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都不騎.....。”


    幽寂黑暗的虛妄中,葉辰賊有情調,如一隻遊魂,被冥冥中一陣陣的陰風,吹的飄過來飄過去,那個小調兒啊!唱的一套一套的。


    女帝不止一次開眸,被逗的不止一次失笑。


    她每次笑時,紅顏他們都會側眸,不知女帝在笑啥,這般的開心。


    真正開心的,是葉大帝,在道中徜徉,有感而發。


    人嘛!一個人待久了,總得給自個找點兒樂子,無邊黑暗毫無聲響,隻能自娛自樂,能聽得到自己的聲音,便證明他葉辰還活著。


    不知何時,他的小調兒才湮滅。


    他盤膝閉眸,隨風搖曳,頗多歲月的沉澱,其周身又多了不少法則,環繞其意識,道音經久不散,有道的烙印,刻入他的神智中。


    時隔多年,他再次融道。


    這一路,他悟了太多法則,也修了太多的道,歸成混沌,以混沌成道,如今,要將眾多的道再歸一,要給其賦上一種永恒的力量。


    此處,無時間的概念,可女帝卻在暗自給其記著。


    第三年,輪回法則閃爍光輝,在交織中,緩緩融入混沌道。


    .........。


    第十二年,時空浮現,斂於無形。


    第四十五年,時間成道則,在混沌中,勾勒出了年輪。


    .........。


    第一百零六年,空間法則刻入。


    .........。


    第三百七十九年,陰陽環繞,乾坤共濟,於混沌列成八卦。


    ..........。


    於外界而言,僅隻三五日,於葉辰而言,卻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歲月,他以身為鼎爐,融鑄了頗多道,將眾多法則,在混沌中歸一。


    不知哪一年,他的意識身上,蒙了永恒色彩。


    為那一瞬,女帝曾開眸,是唯一的見證者,至尊心境也難掩唏噓與駭然,以她盤算,前前後後不過幾千年而已,那個僅為大帝境的小聖體,竟觸到了永恒,要知道,她當年耗費了足有八萬年哪!


    縱然,葉辰是投機取巧,但他之天賦,真真逆天。


    多少個滄海桑田了,能她眸露駭然的,除了一代聖魔,也隻葉辰了,論同時期同境界,一代聖魔不如他,真正的天庭女帝也一樣。


    此刻再看,那無邊的黑暗,再掩不住葉辰的光輝。


    他如一顆明珠,鑲嵌在虛妄中,意識體的形態,除了籠暮光輝之外,更燃起了元神之火,先前破滅的元神,此刻又一寸寸的重塑。


    這個過程,也極為漫長,足用了五百年。


    其後,便是聖軀,元神生肉骨,四肢百骸、五髒六腑、奇經八脈皆重塑而出,包括道根本源,也都如數歸來,璀璨金身耀眼無比。


    “哇擦,俺們還活著?”


    大呼小叫聲頓起,因葉辰重塑金身,混沌鼎也再次顯化,鼎中的神將,各個都一臉懵逼,那日,都是親眼看著葉辰跌出太古路的。


    “放心,跟著他死不了。”


    小猿皇搔了搔猴兒毛,道出了一則真理,他家的老七是小強的命。


    “老實說,這地兒有些嚇人。”


    謝雲與司徒南扒在鼎口,好奇的望看四方,啥也瞅不見,就見虛無,時而有光飛溢,眨眼不見,無空間的概念,也無時間的概念。


    “永恒的光。”


    龍爺一聲輕喃,雙目微眯,人王與造化也對視了一眼,再看葉辰時,都眸光熠熠了,看得出葉辰在融道,將多種道歸一,映出了永恒光,這得多高的天賦,才能悟出那無上的法則,真太逆天了。


    “這是混沌道,還是永恒道。”


    “已化混沌成永恒,該是一種道的蛻變與升華。”


    “這麽說,與女帝修的是同樣的道。”


    “很顯然,不怎麽一樣,這小子投機取巧,融道成不朽。”


    “不是哪一種道,都能這般蛻變。”


    眾多老家夥又紮堆兒,把葉大帝的操作,拎了個門兒清,混沌道多而雜,那貨一鍋給燉了,以前道化萬物,如今,當是萬道歸一。


    “說是投機取巧,莫不如說是另辟蹊徑。”


    東凰太心輕語一笑,若葉辰對永恒無半點頓悟,縱是將多種道都融了,還是難出永恒,這該是葉辰尋的一條捷徑,欲要真正到永恒彼岸,還需頗多歲月的沉澱,這條路,不是誰都能走的出來的。


    “你說的俺不懂,俺就知道他現在很吊。”


    小靈娃蹲在東凰太心肩頭,一手拿著源石,嘎嘣嘎嘣嚼的賊有節奏,混沌道蛻變成永恒,僅聽著就高端大氣上檔次,看葉大帝的逼格,顯然比先前更晃眼了,能在這鬼地方生存,足證明了一切。


    哢嚓!哢嚓!


    眾神將看時,葉辰帝軀徹底重塑,通體金燦燦,閃爍的皆是永恒的光,如似永恒熔鑄,涅槃蛻變之後,連道則都染了不朽的光輝。


    “永恒帝道聖體身,嗯...霸道。”


    人王捋了胡須,也不知是早聽過,還是臨時想了個霸氣的名。


    “這若悟透,啥個血繼限界,都是擺設。”


    龍爺很亢奮,比起血繼限界,更看好永恒不朽,先前便早已分析過,真要是打持久消耗戰,不死不滅....難敵永恒不竭,當年的古天庭大戰,聖魔域的一代聖魔,多半便是這般敗給古天庭女帝的。


    永恒異空間,女帝笑了,再未掩飾。


    說到底,是她賭對了,那個小聖體,比她想象中更驚豔,無論是感悟,還是道的蛻變,他都已初入永恒門庭,日後的路更加光明。


    盤膝悟道的紅顏,再次開眸,斜了一眼女帝。


    你說也是,有啥高興的事,說出來大家聽聽嘛!隻顧自個偷著樂。


    “該是葉辰涅槃了。”


    帝荒深吸一口氣,看女帝笑的那般開心,哪有半點兒陰霾。


    女帝還是未言語,又在給葉辰暗自數時間。


    葉辰已重塑了帝軀,卻沒醒來,能見一縷縷永恒道則,一縷縷刻入他帝軀,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每有一縷融入,他體上的永恒光便炙熱一分,如一輪璀璨的太陽,懸在虛妄之中,好似他就是永恒,他就是道,冥冥中怪異的風,也再難撼動他了,吹也吹不動。


    兩年、三年、十年....。


    無時間概念的虛無與虛妄,在永恒中自有年輪。


    啵!


    不知何時,一道輕微的聲響,驚動了鼎中的諸天神將。


    乃葉辰眉心的咒印,破裂了。


    先前,葉辰拿它沒辦法,此刻直接毀滅,這或許,便是女帝口中的自有用途,葉辰跌出太古路,有意識殘存,聖魔詛咒也有功勞。


    “多謝。”


    葉辰微笑,也隻古天庭女帝聽得見,懂了女帝良苦用心,自知咒印的用途,正因冥冥力量無法將咒印粉碎,才撐住了他意識殘存。


    如今,他悟了些許永恒,咒印也無利用價值了。


    女帝瞥了一眼,眼神兒不怎麽爽,天曉得葉辰在心中罵她幾回了。


    待收眸,她也施了永恒,強破咒印。


    聖魔咒印破滅,她通體的永恒光,不再那般暗淡,徹底穩定了下來,本有分離的前兆,又再次徹底融合,臉頰也重新煥發了紅潤。


    說起來,她與葉辰都該感謝一代聖魔。


    那一石二鳥的詛咒,是厄難也是造化,福禍相依,還真難說得清。


    啊....!


    仔細去聆聽,仿佛有嘶嚎咆哮聲,滿載著滔天的怒火。


    那是一代聖魔。


    他那把名為誅仙的劍,是個善財童子,每次給葉辰整事兒,基本都有福德造化,而身為主人的他,貌似也是一個送機緣的好心人。


    “不錯。”


    葉辰笑著,終是開了眸,吐了渾濁之氣,雙目皆有一道永恒光射出,竟能洞穿虛妄,眸中還在演化道蘊,是混沌萬物,也是永恒。


    最讓他欣喜的,還是體內充溢的力量。


    道涅槃了,神力自也蛻變了,雖非完整的永恒神力,卻蒙著永恒的光輝,他雖不在血繼限界的狀態,卻有一種....不死不滅的感覺。


    “這,或許便是不朽。”


    葉辰嘴角浸滿了笑意,輕輕握了握拳頭,掌心有暴雷撕裂,此刻在與那紫發天魔天帝幹仗,他有絕對的信心,將那貨一路打到哭。


    “老七,給我放點兒血唄!”


    小猿皇扒在鼎口,冒出了毛茸茸的腦袋,倆眼鋥光瓦亮。


    “這般奇葩的要求,我還是頭回聽說。”


    葉辰說著,手已伸進了混沌鼎,給小猿皇身上,戳出個血窟窿。


    眾神將看的嘴角抽搐。


    “去你姥姥的,我是要你的血,不是讓你給老子放血。”


    小猿皇大罵,臉色已黑的透亮。


    葉大帝就裝傻充愣了,是你丫的說清楚,這可怪不得我。


    噗!


    小猿皇一口老血噴的霸氣側漏,都沒站穩,不知是傷的還是氣的。


    “肝火太盛,容易傷身。”


    葉辰一語說的語重心長的,已邁開了腳步,從哪來的,那得回哪去,太古路上還有一幫小崽子等他收拾,特別是那紫發天魔天帝。


    尷尬的是,他這一步踏下,沒怎麽踩穩,一頭栽那了。


    待爬起,他才一聲訕笑,悟了些永恒不假,卻還未悟透,想在這虛無虛妄中隨意溜達,他還差些道行,畢竟,他不是古天庭女帝。


    “我以為,還是你把我接回去較為靠譜。”


    葉辰幹咳,篤定女帝聽得見。


    女帝是聽得見,卻未搭理他,隻給他指出了一個方向。


    “行,你牛逼。”


    葉辰的臉也漆黑無比了,無法自由行動,便隻能遊了。


    沒錯,是遊。


    他如一隻蛤蟆,倆胳膊倆腿兒撲騰,朝著女帝指出的方向遊去。


    不得不說,那個動作,還是很養眼的。


    ps:今天兩章。


    (2020年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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