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山到底圖什麽······”


    末路山開啟屏障把向缺送回來,付出的代價大麽,那肯定是很大的。


    楊青竹一直都在琢磨著這個問題,末路山為什麽要讓向缺回來?  甚至她都聯想到向缺當初為何極力反對白帝城的招攬,她當時開出的價格可是非常豐厚的,向缺應該是沒道理拒絕的,為此他反倒是以詐死來脫困,這事可就有點商榷了,所以楊青竹現在回想了一下


    她意識到,不是白帝城給出的條件不夠誘惑,而是向缺根本就是沒打算留在末路山或者白帝城,他是想要回來的。  楊青竹這堪比八核處理器的腦袋把前後的事情分析後得出了這個結論,結果她想的是對的,隻是前因有點巧合了,向缺非得要回來的原因和末路山送他回來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但正因為這


    個巧合讓楊青竹預料,末路山送向缺歸來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楊青龍皺眉說道:“我們是為什麽回來的,那他就是為什麽咯,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  錢良和他身邊的公子也同時點頭,他們都覺得楊青竹應該有點小題大做了,末路山是費了不小的代價把向缺給送回來,為此還讓他們做了個順風車,但目的無非就是一個,他們是為何回來的,那向缺


    肯定也是這個原因。


    楊青竹直接果斷的搖頭說道:“不對,不對勁,一定沒有那麽簡單的”


    錢良說道:“二小姐,你想多了吧?”  楊青竹起身,來回的踱著步,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過著她所能回憶起來的有關向缺和末路山的一切,這位二小姐向來都被冠以白帝城智囊之稱,楊白帝麾下,楊青龍主戰楊青竹主謀,一代女諸葛真真


    不是被捧出來的。


    末路山為啥送向缺回來,可能除了他們自己這一方,外人真的很難猜測得出,什麽叫做隱秘,就是自隻有自己知曉外人一概不知道,這才叫隱秘。


    可是,秘密歸秘密,但什麽事都怕人去推敲去琢磨,有個詞叫做抽絲剝繭,意思就是能從一丁點的線索中把整件事情一點一點的剖析出來。  看著楊青竹在地上擰著眉頭心態煩躁的畫著圈,玉虛子開口說道:“末路山我不太了解,可古井觀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要說他們的曆史其實不比昆侖,茅山還有天師教差多少,可有一點挺讓人迷惑的是沒人知道古井觀的祖師到底是哪一位,比如昆侖是通天教主得道前留下的一脈,北邙天師是張道陵手創,茅山是三茅真君說建,但唯獨古井觀這一點就顯得比較神秘了,終南山那座破敗的道觀我去過兩次


    ,道觀裏隻有一座大殿,裏麵倒是有三清祖師的坐像,可這三位祖師身上沾的灰已經怕是都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  古井觀是道觀上下全都破敗不堪,上了山兩扇朱紅色大門就歪倒在了一旁,院牆倒塌,院子裏鋪的地磚就跟犯罪現場似的亂糟糟一片,這些還都好說畢竟是外表的東西可以不被看重,但古井觀大殿裏供奉的那三尊三清祖師的坐像也是髒兮兮的掉了漆色甚至還有幾處破損這就有些意思了,沒有哪一派的人會如此不敬重自己的祖師爺,那是一種褻瀆,是不可原諒的錯誤,哪怕你就是再懶總歸也得把祖師


    爺的雕像給擦拭一番,下麵在放點貢品插上幾柱香什麽的吧?  但古井觀偏偏一點都不尊師重道,三清祖師的雕像幾乎已經報廢了,供桌上的灰塵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這說明什麽呢,說明這古井觀壓根就不信不敬三清祖師,他們雖有道門之稱恐怕卻也根本都不


    重道。  玉虛子分析了一通之後,又接著說道:“還有,古井觀的術法全都是不傳之秘,九字真言劍訣,還有三式三字印,三昧真火······除開這些不說,古井觀通風水,懂占卜,也精驅鬼辟邪一道,這一點又大大


    的和我們這些傳統道門不太一樣了”  玉虛子如此一說,白帝城和太虛殿也都為之大驚,從茅山到天師再到龍虎和昆侖,這些道派大都專攻一樣,很少涉獵其他方麵,麻衣相就是占卜算命,茅山就是畫符捉鬼,沒有哪家道派會如此繁雜的


    涉獵,這古井觀可是懂的有點太多了。  楊青竹停住腳,看著玉虛子說道:“但末路山在洞天福地裏,可是有些低調的,不對,是低調的令人發指了······他們從來不參與任何的紛爭,就固守在自己那一片苦寒地中,甚至很少都派門人出世,一直


    以來末路山在洞天福地中都屬於是被遺忘的角色,當然了,前提得是沒有人主動招惹他們”


    說到這裏,楊青竹和楊青龍都有點不太自在了,他們白帝城就屬於主動招惹末路山的那一撥了,教訓太慘痛。


    太虛殿,白帝城還有玉虛子,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來個疑問:“這古井觀的祖師到底是誰?”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向缺把向老實夫婦從仲景府邸接了出來,送回了向家莊,然後又在家裏安安靜靜的陪著兩位老人過了幾天太平的日子。


    這天晚上,向缺的母親坐了一桌飯菜,向缺大姐和二姐一家全都來了,這是兩年多時間裏向家人經過幾次事端之後第一次聚的這麽齊。


    向老實抿了口酒,看著狼吞虎咽吃著飯菜的向缺,皺眉問道:“你吃那麽快幹嘛,又不是吃不上,急什麽急?”


    向缺嘴裏含著飯菜,含糊不清的說道:“兩年沒吃過我媽做的菜了,這不是得多次點麽?”


    向老實哼了哼,不滿的說道:“是不是又要走了?”


    向缺低著腦袋一聲不吭,端起桌子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向缺的母親輕聲說道:“三兒,還有兩月就要和陳家的姑娘結婚了,都二十六了吧?我和你爹這輩子沒什麽指望,就求你能結婚生個孩子,陳家條件不錯,生兩生三都行,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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