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村,對外人來講這可能就是個普通到一點都不起眼的村子,但對古井觀來講那意味的是一種基石的存在,說句讓人淚奔一點的話就是,沒有了古井村,當年古井觀懶惰四人組可能早就被餓死了。  向缺對古井村的感情是很深厚的,在古井觀生活了十二年,他就相當於是被古井村老老少少哺育了十二年,這個村子已經相當於是他的第二故鄉了,和沈陽的向家屯在心中的概念是不分上下的,村裏的老少爺們兒待他如至親,他同樣也待他們如此,十二年中誰家有老人去世誰家有孩子出生,他也會有喜怒哀樂,所以向缺自然希望古井村裏的村民,能平安一輩子,自然更不希望他們因為被自己的牽連


    而出現什麽意外。  距離村民消失已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再進村子時雞鴨鵝狗都挺無精打采的,一部分的原因可能是餓的,更多的原因可能是不習慣有主人不在的日子,冷不丁的走進來三個生人,村路上一陣的雞飛狗


    跳,為這平靜了多天的山村忽然增添了不小的生機。  在視頻中,和此時身臨其境,感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氛圍,向缺,秦妮和許瞎子都沒有開口說話,漫步在村路中四處打量,他們都認為自己身處的好像是個荒村,幾天過去了路上多了樹葉還有雜


    草,農家院中更是有點一片狼藉,房梁屋簷下麵結出了蜘蛛網,這看起來反倒像是個多年沒有人煙的廢棄村子,但在一個星期之前,這裏還是有著幾百口人九十一戶人家的。


    “嘎吱”向缺推開一扇院門,這是老村長的家裏,屋內東西擺放的還算整齊,廚房的鍋裏還有半鍋水已經有點變味了,灶台上放著一盆青菜也有些發黃了,米缸中縮著一隻吃飽了在睡覺的老鼠。  屋子內,沒什麽異常,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人不在,沒有任何掙紮或者打鬥的痕跡存在,除非是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意外,然後又被人給恢複原樣了,向缺仔仔細細的在屋子裏搜羅了半天,努力的將自


    己印象中的老村長家的模樣和現在進行還原,在比對之後他驚訝的發現,他記憶中的村長家是什麽樣,現在似乎還是什麽樣,並沒有過什麽大的改變。


    向缺從村長家裏出來後,又陸續去了幾處,其結果全都如出一轍,屋子內保存的非常完好,這根本就是全村人集體出遊的一種現象,而不是無故失蹤了。


    “我那天來的時候,已經查過一遍了,沒什麽讓人起疑的地方”


    向缺扭頭看著她,狐疑的問道:“你怎麽會突然來到古井村的?”  “偶然嘍”秦妮笑了笑,說道:“聽說你出自古井觀,那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能培養出來你這樣的一個人,去了古井觀之後,我發現下麵這個村子很有意思,於是就過來看看,這才發現


    整個村子都已經空了”


    向缺要是信她的話那都出鬼了,這個妖女你就是把她的心全都給剖開,還得扒開左一層右一層的,沒準才能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太狡猾奸詐了。  在村子裏搜羅了一遍,確實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後,向缺這才朝著古井觀走去,回到道觀裏,地麵上鋪的青磚已經長滿了有一層的青苔,縫隙中伸出了不少的雜草,門上蒙了一層的塵灰,大殿裏


    看起來更是破敗的很。


    向缺兩年多前失蹤之後,祁長青特意回來一趟將整座道觀都給搬空了,如今的古井觀已經成為了一座荒涼的道觀。


    “好地方······”一直沉默寡言,很少開口的許山林突然說道:“這什麽地方,被人有心的這麽布置了一番”


    “古井觀,我的師門”


    許瞎子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腳尖一點,身子輕飄飄的落到了大殿上方,向下俯視山頭,向缺皺了皺眉但也沒出言阻攔,這老瞎子想幹什麽他還真攔不住。


    許山林在大殿上方觀望了很久,歪著腦袋似乎在查探著什麽,將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他才飄然而下,跟向缺說道:“你想知道,那村子裏的人怎麽都忽然消失了?”


    向缺啊了一聲,有點驚詫了,聽這意思是老瞎子好像知道點狀況?


    “那個村子裏的村民世代拱衛古井觀,對我而言勝似一家人,我自然不想他們出事了”


    許山林說道:“好,既然如此那你我再做一次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許山林說道:“我要知曉這道觀上大陣的布陣之法,你若願意交易的話,那我就幫你查出這幫村民去了哪”


    “唰”向缺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山林,兩人一同進的村子,去了村中之後他倒是在四處查探,但許瞎子似乎根本哪都沒去,動都沒有怎麽動過,他怎麽可能知道村中人都去了哪?


    向缺皺眉問道:“您真的能查的出來?”


    “我說的話,你也不信?”許山林反問道。


    向缺頓了頓,拿出手機走到一旁:“你等一下,這事我自己定不了”


    向缺給祁長青打了電話,告訴他古井村村民突然消失一事,電話裏祁長青也震驚無比,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怪異的事出現,當向缺和他說了許山林的要求之後,祁長青也沉默了。  古井觀的護觀大陣至關重要,乃是古井觀立足的根本,天下間也就這師徒四人知曉,再往上知道的則是曆代祖師爺了,這護觀大陣可是從來都沒有往外泄露過的,誰要是敢打聽這件事,那恐怕早就被


    古井觀的人一巴掌給扇過去了。


    這護觀大陣要是被人知曉布陣的法子,那就代表破陣的方式也被人給知道了,此陣一破,古井觀立足的根本可就不在了。


    電話裏,祁長青尋思了良久之後才說道:“我覺得,這老瞎子要是有什麽圖謀不軌的話,也不至於用這麽下作的手段了·····”  向缺說道:“我覺得也是這麽回事,他大可以強來就是了,用的著和我在這拐彎抹角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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