多少猜到了會有這一日到來。
或許曾經他們還會想盡辦法阻止，可現在他們早已經不在乎，比起長生所有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而且他們反而樂見其成，“終究是當年妖族的遺澤，非你我能夠改變。”
“這個氣息，看來她放棄了那一步，吾等的眼光果然沒錯，她既然放棄了就意味著吾等的機會！”
“道宮，仙山，本為她所擁有，她想要拿回就讓她拿回，而且她如今的目的也與吾等一樣。”
所有人都在等著三十三重天做出反應，至少出麵阻止。
可並未有！
像是默認了一樣！
眼睜睜看著道宮最終化作一片廣袤宏偉的天庭仙宮！
太辰殿一百零八座仙山更是出現了不小的變化，本就濃鬱的天地靈氣更加誇張，更伴隨著古老的氣息從其中緩緩蘇醒。
這種變化讓太辰殿上下一眾人紛紛驚慌起來，畢竟從千萬年前太辰殿建立之初，一百零八座仙山就已經存在，甚至連天罡峰峰主等老一輩從上古時代活到現在的仙王，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仙山從何而來。
連他們都不知道，下麵那些府主，長老和弟子們更是從不知道，仙山並非太辰殿三位古聖創造，在他們的眼中太辰殿的一切都是源自於三十三重天！
然而！
事實上根本不是！
整個衍化過程，根本不曾停下，就像是道宮和所有仙山從沉睡中蘇醒，緩緩的恢複到了它們原本的模樣。
在這個過程中。
三十三重天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就連幾位峰主聯袂想要求見，都被拒在門外。
好在太辰殿眾人慢慢的發現雖然整個太辰殿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讓他們慶幸的是，這種變化並未造成任何危險。
各大仙山的弟子，仍舊可以閉關修行，甚至越來越濃鬱的天地靈氣，都讓很多人驚喜無比。
除了沒辦法淨化天地靈氣中的血煞魔咒，其他的一切對於很多人而言反而是好事。
很多紛紛選擇閉關，不時傳出某座仙山的弟子頓悟，修為境界連連提升！
又爆出哪座仙山的長老終於成功晉升到了九竅仙嬰境界！
一日！
兩日！
整整一個月！
這樣的變化不光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這一日！
轟！
一道可怕的光芒衝天而起，更是在虛空中呈現出一片古老的仙府神國，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立刻明白！
“有人開辟了仙府神國？”
“到底是哪位長老？”
“仙府神國啊！這可是榮升為府主境界了！”
無數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紛紛驚呼和羨慕起來。
仙王古聖之下，就是府主！
放眼祖界天地，府主境界強者都足以被稱之為巔峰的存在！
即便在太辰殿這樣的古仙宗，府主境界也是鳳毛麟角，能夠在仙王麵前行半禮，擁有開府立國建立道統的資格。
這樣的存在絕不是小人物。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隨後，眾人終於發現，這可怕的氣息來自於十二仙峰之一的天魁峰。
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又羨慕的眼神。
天魁峰！
本就是十二仙峰之一，尤其是隨著姬贏落敗生死，李葉成為太辰殿的傳人，更有著青瑤府主和獨劍仙兩位仙王坐鎮，很多人早已經將天魁峰視作太辰殿一百零八座仙山之首。
現在又見到天魁峰多了一位府主境界強者，那一刻多少人在唏噓感慨？
天罡峰峰主更是麵色陰沉，又無可奈何。
而此刻。
天魁峰。
伴隨著虛空上那仙府神國漸漸消失，終於看到一尊人影呈現出來。
“恭喜穀老弟。”
“開府立國，穀老弟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誰能想到，天魁峰之中新誕生的府主境強者，不是別人正是穀家老祖宗，穀傳峰！
自從與天罡峰反目成仇離開後，他就留在了天魁峰，雖說青瑤府主仍舊讓他以長老身份自居，可穀家老祖宗卻從不敢有半點長老架子。
畢竟他清楚，自己現在寄人籬下。
青瑤府主能夠收留他，完全是看在李葉的麵子上。
而如今他伴隨著道宮和所有仙山的驚人變化，實力一下子突破，打破了桎梏開府立國！
臉上也終於多了一絲笑容，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
“不敢，不敢，這都多虧了青瑤大人和諸位的提攜。”
縱然修為突破，可穀家老祖宗卻不敢有半點得意和張狂，畢竟他來天魁峰這些日子也看出來，天魁峰的實力其實遠不是天罡峰能比！
就幾位深藏不露的長老，哪一個實力不是在府主境界？隻不過至今還隻是以長老自居。
更不用說青瑤府主，早就是天魁峰公認的峰主，修為更是仙王！
現在又有獨劍仙那等被譽為古聖之下第一人，天下第一劍仙扶持。
在天魁峰，除了李葉就沒人敢囂張。
“穀老弟不用自謙，能夠踏出這一步，也算是你的造化，吾等也隻是稍微點撥了一下。”
“是啊，何須謙虛。”
幾位天魁峰的長老都是微微笑著說道，穀家老祖宗突然間很慶幸，比起天罡峰，天魁峰顯然更有人情味一點。
“恭喜老祖！”
家族的老祖宗突破，作為穀家的後人，穀太清當然是為此高興，也是第一時間前來道賀。
如今穀家誕生了三位仙尊，也今非昔比，不再是當初那個尋常的仙尊家族！
真要說！
是一府之地！
……
如同穀家老祖宗這樣，在天地變遷的時候修為境界突破的人，不在少說，幾乎每日都會誕生那麽幾個幸運兒。
漸漸地，太辰殿眾人也是習以為常起來。
短短一月有餘，就誕生了七位府主境界強者！
至少數十位突破九竅仙嬰境界的長老！
下麵那些弟子小輩更是比比皆是，仿佛像是井噴了一樣。
如此變化，落入各大仙山峰主眼中，自然是喜形於色，就連最初那點擔憂和緊張，也是逐漸平緩下來。
然而他們內心仍舊是抱著好奇。
道宮之中！
到底發生了什麽？
……
在外界發生驚人變化的時候。
道宮！
帝君寢宮。
李葉已經沉睡了許久，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這一日。
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
當他緩緩睜開眼眸的那一刻，刹那間天穹之上就像是時間和空間都停滯了下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直接鎖住。
好在這種變化隻有一刹那，除了仙王古聖幾乎沒人察覺到。
“總覺得，身子虛了……”
李葉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的一切都那麽真實，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而且那個夢讓他無法割舍，無法放下！像是在告訴他什麽。
可等他睜開眼眸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回想起夢中的點滴，哪怕任何一個片段都無法回想起來。
如同！
被人直接抹除了一樣。
驚鴻女帝並未隱瞞，畢竟太古妖族如今也僅剩下沒幾人，甚至她與鄢蘿仙子輪回轉世後，都已經算不上是妖族身份。
當然如今諸天萬界的人族，和太古時代的人族也有區別，已經融入了諸多古老種族的血脈，早已經沒有那般純粹。
“半步？如此說來，和當初十二祖神一樣，可惜，這半步還是沒辦法打破那個桎梏。”
鄢蘿仙子點了點頭，同時嬌笑道，“三十三重天那邊，如果知道的話，大概會非常不安吧？”
驚鴻女帝也是笑了，“他們其實隻是為了求的長生，可惜世間根本沒有長生，除了那個人……”
除了那個人！
聽到此話，鄢蘿仙子也沉默下來。
是啊，萬古以來除了那個人就再也沒人能夠成功。
億萬萬年，無數個時代，多少個紀元！
這諸天誕生過多少驚才絕豔之輩？
別的不說，就說太古洪荒時代，妖族最恐怖的十二祖神，繼承了曾經某位元始魔神的血脈，幾乎可以說是那個時代諸天最巔峰！
不！
哪怕是後世，最璀璨閃耀的上古時代，都無人能夠超越當年妖族十二祖神的高度。
然而即便如此。
妖族十二祖神也沒能真正將最後半步走完，僅僅踏出了半步！
也就是這半步，讓妖族能夠執掌天地二界，令萬族臣服在妖族腳下。
現在。
驚鴻女帝一樣踏出了那半步，原本她有著億萬萬年以來，除了那個人之外最可能踏出最後半步的機會。
“那十二個老家夥要是知道你就這麽浪費了他們拚命得到的機會，非得氣的破口大罵不可。”
鄢蘿仙子不知道想到了為什麽，噗嗤一聲笑著說道。
隻不過她的笑容中，並無太多笑意，反而是傷感，是無奈。
當年妖族十二祖神為了能讓雲曦女帝真正踏出那一步，直接獻祭自身！
對！
曾經讓諸天都為之顫抖的妖族十二祖神，在妖族退出曆史舞台之前，就已經隕落！
這也就是為了在有限的文獻記載和傳說中，妖族當年被萬族聯手擊敗，人族強勢崛起取而代之，成為這天地間的主宰。
前前後後都不曾提及妖族的十二祖神！
這也成為億萬萬年來未解之謎。
為何直到妖族被趕下天地共主的寶座，連妖族天庭都被推翻，妖族至高無上的十二祖神連麵都沒露過一次。
畢竟當年人族雖然承受天地氣運加持，是天選！可妖族十二祖神一旦出手，人族和萬族的強者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哪怕人族那時候，誕生了幾尊古聖！被譽為聖人！
“我自己的選擇，隻有我自己可以決定。”
驚鴻女帝搖頭，但也並未否認自己辜負了整個妖族的期望，所以輕輕的歎了口氣。
下一刻，她已經出現在了道宮上空。
不！
這裏並不是道宮！
而是妖族天庭！
“這麽多年，也該開始了。”
伴隨著她輕聲的呢喃，道宮之中綻放出恐怖的光澤，仿佛像是從沉睡中蘇醒。
道宮為何如此特殊？
甚至在太古洪荒時代都沒有被萬族摧毀？
這一切的秘密都在此刻終於顯露出來！
道宮！
乃是法寶！
更是先天道器！
是妖族十大祖器之一，連當年很多妖王都並不知道這個秘密！此時在驚鴻女帝麵前，浮現出一顆七彩寶珠，這正是妖族十大祖器之一的混元珠！
但混元珠其實並不是完整的先天道器，它僅僅隻是妖族天庭的一部分化身，更是妖族天庭的核心！
唯有掌控了混元珠的人，才能掌控妖族天庭！
當年雲曦女帝擁有的祖器，不僅僅隻有誅神戟，乾坤混元鏡和造化鼎三件！還有第四件祖器，就在她手中，就是眼下的混元珠！
還有整個妖族天庭！
沉寂了無數年的妖族天庭，終於在這一刻，真正綻放出本該耀眼的光芒！
那一瞬間。
太辰殿，無數人都被驚動！
包括那一位位仙山的峰主。
“怎麽回事？”
“道宮出現了什麽變故？”
“莫非是李葉那小子，並未得到長壽血，惹怒了道宮的那一位？”
眾人猜測紛紛，可誰也無法說的清楚。
與此同時。
在眾人的注視下，道宮周圍慢慢的呈現出一座座仙宮大殿！無數的瓊樓殿宇！
宛如傳說中的神仙之地。
同時！
太辰殿一百零八座仙山，更是發出了陣陣轟鳴！
宛如拔地而起，又像是與道宮遙相呼應！
一道道人影衝天而起！
天閑峰，天機峰，一位位峰主現身。
“發生了何事？”
“道宮有變化！”
“各處仙山都脫離了你我掌控，難道與道宮有關？”
眾人麵麵相覷，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關鍵一百零八座仙山像是被道宮掌控了一樣，就連他們這些峰主，都像是外人。
何況下麵那些府主，長老和弟子？
所有人都傻了眼。
關鍵還沒人靠近的了道宮半步。
眾人之中，唯有青瑤府主和張老頭還算鎮定，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什麽一樣，看著天魁峰被道宮力量籠罩，臉色平靜依舊。
三十三重天！
三尊古聖都睜開了眼眸。
“開始了！”
“終於複蘇了。”
三人對視一眼，其實他們是唯一知道道宮真相的人，也多少猜到了會有這一日到來。
或許曾經他們還會想盡辦法阻止，可現在他們早已經不在乎，比起長生所有的一切都是身外之物。
而且他們反而樂見其成，“終究是當年妖族的遺澤，非你我能夠改變。”
“這個氣息，看來她放棄了那一步，吾等的眼光果然沒錯，她既然放棄了就意味著吾等的機會！”
“道宮，仙山，本為她所擁有，她想要拿回就讓她拿回，而且她如今的目的也與吾等一樣。”
所有人都在等著三十三重天做出反應，至少出麵阻止。
可並未有！
像是默認了一樣！
眼睜睜看著道宮最終化作一片廣袤宏偉的天庭仙宮！
太辰殿一百零八座仙山更是出現了不小的變化，本就濃鬱的天地靈氣更加誇張，更伴隨著古老的氣息從其中緩緩蘇醒。
這種變化讓太辰殿上下一眾人紛紛驚慌起來，畢竟從千萬年前太辰殿建立之初，一百零八座仙山就已經存在，甚至連天罡峰峰主等老一輩從上古時代活到現在的仙王，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仙山從何而來。
連他們都不知道，下麵那些府主，長老和弟子們更是從不知道，仙山並非太辰殿三位古聖創造，在他們的眼中太辰殿的一切都是源自於三十三重天！
然而！
事實上根本不是！
整個衍化過程，根本不曾停下，就像是道宮和所有仙山從沉睡中蘇醒，緩緩的恢複到了它們原本的模樣。
在這個過程中。
三十三重天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就連幾位峰主聯袂想要求見，都被拒在門外。
好在太辰殿眾人慢慢的發現雖然整個太辰殿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讓他們慶幸的是，這種變化並未造成任何危險。
各大仙山的弟子，仍舊可以閉關修行，甚至越來越濃鬱的天地靈氣，都讓很多人驚喜無比。
除了沒辦法淨化天地靈氣中的血煞魔咒，其他的一切對於很多人而言反而是好事。
很多紛紛選擇閉關，不時傳出某座仙山的弟子頓悟，修為境界連連提升！
又爆出哪座仙山的長老終於成功晉升到了九竅仙嬰境界！
一日！
兩日！
整整一個月！
這樣的變化不光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這一日！
轟！
一道可怕的光芒衝天而起，更是在虛空中呈現出一片古老的仙府神國，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立刻明白！
“有人開辟了仙府神國？”
“到底是哪位長老？”
“仙府神國啊！這可是榮升為府主境界了！”
無數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紛紛驚呼和羨慕起來。
仙王古聖之下，就是府主！
放眼祖界天地，府主境界強者都足以被稱之為巔峰的存在！
即便在太辰殿這樣的古仙宗，府主境界也是鳳毛麟角，能夠在仙王麵前行半禮，擁有開府立國建立道統的資格。
這樣的存在絕不是小人物。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隨後，眾人終於發現，這可怕的氣息來自於十二仙峰之一的天魁峰。
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又羨慕的眼神。
天魁峰！
本就是十二仙峰之一，尤其是隨著姬贏落敗生死，李葉成為太辰殿的傳人，更有著青瑤府主和獨劍仙兩位仙王坐鎮，很多人早已經將天魁峰視作太辰殿一百零八座仙山之首。
現在又見到天魁峰多了一位府主境界強者，那一刻多少人在唏噓感慨？
天罡峰峰主更是麵色陰沉，又無可奈何。
而此刻。
天魁峰。
伴隨著虛空上那仙府神國漸漸消失，終於看到一尊人影呈現出來。
“恭喜穀老弟。”
“開府立國，穀老弟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誰能想到，天魁峰之中新誕生的府主境強者，不是別人正是穀家老祖宗，穀傳峰！
自從與天罡峰反目成仇離開後，他就留在了天魁峰，雖說青瑤府主仍舊讓他以長老身份自居，可穀家老祖宗卻從不敢有半點長老架子。
畢竟他清楚，自己現在寄人籬下。
青瑤府主能夠收留他，完全是看在李葉的麵子上。
而如今他伴隨著道宮和所有仙山的驚人變化，實力一下子突破，打破了桎梏開府立國！
臉上也終於多了一絲笑容，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
“不敢，不敢，這都多虧了青瑤大人和諸位的提攜。”
縱然修為突破，可穀家老祖宗卻不敢有半點得意和張狂，畢竟他來天魁峰這些日子也看出來，天魁峰的實力其實遠不是天罡峰能比！
就幾位深藏不露的長老，哪一個實力不是在府主境界？隻不過至今還隻是以長老自居。
更不用說青瑤府主，早就是天魁峰公認的峰主，修為更是仙王！
現在又有獨劍仙那等被譽為古聖之下第一人，天下第一劍仙扶持。
在天魁峰，除了李葉就沒人敢囂張。
“穀老弟不用自謙，能夠踏出這一步，也算是你的造化，吾等也隻是稍微點撥了一下。”
“是啊，何須謙虛。”
幾位天魁峰的長老都是微微笑著說道，穀家老祖宗突然間很慶幸，比起天罡峰，天魁峰顯然更有人情味一點。
“恭喜老祖！”
家族的老祖宗突破，作為穀家的後人，穀太清當然是為此高興，也是第一時間前來道賀。
如今穀家誕生了三位仙尊，也今非昔比，不再是當初那個尋常的仙尊家族！
真要說！
是一府之地！
……
如同穀家老祖宗這樣，在天地變遷的時候修為境界突破的人，不在少說，幾乎每日都會誕生那麽幾個幸運兒。
漸漸地，太辰殿眾人也是習以為常起來。
短短一月有餘，就誕生了七位府主境界強者！
至少數十位突破九竅仙嬰境界的長老！
下麵那些弟子小輩更是比比皆是，仿佛像是井噴了一樣。
如此變化，落入各大仙山峰主眼中，自然是喜形於色，就連最初那點擔憂和緊張，也是逐漸平緩下來。
然而他們內心仍舊是抱著好奇。
道宮之中！
到底發生了什麽？
……
在外界發生驚人變化的時候。
道宮！
帝君寢宮。
李葉已經沉睡了許久，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這一日。
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
當他緩緩睜開眼眸的那一刻，刹那間天穹之上就像是時間和空間都停滯了下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直接鎖住。
好在這種變化隻有一刹那，除了仙王古聖幾乎沒人察覺到。
“總覺得，身子虛了……”
李葉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的一切都那麽真實，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而且那個夢讓他無法割舍，無法放下！像是在告訴他什麽。
可等他睜開眼眸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回想起夢中的點滴，哪怕任何一個片段都無法回想起來。
如同！
被人直接抹除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