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醒來集體懵逼,個個腦袋都嗡嗡疼,這酒昨天徹底喝大了!  “我剛才去尿尿,脫完褲子後一陣快感傳來,忽然感覺褲襠裏怎麽就熱了呢?低頭一看,褲子是脫了,褲衩還在,這酒給我喝的連人類的本能都退化了”王玄真揉著太陽穴倒在炕上說道:“缺,給我找條


    褲子換上唄?不然一會出門,我怕走一圈後下半身直接成冰雕了”


    曹善俊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酒肉穿腸過吧,破戒了,破戒了”  王昆侖直接無語:“昨天晚上那隻小母雞,你一人吃了半隻,那大骨頭棒子讓你啃的,都鋥亮了上麵全是牙印,狗啃的都沒你幹淨,你他麽在這說破戒了?我真想把你腦袋揍的滿頭都是包,讓你直接變


    身成佛祖得了”


    曹善俊斜了著眼睛說道:“我自己就是活佛,謝謝”


    一上午,四個人都窩在熱乎乎的炕上恢複體力,中午的時候向缺給他們熬了點小米粥弄了些鹹菜,然後才算是徹底原地複活了。


    下午,向缺抽出煙遞給三人,點上後抽了幾口,王昆侖他們就知道正戲可能就要來了。


    “出去走走?”一根煙抽完,向缺問道。


    屋外,昨夜似乎下了一場大雪,鋪天蓋地一片銀裝素裹,放眼望去四周有些白的刺眼,冷風吹在雪地上揚起一片沉雪看起來相當妖嬈了。


    向缺四人踩著積雪走出家門,直奔西山方向而去。  “我們向家屯西邊有幾座山,山上有十三座孤零零的老墳,這墳的曆史誰也不知道,因為向家屯先人來到這裏紮根的時候那份就在了,最開始那時這墳無人注意,東北那些年到處都是這種無主的孤墳兵荒馬亂的死人太多了,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行,有的連墓碑都不用立隻為讓死了的人不用暴屍荒野就可以了,當時向家屯先人紮根時那天晚上忽然發現,這老墳裏總是冒出動靜······”向缺領著他們三個朝著西


    山走去,簡單的訴說了一下緣由,開始將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三個。


    王昆侖說道:“這墳,就沒人想著要給刨開?”


    向缺歎了口氣,說道:“也許這麽多年有人好奇吧?但我相信,動的人肯定已經不在世了”


    從這往西山那望,山上一片祥和鳥獸全無,白雪皚皚,樹木枝條上掛著冰溜子,被風吹的都些走形了。


    向缺說道:“我媽懷我的時候剛要入夏,沒事就喜歡去山上采點蘑菇和野菜什麽的,白天的時候那些老墳就跟尋常土包子似的也沒人在意也沒人害怕,我師傅說就是那時我落下禍根了”


    “什麽禍根?”王玄真詫異的問道。


    “先天為根本,乃萬靈之開端,人在孕育生命之時天道都不可幹涉,我媽懷孕上山進入老墳恰好被那裏麵的東西給盯上了”


    “附身了?”  “那老墳裏的東西盯上我媽之後,隨著我的孕育而生他也找到了寄居的地方,想要借此出世”向缺沉沉的歎了口氣,苦笑道:“十月懷胎後,我降生那年是帶著白鬼纏身五弊三缺之命出生,生下來後家裏


    就禍事不斷,我兩個姐姐和我爺爺還有爸爸接連出事,差點連命都丟了”


    曹善俊斜了著眼睛,看著他說道:“現在誰沾上你,也沒好事啊,照樣倒黴”


    王玄真點頭說道:“同上”


    向缺都他麽無語了,這兩人一頓哢哢補刀,戳心啊!


    說好的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呢?  山腳下到山上已經沒有人煙了,東北的冬季基本上是沒人會上山的,因為隨著雪越下越多又不會有人清理山上的雪就會越來越厚,像大小興安嶺那種深山老林在冬季基本都封山了,人一旦進去是完全


    有可能出不來的,西山雖然達不到興安嶺的地步,但下了幾場雪之後人一進入山坡,雪就沒過小腿了,走起路來十分的費勁。  “我出生後平穩了一段時間,就無人在意家裏接連出的幾次事了,後來過了幾天有一天,我爹媽都去田裏幹活,兩個姐姐留在家裏看著我,晚上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麽著就失蹤了怎麽找都找不到,全村的


    人四處搜尋也沒見蹤影,後來就順著村路找到山上去了然後山上起了白霧村民碰到了鬼打牆·····我師傅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我的小命算是被他給救了,但從此以後我這一生的大災大難也來了,為了鎮壓這老墳裏的東西,我師傅從懸空寺把曹善俊的師傅給請出了山,兩人聯手在這裏布下封印的大陣,並且還以我古井觀的五杆法器和明淨大師的骨灰為陣眼,強行給份裏的東西封印住了”向缺伸出手,又把衣服掀開露出十殿閻羅圖說道:“明淨大師為我在身上一共紋刺了十幅圖,這圖叫十殿閻羅用來鎮壓和我從娘胎裏出來的那


    東西”


    向缺說到這,曹善俊和王玄真還有王昆侖同時失聲驚叫。  向缺的師傅祝淳剛是誰,那是百年中佛門道派的第一人,合道驚天地的大角色,曹善俊的師傅又是得道高僧,兩人聯手卻隻能是鎮壓卻不能給滅了,你用腳趾頭都能猜的出來,這老墳裏壓的東西有多


    牛掰了。


    三人替向缺都心涼了!


    上山,幾人步履緩慢,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了雪坑。


    遠遠的,透過光禿禿的樹林,山頂上十幾座隆起的雪包露了出來,那雪包看起來平白無奇沒有任何紮眼的地方,完全感受不到向缺之前曾經描繪的恐怖。


    四人並排而立,眼睛落在十三座老墳上。


    王昆侖說:“需要我們怎麽做,你盡管言語就是了,王昆侖孤家寡人一個,百十來斤怎麽折騰都無所謂,隨你處置”


    王玄真說道:“反正我王家也有後了,一生無憾”


    曹善俊說道:“我轉世都轉習慣了,這邊死了,那邊立馬投胎,過幾年又是一條好看,我更無所謂了”


    向缺抿著嘴,眼眶子裏頓時有些濕潤了:“不用你們給我拋頭顱灑熱血,這個坎我自己扛就行了,你們隻需幫我輔助就行,性命無憂的”


    三人頓時鬆了口氣,王玄真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擦,嚇他麽我一跳”


    王昆侖淡然一笑:“這麽整,心安了”


    曹善俊:“花花世界我還沒享受夠呢”  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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