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連忙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從混沌空間內拿了一麵鏡子出來,對著自己的臉照了照。


    這一照之下,周文立刻呆住了。


    在他原本光潔的腦門上,竟然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奴”字,像是用墨刷上去的一樣,寫的龍飛鳳舞煞是好看。


    “老羊,這是什麽情況?是不是你在搞鬼?”周文連忙用手去揉,可是無論怎麽揉,那個奴字就像是滲入了血肉之中似的,把皮都給揉破了,奴字還是清晰可見。


    老羊非常人性化的做一個無辜的表情,然後用蹄子在地上寫了一行字:“我讓你扛,你不扛,這怪不得我。”


    “你是說那根木頭?”周文微微一怔。


    羚羊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周文腦門上的奴字。


    周文連忙把那根木頭從混沌空間中弄了出來,放在地上之後,用十分不信任的語氣問羚羊:“你老實說,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羚羊一臉無辜的看著周文,那表情好似在說:“我隻是一隻羊,我不會說話。”


    周文拿羚羊沒什麽辦法,隻好咬牙又問道:“是不是隻要我扛著它,額頭上的這個字就會消失?”


    這一次羚羊十分迅速的點了點頭,好像它就在等周文這句話一樣。


    周文試了各種方法,都消除不掉額頭上的印記,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雙手抬起木頭的一端,然後用肩膀把木頭給扛了起來。


    這木頭還真重,以周文的力量,扛著它也感覺有些吃力。


    不過現在周文對著鏡子一照,發現自己額頭上的奴字竟然真的消失了。


    周文把木頭往地上一放,那個奴字就又自己出現了,再扛起來,又消失不見了。


    “老羊,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你總不能讓我一直扛著它吧?”周文現在殺了羚羊的心都有了,就是打不過它。


    羚羊這一次沒有推脫,用蹄子在地上又劃了一行字:“到帝都,解除契約。”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把它弄到帝都,就可以解除這種契約?”周文問道。


    看到羚羊點頭,周文就又問道:“那我把它收起來,帶去帝都行不行?”


    周文打算弄一個帽子戴上,遮住額頭上的奴字。這根木頭實在太重了,扛著它就什麽也不用做了。


    “不怕死,可以。”羚羊寫了很簡潔的幾個字。


    周文頓時感覺有些蛋疼,心中暗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嘴賤,要和羚羊分什麽好處,”


    突然,周文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了。


    以羚羊平時的懶惰性子,它不可能會自己刨土的,肯定會讓周文幫它。


    可是這一次它竟然自己去刨土,而且還刨的那麽慢,周文現在回憶回憶,羚羊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上套。


    “這是什麽社會啊,連一隻羊都會騙人?”周文有些鬱悶,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若是現在質問羚羊,不僅於事無補,還會讓它看笑話。


    “不就是把一根木頭扛到帝都嘛,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周文別的沒有,力氣有的是。”周文說著,就把木頭給扛了起來。


    “真他妹的重啊!”周文走了幾步,就感覺身體有點想出汗的感覺了。


    這根木頭的長度有三米左右,直徑五六十厘米,密度和重量感覺和鋼鐵差不多,讓周文都感覺有些吃力。


    走了半條街,周文就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怕是還沒有到帝都,他就得累死在半路上。


    想了想,周文把大威金剛牛召喚了出來,他扛著木頭,然後讓大威金剛牛馱著他,這樣就能省下一些力氣。


    “這樣不算犯規吧?”周文看向羚羊。


    羚羊點點頭,並沒有反對。


    周文鬆了一口氣,命令大威金剛牛繼續趕路,扛著這麽一根木頭,他什麽心情都沒有了,現在隻想快點趕到帝都,弄掉額頭上的那個奴字。


    “那個人是傻瓜吧?騎著牛還扛著木頭?不會把木頭放在牛背上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這是在炫耀。”


    “炫耀什麽?”


    “炫耀力氣大,能夠扛的動巨木,炫耀自己的坐騎猛,能夠把他和木頭一起扛起來。”


    “哈哈,有道理,不過怎麽看,都感覺有些傻啊!”


    周文經過的地方,人們都對他指指點點,像是在看傻子一樣,回頭率比之前更高了。


    周文不去聽也不理會,隻是催促大威金剛牛加快了步伐,希望能夠盡快離開城市,進入野外的話,就不會有這麽多人圍觀他了。


    “有意思!”在一家咖啡廳的二樓,有三個男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其中一個男人看到了騎著大威金剛牛從街上走過的周文。


    另外兩個男人也向街上看過去,立刻就發現了周文。


    其中一個男人突然眼前一亮,對另外兩個男人說道:“獨孤歌、張春秋,不如我們就用那個人來打個賭,決定那件東西的歸屬如何?”


    “說來聽聽。”獨孤歌麵無表情地說道。


    張春秋也微笑著點頭:“隻要公平,我沒什麽意見。”


    “肯定公平,我們就猜那個人何時會把肩膀上的木頭放下來,誰猜的時間最接近,那樣東西就歸誰,你們看怎麽樣?”夏流川說道。


    “可以。”獨孤歌直接說道。


    “我沒意見。”張春秋也說道。


    “咦,你們這次竟然沒有懷疑那個人是我找來的?難道說,你們認識他?”夏流川有些意外地看著兩人問道。


    “王明淵的弟子,安家藍夫人的養子,現在想不認識這個人,還真有點困難。”張春秋說道。


    “原來他就是周文。”夏流川想了想,就又笑了起來:“這樣正好,一個純粹的局外人作為賭具,我們誰也不吃虧,賭的公平公正,輸了也不要有怨言。”


    頓了頓,夏流川又接著說道:“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聽了那麽多風言風語,估計很快就會放下木頭,既然他不是一般人,那就得看他打算什麽時候放下木頭休息,我猜這個時間不會太久,應該會在下午的七點左右,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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